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盲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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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给小花做了点营养餐后,我就驾着牛车带他去镇上看病,大夫把完脉,说是风寒并无大碍,只需开几幅方子调养内息,好好吃些养生的药膳即可痊愈。但有些麻烦的是小花从小落下的病根,之后几年的操劳,身子虚的很,很难受孕。
当大夫提到“很难受孕”几个字眼时,小花不可抑制的身子一颤,我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轻哄着“没事的,放心。”
大夫安抚道:“你们也莫担忧,之后好好调养,也不是不能怀上,机缘好的,没多久就能。”最后帮小花开了个滋补方子,我抓完药,就陪着小花回家了。
之后的日子,我每天熬药煎药,监督小花喝完才放心的去上工,每天过的倒也充实忙碌。
逛庙会
秋风飒爽,转眼一周过去了,我前几个月在村里花匠那移栽的1棵大杏树,叶子开始变黄飘落了。
我答应福满陪他去逛庙会的日子也到了,我从来就是个言必出、行必果的人,很重视诺言,自然不会毁约。
我这事情一多就忘了和小花提起今日陪福满出去逛,好像我和他只说过一次这个少年呢。现在福满认我做师傅了,下次可以请他到家做客,顺便见见小花这个师爹。现在驾着牛车过了大半的路,也不方便掉头,还是等事后小花若是问起再交代好了。
等我到了醉乡楼,福满那孩子倒是早早的等在门口处了,脑袋四处张望着,一副焦急的样子,我看了看天色,还好没迟到。就从牛车上一跃而下,福满今天似乎精心打扮了一番,眉眼如画,嘴唇因涂了点淡淡朱红而更显红润,嘴边边2个大大的酒窝处随着他微笑而深陷,一身水蓝色的清爽长衫给人清新淡雅之感,头发用红色发带绑起,代替了从前那根通体碧玉的簪子,似乎有次不经意间,我对他的簪子念叨了一句,他就再也没用过。
我走到福满身侧,说道:“福满,你怎么不在内堂等?快些进去,我栓好牛车就去。”
玉福满脸唰的变的红红的,像只熟透的苹果,略微不好意思的说道:“嗯,也没等多久,怕你不来。”
我拍拍福满的肩膀,有些嗤笑的说道:“我可是你的师傅,为人师者当以身作则,不是吗?现在深秋,早上凉,我们走吧。”
福满马上“嗯”了声,欢欢喜喜的跟在我后头。
将母牛栓在牛棚里,我们就出发了,我本来除了节假日就没有休息的日子,每天正常上工,福满一早就让他娘准了这事,算是放了一天假,工资照拿。
这届庙会在城西南方向的庆元山庄举办的,距离醉乡楼大约半公里路,沿途新摆出来不少摊头,我和福满决定步行走去,这样才能多看多玩。我对这些吃啊玩啊的没任何经验,都是福满带着我逛的。
一路上小贩们叫卖声不绝于耳,有卖各种小吃的(糖葫芦,糖人,云片糕,千层酥),有捏各种人物泥塑的,有卖大龄孩子玩的枪啊刀啊的。福满果然是孩子心性,看到了就撒着退跑过去买,还让我和他一起吃糖葫芦,我噎住了,让他自己吃。
通往庆元山庄的道路上,人潮涌动,好不热闹,可惜小花眼睛不方便,不然我倒打算带他过来好好瞧瞧玩玩。福满现在一手抓着2串冰糖葫芦,一手抓着烘烤山芋,吃的好不欢快。
在靠近山庄的地方,远远望过去一派喜庆:满世界都是红色,到处张灯结彩的,四周挤满了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人群,很多人还带着个牛犄角,中年人背着小孩,拎着玩具。
福满这孩子就是爱凑热闹,拼命往人堆里挤,我都快跟不上他的步伐了,福满跑的气喘吁吁的,停在一处歇息。
一不小心就撞上一个身着华丽青色衣袍的年轻女子,女子刚开始有些恼怒,但看了看福满红扑扑汗哒哒的脸蛋后,略微调侃的说道:“你是一个人在此吗?呵呵,小野猫跑那么快,小心走丢了。”
福满本想跟被撞的人道歉,但是一听人家这话,气得呲牙咧嘴,叉着腰,将自己埋藏已久的脾性全部暴露出来,气呼呼的说道:“喂,你谁啊,小爷我乐意,你管得着吗?还有,你叫谁小野猫?”
女子越发不正经的说道:“谁现在露着尖利的猫爪子,到处饶人,就是小野猫喽,还有,我不叫‘喂’,记住我叫易寒。”
福满气得跳脚,炸毛的囔囔道:“你,你还说,太可恶了,小爷今日和你单挑。”
易寒瞧着福满越发可爱的表情,憋不住的大笑起来,笑完后,看了看时辰对福满说道:“小野猫,我还有事要办,你要是想我了,可以到‘御雪山庄’找我,在下随时恭候你的大驾。”说完就闪身走了,留给玉福满一个傲然的背影。
玉福满恨恨得踢了踢脚下的石头,对着对方背影喊道:“你给小爷等着!”。
等我找到福满的时候,就发现他完全就是一只暴走的小狮子的摸样,疑惑不解的问道:“福满,刚刚发生什么了,你怎么这副样子?”
福满看我来了,马上恢复神色,拉着我的衣角,说道:“哎,没什么,我们快抓紧时间玩吧。”
我无奈的吸吸鼻子,说道:“嗯,那走吧。”
福满玩的本事我今天算是真正见识到了,哪里有热闹看,哪里有好吃的,哪里有新奇玩意,哪里就有福满!
逛了半响,一个庞大的舞狮的团队一边挥舞着彩球,一边慢慢步入山庄中央。小狮一人舞,大狮由双人舞,一人站立舞狮头,一人弯腰舞狮身和狮尾。舞狮人全身披包狮被,下穿和狮身相同毛色的绿狮裤和金爪蹄靴,远远看去无法辨认舞狮人的形体,它的外形和真狮极为相似。
我现代出入的都是高级场所,像咖啡馆,宴会厅,国际大厦。真没看过民间传统艺术,这次算是大开眼界了。
引狮人统一上半身亮黄色为主,下半身青绿色体系。一手握旋转绣球,配以京锣、鼓钹、逗引瑞狮。狮子在引导下,不断表演腾翻、扑跌、跳跃、登高、朝拜等技巧,并有走梅花桩、窜桌子、踩滚球等高难度动作的。
狮子的动作甚是可爱,有搔痒、抖毛、舔毛等,惟妙惟肖,逗人喜爱,也有难度较大的吐球等技巧。狮子大张着嘴吞下绣球,然后高高吐出。也有的狮子嘴里吐出一副对联什么的。
表演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女人男人们都大声喝彩着,娃娃们乐得到处跑跳,模仿者狮子乱窜。
中午吃过饭后,人潮渐渐散去不少,我和福满就决定逛着回去,沿途的人越来越少,在经过一家叫“珍宝轩”的商铺时,福满那孩子吵着要进去瞧瞧,我便陪着他进去了。
店铺里面陈列着不少男儿家喜欢的玉簪子,金银首饰等等,做工成色都算是蛮好的,我瞧着福满的兴奋劲,想着男人们似乎都喜欢有些首饰什么的,前些日子就看到村头木匠家夫郎戴着只翠绿色的玉镯子到处炫耀。虽然我实在看不出那些玩意好什么好的,但小花除了那份陈青当年给的彩礼白银耳环之外,就真的没任何装饰点缀物了。
我这次既然都出来了,就顺便给小花买份像样的首饰物件作为他生辰的礼物。有一次,去大叔家窜门,听陈大叔无意间说起小花的生辰,那次我就牢牢的记在心里了。等小花生辰那天可以给他一个惊喜,顺便叫上相熟的陈大叔一家子,阿青一大家子来吃寿面,为小花庆生,照着陈青的脾性,他一定没过过像样的生日,寿面什么的也没吃过吧。
我挑了好半会,终于挑中了一只白玉簪子,看着很喜欢,很符合小花淡淡温柔纯情的性子,就和老板商讨价钱。福满在另一头,把玩些小玩意,头回发现我拿着一只簪子在和老板讲价钱,立刻扑过来抢走我手上的玉簪子兴奋又希冀的问道:“这是师傅打算送给我的吗,我刚刚一进来就看上了,呜呜,师傅你对我真好。”
我轻拍了一下福满的脑袋瓜子,说道:“这是我给你师爹买的礼物,他生辰快到了。”
福满原本亮晶晶的眼眸一下暗淡了,失望的低着头将簪子交回到我手中,轻声回了句:“哦。”
我摸了摸他的头,像哄弟弟般说道:“你要是真的喜欢,下次师傅买个差不多款式的簪子给你。”
福满没有答话,自顾自的跑到一边有些失神的望着柜台上满当当的精美物件。
我最终以2两400钱买下了这支簪子,还拜托老板帮我用红布头包好装在一个小木匣子内,这样一番修饰下来,礼物看上去就体面很多,也易于小花保管。
回程的一路,福满低着头很沉默,整个人有些心不在焉的,表情似乎有些挣扎和痛苦,我有些担忧的问道:“福满,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需不需要休息一下,我们晚些回去也不打紧的。”
福满抬起脑袋,原本画的精细的面容上挂满泪痕,豆大的珍珠泪在少年眼眸中不断积聚滚动,鼻子红红的,嘴唇有些干干的,口中喃喃着:“你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好呢,为什么”
我不知道福满这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突然间有如此大的转变,他的话也听不真切,本想安慰他几句,福满却撒开腿快速的跑开,对着我大喊:“我恨你!师傅,你难道不知道我喜欢你吗?”
说完就隐没在小道上,不见了踪影。
我久久怔在原地,双眼迷茫得望着福满远去的略微萧索落寞的背影,心情异常复杂和烦躁。
收土豆菠菜,二丫受伤
回到家,原本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我有丝疲惫得走回房间,小花正躺在床上睡会午觉,这个好习惯是我教他的,每天午饭后睡一小时,修养身心,这也算养生之道。
我特意放轻脚步声,慢慢靠近床榻,小花身子蜷缩成一小团,抱着被子,双脚架起放在一侧,说不出的可爱,真像只小猫儿啊。看着他的甜美睡颜,原先的阴霾渐渐烟消云散了。
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小花倒算得上第一次,我一直注重的是对一个人的感觉,外表不甚在意。
小花的五官只能算得上端正清秀,棱角不是很分明,没有胭脂气,淡淡的皂角香,闻着很舒服,嘴上没有涂抹朱红,却自然而然的带有丝樱桃般的红艳。眼睫毛长长的,扑闪起来很招人喜爱。
瞧着瞧着,我突然起了逗弄之心,撩起散落在肩头的几缕发丝,用发尖轻轻挑逗其侧脸,小花小猫叫一样的“嗯”了一声,不舒服翻了个身,为了不被听觉灵敏的小花发现我在作怪,刻意屏住呼吸,有节奏的慢慢的轻抚起面颊子,小花终于受不了得抓抓痒痒的小脸,不情愿的慢慢起身,揉揉眼睛。我摸索着找外套,无意间碰到我的手,吓得小花尖叫道:“你是什么人呐,想要干什么,我,我家妻主马上要回来了,你,你”
我看着小花慌张却强作镇定的神色,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
小花听到自己妻主熟悉的声音,松了口气,捂着怦怦乱跳的胸口,嗔怪的说道:“妻主,你吓死我了。”
我把爪子伸到小花袒露的莹白胸口处,戏谑着说:“是这被吓坏了吗,我来安慰它。”
话音刚落,身子重重得附了上去,将小花扑倒在床榻,手灵巧的挑开对方碍眼的衣物,用嘴堵住小花的惊呼声,急切得索取着对方嘴中甜美的津液,动作带有些许粗暴和侵略性,小花的嘴被啃咬得红肿,不舒服的喊道:“妻主,你弄痛我了,轻些。”
我有些混乱迷醉,不知道是不是福满的事带给我的冲击,让我情绪有些不稳和激动。我停下动作,看了看小花,理智被拉回,很懊恼。
小花也察觉出我今日的不对劲,安慰似的将红唇贴上我的嘴,小心的无线宝贝似的慢慢描绘我的唇形,舌头害羞的试图钻进我嘴中,我立刻夺回主权,两人热情的拥吻着,索取着,直到两人疲惫的睡去。
一下午的舒畅,连带着晚上一顿美味大餐,让我整个人精神奕奕的。阿青早间看到我红润的脸色,当然少不了一顿子调侃,饶是我面皮很厚,晒得黝黑的脸上也浮现出羞囧之色。
阿青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大笑着说:“嘿嘿,被我猜中啦,下次去你家和小花好好分享下。”
我的脸色由黑转红,现在又从红转黑,冷哼道:“不要和小花说些有的没的,上次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呢。”
想起前一次大嘴巴阿青让小花seyou,我就来气。阿青挠了挠脑袋,尴尬的忽悠过去,我也不想较真,大家就嬉闹着过去了。
自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再没见到福满那孩子,他大概是诚心躲着我,询问其他人,大家都很默契的说不知道,不了解之类的敷衍我。
福满这事在我心底扎了根,只希望有一天他能自己想通。
又过了几周,我从醉乡楼回家路上,惦念着自家田地里新种的些菠菜和土豆,就在半路改道去田里看看,这段时间托老天的帮忙,天气一直不错,水分也充足,我对收成还是蛮有信心的。
从牛车上下来,远远望着家里绿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