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帝凰-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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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证明在她昏迷期间,她真的会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只是做完后她就忘记,就像手上这份公文,就是她在昏迷期间批阅的。
上官若水一收扇子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明镜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浮华和浮川,还有浮世、浮生他们应该知道,只是他们没有告诉我,想是怕惊吓到我,只是暗暗的提防着。”脸上露出一丝彷徨。
看着面前一脸彷徨的女子,上官若水笑着安慰道:“你是压力太大了,放松点,就会慢慢好起来。”在离开华夏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变了,那个人也变了。
“若水,我好像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明镜儿郑重的看着对方,那个跟长得一模一样的,在城楼上面唱歌、跳舞的女子,似乎跟她有莫大的关系。
看着对方眼内的悲伤和绝望,她也会跟着一起悲伤,也会感觉到无边的绝望,就像是有什么很可怕、很伤心的事情发生在眼前,而她却无能为力,只能绝望的唱着歌、跳着舞、然后看着什么……
明镜儿回过头时,一双桃花浸在泪水中,幽幽地道:“若水,你告诉我,枫城被毁的那一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好像完全忘记了那天的事情。”
枫城,就是当初被太古大帝策划多年,由青素萝执行、青之绚接应毁掉的那座城,因城中一座山上满是枫树而得名,离天域之城尚有百里的路程,站在天宫有最高处极目远眺,隐约可以看到那一抹红色。
上官若水笑容顿时消失,整个人陷入一片沉痛中:“镜儿,舜王殿下他惨死在枫城,是被天锦的青之绚和大宸独孤玦所杀,据太子殿下说,他和你过去时,一切都已经太迟。城中所有人都死了,然后你就直接秘密的回到天锦帝朝。”
望着眼前的女子,上官若水若有所思地道:“只是我想不通,太子殿下一直不愿意放你走,他为什么会突然你让回天锦,不过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太子殿下是要你协助墨君离,夺了青氏皇族的江山,算是给舜王殿下报仇。”
“是吗?”明镜儿疑惑的看着上官若水,她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一点印象都没有。“若水,我以前是不是经常穿着大红色的衣服?”
明镜儿没头没脑的抛出一句话,上官若水微微一怔:“不是,穿红色的是太子殿下,你一直都是穿白色的衣服,不过太子殿下会让人,在你所有的衣服绣上红色的枫叶。”
“我会唱歌,会跳舞,是吗?”明镜儿迫不及待地问。
“是,不过你只会在太子殿下面前跳,就在承天宫的九重殿,只跳给太子殿下一人看,不过歌声,我们却能听到。”上官若水疑惑的盯着面前的女子,唱歌、跳舞是她每天必做的事情,也是某人繁忙中唯一的消遣。
明镜儿听到上官若水的话后,面上怔了怔,原来她忘记了这么多东西,可她为什么会忘记这些东西。
心里想着,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
回到天锦后,她一直忙着为母妃报仇,现在才想起,她忽略了很多事情,尤其是忘记了枫城那天发生的事情。
上官若水也听出了一丝问题,心里有一个很大胆的设想,可是在没有确定之前,他不敢说出口,看着明镜儿含笑道:“你唱的歌曲大部来自《诗经》,不过唱得最多的是《野有蔓草》、《蒹葭》这两首,估计是殿下喜欢吧。”凡是某人的喜欢的东西,她都会学得很好。
闻言,明镜儿暗暗的吸了一口气:“原来如此。”梦中的女子唱的就是《野有蔓草》。
简简单单的几句歌词,写尽一对男女不其而遇有惊喜,她跟某人当年也算得上是不其而遇,至于《蒹葭》,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上官若水静静的看着明镜儿,唇边的笑有些苍白,淡淡地道:“镜儿,你从来没有唱过《蒹葭》,是我故意试探你,是你真的忘记了,还是你……根本不是明镜儿。”
第099章 遗忘的原因
上官若水静静的看着明镜儿,唇边的笑有些苍白,淡淡地道:“镜儿,你从来没有唱过《蒹葭》,是我故意试探你,你是真的忘记了,还是你……根本不是明镜儿。”
噗嗤……
闻言明镜儿噗一下笑出来,嗤之以鼻地道:“需不需要我揭发你小时候,给太监总管服用再生丹,还有往他的裤子里喷辣椒粉的事情。”若不是对他十分了解的人,大部分人都会被他那张人畜无害的笑容给骗,上官若水就是典型的笑面虎。
“还有……”
“没有了,你这个死丫头不要胡说八道。”上官若水气急败坏的叫起来,这个死丫头一开口,尽是损毁他的形象。
以前他就是被她那张没有表情的面孔给骗了,以为她跟某人一样是不理事的主,没想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落入她的眼内,成为她威胁他的把柄。
明镜儿淡淡的一笑:“你说,世上有没有一种药,可以让人只忘记某些事情呢?”
上官若水笑容一收,没好气地道:“有没有这种药本公子不知道,不过本公子却知道,人在受到巨大打击,或者身体受到某种创伤时,会选择性的忘记掉,她最不想记起的事情。”她的身体内除了他的药外,没有发现其它药物。
枫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失去了那天的记忆。
沉默了片刻后,明镜儿含笑道:“若水,你说夜游症中的我,会不会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然后做了一些有目的的事情,只是过后我却忘记了。”桃花眼恳切的看向对方,玉指一下一下的叩着桌面。
上官若水盯着她的眼睛,那一双桃花眼即便陷入困惑,依然是美丽无方,诱人深入沦陷不愿返,言行间总是有意无意的散发出,跟某人一模一样的气韵。
就像此时,明知眼前疑云重重,却依然谈笑风声,丝毫没有因为未知的东西而愁云密布,就跟某人淡然的姿态一模一样。
他们总是习惯笑对人生,似乎在他们的人生中,从来没有困难这一说法,或者是说无论多大困难,他们总会有办法解决。
两人都陷入沉默中,好半晌后,上官若水眼中一亮:“或许,我们应该先问问你身边的两个丫头,他们或许比较清楚,你在夜游症发作时,究竟做过什么事情。”
想起每次提起某人时,两个丫头奇怪的反映,明镜儿一脸淡然:“也好。”
两个丫头跟在她身边,或许真的会知道不少她做过的事情,不过,明镜儿笑道:“其实,你可以直接问太子殿下。”那人应该比任何人知道得更清楚。
上官若水苦笑一下:“只怕是不容易。”
明镜儿不自觉的挑了一下眉,就听到上官若水道:“自你离开后,太子殿下性情变得有些古怪,轻易不见人,即便是见人也戴着面具示人,更不让任何人靠近他,而且你也应该知道,除了你没有人能靠近他。”那个界定的距离,至今为止只有面前的女子能逾越。
“知道了。”
淡淡的应了三个字,明镜儿既没明确的答应,也没有明确的拒绝。
上官若水一时也摸不透她的心思,笑容有些淡:“你跟太子殿下一个,心思永远是要人猜的。”
明镜儿没有理会他,而是低头细细的吃着碗中的药膳,看似是一碗简单的粥,里面不知道加了多少东西,说是药膳却没有半丝药的味道,口感还很不错。
见她吃得香甜,上官若水道:“我已经教会浮华做这道药膳,这两天你就先吃着,第三天再给你加点的东西。”近一年没见面,她好像跟以前有些不同。
明镜儿坐回书桌前,波澜不惊地道:“连日赶路,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至于上官若水要问浮华和浮川,她不会干涉,应她知道两人很清楚,知道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她丝毫不担心上官若水会问出什么东西。
上官若水知道她是变相的在赶人,看看她面前的公文,也没有反驳,若无其事的道:“我先回去,你也要注意休息。”端起托盘就往外面走,总会有办法找到答案,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弄清林枫城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
哐啷的一声,天牢的大门打开,青之绚站大门前本能的用手遮住眼睛,过了好一会后,眼睛渐渐的适应外面的光亮,他才缓缓走出外面。
阳光的灼热让他的心有一丝燥热感,尤其是看到站在面前的身影,走上前道:“顾玉成,墨君离就这么放本王,他就担心本王随时会要他的命,或者是日后再夺走他的江山。”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墨君离既然会放他走,而且没有任何条件,不过他现在已经孑然一身,墨君离倒也没什么可以威胁到他。
顾玉成看着依然一脸傲慢的男人,面带笑容道:“陛下说,只要你在离都走上一圈,你便会口服心服。”虽然江山还是同一片江山,只是同是大帝朝,大离帝朝却比青氏一族掌权时,不知要高出多少倍,同级却没事层次。
“是吗?”
青之绚有些不甘的道,不得不承认墨君离的自信让他很不悦,墨君离凭什么肯定他一定会臣服于他。
顾玉成没有回答他,从身后的侍卫手中取过一个包袱,把包袱递到青之绚面前:“这是公主托在下带给王爷的东西,公主殿下说,王爷若是不想领她的情,就当是她借给你,日后有机会再还。”
从顾玉成的话中,青之绚已经猜到包袱里面是什么,他现在一无所有,确实是需要她给他准备的东西,也推托就直接收下道:“当是本王借她的,日后定当归还,代我跟她说一声谢谢吧。”他很好奇,她对他究竟有多了解。
“短时间内,只怕是不能。”
顾玉成忽然冒出一句,青之绚心中马上一动,就听到对方道:“从拾月山庄回来后,公主一直昏迷不醒,这是她在陛下还没起事之前,就交待给她身边的人办的事情。”
这个小女子真是厉害,即便是昏迷不醒,依然能让局势顺着她的心意发展。
青之绚眉头一蹙,淡淡地道:“知道了。”他刚才既然会为她担心,真是不可思议啊!
“代我谢谢她!”
青之绚抛下一句话,潇洒的离开。
明镜儿如此低估他,真是出乎他的意料,谁说他是一个人来的,他还有一个十分强大的后盾,随时能助他夺回一切。
“自然!”
目送对方离开,顾玉成转身走入天牢,他手上还有一份圣旨。
青之绚没有目的的在城中走了一圈,看到的皆是在锦都看不到景象,商铺林立,街上摆摊买卖吆喝,皆是井然有序,往来的百姓们脸上都带着笑容,丝毫没有一丝改朝换代紧张气氛,反而其乐融融。
走了半天,也看了半天,青之绚的心渐渐沉默,随意找了一家客栈投宿。
因为不是在锦城,所以城中基本没有认识他,只当他是有身份的客人,小心翼翼的侍候着,青之绚挑不出什么满意,梳洗过后便倒头大睡。
就在他熟睡后,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小丫头,走到柜台道:“掌柜的,请问刚刚来的那位公子,他住了哪个房间。”
掌柜打量了一眼小丫头,看其打扮应该是大户人家的丫头,犹豫了一下道:“这位姑娘,咱们店里有规矩,客人若是没有交待,我们是不能随便透露客人的消息。那位公子是你的什么人,我们可以代为通传一声,”
那小丫头听到后一怔,笑起来道:“是这样的,我们家小姐也是来投宿,那位公子像是练武之人,就想在公子旁边的房间住下,这样她住得也安心。出门在外不就图个安稳嘛,麻烦掌柜的通融一下。”
“原来如此啊!你家小姐倒是个聪明人。”掌柜听完小丫头的解释后,马上爽朗的笑起来,翻开登记本看一眼道:“这样吧,我就为你们拿主意,安排你家小姐住在天字二号,你觉得如何。”
“谢谢掌柜的。”小丫头脑子一转,马上就明白掌柜的用意。
天字二号房内,顾雅歌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的自己道:“梅儿,王爷这一觉估计会睡到黄昏才醒来,你现在就下去,吩咐店家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记得务必要点王爷最喜欢的酒菜,一样都不能落下。”
“是,奴婢知道。”梅儿应了一声,离开之前在香炉中加了一把香后,才走出房间。
顾雅歌对镜子中的自己道:“到了今时今时,我不再是相府小姐,你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我们都没有骄傲的理由,应该一起好好过日子,他一定会答应我的。”无论别人怎么说他,她始终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
记得当年,那时候大家都年幼,在一次狩猎比赛中,她亲眼看到他本应能射到一头肥壮的梅花鹿,却在看到梅花鹿后面的小梅花鹿后,他竟然收起箭,然后骑着马不紧不慢的追在梅花鹿,一直把两头梅花鹿驱赶到安全的地界才后往回走,可是他却输了那次比塞。
当时,她出面为他澄清事实,他却毫不在乎地道:“输了便输了,我不需要任何借口。”
那时候先帝和太后都很喜欢他,就连父亲也说也储君人选,可惜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就像是被换了灵魂,变得嚣张跋扈,还被人说是好色成性,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