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雅小酋长-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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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果叫了几声冥毅未闻回音。夜幕下,四周一片寂寥,明月当空高照,微风吹过撩起她腮边长发,山坡下半人高的草丛随风冉冉舞动,掀起柔柔碧波,一脉脉涌向远处。
若是冥毅存心隐藏草丛,她很难找到他。
香果抓了抓头发,迟疑了一下,便冲进了草丛中,边拨开青草搜寻边嘀咕道:“小气鬼就是小气鬼,还是马贼王呢,心眼比中原小夫郎都小,开句玩笑都当真……”
正唠叨得过瘾,冷不防一个黑影从旁边的草丛中蹿出朝她扑过来。
香果身形一闪,躲过那人后,抬脚便踢,谁料脚腕被那人擒住顺势一拉,整个人被拉得往后仰倒。
她旋身双臂猛地一撑草地,另一条腿飞踢向那人,那人轻灵躲过,身体腾空而起,趁香果来不及起身,扑到她身上,强壮的身体把香果压得差点透不过气来。
香果心中恼恨,暗骂这男人还不是一般的小心眼,说他一句就这般报复。
抬膝本想往他那处要害顶,又惊觉伤人命根实在不妥,他跟自己有没深仇大恨,动作迟疑了,就失去翻身机会。
冥毅转眼便用有力的双腿夹住了她的腰肢,一手钳住了她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手伸到她背后,将她整个人牢牢困在怀中无法动弹。
香果柳眉倒竖,啐道:“ 小气吧啦的臭男人,快放开我!”
冥毅吃吃笑道:“明知道我小气记仇,还口不择言,你活该!”
香果气闷,冥毅说的没错,她干嘛头脑发热追出来被人压啊?
“你自己辱骂伊格,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你尝尝被人辱骂的滋味。”香果边还嘴边奋力挣扎,只可惜力气远不如对方,不管怎么挣扎也只是徒劳,反而让冥毅得了乐趣。
冥毅故意逗她,嬉笑道:“你可知你现在这幅的模样比平日可爱多了。”
香果羞红了脸,趁其不备,突然抬头用额头砸向冥毅的脸,正好撞到他高挺的鼻梁上。
冥毅痛呼一声,手劲不由一松,香果双手趁机挣脱他的钳制,抓住他的肩膀狠力一掀,翻身骑到他身上,反将冥毅压到了身下。
作者有话要说:河蟹了一点肉,不影响看文,请不要留邮箱!
过几天会放在评论里。
49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冥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并不挣扎,反而很享受似的摊平了身体,将双臂枕在了脑后,做出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笑嘻嘻地说:“公主怕是想这么压倒我很久了吧?今儿就让公主如愿;我愿意与公主春风一度……”
香果柳眉一竖;呸了冥毅一口;就是一拳打在他小肚子上;痛得他皱紧了眉头;倒吸一口冷气。
“叫你胡说八道!你不要名节;本公主还要脸呢!你今儿特意来找我不会是特意来耍嘴皮子的吧,赶紧说正事吧!”
香果松开手,正欲从他身上起来;冥毅突然抓住她的手猛地一拉,香果猝不及防摔到他怀中。一双强壮的铁臂就将她紧紧圈住,一阵天旋地转,人又被冥毅压到了身下。
香果见冥毅的影子罩了过来,大惊之下急忙别开脸,下一刻脸上传来温热湿润的感觉。
冥毅被她躲过,颇觉不甘心,但又不敢放手扳住她的脸不准她躲闪,无奈轻笑道:“公主不吃我,换我来吃公主吧?”说着,一只手已经摸到了香果腰间,解开了衣带的盘扣。
香果心中恼怒,偏被他困住手脚无法动弹,心急之下眼珠一转,挑眉笑道:“那也行,左右不过是逢场作戏,自动送上门来的便宜美色,不要白不要。本公主在凰国点翠楼也见识过,那就试试堂堂马贼王跟那些绝色小倌有何区别吧。”手臂突然传来剧痛,竟是他用力捏住了自己的手肘,但只一下,便松开了手。香果如此刺激冥毅,赌的是冥毅一向自视甚高,他若是主动与她亲热,行径就与那青楼小倌无异。香果紧张地屏住呼吸,冥毅宽大健硕的身影挡住了月光,她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只能看到他那双眼睛里莹莹光亮时明时暗,背脊竟是升起一阵寒意,彷如压在她身上的是一头草原狼。
半响,冥毅似乎幽幽叹了一声,移开了身体。香果趁机翻身坐起,顺势一脚踹向他腰上,冥毅竟是全无防备,结结实实受了她一脚,一下翻倒在草地上。
香果系好衣带站起身,见冥毅还是趴在草地上动也不动,没好气地用脚尖踢了踢他的大腿:“喂,你装什么死啊?!浪费这么多时间做这种无聊事,真闲得慌!快起来说正事吧!”
又叫了几声,冥毅才慢慢腾腾爬坐起来,他皱着眉揉了揉腰,咧嘴道:“你这一脚踢得不含糊啊。好歹我也算是个美男子,你怎么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呢?”
他见香果又皱紧了眉头,脸上浮现不耐烦的神色,心里略微泛苦,装作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拍拍身上的尘土,嬉笑道:“好了好了,我不跟你玩闹了。我来找你,的确是听到一个很有趣的消息,是你那位未过门的正夫的事……想不想听?”
香果挑了挑眉:“你特意跑来挨揍就是为了向我来卖关子?少罗嗦了,快说吧。”
冥毅啧啧摇头:“你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的木头。好吧,好吧,我说……”
伊格刚把床幔放下把被褥铺好,小圆就进来了,两名奴仆抬进来一大桶热水。
小圆见伊格愣怔地站在一旁看着,有点不知所措,忍不住扑哧一笑:“愣着干什么?你没洗澡吧?趁现在好好把自己洗洗干净,难道要公主回来亲自为你洗不成?”
伊格脸一下红透,整个人燥得慌,呐呐地应了一声,就低着头看脚面。
等小圆等人都走干净了,他才抬起头呼出一口气,摸了把脑门上的细汗,瞟了眼热气腾腾的洗澡水和木凳上叠得整整齐齐的新衣裳,墨瞳掠过一丝羞涩。
伊格抬手解开衣裳泡进了桶里,细致地擦洗起来。
他先前与香果亲热一番,亵裤早已泥泞一片,因冥毅突然闯入匆忙穿回,又没带换洗衣裳,本打算回去换了衣服再过来,没料到小圆早让人安排好了一切。
想着想着,心中绮念蔓生,目光渐渐痴迷,手里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哇,好香哦。美人出浴真是赏心悦目吗啊。”门帘响动,带进一阵风,香果施施然走了进来。
伊格手里的浴巾滑落,半蹲在桶里羞窘地垂下脑袋,不知该往哪里躲才好。
一双温暖略带薄茧的纤手覆上他的肩膀,敏感的耳垂被轻轻含住,柔滑灵活的舌尖打着转儿辗转挑逗,湿润酥|痒的感觉阵阵传来,身体不由轻颤。
伊格手指紧扣住桶边,哑着嗓子轻唤:“公主……”
香果见他红着脸受不了的模样,心里更是喜爱,放过他的耳垂,顺手将他遮挡在胸口的浴巾扯掉,从背后一把将他抱住,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吃吃笑道:“刚才什么都看到了,还这么害羞?”
双手描摹他的锁骨,又下滑到他结实的胸膛上,极佳的手感让她暗自赞叹。
香果盯着那两颗诱人的红豆,嘴角不觉一翘,心中顿生一丝玩弄之念,右手两指掐住果尖揉捻起来,左手继续下滑在他小腹六块腹肌上抚弄,还故意用指甲戳戳他菱形的肚脐。
伊格气息立时紊乱,全身紧绷,止不住轻颤,胸膛剧烈起伏。
香果眯起了眼睛,看了眼伊格半掩在水下壁垒分明的胸肌,恶作剧地弯指轻轻一弹,引得伊格倒抽一口冷气,体内涌动的燥热全往小腹处汇集,差点忍不住宣泄。
伊格急忙伸手握住了香果捣乱的小手,转过身站起来将她紧紧贴身拥住。
香果把脸贴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唇印上去,然后是锁骨,颈弯,最后寻到他的唇深深缠绵。
一吻之后,伊格将香果微微拉开,大手抚上了香果的脸颊,温水的热气将她香腮烘得湿湿热热,白里透红润滑光泽,粉唇上沾了一点水渍,就似抹上了一层晶亮的果蜜。
香果甜甜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糯米牙,轻轻拉开自己的衣襟,衣裳顺着身躯滑落在地上,全身只剩下一件在中原买的桃红色肚兜。
炫目的桃红色衬得奶白色肌肤更加光泽细腻,少女曼妙玲珑的身体被包裹在小小一方细滑的布料下。
伊格瞳孔剧烈收缩,喉结频频滚动,脑中混沌成一片,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捂住了一处……(拉灯!)
都查保看完密信后,用油灯点燃信纸焚毁,转身望向坐在对面一直沉默的安雅,沉吟了一下,道:“你姑母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过几日就会有消息,你可别再闹性子让吉罕他们有所察觉。”
安雅面无表情,垂眸低声道:“父君放心,孩儿知道该怎么做。”
都查保斜了她一眼,冷哼道:“比起西谷,喀马尔大王子兰扎安格无论相貌身份都出色百倍,你若能从香果手中把他抢到手,迎娶他为正夫,日后连库雅酋长之位都会是你囊中之物,届时何愁不能雪耻?”
安雅双手交叠在膝上,手指紧抓着衣角,粉唇紧抿垂眸不语,脸色略显苍白。
都查保看了她一眼,无奈地摇头长叹一声,实在有点恨铁不成钢。
他不明白为何自己的女儿会对那个心从来不在她身上的男子如此痴情,有时候真恨不得狠骂她几句才好,但看到她委屈憔悴的模样,终是心痛不忍。
都查保放柔了语气:“你这个傻孩子,怎么还是想不通呢。你为西谷用心做了这么多事,还空出正夫之位数年等他,小侍侧夫一概不纳,几乎人人皆知你非他不娶,可他又是怎么待你的?西谷真有心于你,这么多年怎会对你的用心视而不见,甚至刻意疏远你,去天天缠着香果?他做到如斯地步,我看你不是不明白,而是你自欺欺人罢了!”
“父君!”安雅白着脸抬起头,眼眶泛红,紧抓衣角的双手轻轻颤抖:“别说了……”
都查保见她泫然欲滴的模样,心下虽有些不忍,口中仍毫不留情:“西谷现在已是香果的侧夫,两人去中原已有半年,只怕早已成了好事。他日,我们成就了大事,你即便想收了他,也只能把他纳做小侍,正夫之位断然不能再给他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安雅羞愤地低下头,极力克制眼角的酸涩,心中对香果更是愤恨不已。
她狠咬了一下嘴唇,淡淡的血腥味蔓延在口中,过往西谷和香果相偎亲热的画面在脑中一一浮现。
她虽不是嫡女,但一向自视颇高,自认从小谨言慎行,处事公道。她私下里的确觉得性情飞扬的香果除了闯祸别无建树,处处不如自己。香果所有的优势只不过是比自己多了一个嫡女的身份罢了。
这么多年她为库雅一心一意,不停努力,希望母亲梅朵雅能看到自己,可结果,母亲眼里心里只有香果和她的父亲,明知所有人知道自己痴心西谷,还将西谷赐给香果,让她在全族人面前抬不起头。甚至打算在香果及笄那日,就立她为下任酋长,将部落大权系数交予她、
安雅抬起头,毫不掩饰眸中滔天的恨意,冷声道:“父君放心,女儿绝不会因小失大,定然不负父君众望,他日必定叫辱没过我的人生不如死。”
***
兰扎安格从酋长的毡房里出来,步伐稳重坚定,俊颜没有表情,只脸色阴沉,隐藏在袍袖下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手背青筋毕露。
阿鲁跟在他身后,一路瞧着他黑沉的脸色,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大王子,是不是那些长老又为难您了?”
兰扎安格恍若未闻,脚步不停,所经过的草地被他踏出一个个深深的脚印。
阿鲁叹了一口气,只得默然跟上。
兰扎安格回到自己的营地,便有侍卫上前禀告:“大王子,桀赢大人……在正营恭候您多时了。”
兰扎安格目光微闪,缓缓道:“还有何人在?”
侍卫犹豫了一下:“三王子也来了,他说是代大公主传话的……”
兰扎安格眸光微黯,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心口隐隐作痛。
酋长母亲,长老们,现在又加上酋长继承人的大公主,一个一个都来逼他了么?
大公主到底还是不信他,宁可相信桀赢这个卑鄙小人,也不肯信他这个同母异父的兄弟。而他却无法揭穿桀赢的真面目,所有的人都在逼他背信弃义,逼他放弃心爱之人,逼他交出权力给那群卑鄙小人……
兰扎安格显出一丝倦怠之色,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时,眼眸清辉锐利,身姿更加挺拔,整个人恢复了神采。
兰扎安格大踏步走入正营,朝迎过来的桀赢和三王子齐马阁微微一笑。
他向桀赢略一颔首便移开了视线,目光落在齐马阁身上:“你来了。”说了一句后便不再言语,语气笃定得竟似早知道他会来亦早知晓他说什么一般。
齐马阁只觉兰扎安格的目光锐利如刀,剐得他全身从内到外毫无遮挡,当下便觉得心下有点发虚,本想好要说的话哽在喉间吐不出半个字,只呐呐地垂眸行礼。
他是喀马尔部落的三王子,又与大公主同出一父。大公主因体弱无力掌控部落权势,只落得酋长继承人的虚位,他眼见酋长母亲为了强大部落,排除非议器重长子兰扎安格。
他曾想,既然母亲能不顾世俗重用兄长,那他也有机会。为了引起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