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如梦-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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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苏紫黎才苦笑道:“呵呵,你终究是懂我们的。水心,我们很高兴!即使你失去了记忆,但内心深处仍然有我们的影子。你说得对,我们的确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我们至少可以让上官家减少伤亡!
水心,我们在宇昊的口中,得知你得到了绝尘老人的真传。半年来,你勤练剑术,又学会了轻功,要完成这件事,一定很容易!我们想要你在确认所有人都安全退至密道后,便将这个烟花放置高空。”
“恩,这件事情我可以做到!其他的事情
96、拿命相搏 。。。
呢?不需要再帮忙么?!”水心总觉得不妥,不确定问道。
蓝芬宇笑而不答,苏紫黎也同样摇头不语,唯独冷雨晴戏谑道:“既然水心如此关心我们,那跑腿的事就交给你了!大姐、二姐,我们平日不是都有吃夜宵的习惯么?!今夜自然也不能例外!那就劳烦水心在放完烟花后,到城门外的岐山客栈,给我们买点好吃的。不知道,水心愿不愿意?”
“就这些?再没别的了么?!”水心再次确认道。三人一致点头,水心深深看了眼三人后,便飞快掠出大厅。三人见此,缓慢地出了大厅,望着漆黑的夜色,俱无言语,任由沉闷将她们吞没。
半个时辰后,天空着突然绽放出炫丽的烟花,三人顿时回过神来。冷雨晴一改平时的嬉戏,神色复杂地问道:“老大,你真的决定了?不带水心一起走么?紫黎,你也不后悔么?!”
“她有属于自己的路!雨晴,你害怕了么?毕竟,这次是拿命相搏!如果我们失败了,那迎接我们的,就是真正的死亡了?!如果真是这样,紫黎、雨晴,你们会不会怪我?!”
“老大,什么都不说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从来都没怪过你!我们该做准备了!否则,水心回来了,便什么都做不成了?!”苏紫黎故意避开话题道。
蓝芬宇泪中含笑地对二人点头后,便按计划好的来到酒窖,将里面的酒尽数搬出。三人会心地一笑,便各自抱着酒坛离去。很快,上官府便燃起熊熊大火。三人如约回到大厅,望着火光冲天的上官府;笑着毅然走进大厅,各自服下早已准备好的迷魂香,便被火海吞噬。
刚刚走至岐山脚下的水心,看着城内突然冒出的火光,浑身恍若被雷击中般僵立。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不妥。原来,她们三人竟是作此打算!水心急忙提起轻功,急速赶往城门。心里则不停地在祈祷:千万要来得及!
此时的水心一心只有蓝芬宇三人的安危,以至于她回城时,竟未注意到大开的城门,是多么的不正常。她更没发现,上官府周围埋伏着许多危险。当她火速赶到上官府时,上官府早已成为一片火海,再也不能进入。
“不!”水心痛喊一声,便什么也不顾地欲往火里冲。但,当她刚走至上官府门前,便被人从背后偷袭,失去了意识。只见,在火光的照耀下,黑暗中迅速闪出几抹人影。其中一人,横抱起水心,语调清冷道:
“上官家已被岐山三王所灭,我们也该回京复命了!至于此人,此时出现于上官府,实非寻常,一同带回京城!”话音刚落,便迅速消失在黑暗中。徒留石狮上那被箭钉着的血书,在摇曳地火光下,越
96、拿命相搏 。。。
发诡异!
97
97、打入死牢 。。。
水心这几天一直昏昏沉沉的,浑身使不上劲。不知道那夜暗算她的人,究竟作何打算?自打清醒后,就见自己被人半拥在身前,策马狂奔。由于被喂食了掺杂迷药的化功散,水心一直神情恍惚。
不过,尽管如此,她在朦胧间,仍是模糊看清了身后的人影,一个不苟言笑、浑身包得严实的女子。不知为何,这个女子,竟带给自己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呵,想到此处,水心嘴角牵起一抹讽笑,暗叹道:绝水心,你莫不是疯了?否则,怎会看到任何一个人,都觉得熟悉?水心正想得入神,无奈,身后的女子突然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再次陷入黑暗。
随风见身前的女子失去了意识,掏出女皇的令牌,策马进入皇宫。待行至风华殿时,便拉住缰绳,横抱起水心,跃下马来。墨雨见随风回来,即刻走上前来,对随风行礼,而后轻声道:“陛下此刻正和陈大人、萧大人在殿内议事,劳烦大人在外稍候片刻!”随风见状,并未言语,仍是抱着水心在殿外等候。
一炷香过后,风华殿内倏地传出女帝愤怒的斥责声:“放肆!陈弦,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指责朕的不是!朕行事,还轮不到你来……”墨雨听到里面的争执声,神色复杂地垂下脑袋。随风则仍然面无表情,但她眼里却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痛楚。
很快,殿内的声音逐渐变小,直至恢复宁静,仿佛刚才女皇的怒火是虚无似的。片刻后,只见满脸痛心的萧若水和满脸不甘的陈弦相继踏出风华殿。墨雨急忙藏住脸上的表情,对二人行礼后,踏进风华殿禀告女皇。随风则在门开启的刹那,抱着水心迅速快速影藏起来,毕竟,除了墨雨和暗卫,其他人都不能知道自己的存在。
随风在听到短哨声响起后,方抱着水心进入风华殿。姬月风华早已屏退左右,神色莫辨地端坐在长木椅上喝茶。随风将水心信手放置地上,便猛地跪下,请罪道:“臣罪该万死,没有完成陛下交待的事情。臣当夜三更到达上官府时,上官府早已是一片火海,唯有门前石狮上,钉着一封血书。岐山三王洗劫了上官府。
臣对此事十分疑惑,于是便守在府外一夜,却仍并未见任何人逃出。至于此人,是在上官府出事那晚,突然出现。臣觉得此人十分可疑,便将其带回,让陛下处置。虽然陛下的初衷已经达到,但臣仍是失职。还望陛下治罪,臣毫无怨言!”
姬月风华深深地看了随风许久,又看了眼地上昏睡的水心,眼里精光一闪,亲自扶起随风道:“随风,你辛苦了!朕又不是昏君,岂会无缘无故责怪你!现在只有你,才是朕真正信任的人了!朕重用都来不及,又怎会处罚你呢?!你如
97、打入死牢 。。。
此匆忙地赶回京城,定是劳累不已,今日便不用再守在朕的身边了,回暗部好好休息,就让随云继续跟着朕便好。”
随风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女皇怎么可能不责罚自己?强迫自己收回思绪,随风谢恩后,便迅速消失在风华殿。姬月风华则在她离去后,猛地将手里的茶杯摔至地上,一脸阴狠地命令道:“随云,传朕旨意,命暗部再派人火速赶往暨阳,确认消息是否属实?如果,随风胆敢诓骗朕,那么,就没有再留她的必要了!另外,即刻将这名可疑女子打入死牢,朕没有心思来研究毫不相关的人物。”
随云并没有现身,但地上昏睡的水心却凭空消失。姬月风华满意随云的行为,嘴角露出嗜血的笑,拿起玉玺,在诏书上盖上玺印后,便大笑着离开风华殿。墨雨领命进来拿诏书,待看清诏书的内容后,吓得瞬间跌落在地,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只见诏书上写着:“前右相皇甫明、前刑部侍郎翩芸居心叵测、意图不轨、屡劝不改。朕自知二人俱是栋梁之材,但二人不知悔改;朕虽有惜才之意,却也无可奈何。无奈下,只能痛心作此决定,三日后,将二人于午时问斩!”
水心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空气里还充斥着浓浓的腐朽之气。水心吃力地撑起身子,黑暗里看不清任何事物,但那呼呼地冷风和老鼠的吱吱声,却是无比清晰。水心苦笑,如果没有猜错,自己是进入牢房了。
或许是今日并未服用掺杂药物的膳食,水心的头脑清醒许多,体内也可以隐约察觉些许内力。见状,水心急忙静下心来打坐。几个周天后,功力竟回复了近三成。待打坐完毕后,水心便坐在草席上,仔细回想今日来的遭遇。
如无意外,当日偷袭自己的人便是要血洗上官府的人;那么,自己现在是陷入宫里了么?水心并未深究自身的处境,而是细想当日的情形。既然蓝芬宇她们事先将人迁入密道,上官府应该不会有所损伤。但,偌大的基业,一夜间尽毁,她们会轻易罢手么?上官素雅甘心如此苟活着么?那三个大义凛然的女子,她们真的葬身火海了么?
还有宇昊,他现在怎么样了?当日的自己,是否太过冲动?!师傅的本意真是如此么?脑海里浮现出自己和宇昊在绝尘谷里的点点滴滴,水心心里满是苦涩。无力地靠着冰冷的墙壁,宇昊羞涩而坚定的声音,一遍遍在耳边回响:“师姐,昊儿喜欢你!昊儿要永远和师姐在一起,一辈子不离不弃!”眼泪不经意滑落,水心并未理会,就这样在内心的煎熬下,呆坐到天明。
大牢里的狱卒,不耐烦地给死牢里的几个犯人送饭,只见她依次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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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地将饭菜放置地上,而后才满脸咒骂的离去。水心因她突兀的声响而惊醒,有点茫然地抬起僵硬的头,待看清自己的确身处大牢后,自嘲一笑,很快复又低下头去。
翩芸淡笑着拿起饭碗,动作优雅地吃完后,便站起身来来回踱步。隔壁牢房的皇甫明草草吃了几口饭,便猛地放下碗筷,咳嗽不止。翩芸见状,倏地变了脸色,急忙跑到栏杆面前,紧张问道:“皇甫大人,您怎么样了?还好么?”皇甫明摇头不语,脸色苍白。翩芸见状,高声喊道:“来人啊!皇甫大人得了重病,快去请大夫!”
直到翩芸喊道喉咙嘶哑,方才那个送饭的狱卒才骂骂咧咧地走来,对着翩芸没好气道:“鬼哭狼嚎什么?你以为你还是大官么?进了这死牢,有几个是可以活着出去的。不就是得个病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再说,女皇都已颁下旨意,三日后,将你们二人问斩。老家伙此刻去了,还能留个全尸,这样岂不是更好?何苦如此大费周章地扰人兴致!”狱卒数落一番便扬长而去。
翩芸脸色铁青,额头上青筋跳动,狱卒的话彻底触动了她的底线,或许,她不该坐着等死。皇甫明却对狱卒的话仿若未闻似的,待咳嗽略微止住后,便继续端起早已冷了的饭菜,默默吃着。
水心将二人的举动尽收眼底,内心不由钦佩皇甫明临危不惧的勇气,但又对她的遭遇惋惜不已。至于,对面的那个女子,恐怕绝不是普通人。虽然她竭力掩饰,但从她的吐纳可以看出,此人绝对是个高手,但她为何甘愿困在牢里?难道纯粹是为了这个皇甫大人么?
皇甫大人?水心猛地想起密令里的皇甫秋落,她和皇甫秋落是什么关系?水心陷入自己的思绪里,正欲细想,便听到一声碗碟破碎的声音,紧接着,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你认识落儿么?”“你到底是谁?混入天牢有何目的?”
水心呆愣地看着冷冽的翩芸和满脸焦急的皇甫明,才知道自己又无意间将心理所想的事情说了出来。见二人如此反应,便知道她们一定和皇甫秋落有关。好在,虽然自己无法确定皇甫秋落的现状,但也知他躲过了一劫。水心如实说道:“二位,我并不认识皇甫秋落。我也是无意间,在女皇的密令上看到过这个名字而已。”
“女皇密令?什么密令?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么?还是当女皇的手下全是笨蛋?如果真是女皇密令,又岂会轻易让外人得知。快说,你到底是谁?是谁派你来的?”翩芸语调冰冷逼问道。皇甫明也是一脸怀疑地盯着水心。
水心见她们不相信自己,却也不恼。的确,换个立场,自己恐怕也很难相信她们。水心想罢,仍是如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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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二位定不会相信我,但是,我对二位并无恶意。我也是糊里糊涂地进了这大牢,却没想到无意间碰到二位。看二位如此关心皇甫秋落,自是和他交情匪浅。既是如此,我将那日的情景说与二位,也不算大意。”
语毕,水心不顾二人若有所思地神情,缓缓将那日的情形,不露分毫的叙述出来。初始,翩芸还心存怀疑,皇甫明也同样疑惑。但当二者听完水心的叙述,全部打消心里的疑虑,翩芸更是半天不做声。毕竟,落儿在上官府的消息,自己从未和他人说过。女皇能够查到,恐怕也费了一番功夫。如此看来,眼前这人,或许值得信任!
皇甫明老泪纵横地对天叩首道:“皇甫明叩谢三位壮士的义举,得以保全小儿的性命。三位的大恩大德,老妇只能在下辈子结草衔环,以报大恩。”
水心为眼前这位母亲的举止而感动,也不忍心她如此,便脱口说道:“皇甫大人请起,我想她们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大人如此。再说,大人身体欠安,还是尽量控制情绪波动,这样病情才能好转。”
皇甫明闻言并未起身,对水心感激一笑道:“水心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