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男解放运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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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儿似听不到般只自顾自的看着安逸:“可昀阳君败了,七儿没用了,王上还能让七儿伺候多久呢?”
“自是这一辈子,我也舍不得七儿,怎会让七儿离开呢?”安逸边暗中努力试着御术边温言安慰着他,看着七儿狂热的眼神却只觉的一阵发冷。
七儿也微笑着,本来清秀的面容突得显得邪魅,他温柔的看着安逸,深情的开口:“不会的,王上怎会让七儿伺候一辈子呢,七儿没用了,王上很快就会换一个近侍,七儿也很快就再也见不到王上!”
七儿说着将手慢慢移到了安逸咽喉,目光带着凄凉狂热:“七儿只有一个王上,可王上却可以有千千万万个七儿!”
七儿恍惚的笑着,说的温柔小意,像是情人间的呢喃,只是手上却在慢慢用力,越握越近:“可七儿不能没用王上,王上,您也只有一个七儿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偷偷上来扔一章……
、未知
胜男趴伏在桌案上,心惊胆战的看着七儿带着狂热的微笑扼着梁王的咽喉,看着梁王努力的挣扎却只是无力的微微抽搐。估计是梁王的吩咐,屋内除了她们三人再无他人存在,进门时外面的侍人都离门口远的很,只是司武或许近一些?胜男想着又一次尝试着想站起却发现自己软的越来越严重,别说站起,怕是连大声叫喊都没有那个力气。
再抬眼看去发现安逸已渐渐停止了挣扎,似乎已是不能呼吸,白眼上翻,舌头也向外吐出,控制不住的流出丝丝唾液,狼狈不堪,再无一丝往日的不羁魅惑。胜男无可奈何的坐视着这一切,只觉得实在荒谬,明明刚刚还是成竹在胸,叱咤风云的梁王,怎的就突然沦落到如此地步?甚至性命堪忧?
正当梁王几乎要丧命之时,七儿却突然住了手,他跪着移了两步将梁王抱在怀中,像是之前的事不是他做的一般,脸上充满了温柔关切,一面抚着梁王的胸口一面用丝巾擦拭着梁王嘴角,动作轻柔。那动作神情几乎让胜男以为他其实是人格分裂了。
只是七儿接下来的动作打破了胜男这不靠谱的幻想,他趁梁王半醒未醒之时从怀着拿出一粒鲜红的药丸咬开一半放到梁王嘴里,再顺手拿了案上的酒杯帮安逸服下,剩下的一半七儿则径直咽入了自己口中。
片刻在七儿精心照顾下安逸咳嗽着睁开了双眼,七儿面露喜色:“王上,您醒了?”
安逸看着七儿欣喜的表情似是有些迷茫,皱眉盯着他。
“王上别生气,是七儿错了,王上这般风姿怎能有那般难看的死法?”七儿带着自责,但似乎还有些喜悦,柔声说道。
安逸完全清醒了,面色惨白,双颊却咳的有两抹奇异的红晕,他艰难的笑笑,深情的注视着面前之人,依然在努力劝导:“七儿你又何必如此,我们一同活着共享这人世繁华岂不更妙?你若不信,我这便起母神之誓,此生决不负你,可好?”
七儿似也被他眸光所摄,伸手抚上安逸脸颊,神情痴迷,喃喃自语:“好,王上说的真好,可是七儿知道王上从不信奉母神。”
安逸有些僵硬,语气带了急迫:“那你说,我要如何你才会相信。”
七儿神情喜悦俯身抱住了梁王:“王上别急,王上不必让七儿相信,我已和王上分吃了归路,我们只需魂归母神便好,母神说过母神之所天下大同,众生皆为母神子女,无分贵贱尊卑。那时王上不是王上,就没法赶七儿走,七儿一定好好守着王上,那时,七儿一定……”
安逸听了这话越发几乎绝望,身上似也觉出不对,一阵难受猛地吐出了一口黑血,本来抱着他的七儿像是也昏了过去,话音越说越低渐渐低不可闻,双臂也无力的慢慢垂了下去,只是下巴放在自己肩上两人靠此相互支撑着,才没有一起倒地。安逸强忍着阵阵晕眩,转头求救的看向胜男。
胜男看到安逸的目光,无奈的微微摇头表达自己确实无能为力,心中也是一阵焦急,毕竟就算胜男和梁王并未太深厚的感情,也不忍眼睁睁的看着他这般窝囊的去死,更何况梁国政局刚刚经历昀阳君谋逆的混乱,他若这么死了,这王位鹿死谁手?若让昀阳君死灰复燃,胜男才真是绝无好下场,哭都没地哭。
焦急间胜男又一次试了试,发现似乎比刚才好些,但还是没法站起,只是似乎有力气大声说话,她扬声喊了一声司武,话一出口便暗自摇头,还是小了些,和正常说话也没什么两样,等了片刻果然没有丝毫反应。
胜男看着案上的红烛,一阵犹豫,片刻再瞧一眼昏迷不醒的安逸,终于还是下定决心,算了,赌一把!
既已决定,胜男左右看看,觉得也只有地上的红毯最合适,便先移了移左手将衣袖浸入酒里,湿透后拿出捂上口鼻,沉了沉气,用最大的气力努力推倒了烛台,滴泪的红烛随着烛台倒在绵软的地毯上,点点的火光渐渐冒大,真正验证了什么是星火燎原。
胜男皱眉注视着愈燃愈烈的的火光,到是和预想的一样,最先烧起来的是布毛编质的毛毯,燃的很快,冒出的烟气又多,自己和梁王跪坐的案台则比地毯高出一截,又是上好的木质,要烧起来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只是若外间的人发现的太慢,火势大了起来,恐怕只这冒起烟气就会先将她们呛死。胜男隔着浸湿的衣袖急促的呼吸,看着门外依然毫无反应,不禁越来越是着急,司武,你到底何时才能发现!
正当胜男几乎绝望,觉得自己简直是作茧自缚之时,不停冒出的烟气终于让房外之人觉察出了不对,侍卫侍人一窝蜂的挤了进来,看到案后的三人尤其是昏迷的梁王之后,惊了魂般的吵吵嚷嚷,救人扑火乱成了一团,一时间只顾着安逸却是忽视了胜男,忙乱间,一个人影跪在了胜男旁边沉声开口:“主人,您怎么样?”
是司武,胜男松了口气,摇了摇头:“七儿在酒里下了毒,我现在浑身无力,只能用这种法子叫你们。”
司武点了点头,一声不吭将她的胳膊放到了自己肩头,双臂一抬便毫不费力的将她抱起,躬身快步冲出了火势越来越大的寝殿。胜男一愣,也反手抓住了他。
司武脚步很快,片刻便出了寝殿又不停往外行了几十米,远离了这“火红”房屋,将胜男小心的放到了不远的石阶上,开口说道:“主人稍待,我去找医士来。”
胜男拉住了他,看了看不远处也被众人抬出的安逸,小声说道:“等等,我不急,你可知道什么什么是‘归路’?”
司武单膝跪在胜男身旁,闻言有些诧异,解释道:“归路是种毒药,药性极强,见效快,服之必死,通常是细作死士在势不可违时供其自尽的,有时赐死时也会用它。”
胜男想了想继续问道:“若是只服了半粒呢?可能活?”
“这个,属下却未曾听闻,不敢妄下断言,只是以归路的药性,即便半颗怕也危急。”司武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胜男低头思量一阵,坚决开口:“你别去找什么医士了,若无差错,安平君应还在王父那里,你即刻去将她请来,之后也别去旁的地方,直接和安平君一同过来!”
司武看着她眼里的认真,也立即点头答应:“属下明白!”
胜男看着司武离去,一边皱眉看着忙乱的人群一边等待着。大约小半个时辰之后,鲁修带着几十名龙骑卫匆匆赶来,医士却是还未来到。
鲁修看着这一幕似是即位震惊,看着闭目不醒的安逸与七儿,又瞧瞧平静看着这一切的胜男,面无表情的向胜男的方向行了过来,躬身一礼:“末将见过殿下。”
“鲁将军不必多礼。”胜男也微微躬身,不待她问便继续说道:“王上近侍七儿乃昀阳君余党,在我与王上酒中下毒,因此成了这般状况。”
鲁修面色凝重却一语不发,只盯着胜男似在估量她的话是否可信。
胜男也平静的与她对视,接着开口:“王上服了归路!”
“归路!”鲁修脸色大变,回头看向安逸,似乎极为震惊!
胜男说着:“将军乃忠贞之士,应知此处人多口杂,王上这般状况,传出去只怕大局不稳。”
鲁修看着不远处小跑敢来的医士转身对胜男说道:“殿下所言极是,只是事关重大,一面之词恕末将不敢尽信,不知殿下可否与末将共至偏殿?”
“这是自然!”胜男点头。
鲁修躬身:“冒犯了!”说罢转身边吩咐几名龙骑卫去扶胜男边迎着赶来的医士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快过年了,预祝大家春节快乐,红包多多!*^_^*
、落定
29
天气渐渐凉了下来,有些像是入秋,昨晚更是下起了丝丝冷雨,胜男推开房门,踩在被雨水浸湿的石阶上,深吸了口气,抬眼便看见了不远处向自己走来的司武。
自从大婚前脱了奴籍,加上与胜男日渐熟悉,司武也渐渐似乎放开了性情,在胜男面前不再像以往谨小慎微般般的沉默卑微,越来越显得自信,甚至有几分意气风发,只是对胜男的恭谨却一如既往,有时似乎还添了几分畏惧。
难道是被自己的借尸还魂吓到了?胜男暗中好笑的想着,看着迎面而来的司武笑着说道:“早上好!”
司武显然对这样的招呼很不适应,愣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迟钝的躬了躬身:“主人晨安!”
“都已脱籍,就别叫我主人了。”胜男突然说道。
“是,殿下。”
胜男苦笑,好吧,总比主人听着顺耳一些,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胜男转了话题:“梁王那里怎么样?”
司武正色回道:“医士已进去不少但无一人出殿,看情形怕是不妙。”
胜男接着问道:“旁的呢,宫中形势如何?安平盛煜可有反应?昀阳君余党可有动作?”
“鲁将军下了门禁,宫中人等不许轻易进出,不止宫门,看守城门的兵卫都换成了龙骑卫,把守极严,到没听说过昀阳君的消息。王父似乎也被禁足了,这几日一直在后殿房门未出,安平君在梁王那里,也甚少出现。”司武像是早有准备,说得很是流利。
胜男点点头,叹了口气:“何止王父,我不也一样在禁足。”
这话也对,自大婚那晚出了这样的事,鲁修便派人将她送回了清华苑,还派了不少的龙骑卫“护卫”她的安全,虽说并不制止她外出,但她一旦离了苑内,四名龙骑卫定会寸步不离的跟着她,经过几次,胜男也就识趣的不再出门,不过司武在宫内倒是进出无碍,可以为胜男提供点信息。
司武似想说些什么,转眼却发现了希陌远远行来,便闭了嘴默默站到了胜男身后。
希陌走到胜男面前跪地开口:“主人,早膳已经备下。”
胜男看着希陌,却不知怎的想起了梁王的话“希陌,可是七儿一手调|教出来的!”说起来这希陌,也确实像平日里的七儿一般的温柔沉静,只是不知会不会有朝一日也像七儿般的疯狂,胜男一想起那一晚七儿炙热又凄凉的眼神,再看希陌就忍不住的有几分后怕。
胜男回过神来,轻咳一声开口:“起来吧,早饭就送到这就好。”
希陌躬身答应着退了下去,胜男转身看向司武:“一大早的还没吃饭吧?一起好了。”
司武并未推辞,片刻,两人在案前跪坐下,希陌在胜男的示意下默默退了出去。胜男看着他纤细的背影忍不住问道:“你们到底怎么把好好的人弄成这样,弱柳扶风的?”
你们!司武暗自回味着胜男的用词,放下木筷开口说道:“栾童本就要挑根骨,必是肤色白皙,眉目清秀的幼童,也不是所有人都行的。”
“肤色便罢,个头呢,身形呢?”胜男更是疑惑。
司武面容平静:“自幼束腰自然腰肢纤细,少食少饮自然身形瘦弱,不要走动出力,自然骨肉绵软,再加以训练便会软中带韧,才能更好服侍主人床弟。便是肤色也不是那么好保持,禁不得风吹日晒,日日护理,大多栾童还会少量服食砒霜,才会那般白嫩光滑。”
胜男愕然,半晌愣愣开口:“这样,怕是活不长久吧?”
司武似也有些诧异,顿了一下低头说道:“是,栾童少有活到三十的,不过通常二十出头也就容颜不堪,不为主人所喜了,自然会换新的一批。”
这话题有些压抑,胜男不再多说,只静静吃着早饭,司武也是一般,两人快用完之后刚站起身便听到了苍茫厚重的钟声,嗡……一声接着一声,在宫内久久回荡。
虽不知含义,胜男还是本能觉得这定然不是好事,九声,九声的钟响慢慢停歇下来,司武深出口气,看着胜男疑惑的眼神开口解释:“这是丧钟!九声,梁王崩了!”
胜男身着丧衣,与安平君一同站在人群前,看着安逸的尸身被抬入王陵,一旁是白发沧桑的大祭祀。没有棺木陪葬,没有浩大的葬礼,因为此处不讲究这些,只是一具穿着白衣的尸身,搬进去与梁国历代祖先躺在一起,陵墓石门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