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盲夫-第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中蛊
陈宝儿见事情成了,暗自窃喜,只等着蛊虫慢慢的,一点一点侵蚀控制我的身体,等到完全掌握我的意志时,他和何欢儿就算熬出头了,日后只需要守住这么份大家业,他和何欢儿便能一直吃香的喝辣的。
到了偏堂,陈宝儿将事先买来的点心盒搁在茶几上,自己自顾自的拉着何欢儿的手寻了个靠近主人的椅子坐下,俨然一副当家主夫的摸样。
有些人就是能将耍无赖与不要脸同时间完美的诠释出来,而陈宝儿首当其冲成为里头的佼佼者。
风灵儿提着茶壶从厨房后台走了进来,看到陈宝儿坐的位置,目光闪烁了几下,手下的动作并未停顿,熟练的将茶叶放入空置的紫砂壶中,提起壶嘴,均匀的在几个茶杯和茶壶中灌上水,一气呵成的麻利动作让人对这个单薄男子刮目相看。
陈宝儿得意洋洋的接过风灵儿沏好的茶杯,轻轻砸吧一口,享受的眯了眯眼,半是抱怨半是嘲讽的说道:“哎哟,刚刚我还以为是陈青新纳的侧房呢,原来只是个倒茶的小奴啊,真是可惜又可怜,不过,这活做的真是顶呱呱的好,茶水沏的也不错,看来平时没少□,应该是从大府邸出来的人吧。”
风灵儿听到大府邸这几个字眼时,身体不可抑制的颤动一下,勾起了许多往事。
“这里我是当家的,有些话请适可而止。还有,风灵儿既不是我的房里人,也不是我府上的小奴,他是我招来的帮工。”我瞧出风灵儿的不对劲,出声喝止住陈宝儿带刺的话语。
“嗯,掌柜的,我先下去了。”风灵儿留下茶壶,有些狼狈的落荒而逃。
风灵儿扶着墙壁,躲在墙角,内心很酸楚,在骆府中度过的艰难岁月与噩梦般的生活片段,在脑中清晰闪过,自己苦点累点,到时无所谓,可他的孩子风祥连个身份都没有,冠不上妻主的姓氏,一辈子抬不起头,将来也做不成主夫,连嫁做偏房都算奢侈。
“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到底有什么要求?”我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茶水,冷硬中夹杂着怒气说道。
“陈青呐,怎么招你也是我的侄女,你这话说得多生分,咱们这算是亲戚间的走访往来,你想太多了。”
“是啊,陈青姐姐,我和爹爹听说小花哥怀了孩子,特来贺喜顺便看看人的。”
“哦,是么。”我狐疑的望着这对爱做戏的父子,他们十句话七句一定是假话或是反话,两句半真半假的话,只有一句算得上真话,但真话往往很不堪入耳,说得极为难听。
陈宝儿使劲摇晃着脑袋,何欢儿也在一旁附和着说:“那可不就是么,陈青姐,对了,小花哥呢,我和爹爹去瞧瞧他吧。”
“不用了,他现在怀了孩子,身子重,正在休养,你们也别去打搅他了。”我委婉的拒绝何欢儿的提议,开玩笑,若是让这对狠心父子接近小花不知又将闹出什么好戏,小花头3个月,胎息不稳,一个不小心,便会出大事的,这是原始女尊社会,也没现代高科技的治疗手段,一个小小闪失便是两条人命。
何欢儿见我态度坚决,自己和爹爹的也已得手,今日的目的也便达到,至于陈小花,呵呵,等他成为陈家主夫,取而代之后,就轮到陈小花被赶出去,外加一副堕胎药,何欢儿想象着未来的美好前景,嘴角的弧度不断加深。
送走了大包袱,我心里装着的满腔心事全部涌现了出来,我深感烦躁,跑到后厨,勺了一脸盆子凉凉井水便往脸上扑。
脑袋一下子昏昏沉沉,胸口处很是憋闷,头顶发胀,浑身都有些紧绷,脑中盘旋着何欢儿近乎□的玉体,有股子冲上去将他拆吃入腹冲动。
我发怔的望着泡的有些发白的双手,模糊的月光下,我隐约间似乎瞧见,暗黑色的一小团东西在我皮肤间游走,但又很快消失了,我晃荡着,用力拍打身子周遭与额头,试图让自己保持足够的清醒。
凉水浇在身上带来的战栗,远不及心口处针扎样的疼痛感,短暂的持续了一会才恢复平静,不适感也随之解除。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刚刚的一幕又是如何发生的,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吧,我擦干脸颊,抖了抖发梢上慢慢滑动的水珠暗暗琢磨着。
回了房,小花正以斜卧位,侧身安静的躺在前几天捎人定做的躺椅上,大概由于刚洗头不久的缘故,头发大半还是湿的。
我悄悄轻点着脚,从架子上取下块毛巾,准备帮小花调整好姿势擦干头发,方便他睡觉,也防止感冒。
手掌与肌肤相贴的触感,很奇怪,没了往日的冲动与激情,相反,多了丝陌生感。而当我直直对视着小花脸颊时,厌烦感油然而生,这种情况是我从没遇到并且始料未及的,这还没到7年之痒呢。。。。。
小花被我没了轻重的手法捏的发疼,睁着无神的双眼,身子翻动几下便开口道:“妻主,你这个时辰不是应该在照顾店里吗,怎么跑来我这啦”
“呵呵,这样不好吗,是谁上次抱怨我不注意休息的,现在我来陪你睡午觉,咱们可能做相同的梦哦。”我调侃的语调,让小花笑了起来。
我如往常般伸手将他捞入怀抱中,可就在两人肌肤相贴,火热的胸膛牢牢粘合,我不禁有些动情时,一波接着一波的抽痛感将我快逼疯了,拳头紧紧握住,汗珠渐渐缓落至衣襟深处。
小花察觉到我生硬的双手和近乎佝偻蜷缩的手指,以为我生病不舒服,吓得磕磕巴巴的问道:
“青,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唔,你,你别碰我,我现在好难受。。。。”我一手抓着衣扣,一手控制着力道推开小花,咬牙疼苦的吐出话来。
不知什么原因,只要靠近小花,或是两人间有什么亲密接触,心口胸口处便会反复而剧烈的疼痛,相反,只要和小花保持一定距离,这种疼痛便会减轻甚至消失。
迷失的心(一)
“该死”我低咒一声,歪着身体,跌跌撞撞的靠在门槛处平稳呼吸,小花吓得脸色惨白,一手撑着床沿,一手小心翼翼得护住腹部,神情焦急的对着门口喊道:“青,青,你在那吗,告诉我你怎么了啊,不要吓我。”
“大概夜间吹了凉风,有些头疼,你不要担心,我今晚去偏房睡。”我侧着头,不敢面对小花,刻意压低的平缓语调,让我有些吃力。
“青,你确定没事吗,不是在唬我?”小花依然不放心的追问道。
我按压着隐隐作痛的胸口,慢慢旋转身体,直直望向小花,他的脸庞因为焦急而蒙上了一层淡淡粉色,细密的汗珠粘连着发丝,有些难看的脸色让我心中又是一紧。
我强撑着身体,走向床榻,轻柔而熟稔的帮他擦拭汗珠,在他额间烙下一吻,安抚得抓住他的手,坚定说道:“我不会有事的,我会陪你到白头到偕老,等我身体恢复了,店里生意不忙,我带你去观海寺为孩子和全家人祈福,我听陈家庆说那里很灵验,每个诚心祈福的人最终都平安幸福。”
小花点头对着我甜甜的笑,柔和的笑容一如往常,而我似乎变得不同了。
一晚的煎熬与烦乱,深深凹陷的黑眼圈连带着略显憔悴的面容,风灵儿给我煮了些凝神安心的茶,我连着喝了2大碗,也没见什么成效。
隔日,我实在难受的紧,赶着牛车去了药铺,让大夫仔细瞧了瞧,还是不得门道,大夫尴尬的整治好一会,最终得了个外感风寒,心绪不宁的结论,开了个方子,让我去抓药。
连着3日,我天天喝着黑乎乎的苦药,睡在偏房,小花那里是靠风灵儿传的口信,这似病非病的症状,终于在第四日午间加重。
我浑身打着冷颤,心口处好似被一只虫子不断啃噬着,手胡乱抓住书桌一角,账本因为我狂乱的动作而散落在地,茶杯重重摔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声响,而我也终是支持不住,倒在冰冷的地上。
再次醒来,已是第六日清晨,明亮的光线让我很不适应,用手挡了挡,慢慢撑起羸弱而无力的身子,心口处空荡荡的好似缺了一块,张开嘴准备喊人却发现喉间火辣辣的疼,只能噤声打量自身与四周,屋里的摆设和熟悉的身体让我松了口气,至少我没再一次莫名其妙的灵魂出窍,穿到其他人或是其他地方。
在我愣神发呆之际,门被推开,风灵儿端着药碗踱步进来,瞧见我醒来,立马将药碗摆放在案几上,欣喜的说道:“掌柜的,你可算醒了,小花可急死了,不吃不睡的陪了你一宿,刚刚我劝她为孩子着想,回去休息了。你现在感觉怎样?”
我迷茫的跟随着风灵儿的呼喊声回了神智,木然的回了声:“好些了,小花是谁?我认识他吗?”
风灵儿端着药碗的手一僵,立刻放下,焦急的问道:“掌柜的,你怎么啦?怎么会不记得你夫郎的名字呢?”
我睫毛煽动几下,注视着风灵儿的眼睛,疑惑的问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昏倒后醒来,你怎么变得那么奇怪,什么小花,什么夫郎,我娶夫了?”
风灵儿面露惊恐的大叫了声“这可怎么好,掌柜的似乎神智错乱了,我得赶紧找大夫去。”
风灵儿没等我做出反应,便奔跑了出去,让我一阵无力外加疑惑。
我有些搞不懂风灵儿口中的话语,而小花又是怎样一个人呢,为什么风灵儿说他是我的夫郎,为什么我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呢?一切都好奇怪,昏迷中,记忆深处一直存在的人影又是谁?
大夫急匆匆的赶到,有些抱怨的小声嘀咕着:“哎,刚刚不是来看过了吗。”
把了脉,细细诊治一番,大夫的结论是:“身子亏虚,其他无大碍,好好休养些时日必能痊愈。”
“那为什么我们掌柜突然间不认识她的夫郎了?这算什么病症?”风灵儿在一旁问道。
大夫摸了摸脑袋,又把了把脉,皱眉说道:“这种病症我从没遇过,但据我推测,应该是心血亏虚,导致心口处脉道不充嬴所致,过些时日可能就好了,如果依然如此,恕我才疏学浅,也无法了,你们到时载另请高明吧。”
大夫开了张方子,风灵儿便跟着去抓药了,我闭着眼整理纷乱思绪。
我平日身子很强壮,没生过病,这次突如其来的病症很是蹊跷,似乎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到底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想,还是有心人故意为之呢?如果真是有人设计,那所有矛头就指向一个人,那就是陈宝儿,可自从搬家,就只与他接触过一次吧,下药什么的应该不可能,陈宝儿这样做似乎没什么大意义啊。
风灵儿去了有一会了,我无聊的睁着眼靠在床头玩弄手指,门被轻轻推开,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慢慢走了过来,他的步速不快但很稳健,眼睛睁着却看不到神采与光芒,我心头一怔,明白了他盲人的身份。
等男子走到我的身侧,试探着声线沙哑的开口换了声“青”。我的心头似乎被人狠狠敲击了一下,有种熟悉的暖流划过心间,但很快又消失隐没,却而代之的是强烈的厌恶感,对!是莫名的讨厌,好似我们之间有过什么纠结,但却无法言明的那种。
我知道他口中吐出的‘青’是我,但我没有回话,沉默得低着头。
他冰凉的指尖轻轻触上我的肌肤,温柔的来回抚摸着,像极了哄着孩子睡觉的姿势,我强忍着身体的颤动,咬牙默默承受着,身体很享受,但内心却很排斥这种近乎亲昵的举动。
等了一小会,没见他停下动作,我不耐的冷着嗓子说道:“够了吧,你有什么企图,一个男子能随便摸女人吗?”
“我,我,我。。。。。”小花被我猛然间带着怨恨的话语吓得有些发懵,磕磕巴巴,不知所措的喃喃着,搁在我肌肤上的手也收回,垂在被间。
“不要再重复那个词了,我问你,你怎么能自由出入我府邸,你是不是风灵儿口中的小花?嗯?回答我。”我应为对方惊慌失措的结巴,面部抽动着,暗想着我有那么恐怖么,至于吓得都结巴了。我为了防止他一激动憋着,吸了口气打断他的话说道。
“我是小花啊,青,你怎么不记得我了,天哪,这该怎么办好?”他担忧的神色让我有些动容,不像装出来的,可谁来解释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名叫小花的夫郎?还有我和他只是媒妁之言的亲事,还是真心相爱呢?
重重疑团让我困惑不已,揉了揉酸胀的眉心,我思索着应对的法子。。
心的迷失(二)
过了良久,我越加觉得烦躁,一股不知名的火气盘踞胸口,急需发泄。而眼前男子的质问,久久不得其解的疑团,愈加打乱着我的心。理智告诉我,一切谜团未揭开前,我和男子的关系应该保持平和,不刻意疏远,不刻意亲近。但心下想着的却是如何狠狠将男子撕碎,揉虐一番,然后将其踢出府中,永不相见。
这种矛盾的心理,外加心尖处徘徊的声音“掐死他,掐死他。。。。”,一步步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