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美行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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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腿,每一步都十分艰巨。
温竺兰不远不近的跟着。
直到看到他一个踉跄,才赶了上来。
“宿凤,何必置气。你从小锦衣玉食,如何受得住?”
乔宿仿佛没有听到,又紧了紧皮裘,挣扎着站了起来。
温竺兰把手中的暖炉向他递过去:“你这是要去那里?马上就要到玉禀雪山了,这样下去,你会冻死的!”
“我不会计较之前的一切,你跟我回去,我会帮你在伯父面前圆话,大家还跟以前一样,不好吗?”
“你就算不喜欢我,但蓝馨也不值得你喜欢,据人来报,她根本就没有找过你,现在解除了危险,反而返回浮越去继续玩耍去了。”
乔宿凤回头看她一眼。温竺兰何尝不是锦衣玉食长大,此时虽然抱着暖炉,但站在冰天雪地中间直面寒风,也冻得够呛,难为她说话还强行稳住了声音,力求能说服乔宿凤。
乔宿凤笑了笑:“你不要想说服我。”
“她不值得我喜欢,是我的事。”
“你,也不值得我喜欢。”
他说得很艰难,一字一顿。
温竺兰凝视着他:“我对你不够好吗?我会像我母亲对我父亲那样对你的。”
乔宿凤张嘴笑,被寒风呛了一口,忍不住弯下腰去咳,温竺兰伸手要去帮他拍背,被他挥开。
待他抬起头来,面色反而有些泛红了。
“真是说笑,你母亲是只娶了你父亲一个。”
“全浮越城都说她是情之所钟。”
“但我们两家了解如此之深,你还拿这来蒙我吗?”
“你的便宜哥哥,听说,这玉禀雪山上,就有一个。”
“哈,你和你母亲,一样功利!”
“我从小就讨厌你这份功利!”
温竺兰变得面色有些难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从小我不顾矜持,处处让你,就换来你这些话吗?居然连我母亲都侮辱到了!”
乔宿凤笑:“你装得可真像。哈哈哈。。。。我真是,笑得连眼泪都要出来了!!”
他真的笑得以手捶胸。
温竺兰突然神情一变:“别笑!”她竖起耳朵仔细听起来。
、第 22 章
“哈,你和你母亲,一样功利!”
“我从小就讨厌你这份功利!”
温竺兰变得面色有些难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从小我不顾矜持,处处让你,就换来你这些话吗?居然连我母亲都侮辱到了!”
乔宿凤笑:“你装得可真像。哈哈哈。。。。我真是,笑得连眼泪都要出来了!!”
他真的笑得以手捶胸。
温竺兰突然神情一变:“别笑!”她竖起耳朵仔细听起来。
身后数名侍卫已经压低了声音,严肃而急促的说道:“大小姐,像是雪崩!”不敢再大声。
温竺兰忙拽了乔宿凤的手:“快走!”空气中隐约传来雪层断裂的咔嚓声。
乔宿凤甩开她的手,大声道:“人人都说我好运道,那也是天给我的好运道!今日,我也信天,他要我死我就死,再给我运道,要我活,我便活!”
说话间,高处已经有条雪龙现身。
温竺兰的侍卫队长忙使出踏雪无痕轻功,飞速欺近温竺兰,欲扶住她的肩撤退。
温竺兰伸手去抓乔宿凤:“带上他!”
侍卫队长摇头:“带着他就逃不脱!”说话间已经搂住温竺兰的腰,一个巧劲,把她从雪地里抱起,转瞬后退数丈。
温竺兰大急,望向乔宿凤:“宿凤!”
乔宿凤朗声笑道:“且看天意!”面目清俊,衣袂飘飘。
轰隆声中,雪山崩塌,一条雪龙声势凌厉的呼啸而下,瞬间把乔宿凤淹没!
温竺兰铁青着脸,命人沿途找雪乔宿凤,两天两夜,一无所获。
有人靠近,她一转头,目光凌厉:“还没找到?”
侍卫队长垂下头:“或许被冲得远了,或许,被埋得深了。。。。。。”
温竺兰打断了他的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但是在第三天,搜寻行为却不得不放弃,因为他们的行为,又引起了一场新的雪崩,搜寻乔宿凤,变成了一项不可能的任务。何况,这个时候,就算找到,他也一定不会是活的了。
温竺兰望着白茫茫的雪地,嘴唇紧抿。
最终别过了脸,不再去看。
“回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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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馨在浮越城呆了数日,再无进一步的收获。
徐师媛这一群人,她并不想再联络。当初的匡易文便是别有目的,又怎知其他人是否背景干净呢。
这日在街头漫步,不知不觉又到了天音楼,忆起初来浮越城时,曾和匡易文一群人在此听琴,当时一名名唤“却音”的琴师,所奏之音,仿若天籁,令她此时回想起来还余音绕耳。
想到这里,不自觉就提了裙摆,步入天音楼。
小二迎面相接:“几位客倌,是要大厅,还是雅座?”
蓝馨道:“二楼的雅座吧。”
“好咧。”
小二领蓝馨一行人往二楼雅座入座,奉上酒水,便掩了门离去。
蓝馨倾身半倚在扶拦上,望着楼下的戏台,这时正有个先生在说书。
“。。。。。。话说女皇看了奏折,这还了得!立刻八百里加急,下旨向竺城主问责!竺城主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连忙查明了原委,原来是咱们温大小姐情根深种,千里追夫!竺城主一封奏折写得是声泪俱下!女皇看了这才消了怒气,但仍是下旨再三斥责。。。。。。”
蓝馨听了,心中一动,忙对木头道:“快叫小二来问话!”
木头连忙去找了小二过来。
他手上还端着壶热茶:“客倌,我给人送完茶,再来答您的话还不成吗?”
木头一声不吭,只管抓着他一只手腕继续往蓝馨面前拉。
蓝馨看着忍不住一笑,送了锭银子到他眼前:“好了,只问几句话。”
小二哥忙收了银子,笑嘻嘻的道:“您问,您问!”
蓝馨道:“这先生说的是往朝的故事,还是今朝的故事?”
“嗨,当然是今朝的事儿啦!您不知道,我们天音楼的时事说书,那内容鲜得,啧啧啧,就像刚上案板上,还活蹦乱跳的大活鱼一样!这事儿啊,才发生在约二十多日之前,温大小姐率领了一队城军,突然离城前往临城。要是往常女皇不知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啊。偏被人参到了陛下那儿,说是温家意欲秘密前往临城,与玉禀国接洽,里应外合,图谋纂位!”
“只不过是带了城军前往临城,怎么就这么严重呢?”
“您不知道吧,这城军城军,就是守城的呗!只有咱们女皇出了兵符,城军才能往其他城去。温大小姐就是擅自调了一队城军,连咱们竺城主都不清楚,被人一参,往大了说,可不就是挺严重的吗?”
“咱们温大小姐平时多稳重的人呐,怎么就一时迷了心窍,做出这种事呢?就算要追夫,带家将去不就行了?怎么就偏偏带了城军呢?”
因为派了那几十个死士都被人拦住,不顶用!
民间消息向来传递得慢,隔了几个城,有时发生的事情,得大半年后才能传开。女皇下旨训斥不过是十数日前的事,这种不光鲜的事,温家定然秘而不宣,但天音楼的说书却能及时得知,确实算得上是消息灵通了,也多亏了他们,自己才算是省了事。
蓝馨忍不住又打赏了小二一锭银子。
小二笑咧了嘴,千恩万谢的下去了。
。。。。。。这样看来,对方十分清楚宿凤在温竺兰心中的地位,知道她一定不会放手,所以才制造种种误会,引自己与宿凤私奔。又一路上设障,让温竺兰用尽办法也无法追回宿凤,不得已亲自率兵追击,然后再紧抓时机向女皇上奏。就算女皇能消除温竺兰私自用兵的疑虑,恐怕也会觉得这个皇位候选人行为轻率,感情用事,不堪大用吧?何况这疑虑如何能轻易消除,就算面上接受了竺城主的说法,心中也始终是有想法的。自古女皇,那个不多疑?没事也能猜出事来,何况这么明晃晃的把柄摆在眼前呢?皇位,我愿意给你是一回事,自己图谋,又是另一回事了!
蓝馨在心中,将事情反复推敲,前后连贯,大概成形。对应前后,只怕就是因为出了这事,竺城主便将浮越城大大小小的头都叫去敲打一番,以后怕是一步也不肯行差踏错了!
宗室之中,谁又是除温竺兰外,呼声最高的皇位继承人呢?
蓝馨想到这里,忙对卫风吩咐道:“现在,就查查还有那些宗室女可以过继。”
卫风刚才一番寻思,也大概明白这其中道理,连忙点头去了。
蓝馨吐了口气,这才又往楼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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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先生说完这段时事,又开始讲古,将尚喜女帝三游浮越,收纳红倌儿连城月的桥段又说了起来。这段子,浮越城人大概都耳熟能详,但偏偏百听不厌。蓝馨却是第一次听,顿时听得兴味十足,禁不住对连城月公子遥想连连。风华绝代,满腹才华,身陷泥泞却有铮骨。尚喜女帝一顾之下便被倾倒,不顾身份苦苦相求,他却不愿随尚喜女帝入宫。待玉禀与长越国发生纠纷时,尚喜女帝正值在他面前,他便献上一策,令玉禀国前来出难题的使者灰头土脸的回去。待长越国与玉禀国开战,他又自请上阵,五年时间,自凭军功升到将军之位,传闻中,连城月公子上阵杀敌不用刀枪,只消一眼,不分男女皆会软倒,他身后的士兵便趁机冲上前去一阵砍杀,简直是攻无不克。最后史载也确实是他大败玉禀,凯旋回朝。尚喜女帝求之再三,他才勉强屈就,在宫中呆了不过数年,仍是归隐而去,令尚喜女帝苦寻而不复得。
蓝馨听得有趣,这比尊国传说中的美男西岭公子更加神话,也不知道真人是个什么模样。
正想着,就有人敲雅间的门。
木头前去开了门,进来一个货郎,背上一个竹篓里插着数卷画。
他略有些腼腆的兜售:“几位客倌是外地人吧?我这儿有连城月公子的画相,不过二十文一幅,几位可要买一幅留个念?”
蓝馨咦了一声,这货郎看样子是自她们入楼起就留意了,直到此时说书说到连城月,这才上来兜售,若是蓝馨未听这说书之前,只怕对他理也不理的,他这份用心也算不错了。
便朝木头抬了抬下巴,让他付了二十文,取了幅画来展开。
画用的纸张十分低劣,展开来散发的墨香也不上乘,蓝馨忍不住眉头轻蹙。
那货郎马上就留意到了,十分抱歉的朝蓝馨笑了笑。
蓝馨看了心里一软,怪自己苛求,总共才二十文,买些好纸也不止这个价啊。
便舒展了眉头朝画看去,倒不由得呆了一呆。
画上之人反手袖在身后,不经意的站着。廖廖几笔,就勾画出他略有些寂寥的气质,双眉入鬓,眼睛深若夜空,悲悯而镇定,像是会原谅世人的一切,又像是不会为任何事嗔怒。真当得上风华绝代这四个字。
但不管连城月长得如何,这份画功已是极不错了。人物神情生动,跃然于纸上。
她笑道:“这画不止二十文才对。木头,当再给一两银子。”
那货郎连忙推却:“不敢不敢,只值二十文罢了。”
蓝馨奇怪,看他这样用心,应该是很缺银子才是:“为何推却?”
货郎微垂下了头:“实不相瞒,这画是我画的。读书人,为谋生计,画连城月公子的画相来媚俗取宠,已经是不该,怎么好多收银子。”
蓝馨觉着他吁腐得可笑,他细看他,相貌平平,人生得清瘦,显是生活极差。一身衣裳已是洗得发白,也算干净,只指尖留了墨迹。
、第 23 章
蓝馨觉着他吁腐得可笑,他细看他,相貌平平,人生得清瘦,显是生活极差。一身衣裳已是洗得发白,也算干净,只指尖留了墨迹。
有心要帮他一帮,便道:“我只觉得这样的纸张不好收藏,你帮我买张好纸,好好画一幅,过几日送到同升客栈。”
货郎一沉吟,点头应下。木头忙把银子送到他手里,他仍是略有些腼腆的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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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在天音楼里呆了一天,也没见却音出来演奏,一问之下才知道,并不是天天有他的演奏,却音一般十天半月才来上一次。
店小二谄笑道:“每次却音先生要演出,我们天音楼便找不着座。小姐下次若是要听,提前跟我说声,我帮你占个座儿。”
蓝馨笑着点点头,不以为意,下次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待回到客栈,木头帮着她换了身家常小袄,又把她的头发打散开来,用梳子轻轻的梳理着。
蓝馨伏在他膝头,略略放松了神经,几乎昏昏欲睡。
木头几乎以为她已经睡着,忙扯过一边的被子将她裹住,又见她一只手露在被外,忙握住往被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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