下堂王妃值千金-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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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君曜,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墨无殇运起掌风,正要击去曜曜的时候。却生生的止住,而曜曜突然拿出一管墨箫,和墨无殇一直带在身上的一模一样。
“你认得这个吗?父皇当年有两管墨箫,一管只给夏侯太子,却不知道另一管,早已放在了母后的身边,给我未来的弟弟。”曜曜看着墨无殇,艰难的解释墨箫的事情。
“朕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朕只知道,今天你夏侯君曜必死!”说罢,掌风重重的击向曜曜的胸口。瞬间,曜曜的身体就犹如一只断线的风筝一般,缓缓地跌落在地,激起了一地的黄沙。
墨无殇僵在原地,看着自己刚刚击出去的掌风,没想到,他连躲也没……躲。
“皇上,墨无殇,我要杀了你!”藏剑和钟离颂大喊,手中的剑势加重,如疯狂了一般不停的砍杀。终于是来到曜曜的身边,将他扶起。“主子,主子你撑着!”
藏剑给曜曜封住穴道,可是曜曜的气息却依旧越来越弱。“听着,只要手持墨箫的人,就是……就是夏侯未来的主子,你们,你们谁也不准伤他,这是,朕的旨意。”
曜曜命令式的对藏剑和钟离颂说完,然后看向墨无殇,“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我,但是你始终,始终是我盼了,二十年的弟弟……”
话音一落,瑰丽的紫眸遗憾的合上,手缓缓的跌落,手中的墨箫,也随着曜曜的手溜出,滚到了墨无殇的脚边。
他死了。
终于死了。
他亲手杀了他了。
墨无殇捡起墨箫,碧玉通透,泛着龙纹。而同时,怀里也拿出一管同样的墨箫,居然是一模一样,如今终于成对了。
“哈哈哈哈哈,夏侯君曜,你以为拿出一管墨箫就能证明什么吗?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说罢,墨无殇带上玉笙,翻身上马,马鞭一挥,骏马立刻狂奔了起来。
玉笙被墨无殇裹着,余光看到他手中紧紧握着的两管墨箫,脸上带着诡异不明之光。
夏侯帝死了,这个消息立刻从枝城大营传遍了。藏剑和钟离颂为了稳定夏侯人心,命令全军将士暂时不得将这个消息传出去。
“藏侍卫,这件事就算是不说,也不代表能够瞒得住的,国不可一日无君,不然我们夏侯可是要遭殃的!”郭淮在旁边急得走不是坐不是,站不是。怎么会这样,皇上死了,他怎么也不能相信。可是这血淋淋的一幕,大家都是能够看到的。
“可是,现在我们这样的情况,说了,可就是天下大乱!”钟离颂满脸的阴鸷,还有的是沉痛。“娘娘,怎么会,怎么会和墨无殇联手,杀了皇上……”
钟离颂无法理解,根本不能相信,他刚刚看到的一幕,是真的。
“现在主子的意思,将来这个天下,要交给墨无殇。”墨箫已经给了墨无殇,他现在就是天下的主子了。
“怎么可能!”钟离颂和郭淮同时出声,“他有什么资格当天下的主子,他手段凶残,而且不择手段,他根本没有资格当这一国之君!”
“他有。”钟离颂和郭淮的话语刚落,就听到了一道外来音。众人全部回首,看到的是已经死了的曜曜,突然坐起来。从身后拔了那把匕首,却是一把能够收起的假刀。
“主子,你这是……”藏剑几个人一愣一愣,根本看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看不懂吗?这刀是假的。”匕首是空心的,而且还能收缩,只要一缩,就是刺进人的身体的时候,立刻就有鲜红如同鲜血的液体流出,制造成被伤了的假象。
“我就知道,笙笙不会伤害我。她说,无殇他恨我,被墨翼太后骗了。”说罢,曜曜从袖口拿出一块绢布,刚刚他去拿墨箫,就是为了将绢布藏好。
其实墨无殇在杀他的时候,是犹豫过的,证明他并没有真心要杀他,或者有什么原因,逼着他,不得不杀他。
想着,曜曜打开玉笙塞给他的绢布,翻开一看,却忍不住双手发颤。藏剑等人是惊魂未定,没有想到这一幕一幕,居然还是真中有假,假中有真。
只是,绢布上面写了什么,让主子这般的激动?
“曜曜,上面的都是墨翼太上皇的真相手书,放在了佑宁的身上,无意被我发现。估计太上皇一直很痛苦,想要告诉墨无殇真相,却又怕伤害他。如今才想到我帮忙,墨翼太后用秘术想要控制我,导致你们兄弟相残。这才是她的最终目的,现在只要让无殇知道真相,就能解决一切的问题。所以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你暂时不要现身,等我去揭穿墨翼太后的阴谋!
临末,玉笙留了一段话,让曜曜心里一阵安慰。还好她没事,而现在已经知道原因了,他不能在这里等着,要是墨翼太后要伤害她和无殇,那怎么办。
“原来一切主谋,居然就是墨翼太后?”众人都没有想到,居然是一个养在深宫的女子,导演了这种种的事情,为的就是他们兄弟相残,她的心理,是不是变态的可以呢?
“主子,如果这些事都是墨翼太后做的,她最后一定不会放过娘娘还有墨翼帝的,那时候怕是会做出更极端的事情,为的让墨翼帝生不如死。”他们也想到,墨翼太后的心理。让他们亲手兄弟相残,怎么会然后报复,那么到时候知道真相的墨翼帝,怎么会不伤心后悔呢?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决定要混进墨翼,和笙笙取得联系!”曜曜点点头,藏剑说的正是他所想的。现在他们要将墨翼太后所有的阴谋,全部瓦解。
“那我们就要快点行动了,估计娘娘和墨翼帝就会回墨翼皇宫,到时候我们要时刻把握时机才行!”钟离颂也点点头,终于是最后的主脑都揪出来了。
曜曜点点头,猛然站起来,却发现眼前一黑,心头上有一种久违的疼痛蔓延上来。
“主子,你怎么了!”藏剑等人上来扶着,娘娘虽然没有给主子致命的伤,但是墨翼帝的那掌风都不是假的,这是伤到了主子了。
“我没事,你们都下去吧,该准备的都去准备,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曜曜扶着床榻坐下,眼底却闪烁不定。
直到藏剑他们全部出去,才闷哼了一声,一口黑血吐了出来,渗在整张绢布上面。
三年了,难道说,他的毒又犯了?
回到墨翼大营的墨无殇,一直坐在主帐里面,任谁都不允许打扰,而他,一直看着摆放在案桌上的两管墨箫。
这是一对的墨箫,那为什么,也要给他一管?难道是因为愧疚?因为觉得要拿他的命去换夏侯君曜,而觉得愧疚?不,不对,这只是一个意外,只是意外。可是,当年夏侯冽他出征的时候,他还没有出生,如果不是有意,根本没有什么意外可言。
“啊……”墨无殇狂吼着,推倒了一切东西,手中拿着两管墨箫的两边,想要将他们折断。
可是,久久的,都没有折断,然后松开,颓然地坐在原处。什么都不重要了,反正,夏侯君曜已经死了。
已经死了,他亲手杀死的。这么多年的怨恨,应该已经清了。可是他,却没有觉得清了的感觉,反而有种喘不过气的沉重。
其实有一件事,没有人知道。他和玉笙,并不是在花灯会上才认识的。而是他有目的的,故意的接近。
在小时候,在他知道,他有一个哥哥,一个抢走他所有东西,他的出生,是为了救这个哥哥的时候,他就一直注意着这个哥哥,什么都注意。
也注意到了,哥哥一直注意的女子。
说到底,他们真是兄弟,都有这种偷窥的嗜好。可是,那个女子,不过就是个傻的,呆的。他搞不懂,为什么他会喜欢那个人。难道说,傻子会喜欢傻子?
每次哥哥要着侍卫将他带到相府的偷窥的时候,他都知道。而他渐渐长大,也会偶然偷出宫,然后来到夏侯,只为看看这个女子,有什么特别。
但是,却依旧是个傻的。
长久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傻的,好像不止他们两个。连他,也变得一样的可笑。
所以才有了后来,花灯会上的一场比试。
也有了后来,种种,种种的纠缠。
到了现在,却一切都结束了。
墨无殇闭着双眼,不去看这有着象征意义的两管墨箫,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才对。
偏帐,玉笙看着一个人玩的佑宁。
“佑宁,还生妈妈的气?”玉笙走进去,看着佑宁,语气带着讨好。
不知道曜曜知道真相了没,而今日,她看墨无殇,好像并没有开心,反而有些许的痛苦。一种绝望,永远的绝望。或者她赌对了,用这个办法,赌对了墨无殇心底的那份赤子之心,和曜曜一样。
其实渴望亲情,渴望温暖,而不是一直被仇恨压着。
她当日是无意的从佑宁的身上,看到那块绢布。如果没有打佑宁一巴掌,也没有去帮佑宁盖上被子,也没有看到一块带着字的绢布。
更不知道,原来幕后的主谋墨翼太后,居然这般的心狠歹毒。一直以来潺潺教诲墨无殇,为的只不过是今天的兄弟相残。
她的心机,太过恐怖可怕了。居然筹谋了二十年,二十年来,用来宣泄仇恨。
“哼,你不是我的妈妈,你害死了爸爸,你害死了他,我不要你这样的妈妈!”佑宁重重的将玉笙推倒,眼里都是泪水,原本大大的双眼,变得红肿红肿,脸上挂着一串一串的泪水。
他知道了?玉笙一愣,没想到消息这么快就被佑宁知道了。不过,他虽然爱玩爱闹,但是却也是极聪明的小孩,不然太上皇怎么也将那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
“佑宁,你真的不要妈妈,不管妈妈了吗?”玉笙呆在那里问,她好歹和他相处过,但是曜曜他连见过都没有见过,他居然为什么曜曜,不要她了?
“不要,不要你这个坏人!”佑宁也抽噎着,妈妈为什么会害死爸爸,他不相信的,但是外面的士兵全部都在庆祝,他们说夏侯帝死了。他没有爸爸,妈妈也变成了坏人了。
可是,可是他只剩下妈妈了,想罢,所有的委屈全部都上来了,冲到玉笙的脚边。“你打我,你为了大坏人打我,你也是坏人,你也是坏人,呜哇……”
玉笙心里一软,上一辈的事情,不但牵连到了他们,连佑宁这样的小孩,都被牵连了,何其的无辜。
“佑宁,我的佑宁是个好孩子,爸爸没死,爸爸没有死,他们都不知道,这是妈妈和爸爸合起来演的一出戏,就是为了抓那个大坏蛋。”玉笙帮忙擦干净佑宁脸上的泪水。
“当时打了佑宁,是妈妈的不对,但是那时候只有打了你,才能让你的皇叔相信。”玉笙继续解释着,佑宁那水汪汪的眼睛,转的飞快,但是就是不大懂。
“妈妈,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怎么和爸爸演戏的,抓的大坏蛋,是太后吗?”佑宁一阵惊心,立刻觉得好好玩,“为什么要让皇叔相信,难道有什么问题?”
“你这小子,还挺聪明,就是要抓太后。你还记不记得,太上皇给了你什么东西呢?”想着,玉笙又板着脸问。这家伙为了和她生气,连太上皇交代他事情都不记得了。要是她没有巧合见到了,他是不是就到现在都不记得了。
“啊,妈妈你怎么知道的。我忘了这件事了,惨了!”佑宁粉扑扑的手伸进怀里面,抽啊抽的才将一条绢布拿了出来。“这是太上皇交个我的,要我给妈妈你。”
佑宁一脸的小后悔,他真的是坏大事了。
“哼,等你现在给我,你爸爸就真的被你害死了!”说着,又把东西放回佑宁的怀里。“还好被我看到了,才想到和你父皇演这出戏。”
玉笙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真是个小屁孩。
“妈妈,你太厉害了,你怎么发现的,我记得我明明藏得很紧的。”佑宁扒着自己的衣服看着,哪里有漏洞了,明明放得很严密啊。
“好了小笨蛋,告诉你也不懂,现在我们还是去将这件事,告诉你的皇叔,和他一起抓坏蛋吧。”玉笙说着,便拉起佑宁,可是却被他揪住了。
“皇叔也是坏蛋,不能去找他。”佑宁大力的摇头,妈妈怎么能找皇叔呢。
“皇叔现在已经后悔了,我们要去安慰他,给他温暖,让他感受到,其实我们都很爱他的。”玉笙笑着拉着这个心眼儿多的小家伙,他还挺精明的嘛。
“朕说了,谁也不准进来!”玉笙刚刚掀开帐帘子,就听到墨无殇的怒斥。帐内一阵火气,而周围简直就是狼籍一片,混乱一片。唯一安然没事的,就是两管放在案桌上面的墨箫。
玉笙轻笑了一下,这不是说明,其实墨无殇恨的同时,也有感情在里面的。不然为什么,他现在这么不舍得这两管墨箫。
“皇上为什么不出去参加庆功宴,夏侯君曜死了,不是最高兴的应该是皇上你吗?”玉笙拿起墨箫看了一看,两管都是一样的龙纹墨箫。“皇上,你为什么,会有一管和夏侯君曜一样的墨箫,你怎么会是他的弟弟。”
玉笙半带疑惑的问着,眼睛锁在墨无殇的身上。
墨无殇一愣,伸手将墨箫拿回藏剑怀里,再看看玉笙,还有佑宁,都盯着他看。眼里带着疑惑。
先前玉笙是知道的,后来却忘记了这些事情,颠倒了记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