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盲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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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开始专找小花的敏感点袭击挑逗,小花仿佛置身于惊涛骇浪中的孤舟,不定摇摆着,又像是张着嘴急需氧气的鱼儿,不断轻呼着。
两人滚着滚着不免就擦出火花,原本只是爱人间的小情趣变成了狂风暴雨般的激烈,直到五更,两人才累极睡下。
自那后,我和福满彻底断了一切来往和通信,醉乡楼于我也无任何瓜葛了,新店面在做简单装修,定制新的匾额,店铺名字取好了,就叫“多味斋”,算下来7天后就能正式开张了,闲下来的几日,我在家研究起新品种的小吃做法,抓抓鱼等,倒很是怡然自得。
2日后的午间,我正陪着小花睡午觉,刚刚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就听到院子内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由远及近,小花耳朵很敏感,自然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轻轻推了推我,示意我去开门,我有些不情不愿的披上外套,边穿边走,拉开门,入眼的是一对体型很是瘦削的父子。
中年男子脸色有些偏于蜡黄,面容邋遢,头发蓬乱,身上的粗布多处破损。男子身边的少年估摸着17岁左右,眉毛弯弯,下巴尖细,眼睛大大的却没有神采,双手脏兮兮的揪着两侧破旧的衣物,牙齿轻咬着下唇,一副楚楚动人摸样。
中年男子见我出来后,两眼瞬间放光,立马迎了上来,枯树枝般的双手牢牢抓着我的衣袖,热络的喊道:“是陈青吗,我是你四表叔啊,不记得我了吗,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的。”
我紧皱眉头,没有接话,防备的望向男子,试图将双手挣脱,也不知他哪来的力气,死捉着不放,我也不愿伤了他而闹出纠纷,便任其抓着,但不悦的心情却是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
气氛一下子冷凝了,我们就这么对望着,男子先是疑惑的从头到脚打量我一番,后来则是脸色有些铁青,双眼喷火的直视我的眼眸。
男子瞧了半响,沉不住气的说道:“陈青,你看我现在很落魄的样子,所以不认我么,是,我现在是穷困潦倒,但当年你父亲和我定的娃娃亲总不能不算数了,真要论起辈分,我是你岳丈呢,你就这么待见我们的?”
一个惊雷重重得劈向我,让我脑袋晕乎乎的,该死的,怎么还有这茬,无缘无故的跑出个娃娃亲来,更要命的是近亲结婚,这不是毒钛下一代吗,将来会不会生出各种手脚不健全的畸形儿来,想到这,脸不禁又黑了三分。
男子瞧着我表情的变化,有些忐忑的问道:“陈青,你不会欺负我们孤儿寡夫的,想赖账吧,我可有信物为证,当年的促成这事的人也在陈家村呢。”
在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辩时,少年不知怎么了,扑通一声如纸片人般倒在地上。
中年男子急的嘶吼起来,抱着少年不撒手的哭叫着,我赶忙上前探了探少年鼻息,是温热的,只是短暂昏过去。
小花依循着吵杂的声音,摸索着走到混乱的场地,急切的问道:“青,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有男子的哭声,到底怎么了。”
我飞速抓住他的手臂,安抚道:“没事,没事,你快回房里歇着吧,这里有些乱,等我处理好后就去找你解释,好吗?”
小花刚想回句,中年男子颤抖着肩膀,期期艾艾的骂了起来,让本想吐出的话语便哽在喉咙处,不上不下的。
“混账陈青,这是谁啊,欢儿昏倒了你倒不管,倒和其他男子勾勾搭搭的,什么样子。”
“不要自持是长辈,就出口伤人,特别是小花,我的夫郎,他不是你随便可以骂的,若是再如此,就休怪我无情。”我铁青着脸,拳头拽紧道。
“你,你,气死我了,啊,我可怜的欢儿,我们怎么那么苦命啊,死了算了。”
“咳咳,这位大叔,那个,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我家妻主平日表现的有些冷淡,但心肠还是热的,你有什么困难就说吧。”
“呜呜,我叫陈宝儿,是陈青的远房四表叔,嫁到垣间县以北的何家村二十余年了,这次妻主突然暴毙,我的大女儿也无缘无故得了大病去世,我和小儿子何欢儿就被妻主的妹妹,也就是二房的人赶了出来,除了本身的衣物和一些随身首饰,再无其他,一直流落飘荡在各个村子,走访了好几家亲戚,都无人肯收留我们,最后盘缠花尽,只能靠乞讨过活。前些日子刚到镇上,就想起陈青来,这不,就厚着脸皮来求人了。现在我的孩儿晕过去了,怎么办呐?”
“青,你将家里牛车牵出来,带着欢儿去看看村里的大夫吧,我在家守着,孩子耽误不得。”
我权衡一下,觉着现在的确不合适这么辩解下去,救人要紧,就飞快跑去牛棚,解下绳子一头,帮母牛顺了顺毛,架上推车便急匆匆带上两父子去看赤脚大夫,一路上,中年男子眸光闪动着诡异光芒,依我多年识人的经验,他应该是算计着怎么赖上我这个金主。
两个病患,头大了
中年男子让何欢儿的头枕在腰处,自己则用复杂眼神直盯着我的牛车瞧,像是一只狮子审视自己的领地,这种微妙气氛一直持续到何欢儿悠悠转醒。
何欢儿难受的嗯咛一声,虚弱的低低喊了声:“呜呜,爹爹,欢儿好难受啊。”
陈宝儿心疼的抱紧何欢儿又是一阵哭闹,让我烦躁不已,好不容易熬到了大夫家门口,陈宝儿大概闹了一下午,体力有些不支,晃荡着身体,我连忙扶住,又从他怀里接过何欢儿,将少年公主抱进屋内,又出去搀扶着陈宝儿,这一个个都病怏怏的,让我头都大了。
大夫医术很高明,把了把脉,拿出蓝色的包裹,取出一排纤细银针,在何欢儿几处大穴处一一施针,没一会儿何欢儿原本痛苦的神色缓解不少,大夫让徒弟端来面盆子,洗净了手,擦干后开始开方子,等方子开完,大夫开口道:“这孩子长期饿肚子,有顿没顿的,胃有不和,肝气郁结,需要好好调养着,切忌暴饮暴食,方能痊愈。”
我点了点头,一一记下,陈宝儿脸色很不好,我让大夫也给他瞧瞧,大夫把完脉,语重心长道:“切忌过度操劳和大悲大喜,你的身子已经亏虚,年过半百后将会烙下不少病根,现在好好休养,日后会好些的。我开副方子回去煎服前一定要吃些东西,宜清淡些,最后连续一周不要沾染油腻或是荤腥。”
等大夫嘱咐妥当,方子开完,我便跟着一个药童去抓药了,这次的药材都是普通常见的,至于较贵的那几味药,大夫刚刚从镇上大药材铺采办回来了,正巧都不缺。
我付了1两900钱银子,从药童手中接过药包,药童好奇的问道:“那两个是你的夫郎和爹爹吗,哎,这年头赶上两个病人,你也真不容易。”
我身子顿了一下,闷闷的说道:“他们只是我的远亲。”
药童尴尬的挠了挠头,嘿嘿干笑了几下,想着这人还真是冷淡又冷漠啊,回身继续晃悠着脑袋,吹着口哨捣弄起药材。
我拎着几大包药材,大步往会诊的大堂走去,陈宝儿父子两人正坐在长椅上休息,一眼望去精神状态都不错。
接下去最为棘手的事莫过于就如何安置这对父子,他们在这里没什么依靠,但自己也不是开收容所的大慈善家,更不喜欢沦落为别人嘴里的肥肉,任人宰割。权衡再三,决定还是先探探口风,这话要是一下子说死了或是将人逼到死胡同,狗急了还会跳墙更何况是人呢?发起疯,没了理智,想必什么招数都能使出来。
我走到陈宝儿身侧,说道:“你们接下去有什么打算呢?”
陈宝儿听了这话有些气血上涌的说:“你难道不准备娶欢儿吗,我可以不计较你现在的夫郎,只要你今后好好对待欢儿,并答应让他做平夫。”
我咬着牙,冷哼道:“不要得寸进尺,我和村长证实身份后,会对你们的生活做出一定安排,这是我最大限度了,其他的我不会妥协的,好自为之吧。”
陈宝儿震惊的大张着嘴巴,气得直哆嗦,大有吐血几升的可能。话说他前几年待何欢儿成年后,便派人到陈家村打听陈青的为人与近况,回报来的都是些不堪入耳的描述,其生活的不检点与破落,让陈宝儿直摇着头,从此下定决心再也不提起两家的婚事,若是他们寻来,便依靠妻主财力随便给些银子打发打发就行了。没成想,真是风水轮流转,他沦落到如此境地,好不容易打探到陈青发了点小财,日子过得挺滋润的,就谋划着让欢儿嫁给此人,博得她的欢心,顺利生下个女娃子,她家夫郎是个下不了蛋的主,眼睛残疾,将来还怕权利不到他们父子手里么,陈宝儿的如意算盘是打得噼啪响,可人算不如天算,陈青现在压根就狡猾的很,不吃他们这套。
陈宝儿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恼火,‘噗嗤’一声,怒火攻心的大吐了口血,何欢儿吓傻了,呆呆得杵在原地,我眼急手快的扶住陈宝儿摇摇欲坠的身子,防止他摔倒在地,何欢儿哪见过这阵仗,怔楞了几秒便扑到陈宝儿身上撕心裂肺的哭求起来:“啊,好多血,爹爹,爹爹,你不要吓欢儿,娘亲就是这么没的,我好怕啊,娘亲那天吐了好几口黑血,姐姐一睡后就再也没起来,呜呜,我只有爹爹了。爹爹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陈宝儿这口血吐得急,一半还卡在喉咙处,不上不下的,好不容易缓了缓气息,就听到自家娃子这番傻话,当下把卡在喉间的血尽数喷了出来。
大夫拿了几份方子回来,这前脚刚刚踏入一半,迎着视线,便瞧见如此血腥场面,饶是她行医这么多年,什么大风浪都见过,也彻底石化外加凌乱,直挺挺的站定住了。
这大夫毕竟也见过世面的,停顿了几秒便熟练的找来药箱子,开始急救,先喂了一颗乌黑的药丸给陈宝儿吃,接着又扎了几次针,整个一套动作手法犹如打拳般,快准狠,没半分迟疑。
待大夫施针救治完毕,擦了擦额间的急汗,恨铁不成钢的苛责道:“你们到底是来看病的,还是寻死的,这么折腾自己,忘记我的嘱托了吗,你身子那经得起这么折腾,要不是把血吐干净了,搞不定今天就出人命了。哎,我看你们是想要我的命吧。”
陈宝儿被说的有些羞愧,低着头不语,我朝天翻了个白眼,原来这位大叔还知道丢人呐,何欢儿则是将大夫的话一一记在心里,想着日后提醒爹爹不要动气。
大夫最后开了瓶保心丸和凝神丸给陈宝儿,细细嘱咐了一大堆话,我付了400钱银子,就带着两父子坐上牛车。
折腾了大半天,钱花了不少,心思精力更是不提也罢,最后还把麻烦带到家中,这一系列的做法实在是不符合我现代处事的规矩。唯一的解释就是,我和小花相处久了,潜移默化中沾染上了他的某些性子作风,人变了许多,心也因为小花而柔软了。
我怅然的轻甩着牛鞭,抬头仰望傍晚的天空。云,高高漂浮在天际,不在如清晨那般洁白如玉,就像哪位画家一不小心碰翻了装满颜料的调色盘一样,将它染上了鲜艳的颜色。悬挂在远处的太阳已经暗淡了下来,红的不再那么耀眼,金的不再那么灿烂,霞光映红了半边天。
我欣赏着路边的景致,陈宝儿和何欢儿互相依偎在一起,说着悄悄话。很快,一行人就赶到了家中。
我扶着两个病患下了车,推开门,就瞧见小花坐在小板凳上,静静等待我的归来,顿时一股子暖流划过心间,甜丝丝的,这大概就是幸福的味道。
小花已经很熟悉我的脚步声,往前刚刚跨出一步,小花就小跑着迎面抱住了我,两人亲密的举动让身后的陈宝儿与何欢儿皆是一颤。
陈宝儿内心不甘又不满,凭什么一长相普通个瞎子能得到陈青这样的宠爱,而自己的孩儿,长相算是上乘,手脚健全,又是从小定亲之人,却要遭受冷落,他替何欢儿愤恨不平。
而何欢儿很显然就是爱慕上陈青,被陈青所谓的人前大女人风度,人后对待夫郎温柔体贴的处事风格所吸引。
要知道在女尊社会,男子地位本就低下,难得几个如阿青,陈大叔那样的幸运男子呢?因而我在不知不觉中成了抢手的饽饽。
两人温存片刻,我便自顾自得拉着小花进里屋商讨,留下父子两人面面相窥。
首先,要解决的便是晚上睡觉问题,家中只有一件里屋,一小间储物屋,其他就没了。眼下也没多余床板,我和笑话吗合计真拿几块木板代替,在上面铺上被褥,将就着也能睡。
其次,家中多了2个吃白饭的,只张嘴,不劳作,我没有那么多闲钱养活他们。小花提议让父子两人和他一起做衣洗衣,赚些小钱贴补家用。
再者,何欢儿到了适婚年龄,找机会接触娃娃亲,给他寻一门好亲事嫁了,对方若是条件允许,顺带可以抚养其爹爹陈宝儿。
阴谋
第二日天明,我和陈大柱相约好去瞧瞧新店面的进度,顺便在店铺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