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天下:妃子谋-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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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安国兵马,依安皇的脾性,他不会举兵来袭?”
薛蒙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上官燕黎脾性不好,这一点除了总爱招惹他的凌景颜外,人尽皆知。
“薛蒙你大可放心,他现在外忧内患,焦头烂额,没功夫也没心思举兵来犯。”景颜舔了舔嘴角的茶水,甘甜宜人,好喝。
薛蒙坐在椅上仍是焦灼不安,想了半天仍觉得有些不妥,“你们俩算盘打得挺好,让我去当出头鸟。要是这事传到安皇耳朵里,他估计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块剁了喂鱼。”说罢,朝二人疯狂地摆了摆手,“这事不成,不成,绝对不成!”
景颜还想再劝说,但薛蒙的顾忌也并非不无道理。他是楚国之王,得罪了上官燕黎,没准真会惹毛那个男人。
思忖片刻后,她终是开口,“王上,算我求你。我用性命担保,此举,一石二鸟,且绝对不会央及楚国。”
话音未落,人已经跪倒在地。
那扑通一声闷响,却直直打在路子歌心里。
这丫头,竟……
竟为了燕黎连自尊都可以不要。
“薛蒙。”景颜抬首,眼神坚定的望着他,“如今,我以你朋友的身份恳请你,救上官燕黎。若你现在将兵马归还,他一定会耐不住性子主动举兵攻向西华山,那个幕后黑手,等的就是他主动送命上门。西华山地势险峻,又是盆地,易守难攻,上官燕黎领兵去攻,简直是找死。”
薛蒙微怔,“我以为,你一直很恨他?”
谁曾想,这个骨子里倔强的丫头,竟会为了他,跪地向他求情。
景颜敛下眉宇,低声说了句,“自然是恨的,只是他那般辛苦,只为保全江山。我毕竟也是安国人,怎能眼看自己的家国被贼人强占,却不施手相助。”
尽管她知道,他从头至尾,都只是利用她。
可是,她无法弃他不顾,置他不管。
“一月后,我亲自领着兵马去安国。”她不顾薛蒙及路子歌诧异的眼神,一字一句道:“那个幕后黑手究竟是谁,我好奇的要命。也是时候,揭开他的面纱了!”
秋叶纷飞,庭院萧瑟一片。
恩怨是非,往如如烟。依稀记得那**被他贬斥离宫,心系最后一丝不舍,她缓缓回过头。却望见,长巷尽头,一抹熟悉的身影,撑着油纸伞渐行渐远。
是不舍,亦或是其它情愫使得他竟独自一人出宫送她……
她不得而知。
但,那一瞬,不知为何她眼眶中全是眼泪。
如若他们之间没有恨,该有多好。
可是如今,他应该恨死她了吧,国恨家仇,他一定迫不及待找她一起结算了。
无妨,燕黎。
若能保你安危,若能让你心心念念的安国无虞。
你我之间的恨意再绵浓深长,又如何。
悠悠生死,别经年
如若他们之间没有恨,该有多好。
可是如今,他应该恨死她了吧,国恨家仇,他一定迫不及待找她一起结算了。
无妨,燕黎。
若能保你安危,若能让你心心念念的安国无虞。
你我之间的恨意再绵浓深长,又如何。
……………………………………《妃子谋》………………………………………………
安国·西华山
悠扬的鸟鸣划过天际,苍穹碧蓝如洗,白色的云层浮掠而过,被微风拂散。
天凉好个秋,冷风凛然袭面。空旷的山谷中聚满了身着戎装的兵士,正在听候为首的将领发号施令进行操练。
慕容连城站在山颠,欣慰地望着这山谷中数不清的兵将们,抚着长须笑叹道:“哼,天也助我!三日后,我必领兵血洗安国!”
他的身旁,一如既往的站着一个男人。宽大的白色斗篷遮住了大半张面孔,指尖来回辗转着那颗檗蓝琥珀扳指。
幽然深邃的目光望着山谷中的人群,发出一丝谓叹,“右相何须如此心急,别忘了皇帝还有五万兵马放在楚国。”
“哈哈哈哈……”慕容连城仰天大笑,拍了拍那男子的肩膀,丝毫没有察觉那男人在被他重拍后面上浮起的不悦,朗声道:“薛老弟,楚王也算是个好汉,他这两天派了使臣前来送信,称那些兵马吃他楚国的粮饮他楚国的水,现如今已是他楚国的将士,不可能再归还给安国。”
被唤薛老弟的男人沉沉敛着眉宇,轻声道:“楚王并非是过河拆桥的人,怎会忽然下如此鲁莽的决定。难不成,这其中有诈。”
是肯定的语气,他已然料到是谁在耍这些心思。
知己知彼,方才百战百胜。他的对手,是他新手培养出来的,他怎会猜不到她的心思。
他话音方落,另一边厢的慕容连城却沉不住气了,“怎么可能会有诈,那可是五万兵马,是兵强马壮的安国训练出来的五万将士,任谁见了都会眼红!更何况楚国大战初捷,肯定想用这些兵马加固城门。我说薛老弟,你别总是瞻前顾后的了,这仗我看该打。小皇帝这两年羽翼渐丰,本以为他会借着璃瑾二国攻打楚国时,加入战局,谁曾想,他竟知道唇亡齿寒这个道理,将五万兵马借给楚国支援。他如今在朝堂之上,将我的党羽杀的杀,斩的斩,若我再不反击,他真当我是好欺负!”
男人抬首,幽暗的眼眸深深望了一眼慕容连城,扬唇浅笑道:“我只问右相一句,若右相真带着这上万精锐出了我西华山,可有把握一举攻下安国京都城门,可有把握一箭封住上官燕黎的喉咙,可有把握……”他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慕容连城的肩膀,也未曾将慕容连城已然惨白的表情放在眼里,一字一句道:“可有把握,不被他反咬一口?”
慕容连城的心不由颤一了颤。
他确实没有把握,西花山内的驻兵,虽个个骁勇善战,但谁能保证他一击即中。能够一举将上官燕黎拉下皇位,这些统统都只是未知数。
若他一意孤行前去冒险,兴许连翻身的机会都寻不着了。
“那你说,到底要怎么办才好!”慕容连城愤恨不已的望了眼那男人,谁让他处处想的比自己慎密,若不听他的忠告,或许他也早如凌颇一样,差些身首异处。
“兵,肯定是要出的。”男子的唇角凝出一抹令人望而生畏的冷寒笑意,“他们若想围魏救赵,那咱们就顺水推舟。不过,出的不是我西华山的精兵锐马,而是安国百姓。”
“安国百姓?”慕容连城闻言惊怔不已,“小皇帝视臣民百姓如身家性命,怎可能眼睁睁看我们伤及无辜?”
“若攻城的是敌军,上官燕黎一定会毫不犹豫出兵抗压,但若是百姓揭竿起义,想必他要头痛的多吧。”
话落,慕容连城似明白了什么,会心一笑,忍不住赞叹道,“高,果真是高招啊!他楚国能不费一兵一卒击得璃瑾二国溃不成军,我们也可不费吹灰之力,夺他安国皇位。”
“对了,不死药一事进展如何了?”男子适时岔开话题,想起前些日子呈上来的裹着层层金粉的药丸,心中仍怀有一丝质疑,“试药的病人有什么反应么?”
“这倒没听说,不过听一个药师禀告,说试药的几个病人最近气色格外好,且容颜比之两个月前年轻了许多。”慕容连城将得到的消息一一说予男子听,“除了这些外,试药的人精力更加旺盛,即使不睡觉,隔日一早亦能够精神抖擞,甚是奇怪。”
男子眯着双眼,不再言语。按慕容连城的话而言,这些试药者的症状,与阡陌留下的炼金术药理一致。
难道是他多想了,耗时多年花费重金,真的让他炼成了不死药?
事有蹊跷,如何他都不愿相信。他怀疑一切,哪怕这药的外观及药效都与阡陌所说的一致,他的内心仍存有疑虑。
孔武有力的呼喝声此起彼伏的传来,打断了他的遐想。
身材健硕高大的兵士们反复练习着攻击及偷袭时的布兵排阵。空旷的西华山谷,尘嚣浮面。山周皆是重兵把守,连一只鸽子飞过,都显得格外惹眼。
…………………………………………………《妃子谋》……………………………………
安国·京都
于德端着晚膳进到书房时,桌子右侧摆放着未动一口的午膳。
他长长地叹了声气,想要再劝,当双眼望向上官燕黎那双浓愁难消的眉宇时,却又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霍军及上官燕麒亦只能静静地站在书房内,两人正思忖着要如何开口劝上官燕黎多少号些东西。只听啪地一声,又是一份奏折被重重地扔向在地。
“云城百姓起义!”上官燕黎脸上满是痛楚难言的神情,“这几日来,朕收到的,统统都是各城百姓起义造反的消息!两广总督怎么办事的!”
“皇上息怒!”上官燕麒及霍军双双跪了下去,上官燕黎起身走下坐椅,向上官燕麒道:“朕给你两天时间,去查清为何发生这种事!”
上官燕麒迟疑片刻后道,“皇上,其实此事,臣心里已有答案。”
“说!”
仅一个字,言语中皆是急迫。
“安国近几日频频有号称官兵的人马闯进民居,以征兵为名,强制将家中的青壮年抓走。此事屡屡发生,不过半月光景,已经有上万人被卷入。百姓们不满国家如此霸道制裁,因而才揭竿起义,准备以死相抗!如今起义军已到达洛阳,不过几日,便会直冲京都!”
“反了真是!”上官燕黎挥袖走到窗前,怒道:“全然不将朕的皇威放在眼里!霍青,领兵一万,前去会会这些造反的起义军!”
上官燕黎还想继续说下去,谁知于德拿着一杆信箭掀起玉帘急冲冲地奔了起来,“皇上,方才殿外有一柄利箭射到大柱上,老奴走进一看,竟是封信。”
说罢,将那信函恭敬地递到上官燕黎手中。
上官燕黎焦急地撕开信封,只见信上仅写了四字:按兵不动。
连落款都没留下,只是那字迹,于上官燕黎而言太过熟悉。
“皇上?”霍青在一边轻声叫他,“依皇上所言,臣这就领兵到洛阳镇压起义军。”
他心中权衡片刻,随后转向上官燕麒道:“你亲自前往洛阳与起义军说和,不带一兵一卒,说服我们的诚意,务必说服起义军。”
随后又向霍青道:“你派一万人前往安国各处城池,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冒充皇命,四处征兵!将所有违逆者统统抓起来,关押大理寺听候发落!”
二人领命,皆躬身退了下去。
上官燕黎望着那信函,转身问向于德道:“可看到这箭是谁射的?”
于德忙摇了摇头,“那人身手极好,连大内高手都未能赶得上。只不过……”
“不过什么?”
于德犹豫片刻,仍是道出了方才自己看到的一幕,“不知是老奴眼花,亦或其它原因,老奴怎么觉得那射箭的刺客,身影与路先生有几分相似。”
上官燕黎紧紧握着那信纸,几近捏成碎片。
真的是他么?
这字迹分明是景颜的,这两人如今究竟唱的是哪出。
…………………………………………《妃子谋》……………………………………………
楚国·凌宅
秋意愈浓,庭院中的绿树皆被枯叶覆盖,幽风轻袭,便落了一地。
景颜的脚步停在凌颇的书房前,指尖轻叩,木门咚咚响了两声,房内传来凌颇沉和的声音,“是颜儿么?进来吧。”
景颜进得屋内,只见书桌上纸砚摆放整齐,父亲正在习字。
纸落纷凡,地上桌上椅上落得到处都是,字上陇而去往,却只写了一个字:过。
景颜心生好奇,拿起一张纸墨问道:“爹,为何近几日一直看你练这个‘过’字?”
凌颇笑了笑,手中的笔却未曾停下,“过往云烟而非昨,刻印于心但笑今。过去,悔过,皆是过。有些事有些人,存在心里挥之不去,便是过不去。有些事有些人,存在心里念之忆之,便是过去了。”
景颜似懂非懂,将那张纸放回书桌上,从袖口拿出闪着一抹蓝光的扳指,推到凌颇面前,“不知这可是爹的物件?前两日家丁收拾书房,说书柜被老鼠啃得乱七八糟,装着扳指的木盒也被啃烂了,因此这扳指就掉了出来。这几日爹一直忙着和娘四处游玩,我也没机会把它交还给爹。”
凌颇的手颤抖地接过那扳指,随后咳了几声以掩面色的不安,“是我的没错,我怎么说找了许久都找不着了,原来是在你这。”
听凌颇这样说,景颜的疑惑愈发的多了。这分明是薛氏一族所有的稀世珍宝檗蓝玉,为何父亲会说是他的东西?
难不成,是薛骛赠给爹的?
“爹,你认识薛骛么?”她不想再与凌颇兜圈子,开门见山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凌颇握着扳指的手微窒,险些将手中的扳指滑落。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抬首,望着眼前这个早已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颜儿,你平日在外面做些什么,爹从不管你,因为爹相信你自有分寸。可是关于这扳指的事,爹不想和任何人说。你走吧……”
“爹,你亲口告诉我,和我亲自查出真相,对我而言都一样。实话告诉你,我先前来楚国替楚王医治宿疾时,途经云城,多年前我制出的'蓝莲花'重现江湖,惹得尸横遍野。后来一个叫雪姬的女子告诉我,这一切是有人在暗中操控,他们虽素未谋面,可是那人从轿帘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