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雅小酋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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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昆吓了一大跳,不可置信地瞪着西谷:“你说什么?不可能!!”
西谷冷哼一声,懒得解释。
美昆急红了脸,冲到香果面前,大声问道:“臭果子,他一定是说大话吧?他怎么可能是你未来夫郎?”
香果摸了摸眉毛,咧嘴笑道:“西谷老师的确是我侧夫,酋长妈妈已经指婚了……”
香果的话犹如一道惊雷,瞬间劈得美昆脑中一片空白。
西谷揽过香果与美昆擦肩而过进了屋,只留下美昆一人傻傻地望天站着,直到暮色沉沉还没醒过神来。
柳如星对于西谷嫁给香果为侧夫的消息并不是很吃惊。
他一直知晓西谷对香果的情意,两人同样钟情于香果,又同是压抑情感不敢言明,颇有同病相怜的感觉。
而西谷为人他很欣赏和钦佩,他一直觉得能配得上西谷的女子也只有香果了。
只是,西谷的感情终究有了回应,而他,即使治好了病,但一想到迟早要面对的血腥与黑暗,就觉得与香果之间怕是难有结果。
虽然这一次从阎王手里夺回了命,令他差点压抑不住对香果的爱慕之情,但他不能再放任自己的情感,免得将来两人都痛苦。
月挂枝头,夜已深,万籁俱寂,人入梦乡,而柳如星躺在床上望着窗外,黯然伤神难以入眠。
凰朝,太学府。
院长张贺听到禀告,急匆匆赶到尊师堂,一跨进大门,边俯身施礼道:“臣张贺参见监国大人,不知大人来微服视察,有失远迎,请大人治罪。”
一身寻常贵族男子打扮的独孤傲天放下茶杯,笑盈盈站起身扶起张贺:“张大人桃李满天下,为我凰朝培养了众多栋梁之才,劳心劳力,何罪之有?”
张贺不敢直视独孤傲天,垂头回道:“不知监国大人今日来,有何要事吩咐下官?”
独孤傲天转身走到正位坐下,端起茶吹了吹,眉也不抬:“最近四皇子殿下学业如何?”
张贺跟上一步,恭敬答道:“除了武学,兵法以及论政科目以外,四殿下其他学业都很优秀,尤其是礼乐科目十分出众。”
独孤傲天目光微闪,抿了口茶,方道:“殿下今日可在太学院?”
张贺摇摇头:“殿下今日请假,据说是邀了数位富商公子去金陵楼观看京师四大乐阁争夺第一名伶的比赛。”
独孤傲天将茶杯重重放下,吓得张贺一颤。
独孤傲天黑着脸,不悦道:“堂堂皇子整体与那些优伶乐倌混在一起,成何体统!看样子,本官今日得亲自去请元烨殿下回宫面圣了。”
四皇子元烨
都城最繁华的街是京东雕蘋街,雕蘋最富丽的花楼是金陵阁。
但凡凰朝达官贵族商贾巨富,不拘男女,闲暇时都喜欢来这里寻欢作乐。
阁主眷无尘亦是敞开门做生意,对能花得起钱的客人,来者不拒。
当然,有最低消费,只要踏入金陵阁便是五十两银子,这一规定自然阻挡了平民百姓小家小户来此寻乐。
今日金陵阁人声鼎沸,三层楼全坐满了锦衣华服的男女,楼层越高,规格越高。
四皇子元烨自然是坐在三楼最豪华的雅座上,阁主特意为他准备了旧年梅花雪水泡的冰菊香茶,陪着元烨同坐的三女两男,是凰朝最富有的商家未来掌门人。
元烨右手边端庄坐着的上官思宛更是被誉为京都第一美人,上官思宛还是紫荷世家下任家主,紫荷世家乃是凰朝五大家族之首,富甲天下,在朝中势力庞大。
上官思宛出身名门,为人孤傲,平时总是一付不拘言笑的冰霜模样,尽管天姿国色,却令人望而却步。
只今日不同,一来因为邀请她来的人是自小就熟稔的四皇子元烨,二来竞选凰朝第一名伶的比赛紫荷家是大赞助人,作为未来家住捧捧场理所当然。
思宛看了眼身旁慵懒地倚在豪华狐裘躺椅里一脸兴致的俊美男子,视线从那风华绝代的脸下移到他纤细无力的双腿,心中不由轻叹。
她别开眼慢品香茶,耳边响起元烨低沉磁性的声音:“今日如此热闹,上官姑娘偏偏愁眉紧锁,可是因池兄去了南方至今未归,所以害了相思病?”
思宛听他提到心上人,不由一愣,旋即微微脸红,心道这个四殿下果然同情不得,那点怜悯之情瞬间无存,淡然道:“池大人奉旨前往南方各郡赈灾已有月余,举国上下无不挂心赈灾进展。听说南方因灾情严重,难民成潮饿殍遍野,许多人被迫落草为寇,如今流匪成患,还因没有药物滋生瘟疫,不光我担心,据说连皇上都忧心忡忡,只有四殿下你,还有闲心寻欢作乐。”
元烨挑了挑漂亮的修眉,收起折扇敲了敲毫无知觉的腿,笑道:“我倒是有意为国劳心劳力,无奈腿残体弱不胜重任。从另一面想,或许我天生该是来享福的吧。”
思宛心里微痛,蹙眉不语。
她是太皇夫认的义女,幼时曾被留在宫中学习礼仪,四皇子元烨是已过世的太皇贵君唯一的儿子,自从太皇贵君去世后,太皇夫就把元烨带在身边,视同己出,她跟元烨可说是青梅竹马。
很久以前,太皇夫曾有意将元烨下嫁于她,孰料四年前元烨失足堕马,双腿残疾,思宛是凰朝最有权势的紫荷家未来家主,怎会娶一个身有残疾的男子为正夫呢?太皇夫也心痛义女,因此打消了这个念头。
上官思宛当时虽然痛惜元烨的遭遇,但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自从十三岁那一年偶遇池非麒,便情根深种,她对元烨从来只有兄妹之情,断无男女情意,元烨对她亦是如此,若两人真的成亲,只会误了各自的终生幸福。
这么想着,不觉又瞧了元烨一眼。
元烨见思宛峨眉微蹙,眼角含愁,早把她心思看透,逗弄心起,招了招手,侍从端来一银盘。
元烨对众人笑道:“眷无尘这厮很会做生意,包揽选拔第一名伶竞赛引来无数豪门销金不算,还开了赌局和赔率压参赛的各位公子。大家有兴趣的话不妨小玩一把,可别投太多,因为赢家永远只有眷出尘一人。”
众人一听,都笑着下了赌注。
盘子端到元烨跟前,他折扇一收指了指思宛:“有我义妹这个大财主在,你怎的还找我这穷酸要银子?义妹,你随便为我下个千儿万把两银子压芙蓉阁蓝公子吧。”
众人都被他逗笑了,思宛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先前还叫人别下多了,轮到你自己倒是敞开了下注?我就不信堂堂四皇子连千把两银子都拿不出。”
元烨立刻委屈道:“我虽然是四皇子,也是吃俸禄的主,且没有封地拿租。如今南方灾情严重,皇上下旨,所有官员包括皇室均减三成俸禄,我当真穷得可以。今日好不容易义妹有空来陪我玩,义妹你家财万贯,我哪还用自己出钱。输了算你,你不过损失九牛一毛,赢了算我,我便能宽裕几日。横竖不是我的钱,多下点注无妨。”
思宛摇头抚额,无可奈何:“殿下脸皮之厚,真是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说是这么说,还是命人送上三千两银子放到银盘里送给元烨做赌资。
金陵阁的人刚退下,楼下阁主眷无尘出场宣布比赛开始,各大花阁选送的公子们一一上台展示才艺。
元烨懒洋洋地靠在躺椅上,左手撑着下巴,俊眸半阖饶有兴趣地看着台上的表演。
彼时,台上一位貌美优伶正边弹奏琵琶边唱曲,那人嗓音清脆,合着婉转动听的曲子,配上华丽凄美的词,煞是好听。
众人都沉醉其中,礼乐造诣颇高的元烨眸中却流露出不屑,正不耐烦,忽听身后传来侍从惊慌的声音:“监,监国大人,您来了。”
元烨回过头,果然见到身穿冰蓝色长袍的独孤傲天站在门口冷然看着他。
雅座的人全部起身相迎,独孤傲天视而不见,只盯着元烨看。
元烨叹了口气,直起身笑道:“监国大人也有兴致来金陵楼玩?”
独孤傲天缓缓走近,站在他面前,略略欠身施了一礼,便居高临下地看着元烨:“殿下缘何不去太学府,却来这等烟花之地?殿下不日将封王,一言一行关系皇家名声,切莫再令皇室蒙羞。”
元烨闻言立刻愁眉苦脸,低头望向腿叹道:“自从双腿残废,元烨已经是个废人,只能籍欢场忘却痛苦,不醉生梦死还能干些什么呢?我立刻随大人回太学府,今日之事望监国大人体谅,莫要禀告皇姐和皇父。”
思宛拧眉不悦地看着独孤傲天,她看不惯这男子不可一世的态度,却不敢当面质疑,只得隐忍。
独孤傲天却似有感应一般,转身看了思宛一眼,微微一笑:“难得见到上官姑娘,上官家主近日可好?”
思宛盈盈施了一礼,平静回道:“家母一切安好,谢大人关心。”
“那就好,听说下个月后上官姑娘继任紫荷家主。紫荷世家是我朝支柱,本官万分期待上官姑娘当上家主后能有一番大作为,尽心为国效力。”
思宛只觉得独孤傲天锐利的目光似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内心所想一般,心惊不已,忙别开视线:“思宛谨记大人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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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果将缰绳递给冥毅:“一路保重。”
冥毅瞥了她一眼:“你真放心我?你就不怕我变卦?”
香果摊摊手:“放眼天下,除了我之外,无人可以助你,而且马贼王冥毅不会是背信弃义之人,所以我信你。”
冥毅咧嘴一笑:“你真是个奇怪的人,居然相信曾经要杀你的敌人。”
香果笑道:“我一直觉得人与人之间为敌为友并不是绝对的,或许以前你把我当成敌人,但现在我把你当成合作者,时势不同,立场就不同,你说呢?”
冥毅冷哼一声,接过缰绳,翻身跃上马,驱马跑了没几步,又勒住缰绳,回头瞪了眼香果:“放走我,你可别后悔。”未等香果答话,他已扬鞭策马飞驰而去,很快消失在林间小道上。
西谷走到香果身边,揽住她的腰:“他真的会帮我们?”
香果回眸一笑,顺势靠入他怀中,脸颊蹭蹭他的胸口:“嗯,他没别的选择。”
西谷来到檀莲山的第三日,美昆就差不多快气死了,原因很简单,西谷几乎霸占了香果。
西谷除了让香果照顾柳如星之外,其余的时间他总有法子让香果围着他转,一会儿是登山看日出,一会儿是林间打野味,一会儿是丛林野餐,花样层出不穷,两个人好得不行,外出的时候就连伊格也不被允许跟随。
偏偏美昆要留在屋里为柳如星继续疗伤治病,没办法跟他们外出,眼见西谷跟香果的感情越来越好,心里很不是滋味,对西谷既羡慕又嫉妒。西谷的侧夫地位已经被酋长和兰扎安格承认,又得到香果的喜欢,而他八字还没一撇,香果对他可从来没有流露过喜爱之情。
“说不定她最讨厌的人里面倒有我一个,哎……”美昆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仰天长叹。
一旁的伊格挠挠头,嘀咕道:“好像是……”
美昆瞪了伊格一眼:“你是走运,居然被选中做臭果子的通房侍卫,不然凭你怎么可能配得上她。”
伊格老实地点点头:“是啊,也许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吧。其实,就算不能成为公主的真正夫侍,只要能陪在她身边,我就满足了。”
美昆一愣,不解地看着伊格:“你只要陪在她身边就满足了?我才不信你不想成为她真正的夫侍呢。”
伊格憨笑道:“是真的。只要能守在公主身边,看她平安幸福,我就很幸福很满足,别的不奢求。”
美昆盯着伊格,半响才移开目光,望向香果的屋子,喃喃道:“只要看着她幸福就满足吗……”
屋内,香果正兴高采烈地挑选合适的弓箭为明日去林子里打猎做准备。
西谷递给香果一把女子用的小弓:“你用这把弓箭吧。”
香果接过弓箭掂了掂:“轻了点,不称手。换一把弓给我吧,我自己带的弓箭就挺好。”
西谷拿起她自带的弓,拉弓试了试:“弓弦已经老化,张力不足,射程不远,劲力小,只怕连野兔都无法猎杀。我给你挑的弓箭虽然轻巧,但力道足射程远,很适合你。”
香果拉开西谷给她的弓试了试力道,果然如西谷所言,心悦诚服:“还是老师说得对,这把弓惦着轻,弓弦力道挺大。”
西谷一挑眉,大手握住香果的肩膀,把她扳过面对自己,凝眉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香果愣怔,旋即明白了西谷的意思,脸一红,垂眸低声道:“叫惯了老师,一下子改不了口……”
西谷低声笑道:“总是改不了可不行,必须小惩大诫以儆效尤。你说,该怎么罚你?”
情浓戏将军
“罚我?”香果耸了耸眉毛,笑道:“如果你还继续当我老师,你才能罚我;但如果你要我改口叫你别的,又怎么可以罚我呢?别忘了……”
手指抚上他温热的颈脖,滑入衣领,往下一圈一圈划着:“你可是我侧夫啊,侧夫怎么罚自家妻主呢?”
西谷凝眉,捏了捏香果的脸蛋:“还没成婚就知道用妻为夫纲来压我了啊,不错,变聪明了。”
香果不服气,用力拧他坚实的手臂:“我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