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弃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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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璃清咬了咬牙,说道:“我帮你吧。”
画儿见公子神色肃穆便也不再多劝,带着慕璃清走到平时储存食物的小仓库,走进去一看,里面居然只剩下几张烂菜叶子和几块散发着异味的腐肉。
画儿拉着慕璃清的手气的全身发抖,慕璃清见状也是黯然的别过了眼睛,他现在的处境在这个宅子的每个人都能看清楚,冷小姐如今不会来,以后更加不会再来了,他只能住在这个宅子里独孤终老了,守卫、厨师,哪个人心里不明明白白的?时间一长,谁还把自己当一回事?
“公子,他们欺人太甚了!”画儿一脚踢翻墙角那堆烂菜叶子恨恨的说道:“昨日我来看的时候,这里明明有很多新鲜的食物,怎么到今天就什么也没了!”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大笑声,却是两个厨子在那不停的说笑。
画儿再也顾不上他们维持表面上的那份和气,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出去,指着那两个老头子骂道:“岂有此理!是谁给了你们两个那么大的胆子,竟敢那样欺负我家公子!”
两名厨子大笑道:“既然已经在这宅子住了那么多天了,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家公子吗?你们俩住在这,衣食住行的都要靠我们兄弟两打点,怎么,打算跟我们扯破脸面了?”
画儿气的说不出话来,见慕璃清神色恍惚的走了出来,忙上前扶着他说道:“公子,画儿就不信了这两个老匹夫能把我们两个怎么样了!公子,我们走!”
那两个老头听画儿这么一说,更是笑得前仰后仰,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得。
画儿拉着慕璃清一路直冲大门口,慕璃清见那扇原本迎着自己正夫身份进来的鎏金大门如今早已被一把铁制的大锁给锁的严严实实,更是觉得满目苍夷。
画儿把慕璃清拉到大门口,猛的开始拍起了大门,嘴里还不停的喊道:“有没有人啊,外面有没有人啊,快来救救我们!”
画儿见慕璃清神色悲凉,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道:“公子,画儿不信她冷家就能只手遮天,公子你嫁过来那么多天音信全无,我就不信夫人老爷不担心!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寻来的!”
慕璃清惨淡一笑,说道:“画儿,你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她冷家能放出话来说要关我一辈子,就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让人找到我们,你这样不停的敲门,又有什么意思呢?”
“说不定外面有冷小姐派在这的手下,我们一定要和她们说说厨房那两个老不死的是怎么对待我们的!”
画儿不屈不饶的敲着门,慕璃清却是面无表情的转过了身,说道:“你看这一路走来,整座宅子除了后院根本就找不到一扇小门,连院子的围墙都砌的那么高,她这是打定主意,不想放我出去了。”
画儿也无力的问道:“那就由着我们两个饿死在这吗!”
慕璃清说道:“你先跟我回房吧,我们再做计议。”
慕璃清回房之后便翻起来屋里的各个抽屉,箱子,画儿问道:“公子你在找什么?”
这时正好看见慕璃清从屋内的衣柜里头找出了一个夜明珠,画儿惊异的喊道:“这不是镶在公子您喜冠上的喜珠吗?”
慕璃清说道:“你把这颗珠子去送给那两个厨子吧,跟他们说,若是今后可以每日给我们提供饭食,我不会亏待他们的。”
“公子。。。”画儿接过夜明珠哽咽道:“这是您的嫁妆啊!”
慕璃清冷笑道:“根本没有嫁人,何谈嫁妆?”
正文 05 送信,危急
天气愈加寒冷,已经到了初冬,距慕璃清住进这座宅子起,已经快有一个月整了。这期间,别说是冷大小姐,连之前的管家王氏,都一步也没有再踏进过林宅。
画儿知道他家公子心里头苦,前几日晚上公子受了风寒,他整夜守在旁边照顾,公子一个晚上都在叫着妻主,妻主的,公子心里头根本就忘不了那个女人。
冬天已经来了,公子又卧病在床,厨房那两个老匹夫自从上次收了夜明珠之后对他也客气许多,每日也有固定的膳食给他们准备好,可到了冬天,他想让那两个老匹夫出去买些煤炭回来,晚上点着让他家公子暖暖身子,他们俩便推三阻四的,怎么也不肯去。
公子心里也是明白人,又拿出了一串金链子给他们,他们这才欢欢喜喜的接了过去,说明日就去给公子买碳。
可谁知他们两个老匹夫贪心过头,买的碳都是最差的那种,晚上一点上,屋里全是黑烟,呛得画儿一个没生病的人都咳嗽不停,更别提公子那个受了寒的身子,整日整夜的咳嗽,原本便瘦弱的身子,更见憔悴。
“公子,咳咳咳。。。公子,你身上好烫,让那两个老匹夫。。。咳咳,去给你。。。咳咳,请个大夫吧!”画儿咳嗽的连眼泪都要出来了,可屋里不点煤炭,冰的就像冰窖似得,公子身下的被褥还是一层薄被,根本就御不了寒。
慕璃清消瘦的脸颊上染着病态的红晕,整个人被烧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公子您一定要撑着啊,画儿马上去给您找大夫!你撑着!”画儿说完便给慕璃清盖好被子,飞快的冲了出去。
“两位大叔,你们就行行好吧!给我家公子去找个大夫吧,公子发了高烧,若是再拖下去,恐怕要得肺炎了!”画儿抓着厨房大叔的衣袖死不撒手。
李伯一把甩开画儿,说道:“这外面那么冷的天,你让我这么一把老骨头的去给你家公子请大夫,那我要是得了风寒,我怎么办啊!”
画儿厉声说道:“公子前些日子给了你们一条金链子,那条链子是十足的金打造的,难道就值那么几文钱的,换了几块那么差的煤吗?”
那厨师李伯被画儿噎的说不出话,最后只翻脸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家公子要是想请大夫,你再让他拿出点好东西让我们兄弟俩见见世面,我这就去请大夫!”
画儿指着那两个老匹夫,一字一句的说道:“人在做,天在看,你们两个也不怕报应!”说完,转身就跑了出去。
那两个老头俱是一愣,等反应过来便马上追了出去,对着画儿的背影骂道:“你这个小贱货,竟然敢诅咒你爷爷我的!”
画儿一路上只顾着猛跑,竟没发现前面正走过来两个女人,那两个女人对视一眼,故意张开手臂,让画儿一头扎进了她们俩的怀里。
“啊!放开我!”画儿知道事情不妙,忙惊叫道。
那女子一时没料到画儿力气这般大,竟被他挣脱开来,见画儿满脸泪痕的,便涎着脸,故作关心的问道:“画儿公子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姐姐,让姐姐给你去报仇!”
原来这两名女子就是守在后院的那两个护卫,阿大和阿二。
画儿连看都不想看这两名女子一眼,转过身子就想走,阿大阿二昨夜在赌坊输了好大一笔钱,正一肚子火没地发泄,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一个机会与这个泼辣的小弟弟玩玩,又怎么肯就这么放过画儿呢,于是跟阿二使了个颜色,两人齐齐拦住画儿的路,嘴里不三不四的说道:“快跟两个姐姐说说,谁欺负你了?”
画儿见那两个女人色迷迷的眼神,两手护在自己胸前,说道:“你们两个快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阿大阿二两人哈哈大笑道:“不知道画儿弟弟要给我们姐妹两怎么个不客气法?画儿弟弟快说来听听!”
画儿大声喊道:“公子病了,那两个老不死的不肯给公子请大夫,公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看你们怎么跟你们家大小姐交代!”
阿大阿二一听这话,又对视一眼,阿大忙说道:“哎呀,这可是件大事啊,画儿弟弟怎么不跟我们姐妹俩说呢?若是我们俩知道了,早就去给公子请大夫了!”
画儿鄙夷道:“你们两个会有那么好心吗?”
大二闻言,忙假意一脸正气的说道:“阿二,赶紧出去给慕公子请大夫,要是晚了一会回来,看我不打掉你一层皮!”
阿二赶紧转身就走,边跑边说:“我这就去请大夫,画儿弟弟放心啊!”
画儿见阿二真的就这么跑了出去,将信将疑的看着阿大,阿大挠着头嘿嘿说道:“画儿弟弟这下相信了吧,我们姐妹俩平日里虽然嘴巴上有点不干净,可确确实实是两个好人啊!”
画儿不屑的撇过头去,说道:“那我先回房去看看公子,过会就去后院等大夫过来。”
阿大忙不迭地点头称是。
画儿心里头根本就不相信这两个女人会那么好心,可公子现在病成那样,无论如何自己也要试试啊。
跑回房之后,看见公子还是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画儿是又气又急,公子这幅样子,明明是心病更重些,若是冷小姐有半分怜惜之情,肯来看看公子,公子也不至于成这样!
打来了一盆清水给公子擦拭了下额头和身子,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画儿起身便想走到后院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刚走到门口,他想了一会,又走回房间的柜子旁,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小剪刀,用布把它包了起来,放进了自己的怀里,这才关上了公子的房门,又上了锁,这才自己一个人走到了后院。
后院里阿大正一只脚搭在回廊上面一面不耐烦的等着,见画儿远远的走了过来,忙放下自己的脚站直了身体,笑呵呵的说道:“画儿公子等急了吧,咱们这宅子离城里比较远,所以大夫来的比较慢一些。”
画儿点了点头,也不与阿大多攀谈,只站在离阿大比较远的地方朝偏门那里张望,大夫啊大夫,你怎么还不来呢?
正当画儿等的心急如焚以为阿大阿二骗他的时候,阿二终于领着一个头发花白的提着一个药箱的男大夫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画儿赶忙迎上去,一把搀住那名老大夫,问道:“这位大爷,您是大夫吧?”
那老大夫拍了拍胸膛顺了顺气,说道:“老朽正是百淳堂的大夫,鄙姓白。”
画儿心内大喜,忙说道:“白大夫,您请这边走,赶紧去看看我家公子吧!”
白大夫应了下来就赶紧跟着画儿走了,画儿带着白大夫走了几步路,见阿大阿二也跟在后面,立刻就板着脸厉声说道:“公子住的地方岂是你们可以进去的?不想活了?”
阿大阿二相视一眼,倒也没有再跟过来。
白大夫跟着画儿一路走到了慕璃清住的屋子,一放下药箱就赶紧给慕璃清把脉,这白大夫也是一个热心肠的人,见慕璃清孤零零的躺在床上,又见来了林宅半天,除了那两个护卫一个人都没见着,心里头也是明白了几分,看着慕璃清的眼神也愈加怜悯,还帮着画儿一起给慕璃清煎药。
画儿见这老者很是慈眉善目,便抹了一把眼泪,偷偷的拿出一封信递给白大夫说道:“白大夫,下奴见您实在是一个好人,又是治病救人的大夫,下奴这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白大夫您答应。”
白大夫忙说道:“小公子不必如此客气,有何难处只管开口便是。”
画儿把信递到白大夫面前说道:“还烦请白大夫您将这封信送到本城冷家冷大小姐的手上,我家公子与下奴俱是感激不尽!”
白大夫沉吟片刻便伸手接过了信封,仔细折好放在了怀里,说道:“既然小公子信我,那老朽便答应了你这一请求,只是这冷家是高门大户,老朽实在是不一定能见到冷大小姐。”
画儿恳切的说道:“还请白大夫尽力而为,若是能把这封信交道冷小姐手上,白大夫您也算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白大夫呵呵一笑,说道:“这冷小姐便是你家公子的心上人吧?”
画儿转头苦笑的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慕璃清,点头说道:“正是。”
白大夫收了信,又替画儿煎了药,忙活到了傍晚这才起身告辞,画儿亲自送白大夫到了后院偏门旁,当着阿大阿二的面对着白大夫千恩万谢,又对阿大阿二说道:“白大夫年事已高,这天色也这么晚了,两位姐姐便行行好,送白大夫回去吧。”
阿大阿二听到画儿这一声姐姐,心里头一下子就乐开了花,忙不迭的应了下来,阿大又让阿二准备好马车,送白大夫回城。
画儿见白大夫坐在马车走远了,这才转身想回自己那院子。
阿大见状,一路笑嘻嘻的跟着画儿说道:“画儿公子这下应该相信我们姐妹俩是好人了吧?”
画儿偏过头,对着大二皮笑肉不笑的笑道:“呵呵。”笑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阿大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这一声呵呵,究竟是什么意思。
公子喝了白大夫开的药,过了一会竟是好了许多,体温也没之前那么高了,正在画儿松了一口气真心为自家公子高兴的时候,院子外面却传来了几声不一样的声音。
画儿忙提高警惕的走到门口,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的听着,听着那声音,像极了阿大的声音,画儿心内大惊,忙伸手摸到了自己怀里的剪刀,心跳却是陡然快了起来。
按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