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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栖匣之鹄-第23部分

小说: 栖匣之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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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林肇曈,你若这样死在我面前,我宁愿此生从未遇见你!” 

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威胁我…男子心中感慨,头脑却愈发的不清晰,缓缓从衣襟中拿出了那个护符,说了一句什么,却唯有鲜血不断从口中涌出,听到她不停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小曈,不许死,我不许你死,我们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孩子?最后一个词语从男子的脑中闪过,而后便彻底的没了意识。 

痛,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男子费力睁开眼睛,却听到本是寂静的室内突然间喧闹了起来,甚至有人喜极而泣道,“公子终于醒了,快,你们快派人通知殿下。” 

林肇曈被这些人吵得更是难受,一时分不清自己在何处,现在又是什么时候,又为何躺在这里…似乎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以为会陷在梦中,再也不会醒来。一点点努力回忆着,猛然想到那日发生之事,问道,“殿下…殿下可还安好?” 

声音沙哑得刺耳,身边的侍从忙将他的头轻轻扶起,喂他喝水,“殿下无事,现在正在处理四王女叛乱一事,陛下已经起草诏书让位,殿下三月后正式登基为帝,公子可要尽快养好伤,三月后就是千绥的主君了。” 

林肇曈被这个小侍从说得脑中混乱,道“不要乱讲,姜公子才是主君。” 

侍从笑道,“公子不知,殿下已经将姜公子送离了都城,还是姜公子自己要求的,对外只宣称正君病逝。” 

送离都城?是去了二王女那里么?“叛乱已经平定?” 

侍从点头道,“太仆已被公子除去,余下之人降的降,亡的亡…据说太仆是因为二十年前一子一女在都城肆意胡为,酒后与人发生争执,将几名百姓打死,被判死刑,太仆曾向当时的陛下和主君求情,陛下却道太仆身为朝中命官,更应秉公执法,而主君竟提出要太仆亲自监刑……” 

所以才会有如此大的仇恨么…所以也要出去陛下与主君的女儿来报复么……

“师兄…长空…他?”

侍从道,“长空侍卫比公子伤得严重,仍在救治中……”

一定要无事才好,林肇曈想着,只觉身上乏力,又渐渐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时,天已经黑了,感觉有一只手轻抚着自己的脸颊,这个触觉再熟悉不过,他知道,是沧旸。 

“睡醒了?”眼前的女子目光如水,柔声问到。 

林肇曈想起身,却被沧旸按住,“不许乱动,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好不容易才长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男子笑道,“很饿。” 

沧旸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脸颊,微愠道,“你还知道饿?睡了这么久,再不醒来,就真的饿死了。” 

看女子的眼中又有些湿润,林肇曈老实认错,“抱歉,让你担心了。” 

沧旸气道,“岂止是担心?我以为你……若不是你伤得这么重,我……”没有再说下去,沧旸恨恨的看了林肇曈一眼,起身去取来早已备好的清粥。 

慢慢喂着男子喝粥,他却甚是难为情,沧旸突然问到,“那一次,你抗旨被打了二十杖,我去看你时,是不是想要我喂你吃药?” 

林肇曈脸上红得透彻,不自然的答道,“那么久的事,早就不记得了。” 

沧旸笑得开心,却又突然将浸了血的护符取出,问道,“那一日,你握着护符,说了什么?”又蹙眉道,“若是什么今后就让它替我陪在你身边之类的话…我定不饶你!” 

林肇曈摇头,“以此为证,林肇曈定会伴在沧旸身边,桑田陵谷,与卿共度。” 

原来,他是在告诉自己,能够支撑下去……沧旸默然,却听林肇曈试探着问到,“殿下是否还说过…孩子…还是我当时的错觉…” 

沧旸方恍然,原来这件事竟然一直没有告诉他…… 

三月之后,景帝退位,让位于三王女沧旸,新帝登基,减轻刑罚,废除苛政,颁布赈穷养老之令,救济鳏寡孤独;韬光养晦,积蓄实力,广开言路,虚心纳谏,征纳人才,不问出身,三年之后,国家安宁,富足昌盛,五年之后,天下大治。




、驰隙流年

御书房内,沧旸正在听女儿背书,只有五岁的小女孩,现在满头大汗,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下一句是什么,脸急得红扑扑的。 沧旸轻声道,“别紧张”。 小孩乖乖应是,却暗自腹诽着,怎么可能不紧张嘛,明明桌上还摆着戒尺,刚刚还挨了一下,偷偷揉揉微红的掌心,感叹着为什么自己要在太傅上课时玩那个小泥人呢…为什么母亲那么忙今天却偏要抽出时间来看自己呢…为什么母亲站在背后那么久都没有发现呢…… 沧旸看着不知在想什么的女儿,笑着摇摇头,提示了两个字,一开口,却吓得小孩一惊,这才知道自己走神了,心中一慌,脑中更是空空。 看着母亲轻蹙的眉心,小孩心中叫苦,母亲肯定生气了,会不会一下把小泥人拍碎呢,好喜欢那个小泥人哦,目光又在泥人身上留恋的转了一圈,可是,母亲会说这是玩物丧志的… 见沧旸将书放在桌上,小孩更是紧张,慌忙将两只手都背到身后,眼泪汪汪的看着母亲。 见女儿的反应,沧旸才知道刚刚打她那一下真是把孩子吓到了,将女儿叫到身边,抱起放在膝上,伸手时小孩儿先是一瑟缩,然后有些惊恐的慢慢睁开了清澈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还微微颤着。沧旸倒了一杯凉茶,一点点喂女儿喝着,轻声道,“以后太傅讲课时,不可以偷偷在下面玩,知道吗?” “可是太傅说的那些浛儿早就学会了……”小孩见母亲并未生气,胆子大了一些。 “浛儿要懂得温故而知新,更要学会尊重他人”。 “可是…浛儿是王女,不是应该别人来尊重浛儿么?” 沧旸笑道,“江海所以能为百谷王;以其善下之,为君王者,首先要休其行,正其身,表面上的尊重与发自内心的尊重不同。”拿起桌上的泥人,沧旸道,“母亲从来都没有不许你玩耍,但应该在完成课业之后,要学会自律。” 小孩似懂非懂的点头,沧旸轻叹,教她这些道理,也不急于这一时,将泥人还给女儿,这还是她曾经送给林肇曈的,没想到他还一直留着… “去吧”,听到沧旸放行,小女孩如蒙大赦一般,心中早已雀跃起来,仍然规规矩矩的行礼退下。雕栏殿内,林肇曈正在教一个八九岁的男孩练习剑术。 “挺腰,提臂,手上握紧。”男子认真的教导着,然而男孩每次进攻都被轻而易举的挡回,挫败感十足,这才知道那几位师傅教他的不过是些花拳绣腿,于是显然有些急躁,挥起剑来更是毫无章法。 男孩手中小木剑再一次被打落之后,林肇曈道,“进攻之后注意防守,别把你的背暴露给敌人。” 男孩焦躁的捡起木剑,“我才没有”。 再次进攻过来时,男子用手中木剑打了他的背一下,“若当真没有,为何挡不住?”这一下并不轻,男孩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眼中顿时蓄满了泪水。 林肇曈方觉下手重了些,有些心疼,仍平静道,“站起来,继续”。 男孩扔掉手中的木剑,坐在地上耍赖道,“不要,再也不学了”。 “起来,我何时教过你可以半途而废?” 见男子声音已经冷了下来,男孩有些害怕,却执拗着并不起来。 “是你自己坚持要学,做事要有始有终。” 男孩却是别过头,完全不理会。 林肇曈因儿子的固执有些无奈,上前几步将孩子一把捞起,夹在臂弯,大手就挥了下来,在男孩的臀上打了两下。 “唔……”男孩吃痛,腿在空中蹬着。男子并不舍得用力,却没想到还是把小孩打疼了,想给孩子揉揉,思索了一下,仍是冷声道,“不许任性,继续练习。” “不练!”男孩此时虽然受制于人,却也不懂得让步。 男子微怒,手上稍稍用力,又打了几下,男孩终于忍不住小声哭了起来。 听到孩子哭了,男子也不忍心再打,想哄一哄儿子,又怕把他纵坏了,将男孩放下来,道,“站在这里,知道错了再回去。” 看到男子真的走了,将自己一人留在这里,男孩哭得更凶,“爹爹坏,我讨厌爹爹…” 林肇曈虽走出了雕栏殿,却并未行远,听着里面的孩子哭声渐渐小了,最后竟自己嘀咕道,“不教就不教,我自己也学得会,总有一天能打败爹爹!” 房间里面又传来孩子闷闷练剑的声音,林肇曈微微笑着,溟儿,爹爹等着那一天。傍晚,沧旸与林肇曈陪着孩子们用晚膳,小女孩小声对林肇曈说,“今天母亲可凶了……父亲不在,浛儿害怕”,林肇曈只是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是浛儿太贪玩了吧。” 另一旁,男孩则是对沧旸道,“娘亲,爹爹恃强凌弱,欺负我。”沧旸失笑,“不许这么说爹爹,溟儿又不听话了?” 两个孩子争相告状的时候,又有一个小孩走了进来,一本正经的行礼道,“洹儿来晚了,请母亲父亲恕罪。” 沧旸感叹,虽然这个孩子与浛儿为孪生姐弟,如今也只有五岁,比起另外两个,显得格外的乖巧懂事,却也因此是担心,孩子这么小,心思会不会太重了些。 洹儿将一封信递给沧旸道,“是长空叔叔要洹儿给母亲的。” 沧旸有些诧异,九年前那次叛乱,长空伤得很重,头部受到了重击,虽保住了性命,却从此失了意识一般,不会说话,任何人都不认得。虽然一直将他留在宫中悉心照料,这些年来,却不见起色。疑惑的展开信,上面的字写得歪歪扭扭,甚至有些字不会写,只好找音近的代替。原来,他四年前就记起了过去,只是留在这里,沧旸每隔几日都会来同他说话,拉着他散步,带他回忆过去,他贪恋这份温暖,不舍离去;洹儿也总是过来陪他,甚至教会了他写字;信上说,他已失了武功,留下无益,曾经说过,当他彻底放弃时,便会离去,所以,他去了棘州,留在师父身边,不必寻他,有了那样的四年,此生,足矣。




、番外二


(一)辰熠

辰熠知道,自己从小就是个脾气暴躁,又任性的孩子,所以,很少有人喜欢她。 

姐妹四人,唯有沧旸与她年纪相似,可是却又与她最为疏离。小的时候,辰熠是很想与沧旸亲近一些的,可是沧旸的存在,总是会给她无形的压力,因为,这位姐姐长得比她漂亮,读书习武都比她强过百倍,又最睿智明理,无论是母亲、还是母亲的那些侍君,喜欢沧旸都远胜过她,甚至于自己的姐姐,似乎也待沧旸更好些…… 

她也知道自己的确不讨人喜欢,总是调皮捣乱,会偷偷锯掉师傅座椅腿,让平时一脸严肃的师傅极度不雅的跌趴在地,换掉师傅的茶水,让她喝进满嘴墨汁,或者将师傅的圣贤书本掉包成那些禁止小孩子看的图图……而师傅虽怒,碍于辰熠王女的身份,并不敢责罚于她,每每受苦的都是她的那名小伴读,不是手心肿得透明,就是几日不敢落座,可是辰熠从未加以收敛,反正不是打在自己身上。 

每当此时,其他一同学习的宗室子女总会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热闹一起哄笑,唯有沧旸,独自在一旁心如止水般读书写字,对这些喧哗吵闹仿若未闻。在师傅忍无可忍向母亲状告时,母亲曾经对她说过,你若有旸儿的一半,我也就知足了。却不知这句无心的感叹之语,当时让辰熠深深介怀,小小的心中,竟然埋下了一颗憎恨和嫉妒的种子。

虽然无论从哪个方面而言,辰熠都承认自己远不及沧旸,可是唯一令她骄傲的是,她的父亲待她要比主君待沧旸好上许多。她从未如沧旸一般,被主君规定每日一定要抄写一册书卷,即使写到凌晨,也必须要完成;她生病的时候,父亲总会在身边陪护着照看着,悉心喂她喝药吃饭,而沧旸病了的时候,似乎除了母亲派去的御医,再无人问津;她可以肆意的调皮犯错,父亲最多只是板着脸训斥几句,而沧旸…似乎从未见她做错过什么,因为没有人会去宽恕她的过错…… 

然而,她的父亲,却在辰熠十一岁那年,永远的离她而去……那时,辰熠只觉,似乎什么都失去了,那段时间,她独自一人躲在空荡荡的寝宫,不肯出去,连风吹过,都会害怕。 

实在不知如何接受这样的变故,便跑去母亲那里,母亲正在午睡,隔着帘子看到自己的影子,竟惊喜的叫了一声“旸儿”……看到是她,脸上闪过不易察觉的失望,却也温和问她怎么了,待她说起想念父亲时,母亲竟冷冷道再也不许提及此人…… 

那时,夙煜已有自己的府邸,并不能整日伴在辰熠身边,也许就在她最无助最迷茫的时候,太仆出现了,他对辰熠说,这一切,都是沧旸所为,是沧旸因主君不喜,先设计害了长姊,再将此罪责推给辰熠的父亲… 

辰熠最初并不相信太仆所言,虽从未对他人说起过,但在她的心中,沧旸才是她最崇敬的姐姐,她始终认为,沧旸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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