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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秦小猪-第42部分

小说: 秦小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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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鱼愿意给她信任,这次的行动也用得着她,便叫她同来了。墩子见螺蛳壳烦恼,爽朗一笑,拍拍背后的双斧,示意她:还有俺呢。
几人便继续往前,只是长巷里的动静,还是惊动了在四方院子里值守的人。三钱提着裤腰带从屋里跑出来,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眼看秋决将近,牢中又有田沙河这样的名人在押,三钱不敢懈怠,晚间便休息在四方院子里。
一般除了县衙大狱的进门处有两个牢子外,轮流还有两个夜间巡视的,此外死囚院子里也还有两个值守的。这些人的存在,自然不敢说,便能把守住整个监牢。不过是起警戒作用,真正出了事,还是要靠外间巡逻的衙役和城里的兵士。
马大鱼一上来,就叫最外层的牢子睡死过去,又避开了牢中巡夜的那两个,直扑中间的四方院子,来的那叫一个无声无息。三钱之前没听到任何不寻常的动静,起夜回来才注意到格子间那边有些不安静。
她以为又是那些泼皮皮痒,正要喝骂几句,叫人去给她们松松筋骨,不想一出门见到这么一群人。一时愣怔,竟忘记呼喊出声,叫墩子一个猛子扑到在地上,死死捂住了嘴。螺蛳壳就势捞起三钱的裤带,勒住这人的的口舌一路绑下去,反剪双臂,捆了个结实。
马大鱼也不闲着,带了人摸进三钱出来的屋子,在里面又捉了一人,一样绑好。这才领着众人,去关押田沙河的那间囚室。
田沙河知道今夜有事便也没睡,白日里她睡足了时辰,此刻倒也不困。两只眼睛溜圆,瞪着那两扇关着的牢门。席驴儿便是再想瞌睡,见到田沙河的异样,也知道今夜不寻常。也打点精神,陪着田沙河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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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乱局(文)
终于那门上“喀嚓”一声,出现了个豁子。再来几下,便听到门上铁锁落地的声音。跟着几人涌了进来,席驴儿在黑暗中趁着门外漏下的星光一看,可不就是几日前来探监的那个老妇。只是这人的摸样气质竟是大不相同,几乎叫人不敢相认。
即使在晦暗的监牢里,这人也是让人一眼就从人堆里看出她的不同来。虽还是两鬓挂霜,两条长眉下的双眼睛看人却似鹰鹫般犀利。昂然镇定地走到关押田沙河的号子前,也无需多做吩咐,田沙河后退一步,那老妇身后的使斧头的女子便上前一步。
然后那女子奋力一挥,再一挥,几下就叫栅栏门上的铁链断为两截。几人捞了田沙河出来,又是几下便把她身上挂的零碎也除了个干净。席驴儿心知便是此时了,忙低声叫道:“田英雄,还有小的,莫忘了小的。”
又给那老妇磕头道:“这位老英雄,小的是蒙冤进来的。能跟田英雄一处也是缘分,还望老英雄救命则个。”语未毕连连磕头,这头磕的结实,几下便已可破了脑门。马大鱼看了看田沙河,田沙河点点头,这才叫墩子上前也把席驴儿放了。
与此同时,格子间的那些杂鱼们,也终于找到合适的钥匙把自己弄出号子。就在县衙外一处三岔路口,两帮醉鬼扭成一团。吵吵嚷嚷不成样子,从宵禁前一直打到宵禁后。开始兵士们只当这些人是笑话看猴戏一样看着她们作耍,可是这些人竟然从口角相争升级到了拳来脚往,一会还有个抽出把大刀来。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喝多了闹酒疯,这是当着官府的面违反禁械令。若是叫她们轻易走脱了,岂不是活生生地打脸吗。巡城的兵士们纷纷上前,要捉拿这两伙人。混乱之中也瞧不清楚是谁先动的手,兵士们一上去就东挨一拳头,西挨一脚。
不管是哪一个下的黑手,总之这已经是武力拒捕了。没说的,众姐妹抄家伙上吧。于是醉鬼们和巡城的官兵战到一处。只是这些刁民恁地狡猾,打不了几招便要跑。又不走平地,爬高上低、翻墙走壁,不似寻常人。巡城兵士回过味来,这些只怕全是贼。大伙呼喝上前要捉拿,却又一时奈何不了她们。便一边派人通知县尉,一边奋力咬住这伙人的行踪。
几条街外,孙大头领着衙役举着明火,直奔一家店铺。三班衙役轮值,今日到了孙大头。到地方见店门已然大开,门板被人丢得东一块西一块。店里的金银首饰也被人乱翻一通,遍地狼藉。贼人抢走财物的大部分,地上犹有零碎金珠珊瑚掉落,在火光映衬下闪闪发光。
看到孙大头她们赶到,伙计扶起鼻青脸肿的老板娘,指着一个方向道:“班头,那些盗贼刚离开!”老板娘也顾不得额头滴血,拉着孙大头咬牙切齿道:“还请班头大人一定要法办这群贼人,追讨回店里的货物,某另有重谢。”
孙大头也不与她们啰嗦,点点头,对身后众人道:“随我来!”便身先士卒,领着巡街的衙役,远远跟在那几个飞快移动的黑影追了过去。当是时,县令大人还和主簿两个,在二堂在翻阅以往的卷宗。
鹿鸣宴过去,城防治安事宜就可以少操一半心。本县治地范围内也有不少水脉直流,灾情却比他处情况好。因着宋县令勉力,救助也算及时,如今无甚大碍。往后便只管应对洪灾影响可能的蔓延,以及年末例行性的赋税劳役即可。只是今晚不过去,宋县令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她无心睡眠,老爷和小侍们今晚要留宿州府,也不在县衙后衙。巡城值守之事,皆已交代给了县尉和班头孙大头。宋县令想来想去无甚别的好做,便叫了主簿来一起整理卷宗,也算是没有虚度光阴。
二皇子给蔡玉琦写完长信,心里仍有火气出不来。他不管别个如何想法,找出女子衣裳扮成个书生摸样,也去赴那鹿鸣宴去了。葳蕤尚可,别个仆妇见此情景,有头脑的便想着去告知大人。五皇女也得了二皇子胡闹的消息,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却也奈何不了那人。
知情的都在心里默念,求神仙开眼,叫这二皇子今个安分一些,可不要在这宴席上出了什么纰漏。蔡玉琦正在下处小憩,总算公事告一段落。她便又举着那张请柬看起来,想到二皇子人在那里,岂会轻易放过鹿鸣宴,不由嘴角绽开抹笑意。
“少主,京城的急件。”熊鸣在门外轻叩房门。
蔡玉琦忙丢下手里的东西,道:“快拿进来。”
打开那份八百里的快件,细看之下连蔡玉琦也不禁吃了一惊。看罢又递给一旁的熊鸣。熊鸣翻看后也是皱眉,又奉还蔡玉琦,道:“少主,这事也被你料中了。”
北方的那位可汗伺机而动久矣,如今终于觅得良机跃马南下。朝廷上又分作了两派,一派要打,一派要和。这群糊涂东西,打都没打呢,跟谁和去。主战派自不必说,主和派的道理说得一套一套的。理由不碍乎两条:一是没粮草,二是无银钱。
如今恐怕还要加上一条,兵力不足。北部边疆各处守兵轻易不能动弹,只有从西部的川蜀、东部的江南调兵。京畿重兵也是不能动的,再往南滇闽粤在蔡将军那时就起过叛乱,当时是被重兵强力压制下的,如今不过几十年,也不要指望就能把兵力从这些地方抽调走。
粮草银钱倒也不是真的没有,今上治国这许多年,打过的大仗屈指可数,灾疫只是断断续续发生,整个国家安定平稳。民生货殖经年,怎么可能没有出息。
真要说穷,穷的也只是朝廷的国库。一则今上时常加恩免去各地税赋,多少年来国库的收入持衡,而各种支出却是有增无减。二来立国既久,积弊丛生,机构吏员冗繁。这些人做事的少,从国库拿银子的多。再来几个爱财贪财的,军队上吃空饷、地方上贪库银,生生掏穷了朝廷府库。
三是国家长久以来藏富于民,国库虽不富裕,民间却大大有可挖掘的潜力。便如眼下赈灾的米粮哪里来,还不是要从大户身上想办法。蔡玉琦已经向女帝上了条陈,建言鼓励民间捐款捐粮。鼓励的方式也简单,依据捐赠的数量不同设定各个级别的奖励政策。
对那些响应号召的,除了朝廷颁发各种荣誉职衔,突出者得到御赐牌匾这些虚名外。也不乏实惠的奖励,比如各级生员的名额,甚至监生的资格。按照蔡玉琦的想法,学问之道最做不得假,若是那些人果有才学,便是加恩进学,也一样是大为可用的人才。
蔡玉琦的奏章先陈述了如今南方的困窘,又提出这么一个就地解决的办法。女帝很是重视,也及时给了回复,只是如今具体实行的细则上,朝廷还有些争议。今上虽头疼这些人龟毛鸡蛋里也要挑骨头,可也不能开一言堂的先例。
便暗中给蔡玉琦下了个批示,叫她先在灾情严重的地方试行一二,且行且修正。出了效果后,再拿来劝服那些反对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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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王青苗挑事(文)
蔡玉琦受命全权负责江南局势。其实关于兵源,眼下倒是一个解决此事的好时机。她伸手拿出另一份信函,却是三皇女前些时日叫人辗转送来的。当日一打开,上面便有四个字勾住蔡玉琦的眼球。相隔万里之遥三皇女还能与她如此默契,不由叫人会心一笑。
三皇女提出的法子便是“以兵代赈”。没有战事的年景,也常有“以工代赈”。如今边事紧急,“以兵代赈”就再合适不过了。把那些灾民招到军中,也是给了她们一个能够活下去、甚至更好地活下去的机会。官家的米粮又不白给,何乐而不为。
这种法子在以往朝代也实行过。缺点明显,临时招募的兵源来源杂乱,整体素质低、战斗力弱。但优势也同样显著,首先在短时间内解决兵源不足问题。同时国内因天灾往往产生大量青壮年流民,这些人无地失业很容易成为社会的不稳定因素。招揽这些人去兵营,纳入编制管理,又可以稳定社会。可谓是一举两得。
其实大灾之年,能够活下去便是小民们最大的追求。只要给口饭吃,那些女子们便都是感恩戴德,犬马报效朝廷。倘若有足够的排阵布兵训练,假以时日这些杂牌兵,可能也不会比全是军户的行伍差上多少。看三皇女信中的口气,天家是同意她这个想法的。
再往下看,三皇女显然想得更远。扩展开说那些监牢里的刑徒、山上水里的盗匪,有愿意为国效命戴罪立功的,也可以招徕为我所用。看三皇女如此积极筹备,她想打这场大仗应该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不过此事既然于国有益,蔡玉琦也乐得成全。
马大鱼领着众人正打算从原路退出县衙大狱,一个人摇摇晃晃来到监牢大门外,“嘭嘭嘭”拍响了木门,口中兀自大喊:“开门,让我进去!”声响在静夜里叫人心惊。只是那外间巡视的,都被马大鱼使计调开,竟叫个醉鬼跑来胡闹。
跟在醉鬼身后的梧桐小心看看四下,衙内这是成什么样子,还好没人看见。竟然跑到监牢门口拍门要进去,衙内莫不是醉得厉害,以为这里是某户花哥的温柔乡不成。
想罢,又看看身后可有人过来。梧桐如此小心,也不是怕半夜出街犯官家的宵禁。便是被遇个正着,有衙内这块招牌,那些人也会睁只眼闭只眼放她们过去。
但此事若是被宋县令知道了,就很是有些不妥。宋县令对衙内爱之深责之切,衙内半夜出府酗酒闹事,少不了要挨一顿板子。可有后衙老爷拦着,估摸那板子最后打不到衙内的屁股,却多半要落在自己这跟随伺候的身上。便开口低声求道:“衙内,今个晚了,要不我们改日再来吧。”
宋衙内喝了不少闷酒,走路有些不稳,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她一把推开梧桐,嘟囔道:“晚什么晚,喝酒从来没有早晚。”说完,又嘿嘿笑了,指着梧桐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莫不是以为我要去找翠儿小哥走错了地方。嘿嘿,我又没醉,怎会不知道这里是哪。”
梧桐急道:“衙内、小姐、祖宗!你若果真知道这是何处,还不快些跟我回去。你如今可是该在屋里禁足的,却跑到这里耍顽,叫大人知道怎生是好。”
哪知不提宋县令还罢,提到宋县令和禁足令,宋衙内又哭又笑,愈发不愿离去。口中混叫道:“我不走,整天拘着不让出门。又不叫我亲近小蔡大人,那我就和我那班狐朋狗友混去。今个天晚了做不成别的,且请她们喝酒吃肉打牙祭。”说完,又去拍门。
梧桐听得这话,冷汗都要滴下来,捂住衙内的嘴道:“衙内可不敢乱说,传到大人耳朵里,你无大碍,小人就要惨了。”前番的事尽数归罪在膏药钱和外间那些泼皮头上,梧桐没受重罚,只是扣了两月银子。若是再出什么差池,可就没人在前面顶缸了。
不论梧桐如何苦劝,宋衙内都是不听。
膏药钱日子过得着实快活,她叫相好的帮着暗通曲款,联络沈赌鬼。讨价还价花了本钱,终于弄到张鹿鸣宴的帖子。在家里人模狗样的打扮一番,又问相好看着如何,可像个要去吃鹿鸣宴的举子大人。
她那同住的男子,看这人一身长衫,手里攥着几文钱一把的破折扇,头上稀黄头发浑欲不胜簪,偏还做出一副斯文人摸样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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