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猪-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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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争夺大师姐了。还有横的开口道,不行就再来比过,定叫你们心服口服。
方章氏见这眼前乱哄哄的,心中还只是在怪这两个淘气,怎么这样作弄人家孩子。老刘叔却看明白几分,秦小猪和狗丫固然逗弄起小鬼没个轻重,弄得一群孩子都挂了彩,可来的那些人也非全然都是好人。
那些男子中有真心心疼孩子,找来讨要说法的。也有见她两个年纪轻轻,手指有缝轻易便肯散钱,就想着从她们身上寻些好处来的。老刘叔持重,便想着此事还是要和方章氏通气,请他出面为秦小猪她们说和才好。
便在此时,又有个小丫头拉着位少年女子过来。大小男子们见这个少女做书生打扮,知道是个读书的,纷纷避让,给她留出条路来。这后来的小丫头就是起先说纸上画的蚯蚓不是字的那个,她拉着姐姐到了秦小猪面前指着人道:“姐姐,便是这位了。”同来的少女闻言,向着秦小猪行礼道:“我家小妹不懂事,给二位添麻烦了。”
秦小猪见面前这位面容和煦,不似说反话,也没动手的意思。又这般客套有礼,心中也安定不少,挤出个笑容道:“不麻烦,一点麻烦也没。”余下众人只觉奇怪,为何这少女说出和大家截然相反的话来。若不是这少女是个读书的,别人真要以为她是来拆台的。又或者是个托,暗地里给秦小猪助拳的。狗丫见总算来个明白人,忙上前一步,对着那少女抱拳道:“哪里是什么麻烦,令妹不就是讨教学问吗。”狗丫说了这话,听得学问二字从自己口里说出来,自觉脸上有光,很是体面。
少女笑道:“先圣有云:三人行必有吾师,二位教了我家妹子许多那般奇怪的文字,称二位一句师傅也是得当的。”狗丫一听,忙摆手道:“不对不对,差了辈份了。”拉过秦小猪道:“这位是我师傅,你家妹子是我徒弟,我家师傅是她的师祖才对。”
说完,又理了理衣襟,叹道:“本门号称‘逍遥派’,师傅所学广博。可惜我入门不久,如今不过学了十之一二罢了。”她这话出口,旁边的小鬼都不愿意了,纷纷开口道:“不是逍遥派,是蛋黄派!”又问秦小猪,几时做那蛋黄派给他们吃。
秦小猪现在也觉得‘蛋黄派’更符合本门主旨,毕竟金庸老先生的‘逍遥派’珠玉在前,想要突破有些难度。见众小问起吃喝之事,正要说些话来安抚,却被那少女打断,只听她笑道:“却是在下错了,抱歉则个,还望海涵。在下此来却是另有一事相求。”
旁边的老少爷们听得愈发糊涂,这秦小猪之前在镇上便是有名的软脚虾,不过是点心手艺出名些罢了。还能有什么其他能耐,值得这读书人相求的。秦小猪感谢少女解了适才的危机,便道:“莫说求不求的,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尽管开口就是。”
第七十章 方举人回来了(文)
少女这才道明来意,原来她早听闻席家村出了个建房子的工匠。虽是个新手,房子却着实盖得规整漂亮,她家在村里的远房表亲也有意来年请秦小猪建屋。这次她家在南巷的宅子不幸遭了池鱼之殃,房屋被烧毁太半。一家人虽不至于像方家这样无处容身,却少不得要挤在西街铺子后的一间小屋过活。
祖父祖母昨日便被送到席家村里暂住,余下的人住在店中仍是觉得狭窄憋屈,连她读书也没个清净地。要是等官家安排工匠建房到她家,还要等到明年去。便有了自家花钱请人的打算,可建房起屋却不是小事。家中便是有余钱建多一次房,人也经不起来回折腾,所以工匠的人选不得不慎重。
今日妹妹跑出去玩,一会灰扑扑地跑到书院里寻她,说自己找到个有能耐的。她大致问个明白,就趁着午休得闲过来见人。到了城隍庙才发现秦小猪原是方家的客人,方夫人是书院的师长,方明德是学识优异的学长,秦小猪本人也勉强算是有名声的工匠。她便再没什么好犹豫的,开口求秦小猪为她家起屋。
按说此事需要先禀告家中长辈,不过她家情况特殊。祖父母老迈俱在,父母却是留下她们姐妹早亡。家中做的米粮生意,如今也是她和两个得力的伙计勉力维持。她小小年纪,已然便是一家之长了。又向秦小猪自我介绍自己姓韩,因为补全五行,家族排行又沾个水字,当年请先生算了起名‘霖’。她这年纪还未有字,便请秦小猪以名相称。又拉过自家妹子说了小妹单名霁,小名裹儿。
在场的男子们听说韩霖竟是来请秦小猪建房子的,心里各自打起小算盘。他们中有屋舍被烧了的,也有寻思着翻盖新房的。看秦小猪这样子,估计工钱要价不高,杀价也杀得下来。便把小鬼那事放在一边,看秦小猪和韩霖是个什么说法。
虽然秦小猪不是第一次被人请去盖房子,可还是对能受到如此礼遇有些小得。若是樊二郎在这,多半又会看不过这人嘴脸,忍不住要打击她一二。不过既然樊二郎不在,狗丫又是徒弟。摆摆架子,得瑟一下就是顺理成章必然而然的事啦。
秦小猪腰杆也直了,眼泪鼻涕什么的也瞬间消失,脸上带上副自以为亲切可亲的笑容,像模像样地向韩霖抱拳道:“我比你痴长几岁,便托大叫你一声韩家妹子吧。给你家建房子自然没问题,这个是我拿手的。不过现下不行,要等方家宅子完工先。”
她这话一出口,韩霖手上拉着的小丫头裹儿顿时露出失望来。来之前韩霖也有想到秦小猪好久不卖小饼,这个时候却突然出现在镇上,联系席家村亲戚们的说法;不消说是来做木匠活给人建造屋舍的。自家找她建房,恐怕也不能即刻施行,不过总该比官家安排的来得时间方便。
韩霖如此想法,便笑道:“这是自然。”又问道:“既是给方夫人家起宅子,夫人也是我的师长,若有小可可以效力之处,小秦姐尽管开口。”
秦小猪大喜,装修过的人都知道,买材料有时候比装修本身更麻烦。她刚才还在想着木材砖瓦从何处来,这会韩霖就自己送上门了。便回头去看方章氏,想问他的意见。还没开口,就听身后有人说话:“这却是不必了。我们家不会用秦小猪的,奉劝你也不要用她。”
听声音就知道这是谁了,秦小猪恨恨想,还不就是那个说话不会拐弯的方明德。现在不能叫她方秀才了,要叫举人娘子了。看着秦小猪那脸哀怨,再看看自家闺女风尘仆仆摸样,方章氏暗自叹气,这两个是怎么回事,这般不对盘,见面就要斗上。
方秀才那日鹿鸣宴上受了惊吓,晚间筵席散场,审了假冒举子的泼皮后,郡府也不给走人。除了乡绅名流,举子们都给安排住下。自然住的不舒服,本来也没预留这么多人的客房。全因着膏药钱捅出来的那事,五皇女很愤怒,叫郡府衙门拘了这些人,暗中严查是否还有其他的漏网之鱼。
士绅名流都是有名号的,又相互认识,还不至于叫人冒充。举子们却是辖下各地汇集来的,相互间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最容易叫人假冒了去。所以这些举子最后都被名为挽留小住,实际上的管制软禁控制起来。五皇女本打算次日离开,也因着膏药钱那厮的事耽搁下来。无他,不把这人就地处决了,她的心里总有个疙瘩、阴影、障碍,诸如此类。
本来不乐意回京的二皇子见状,却一反前些时日的隐忍,大吵大闹要立刻返京。五皇女便叫跟来的侍从把二皇子请回自己房间,又团团围住那处屋子不叫人出入。二皇子出不了门,就弹了一晚上琴。不消说,这一晚上后衙里谁都没睡好。第二日五皇女顶着黑眼圈,亲切会见了同样顶着黑眼圈的各位举子。同时叫郡守加派人手,抓紧时日调查鉴别这些举子的真伪。
一层层命令交代下来,州郡下达给县令,县令找上里正保甲,曹里正找到石里胥。石里胥用人的时候才发现,往日用的趁手的席驴儿和那伙泼皮不见了有多不方便。只得临时召集人手,拿着本地举子的名册一家家去核实。上边动动嘴,下面跑断腿。等石里胥这样的小吏调查详实,再回报上去,二皇子已经弹坏三把瑶琴,吹破两只陶埙了。
看过六指琴魔的人都知道,音乐可不只能尚飨神灵、愉悦身心,需要时候也能拿来杀人杀时间。二皇子就是后面这种用途的个中高手。众举子被软禁在郡府里这些时日,有的明白是怎么回事,也有的什么都不知道,全被二皇子无差别杀了一通。真个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直到她们后来离了州郡返乡,似乎耳中仍回荡那绵绵不绝或尖锐刺耳或阴森恐怖的声音。
最郁闷的当属五皇女,首先她的名誉受到了损害。其次第二日,她打算示意郡府大人手起刀落杀人时,朝廷的旨意到了。和蔡玉琦头天私下和郡府说的差不多,征用囚徒从军。膏药钱死里得活,不禁喜极而泣。五皇女却是憋屈无处发泄去,又不好像二皇子一般弄出个动静把死人吵活了。
VIP卷
第七十一章(文)
@@五皇女姬璜琢磨来琢磨去,又对蔡玉琦和圣意不谋而合起了猜忌。犯起嘀咕想,这人莫不是故意来和她捣乱的。好端端的宴席上她带人捉出个假冒的混混,随后就来一道圣旨,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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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白玉兰(文)
五皇女姬璜琢磨来琢磨去,又对蔡玉琦和圣意不谋而合起了猜忌。犯起嘀咕想,这人莫不是故意来和她捣乱的。好端端的宴席上她带人捉出个假冒的混混,随后就来一道圣旨,又把这混混捞走。把自己气个半死,那泼皮却连油皮都没伤到一丁点。姬璜恨得想伸爪子挠墙,只是碍着举子们在府里,为了自己的面子和大局,面上只能做出一副大度谦和摸样安抚众人。
连着好几日休息不好,心情又郁卒,姬璜整个人就像条苦瓜一样,脸是绿的,心是苦的。二皇子终于趁人不备又溜出府去,五皇女身心疲惫没法和他计较,只叫多些人跟着他,换得半日清净。
鹿鸣宴过去第四天的午后,老刘婶才在州郡府外等来了方明德。方举人一听说自家出事了,急慌慌地要往家赶。只是她又不会缩地成寸,一时半刻哪赶得回来。直到今日午时前后才到镇上,又马不停蹄地来寻方章氏,正撞上秦小猪耍宝说要给方家建造新房。这还了得,这可是头货真价实的猪呐,叫她盖房子,岂不是要砌个猪圈出来。
秦小猪小脸气成了个包子,拉着方章氏也不说话,眼圈红红的。狗丫心说师傅你怎么又来这一招,不是已经试过很多次不灵了吗。这次却多少见了点效果,方章氏终于决定了自己的立场。先问方举人吃了没,方明德道在路上吃了馒头,如今只是疲惫。方章氏便打发方明德和老刘婶先去书院安歇,说这里不用她管。做了举人也不能懈怠学问,叫她只管好生读书,房子的事自有家里大人们做主。
方明德也的确有些累了。老刘婶上了年岁,前几日担心小姐在府中出不来,后来又日夜兼程赶路。现下更是疲累不堪。方明德看看老刘婶,点头道:“那我这就去了。”又见秦小猪还在拉着自家老爹装可怜,抖抖手掉了一地鸡皮疙瘩。上前一把拽开秦小猪,嘱咐方章氏道:“此事切莫叫这小猪插手。”
看方章氏面上还有动摇,便道:“我与母亲也这般说去。”丢下这句话,这人就真个急急走开了。老刘婶笑着向老刘叔摆摆手,示意一切安好,也跟在方明德后面走了。
秦小猪眼泪汪汪地看着方章氏,心道方举人什么的果然是坏人。抢了樊大郎,还处处和自己过不去。有木有。
方章氏向来尊重方家大小女子的意见,在她们意见没统一之前,新房子看来是没法动工了。他有些歉意地向秦小猪摇摇头。秦小猪眼泪就像蓄势待发的洪水,就等着这一刻开闸一般,哗啦啦不要钱的淌下来。狗丫瞧着有些头疼,她这师傅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太男儿气了。
秦小猪的眼泪没达到预期效果,开始还是假装的,这会是真觉得自己委屈了。各家男子一看这人比围观的那些小鬼还能哭,得,改行做木匠的秦小猪也还是秦小猪。她这一哭开,今个什么事也做不成了。赶紧牵孩子回家做饭去吧。
狗丫见秦小猪哭的伤心,也弄不清秦小猪这会是真哭还是假哭了。方章氏有心劝慰,却无处开口。方明德这个小兔崽子实在不会说话。叫人都不用秦小猪,这不是断人财路吗。又是当面诋毁,让这孩子怎么受得了。给秦小猪递个帕子过去,叫她擦擦脸,不要跟方明德那丫头一般见识。
韩霖和韩霁两个都还没走。仔细看了,是韩霁一脸喜色。拉着韩霖不叫走。韩霖面有尴尬,刚才方明德来去匆匆,她连打个招呼也没来得及,这人就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