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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秦小猪-第142部分

小说: 秦小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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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问武戒:“不知将军带着男子少女残兵,押送一车财物上路。安全上有何考量。”武戒便把自己几个要跟着商贾一道的话说了,商人另行请了镖行护送。想来一路行到京西北路没有问题。到了京城附近,她再找京北大营的姐们帮忙。进了京中,后面的路段自有秦府出手,便不用再担心什么了。

掌柜的闻言连连点头,笑对武戒道:“武将军好谋划,只是不晓得我们本地特色。明面上有官家治理地方,暗地里却有一股马匪操持各处往来。”武戒听了便要发怒,掌柜的忙止住她道:“将军且不要着急,听小的慢慢道来,这些人却是与咱们这边也有些交情。”因她们是秦小猪的相识,掌柜的便也不避讳,把自家和大当家一伙结识的经过说了。她又提了几个关键名字,其中席驴儿、马骝和膏药钱,除了武戒,其余人都多少有些认识。

锦儿奇怪,席驴儿和秦小猪不是对头吗,怎地在此还有了拐弯抹角的交情。掌柜的说不详细,看看天色黯淡,她也不好继续打扰下去。赶紧把正经事操办了,便对众人道:“那位大当家此次大仗不光损失了家眷,还失了大笔财物。如今局势平定,便带着人勤勉掠夺,南来北往的客商免不了要被她们一伙打秋风。”目视那堆财帛道:“你们这也算是不少了,估计够她们来一票。”

武戒面色渐沉,听说自己这边人里和马贼有交情,她心中颇为不悦。又听说是和那秦小猪相关,心里更是不高兴,脸色就黑了下来。掌柜的说了危言耸听的话,见三人面色都不好,狗丫和锦儿两个也是一脸紧张。这才拿出一物来,笑道:“只需把这个插在车上,她们来了,你们只当看不见,并无大碍的。”武戒不去接,狗丫和锦儿谢过掌柜,接过来一看,是几面小小的旗帜。

武戒心中暗叹,论起单打独斗,她并不怕谁,但要护住其他人确是有难度。罢了,女子的颜面终抵不过众人性命重要。自己既然说要安稳护送他们往来,好女子一诺千金,这点面皮算什么。只是细说起来,竟然末了要仰仗那小猪的面子行事,委实叫人憋屈。

她这些话只在心里想想,最终也没说出来,送了掌柜的出客栈。次日大早,接了狗丫娘和骨灰坛子单独一辆车,四辆车马就跟在商旅后面出了太原。前面一路还好,到了潞州,打劫的来了。

大当家的考量是,如今雁门关外被大顺收复军管,南北交易还未正式开启,没有多少油水。就把目光转向大顺境内,她们轻易也不伤人,往来都是求个财字。那些黄白物出来,便是你好我好大家好。若是舍命不舍财的主,嘿嘿,那就只好行“顺天应命”之举了。

她们一队人马双骑过来,说来也巧,往日都是二当家领着干活。今个大当家兴致来了,便亲自领了人出来做买卖。

眼见得天边,黄烟滚滚中一众人马疾驰而至,武戒等人暗自心惊。更加叫人惊骇不已的是,大伙都看出来,领头的那个高大人形,竟是马匪的大头领,这位可不是个好相与的。武戒见一柄大斧寒光闪闪,那人只用单手轻松拎着。估计这兵刃舞弄起来,必定是灵动且强势。再瞧瞧自己手中的那柄钢刀,高下立判。不由地庆幸掌柜的送来那几杆小旗,且今早临行前,都已经插上了车顶。

大当家老远便瞧见了其中油水最足的那辆车,离得近了,才瞧见上面插着自家的通行旗帜。她不好坏了自己的规矩。心中气恼,便怀疑这旗子的来历。手下亲信瞧出大当家的心意,要招手叫打头的武戒过来说话。大当家的却示意不要她,反而让看起来最年幼的锦儿回话。

锦儿没见过这般明火执仗,嚣张的打劫阵仗。小丫头心里哆嗦,却还不敢不过去。车里狗丫娘恨恨地握起拳头,可看看自己的残腿,还是放下来静观其变。另辆车里的郭二叔和樊二郎见此情景,也是心中恐惧。樊二郎的脸色已是失了血色,他还记得自己的职责。犹自安抚郭二叔道,不是有那小旗子嘛,应该无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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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生女(文)
郭二听得出樊二郎声音中的颤抖,他强压心中情绪,扯出个笑来,对樊二郎道:“锦儿必然无事,有小猪的交情罩着呢。”樊二郎对秦小猪的诸多不痛快,这会都不见,只求老天保佑,他可只有这一个妹妹。那边大当家的问起锦儿旗帜来历,锦儿不会说谎,实话实说。大当家其实和秦小猪没打过照面,却跟墩子她们颇为相得。辗转认识了马肉火锅店掌柜,这才算是和秦小猪有了些瓜葛。

这么点交情,还不足以叫她心甘情愿地,放弃眼前到嘴的肥肉。

锦儿声音里带着害怕,犹自强打精神和她说话。大当家的转动两只带彩的眼珠子,仔细打量眼前这孩子。瞧年纪和她的大丫头倒是差不多,不过也说不准。她的孩儿们像她,比当地人的小鬼高出一头,身子骨也壮实。若是不死,过两年便是一群半大小狼崽子,可以放出去为害乡里。只可惜叫人一锅端了,可怜她的孩儿,可怜她的夫郎。

锦儿说了一会,心里慢慢镇定下来。她年纪虽小,也是个女子。身后便是哥哥、郭二叔,可不敢后退。大当家的听完锦儿的言辞,数了数车上的小旗子。一共插了四辆车,中间一辆是财帛。打前头一辆是这小孩儿和那位兵娘子乘的,却不晓得另两辆车里坐的是些什么人。大当家这般想着就抖落马缰绳自后往前,用鞭子挑开车帘窥视里面。狗丫见状也要跟着过来,狗丫娘从车里看到,忙示意叫她站住。

大当家的没把狗丫放在眼里,却是上下看了看狗丫娘。这辆车因为是临时在太原城找来的,略有些寒碜。里面只有两床被褥,一床铺在身下,一床晚间盖在身上。狗丫娘没有坐在铺盖上。她怕路上颠簸,磕碰到瓷坛,把被褥全用来裹了骨灰坛。自己坐在光光的车板上,毫不示弱的和大当家对视。大当家看看她,见不过是个瘸子,便随口问道:“太原城里的。”狗丫娘点了点头。正待要说些什么,大当家又转向了樊二郎他们那辆车,这下几个人都着急了。

武戒刚要有所动作,一众马匪就把白花花的兵刃举了起来,围向她。这下连锦儿也被围在当中。不敢有所动作。大当家瞧着周围人的反应,越发对这辆车里人起了兴致。一把扯下了布幔车帘,里面的樊二郎和大肚子郭二露了出来。大当家看见樊二郎不禁眼前一亮。伸手便要来叼他。樊二郎天不怕地不怕,在江南腹地也没见过色目人,只觉得看在眼里和鬼怪一般。大当家的威势,又岂是以往他见惯的那些混混泼皮们可比。一时间,樊二郎被这个高大目露凶光的胡人。吓得花容失色。

郭二眼疾手快,使力拉了他一把,把人拽到自己的身后。马车里面狭窄,大当家还骑在马上。叫郭二这么一遮拦,还真够不到樊二郎了。她这才把目光投向郭二,见这个大肚子一脸惨白。也不比他的同伴好多少。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接着便要探出身子,越过郭二去抓樊二郎。外间女子都惊叫出声。出言喝止,只是大当家哪里肯听。

狗丫娘不知什么时候拄着拐杖,也站出车外,扬声道:“大当家的所来不过是求财,惊扰大小男子作甚。”说完。叫狗丫把遮在车上的油布揭开,露出下面的箱子。有一箱子是银两和铜钱。其余两箱一箱是值钱的物品,一箱是各人的杂物。因为除了狗丫娘的那份外,乡兵都已死难。朝廷国库虽窘迫,对死者的抚恤却是丰厚。除了她们车上拉回去的这些,那些家属日后若干年还可以到县衙领取补助。

马贼们见众人拿出干货,个个欢喜。大当家打眼一看,原来不过尔尔,她还真没把这点东西放在眼里。倒是樊二郎这样的江南美人,是此地少见的。她走近一步,车里郭二便揽着樊二往车里缩一步。一不留神,写着二婶名字的小瓷坛滚了出来。大当家一把兜住,拿在手里看起来。一看是这种东西,她的眉头便拧在了一起。原本看着队伍里有个官兵模样的打头阵,还以为是哪位武将家里的家眷往南撤。大当家的此番失了一家老小,和经年的积蓄。一方面痛恨辽人南下入侵,另一方面也怨恨大顺守将不给力。

便有心趁着这会打劫,也好生叫这位倒霉的武将肉疼一把。却看见骨灰坛子冒了出来,大当家的心生疑惑,暗想这队人模样又不像大顺兵卒的遣散队伍。眼中所见不过是一个伤兵,一个死难者,哪里一车的抚恤。狗丫娘瞧出大当家的疑惑,叹了口气,叫狗丫把她车里的被子拿开。大当家的不发话,看着这对母女如何行事。马贼们全跟随大当家行动,她不动大伙便都站着瞧热闹。

狗丫扯起一床被子,便露出了下面许多瓷坛。大当家走过去,看着那些和她手中一般形制,码的整整齐齐的骨灰坛,半响沉默无语。对着狗丫娘又问了一句:“都是太原城里的。”狗丫娘点头道:“我们一个村中出来的,如今只剩我一个废人。”,说着,又指向樊二郎和郭二的车子道:“他们便是来接亲人回家的。”狗丫娘断了一条腿,拄着拐杖站起来也只比大当家略矮。大当家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现出哀戚神色。过了一会,一巴掌拍在狗丫娘肩膀上,另只手把二婶的坛子也交到她手上,说道:“把她们带回去吧。”说完这句不知是命令还是期盼的话,便带着一群马贼,和来时一般洒脱走了。

武戒她们这支队伍幸免一难,同行的商贾可没这样好运气。她们刚才都交了买路钱,大当家也不算白忙一场。总算所有人员都安好,大家长舒了一口气。武戒觉得自己刚刚的表现不尽如人意,便跟着锦儿一道,想走过去和樊二郎说说话,描补一下。未曾走到近前就发现不对,樊二郎那辆车的门帘被整个扯去。里面情形她看得一清二楚。郭二脸色煞白,大滴冷汗从额头渗出,身下一片湿濡,口中喃喃道:我怕是要生了。樊二郎是个云英未嫁的男儿,几时见过别个夫郎生孩子。他刚受了惊吓,又遇到这种情况,慌张得眼泪都要落下来。

锦儿也慌了手脚,武戒忙安慰他们道:“不要慌,我这就去找人帮忙。”她嘴上说的轻松,其实自己也不晓得怎么办才好。如今车队处在两座城镇之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正是马匪打劫的好地段,一般人都不敢在此停留,大道上连个鬼影都没。狗丫和她娘正在收拢马车上的事物。闻声跑过来探视。狗丫娘到底是已经娶夫生女的,比武戒有经验多了。让她问问车队里可有会接生的,请过来。又叫狗丫就地烧火煮热水,樊二郎守在郭二身边。自己扯了床被子过来,搭在他们这辆车的车门上。充作帷幔。

不一时,武戒真个找了个人过啦,这位是去京城进货的药材铺二掌柜,以往也习得几年医术。可她毕竟是个女子,从来没给孕夫出过诊。这种事向来是稳夫们出面,一般女郎中们嫌污秽。都不愿意出诊。武戒半是好言相求,半是拿话威胁她。说自己在京中很有些情面,在军中更是有人缘。晋阳城里药铺最大的客户。便是驻防的禁军等兵卒将士。二掌柜不敢拿自己和药铺的钱程开玩笑,又听说生的是兵卒的遗腹女,便答应过来看看。事先说好,她只在车外问询说话,另寻人在车里打下手。武戒满口应承。拉着人急急奔了回来。

到了跟前,便听到车里悉悉索索有些动静。樊二郎已经在郭二的指挥下。给他除小衣了。车外的女子年纪大的还好些,年纪小的便有些不好意思了。车队已经遭了马贼洗劫,便也不再赶行程。大当家就是有这桩好处,她收了你的银子,必定抱你一路平安。至少在到下座城镇前,不会有其他的贼匪来劫掠了。武戒这队男子要生孩子,一时走不了。大伙适才见到狗丫娘车厢里的许多瓶瓶罐罐,敬重她们是太原城里的守军和遗孀,干脆原地驻扎下来等郭二生了孩子再走。

狗丫娘对这些人的举动心生感激,她的同伴里有阵前折损的,也有二婶那般因为意外身故。落在晋阳百姓眼里,却是一视同仁。她虽少了一条腿,也没哪个轻看她。有过一段共生死的经历,城里老幼对伤兵们都尊敬客气。没想到出了晋阳,都快要出河东地界了,大伙还是这般厚待她们。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人生在世可不就是图个被人敬重,高看一眼。狗丫娘有此想法,轻抚怀中二婶的瓷罐,心道,老伙计,你可看见了,你家夫郎和孩儿不是孤寡无依呢。

羊水破了也不是立刻便生产的,她们一直等到半夜。烤着篝火,端着热汤水暖手。有夫郎的便闲话生孩儿的故事,说出来安抚那些毛头丫头。其实这个世界的女子也没人生产过,谁晓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状似轻松的氛围下,众人听着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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