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男解放运动-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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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男不待她弯下便拦住了她:“你我之间,何必如此。”
司徒也并不拘泥,顺势起身,看着她开口语气傲然:“只凭那几个成贼还伤不了我,要不是内城那些守将太过废物,哪怕只是拖延几天,我带着亲兵在外,里应外合早就将成军围死在了宣合城,又哪里会让成军这般嚣张!”
胜男愣愣,却对这番言辞不知该何反应,只笑而不言,倒是一直跟在胜男身后的一脸不耐烦的楚敖忍不住,冷冷哼了一声。
司徒谱听见抬头看了楚敖一眼,胜男见此开口介绍:“这是梁国太尉楚允楚老将军的幼子,楚敖。我能到此也多亏了楚老将军相助。”
司徒谱看着楚敖打量一番,点头开口:“还算不错,没丢了你母亲的脸。”
以司徒谱的年纪资历,这话确实是狂妄了些,何况是楚敖那般脾气,当即也很是不屑的反驳道:“还好,虽不敢说为母增光,却也不曾三日便丢了国之边城!”
司徒谱本驻守在晋成边城宣合,成国进攻时首当其冲攻破了宣合,若说司徒谱对此毫不介意是不可能的,因此听了楚敖这话果然有些生气,上前一步,挑眉问道:“你说什么?”
楚敖并不在意,挑衅的看着她:“我说,我却不会丢了我梁国边疆重城!”
司徒谱面色阴沉,胜男见状忙开口劝阻:“当日事出突然,楚敖他并不知情,司徒你不必介意。”
“哼,若事事都能提前有了准备,还叫战场吗?”楚敖却并不领情,依然冷哼一声说道。
听了这话,胜男皱眉,却收回了拦着司徒谱的手,不再多言,毕竟远近亲疏,按如今关系司徒与她才是下属朋友,若为了一个楚敖便一味委屈司徒让她忍让,就实在是示弱了。
司徒谱看了胜男一眼,对她笑笑,却奇怪的并未发怒,而是转身对楚敖淡然开口:“即便丢城,我也战过,直至事不可违。未曾如小将军一般只会跟在母亲身后!”说罢请胜男进了木屋,对在一旁楚敖不再理会。
胜男一愣,看眼屋外神情不明的楚敖,也转身进了木屋,屋内装饰也很是简单,几方木质的桌案,地上放了一张不小的地图,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司徒谱请胜男坐了主位,易久司武在一旁侍立,楚敖却并未进来,片刻两名士兵上前送上了茶水。端上案便能发现,不是茶,只是清澈的白水,茶杯也简易的很,只是普通木头雕琢甚至都不甚光滑。
司徒谱似乎也并不打算客气,径直在一旁坐了下来,笑着开口:“这是南蛮,什么都缺着,殿下就这么将就着吧!”
胜男感叹一声:“如今情形,自是不同以往,只是这般境遇,还真是难为了你们!”
“殿下还是爱说这些废话,国灭了又如何,我们再争回来便是!”司徒说着,语气忽的有些低沉:“只是那些亡了的人……殿下,我母亲,是当真殉国了?”
为了见司徒谱,胜男在来之前便早已问过了司武,做了充足的准备,也知道司徒谱的母亲身为晋国大司马,在王室殉国之前便已先亡于阵前。
司徒谱的母亲一生也只有司徒一个孩子,母子感情甚好,司徒谱既然派了人在中原打探消息,这些一定是清楚的,如今问胜男应也只为确定而已,何况多说多错,胜男也不敢多言,只低了头回了一声“是。”
司徒谱呆愣了片刻,回过神来,慢慢开口:“死于沙场,马革裹尸,我司徒一门也不是第一人如此了……母亲很早以前便有准备了,只是,眼看着亡国在即,母亲便是去了,怕也并不瞑目吧。”
司徒谱抬头,看向胜男:“母亲一生忠于大晋,她若有灵定不愿我大晋亡国灭种!”
“不,不会的,我来寻你也是为此,若国不复,不说你,便是我也难面祖先。”胜男对她说道。
“是,我在南蛮等了快一年,为的便是今天!”司徒说着站起将地上的地图拾了起来,上前几步放到了胜男案上铺好,指着图上一点开口:“殿下,成贼如今势微,我们手中有精兵近两千,再加上南蛮助力,突袭攻城,怕是没有更好的时机!”
说着司徒又看向胜男,目光坚定:“殿下,只要您还在,我晋国之火便不息,我司徒谱但凡活着一日,便是誓死也要为您夺回这片天下!”
胜男深吸口气,注视着她眼里似乎要燃起般的火光,几乎震撼,她点点头,深有感触的开口:“不,不是我,只要世上还有如你们一般的人还存在,大晋,便不算亡!”
司徒谱一愣,忽地笑了:“是,不算亡!殿下,你我相识这么久,却只属这句话最对我心意!”
胜男平静下来,看着她指着的案上地图那处:“你是说,我们还攻宣合?”
“是,宣合城城本就险峻,前后皆是易守难攻,我们以此为基最是稳妥,何况宣合城的情形怕是没人比我更清楚,我败退之时也在城内留了密探,现在还有联系,到时里应外合破城不难。最不济宣合又与南蛮相近,即便事不可为,我们败回也算轻易!”司徒谱说得极有把握。
胜男想想也不由点头,抬头问道:“确实如此,不过只凭千余,还是少了些,更主要的是我们的人马禁不起大批消耗了!南蛮那边怎么说?能借多少力?”
司徒皱眉:“那是只老狐狸,没能看得见的好处绝不会出手,有些条件我也不敢答应,还是殿下与那个什么皆蚀详谈之后才能定下。只是南蛮人统共不过几万,人怕是借不出很多,倒是她们的毒药毒烟还有些武器很是有用,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嗯,是要谈一谈,那些南蛮人都在哪?”胜男开口问道。
司徒谱边想着边慢慢解释:“还要靠里一些,蛮人虽不多,却其实并不都住在一起,那皆蚀是推举出的大族长,其实她们中间还分着氏族,到处皆有,我也不大能弄得懂,不过也幸好如此,当初我们那般情形的逃来,若她们团结一心了,只凭这些人还真是不一定能在此立的下足!”
胜男果断说道:“既是如此,时机正好,我们等不得,还是得尽快与那皆蚀联系,看看能谈得如何!”
“好!”司徒谱答应着,转身看了看天色便对胜男接着,很是自信得说道:“这个时辰了,士兵该操练得差不多,殿下,不如先去营场,看看我们这起事之师到底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阿噗阿噗@_@
、相商
40
虽然司徒谱昨日就与胜男说过,皆蚀是只老狐狸。但她本以为这只是说明这位南蛮族长的老谋深算,但见了皆蚀之后,便能发现这话怕是并不只只指他的头脑心机。
皆蚀,南蛮族长,本是上代族长之子,成人后便继承祖业,成为了现任族长,直至今日已有五十余年,这便是司徒谱对他一生的概述。
这么算来,这皆蚀现今已是年过七旬。在这五十知天命的世界,绝对算得上是长寿高龄,这般大的年纪,又有着为族长五十余年的阅历,于是在胜男的想象里,这皆蚀定应是一个沧桑淡然,又充满睿智的老者。但当真见到他时,胜男却实在忍不住的诧异。
皆蚀年纪确实不小,头发花白且稀疏,身形很是精瘦,在南蛮人特有的颜色鲜艳的衣物遮盖下显得有些空荡,面上却几乎没有衰老的疲态,带着满脸的笑意,但这笑容却不是胜男想象里历经人事的淡然沧桑,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猥琐?
胜男很有些不适应,尤其是这皆蚀满面笑容,操着不甚熟练、怪腔怪调的中原话和她问好时,几乎瞬间就让她想起了在家乡街头,拉着人硬要给你算卦或是兜售“祖传大力丸”的老头!
胜男清咳一声,抛开这不靠谱的想法,对他拱手说道:“皆蚀族长,久仰了!在下盛岚。”
“哈哈,晋国八殿下!只看您那司徒将军便知您定是很厉害的,今天见了你,果然是,一表人才!”皆蚀皱起了满脸的褶子,笑得很是热情,只是并不让人觉得真诚,反而有种对鸡拜年的黄鼠狼式的奸诈。
“哪里,族长客气了!”胜男忍着心头的怪异,在皆蚀的示意下坐到了案旁,对他客气着。
司徒谱也跟着在一旁坐了下来,径直对皆蚀说道:“族长,殿下到了南蛮,此次前来也是为与您商量借力复国一事。”
皆蚀听了这话也稍稍收了笑容,正色说道:“既然小将军这么说了,我们就直说好了,不知殿下想借我南族多少兵力?”
胜男端起茶杯却并不说话,只低头转了转茶盏,等着司徒谱开口,毕竟双方的底细司徒才最是清楚,这事由她讨价还价才更好些。
虽未事先商量,司徒谱却也很有默契,见状当即自己开口,说的干脆果决:“南兵两千,毒物毒烟,还有你们的弩箭起码千副!”
皆蚀露出了极为难的面容,皱眉说道:“我虽说是族长,可我这一族族人一共也就三千,除了老幼,怕是全召起来能打仗的也不够两千啊!”
胜男依然认真的观察着手里极具民族特色的杯子,不置可否。司徒谱继续说道:“族长太客气,司徒虽是中原人,可也在这老林子里呆了快一年,也知道虽说您这一族人数不够,可这南蛮效忠族长的氏族可是不少,要是只凭着您这一族,您这族长怕是早做不下去了!”
虽说被揭了老底,皆蚀却并不十分介意,只是干笑了两声,便还是一脸忧愁的开口:“哎……现在不像以前,这族长的名号也不怎么管用了!”
胜男终于放下了茶杯,看着他说道:“百年的威势怎能那么容易没有呢?族长也需好好想想,整个中原,除了我大晋,梁成秦,哪个愿与南蛮互通有无?若我大晋复不了国,您整个南族今后可就只能接着用大价钱,从那些黑心商人手里换茶盐布料了!”
皆蚀一顿,似下了极大决心一般对胜男说道:“好,我就豁出去这张老脸不要了,去求求别的族老!只是,只凭我这一张嘴,怕也没法和族人交待,晋国殿下,您看……”
“这是自然,待的我大晋复国,定会在南族开官道,通贸市,待的商路畅通,商人多了,南族人与中原交易自不会像现在这般吃亏。”胜男笑着与他说道。
皆蚀点着头,依然满面愁容:“即便如此,两千也实在多了些,便是毒物弓弩,也不是一时能凑齐的。”
胜男与司徒谱皆不言的看着他,皆蚀等了片刻,见两人不再说话才仿佛极无奈般一声叹息:“罢了,殿下等我和各族族老商量一番,看看大伙怎么说吧!”
胜男虽知时机紧迫,但看皆蚀这幅样子,却也不能表现的太过着急,当下也站起身拱手说道:“既是如此,在下便在营中等着族长的消息!”
皆蚀连连答应着将两人送了出了门,满面笑容的与她们告别,方才转身回了屋内。
胜男在南蛮人的聚居地慢慢行着,想了一阵转头对一旁的司徒谱开口:“借两千兵力,对她们来说是不是多了些?”
司徒谱一声冷笑:“殿下别信那老狐狸哭穷,南蛮人虽不多,两千人还是绰绰有余的,要不是因为我们的将士也不多,怕借多了反而会有后患,咱们便是开口再番一番,皆蚀也凑的出来!”
胜男苦笑:“果然如此,这一番装腔作势,只怕是嫌好处不够!”
“殿下不必忧心,我已下令将士备战,就算是只凭我们这千余将士,突袭之下攻破宣合也是轻易!”司徒谱说的傲然。
但此次胜男却并未觉得她这说辞狂妄,昨日司徒带她去看了那一千七百余名兵士的操练确实可以称得上不凡,胜男虽未带过兵,但也看见过梁军成军的兵士,基本的眼力还是有的。司徒谱的亲兵人数虽不多,但操练熟练,杀气腾腾,生生的把千余人的军队练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她说只靠这一千七百余人便能攻下宣合城倒也不是随口胡说。
“嗯,只是这是我们最后一支力量了,能少亡些总是……”胜男刚说到这里,就被一声高亢的呼喊声打断。
“司徒谱!”
胜男一愣,抬头远远看去,却是一少年,穿着南族人的服饰,色彩鲜明,露着胳膊与脚踝,很是清爽。片刻这人奔到了两人面前,便能看出这少年浓眉大眼,目光清澈,却朴实无华,带着真诚对司徒谱笑得很是热情:“司徒!你来族里这怎不来找我?”
司徒谱皱眉看着他,却并未说话。胜男见这状况也似有所悟,对司徒笑着开口:“既然遇见相识,就聊两句吧,我先去外面等你。”说罢也不等司徒反应径直向前走了。
胜男和司武两人行到南蛮人族落外站定,远远的还能看见司徒谱和那少年相对而立,在说些什么,虽离的远看不甚清,却还能感觉出司徒谱似很是无奈。
胜男看热闹一般远远瞧着,脸上满是笑意,转头向司武问道:“司徒可成婚了?”
“未曾,在京时是年纪还小,后来却是一直驻守宣城,倒是没人为司徒将军张罗。”司徒和她说着。
“哦!”胜男单手托腮,看着远处的两人笑的更是欢快:“那倒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