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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秦小猪-第27部分

小说: 秦小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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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猪说了。
秦八角低声说这些话的时候,和秦小猪两人隔着木栅栏一边一个,探着身子,几乎是嘴伸到秦小猪耳朵上说了。场面虽搞笑,秦八角说话的口气却相当严肃,秦小猪不由地打点精神,战战兢兢听了。
知道事关重大,她也用心记下了秦八角交代的每句话。记住容易,可一想到要被人当面质问,再把这些话说出来,她又有些龟毛。万一紧张说错了怎么办、有了错漏叫人抓了把柄怎么办、抓住把柄后自己该怎么办,秦八角此番无辜受了自己连累,又该怎么办。
想到后来,秦小猪居然又伤感了,抓过秦八角的手,哽咽不肯放下。秦八角一个好女儿家,当着牢中看守和一众囚徒的面,被另一个女子这般拉拉扯扯不放手,饶是她江湖儿女再随性,面上也有些尴尬。
便对秦小猪低低喝道:“快放手了,这是作甚,太难看了。”秦小猪不肯放,她见秦小猪哭的实在悲切,又有些不忍,好言劝道:“你是个女儿家,又不是闺阁男子。做什么芊芊弱质模样,落在别人眼里,岂不成了笑话。”
秦小猪听了更为伤心,这是个什么狗屁世界啊。宅女也是女性的一种啊,什么时候起,竟连示弱的权利都没有了。秦八角见劝秦小猪不动,只能别过头,独个坚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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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秦小猪过堂(文)
秦八角一脸黑线地忍受秦小猪的近距离骚扰,心中默诵心远地自偏。她大约没听过那句“改变不了外部环境,就改变自我去适应环境”。可她确实如此做了,把牢中余下人等,当做土鸡瓦狗一般。诸般诧异鄙视嘲笑咒骂,也都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另有一句诗,拿来描绘秦八角此刻心境,最是恰当不过:“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
席驴儿不出意外,也被召去见了蔡玉琦。席驴儿嘴里没秦小猪的好话,她把收罗来的关于秦某人的离奇来历,和诸般荒唐行径,桩桩件件,说给蔡玉琦听了。
说完也是跪下,求大人恕她今日城外冒犯之罪。她说的还与膏药钱不同,说求大人先秉公办了秦小猪,回头便是不饶过她,再问她的罪也使得。
这会吃会玩会开心的秦小猪,在蔡玉琦看来也算是一个奇人了。可惜没见到真人,不好下更多判断。倒是这席驴儿,蔡御史虽不知道她为何这般紧盯这叫秦小猪的,竟是即便自己得不了好,也要叫秦小猪倒霉。却是有几分喜欢这人的性格——够狠。世人成事者,莫不都是狠绝角色,不是对自己狠,就是对别个狠。
用文明一点的说法,这叫作“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当然具体对谁狠,结果还是有很大不同的,对自己狠的人,成了圣人;对别人狠的人,成了枭雄。
席驴儿这会,除了对那个不能说出口的人,有几分真心良善外,对谁都狠,连对她自个也不例外。一时也看不出来,这人将来的成就在哪。
既然话题又绕回到秦小猪身上,便使人也把押她过来。班头衙役们正领命要去,蔡玉琦道:“且慢,我记得那秦小猪一伙有两个,一并带过来吧。”
查处逃匿户籍,提审秦小猪,都是宋县令分内的工作,但御史也有插手的权利。现下宋县令又着力讨好蔡玉琦,便要请她到大堂坐主座,主持审理人犯。
蔡玉琦不受,辞谢再三,只道各司所职即可。宋县令见多说无益,便在案左新设了一座,请御史大人安坐了,自己才小心绕到条桌后面,在主位坐下。
秦小猪和秦八角两个,正在牢里尴尬地被围观。孙大头走进来,扬声道:“秦小猪在哪?”
三钱忙迎上去,笑道:“孙班头来得这般快,这人才关进了,便又要提出去。”
孙大头见三钱态度恭敬,也愿意多说几句,便道:“此番是县令大人和那位上官,要一同审这秦小猪的案子。莫要磨牙,把人速速交予我,那边还等着开堂。”
三钱连连称是,请孙大头稍待。自己领了人,去提秦小猪,后面孙大头吼道:“把另外那个一起的也弄出来,大人们要把她俩个做一块审了。”
三钱远远答应了一声,叫人把两间牢门铁锁都打开了。
秦小猪听到声响,也放开了秦八角。牢头三钱发了话,叫她们出来。两人便都弯腰从号子里钻出来,又被人拽着,出去交给了孙大头。
孙大头看她二人都沾了许多稻草,也不立刻就走,叫她们把身上掸一掸。两人这才知道,是要去过堂了。
秦八角和秦小猪互视一眼,都知道对方想什么。总之,千万要把户籍一事咬死,不能说漏了嘴。
孙班头领着两个差役,押着二秦七拐八拐去前衙。若不是心里有事,秦小猪大约会盛赞古代人民智慧了,来时只顾看建筑装饰,这会才注意到,小小一个县衙监狱,整的跟诸葛武侯的八卦阵一样。也说不清,她们往东南西北各走了多少步,反正最后方向是往北吧。
几人到了县衙大堂堂外,孙班头叫两人在外站定,自己拾阶而上。她肃容前行几步,到了堂下,粗嗓门吼道:“禀告大人,人犯已然押到,正在外间候着。”宋大人微微颌首,孙班头办事,从来粗中有细,叫人放心。又恐蔡御史不习惯孙班头的大嗓门,她偏过身面向小蔡大人,征询上官下面的意见。
蔡大人也喜欢这种类型的属下,蔡家是武勋,见多了粗莽女子,虽她自己最后以读书晋身入仕,可对心直口快,没那么多花花肠子的勇武女儿,还是很欣赏的。因而也没摆什么脸色,见宋大人看她,便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审了。
宋大人得了指示,一拍惊堂木,站班衙役齐声口诵:“威武!”
“威武”之声一时此起彼伏,映衬地大堂里份外有威仪。宋大人坐在众人之上俯视,丹田运气,喝道:“带人犯!”到了此刻,宋大人今日才算找回些做大人的感觉。
自午时前后,得了太守大人派人送来上官降临消息开始,她就一直心惊肉跳,眼皮抽抽。虽不明白,太守大人什么时候这么关注她了,但也不及细想。像她这种小地方,穷乡下僻壤的,若非沾了河讯的边,哪个御史愿意到她这里来呢。没想到不来则已,一来就来个大的。
虽则她也忧心御史要给她挑刺,可御史的言语可以直达上听,这也给了下层官员一个机会。只要得了御史几句好话,传到圣人耳朵里,留个好印象。谁敢说下次升迁,不会因此加分。宋大人为官经年,还是有些自信。
可以拍着胸脯说,自家向来勤勉,兢兢业业做事。不管公私;自己更是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但求谨慎公道。不想刚一见面,便卷在一场尴尬里。索性尚未酿成大祸,如今看来也还有挽回的机会。她不是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也晓得许多事做不得假,既然无愧,做事但求本心吧。
便照日常行事,唤秦小猪和席驴儿,先上堂来。二人身上都没有功名,分了左右齐齐跪了。堂上的规矩是东尊西卑,原告跪东边跪石,被告跪西边的。县令大人面南而坐,席驴儿是检举人,便跪了宋县令左手边,秦小猪是逃匿黄册的犯人,跪在了大人的右手边。
那县令所在原本有个月台,人站在下面,看上面全得仰视。如今矮了半截,更觉得那在座上之人位高威仪,而自身低微渺小。
秦小猪心里紧张忐忑,可还是耐不住好奇,抬头扫了一眼。县令是个穿青衣的中老年妇女,背后衬着“海水朝日图”,头上高悬一块乌黑铮亮的匾额“明镜高悬”。天花板上绘的是副彩画,中间画个红太阳。这个秦小猪听说书的说过,颇有些来历,叫做“秦王照古镜”,传言可照看人心。她听过了自然不信,只当一幅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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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秦八角讲故事(文)
大堂上,月台两侧摆放了堂鼓和许多刑具。堂鼓也就罢了,刑具上的黑红痕迹,离了老远都看得清楚,秦小猪不禁胆寒。再来就是几个衙役分站两边,全是皂衣乌靴的女子。另有一个中年女子充作文书,坐在一边执笔全程记录。
大堂上不见一个男子,全是女的,若不是气氛不对,秦小猪都有种进了街道上妇女权益委员会的感觉。
对照以前看的影视剧,以上都是常规的县衙大堂该有的景象。不同的是,县令大人旁边,秦小猪的斜对角还坐着一个绯色官袍的女子。仔细一看,可不正是那位御姐,身后还站着赶车妇呢。
蔡玉琦随身带着官袍,因升堂问案是公事,马虎不得,便匆忙换上了。见秦小猪在打量自己,蔡玉琦不禁笑了,这人到了这步田地还东看西看,是个有意思的。若她不是像席驴儿说的一般,行为举止荒唐怪诞,装疯卖傻,就真个是个呆憨的。
便也细看起这秦小猪来。见这女子身姿单薄,眉目稚嫩,眼神大而灵活,颇有几分男儿态。可她并不是那些有奇怪嗜好的,对秦小猪的脸孔也只得出个好看的结论,便继续观察起这人来。
秦小猪刚到县衙号子里滚了一圈,已经拍打过了,可一身粗布衣服上,还是粘了许多稻草,连头发上也是。狼狈的很,偏偏这人不自知,呆呆傻傻跪在下面,东看西看。一会又不晓得想到什么,眼圈跟变戏法一样,转眼就红了,低下头双肩耸动着抽噎。竟是当堂哭了,她若不是心里害怕,估计还能哭得再大声点。
看着秦小猪这副德性,席驴儿虽也是第一回上公堂,出了一手心的冷汗。可两相对比,还是忍不住面露得色。席驴儿幸灾乐祸地想,真该叫樊二郎来看看这秦小猪的丑态,真个是上不得台面的。
宋大人虽不是第一次在堂上见到情绪失控的人犯,见此情形,还是要皱眉头。人哪,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于人于己都麻烦不是。不等秦小猪平复心情,宋县令一拍惊堂木,中气十足道:“堂下所跪何人,所为何事,还不速速禀来。”
秦小猪和席驴儿均不敢怠慢,各自回了名姓籍贯。秦小猪说完自己叫秦筱竹,便再哽咽说不话来,被席驴儿抢白,胡乱编排了一通前因后果。
席驴儿还算有良心,没忘记把樊家从中摘出来,道:“这秦小猪本是个来历不明的,那樊家三口受她蒙蔽,好心救了她性命。见她没有路引户籍,还拟为她在本地上册入籍。
眼看朝廷不久就要重订黄册,这人却不等填写册子,便急急慌慌逃离本县。若不是为逃匿赋役,又是为何。大人,小人所言件件属实,樊家为这秦小猪入籍之事,亦有乡老为证,还请大人明察。”
席驴儿说的言之凿凿,说完,一双冷眼瞪向秦小猪。
宋县令不愿只听她一面之辞,传令下去,着人传席家村乡老,并樊家三人到场。又板着面孔对秦小猪道:“被告秦小猪,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秦小猪听得有人唤她,回过神来,抬头朝上看去。众人这才看清楚,那秦小猪的两只大眼,都哭成水蜜桃了。宋县令虽不喜女子如此形貌,可还是要提点一句:“席驴儿所言,是否属实,你可有什么要申辩的。不然,便要治你个隐匿之罪,且等着明年秋后处斩吧。”
一听要被砍头,秦小猪大惊失色,憋出一句道:“冤枉啊,我可没要逃走。”
席驴儿笑道:“不是要逃,那我们怎么在城外抓住你的,这是大人也亲见的。”
宋县令一想,可不就是在城外抓的秦小猪二人。两人身上只秦八角一份路引,秦小猪是没有的。
秦小猪哭道:“我那是和八角姐出门办户口去。”
席驴儿冷笑道:“办户籍须得到县衙,出城去办哪门子的户籍。那条路再过去,便是一片荒冢,你莫不是要去阴司办去吗。”
秦小猪被荒冢阴司吓得不轻,哆嗦辩道:“你瞎说什么,我们是往八角姐的家乡去。”说完又哭起来。
宋县令见堂上乱哄哄不像样子,一个冷笑一个傻哭,便叫把这二人带到一边去,把秦八角带上来问话。
秦八角上来一样过了程序,这个总算是正常的。秦八角口齿清楚,说话有条有理,恭敬而不卑亢。宋县令先自对她有了几分好感,又拿席驴儿的话问她,秦八角一听,就知道这话里有套。席驴儿的话要是坐实了,秦八角便是包庇之罪,这罪也是不轻的。
她不着急申辩,只道:“大人,此事另有隐情,还请大人们听我细说。”宋县令点了点头,叫她继续说。
秦八角便自述身世,说了自幼和妹子流落街头,后来两人失散,自己大病一场,被师傅救助。长大成人后,如何遍寻妹子不到,后来又如何在山中与秦小猪巧遇。二人一见如故,言谈甚欢,便要义结金兰。
说到这都还是真的,后面就是半真半假,掺水创作发挥了。
秦八角道,与秦小猪互叙年齿后,发现她竟与自家失散已久的妹子,是一般年月时辰,当时不由地啧啧称奇。后来送秦小猪回樊家,和这人处得久了,点滴行迹间,越发确认这就是她那妹子了。可怜嫡亲的姐妹,竟见面不相识。
说到这里,秦八角触动心事,想起自家的亲生妹子来,不觉满脸凄惶,道:“只是我那妹子,走失时实在幼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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