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女皇伤不起-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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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恩一僵,她总不能当着华康的面说一朵不怎么好看,没人愿意看吧。
红芍将面纱收起来,又给华恩添了茶水,然后低着头看向茶水里的倒影,“胭脂没花吧?”
“……没。”
红芍听完又对华恩嫣然一笑,引得四周的赞叹之声不已。
“毛病,不许笑。”华恩横了红芍一眼。
红芍敛眉坐下。
华怨“扑哧”一声笑了。
华恩在桌子下踩了她一脚,“白莲花最近又忧伤了?”
华怨的笑脸一僵,抬脚也踢了回来。
华康抬眼看了她们一眼,华恩华怨忙端正坐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也别笑话谁。
华康将一朵又要拿包子的手按下,“马上就上菜了。”
一朵悻悻的缩回手,然后趴在窗户上往下看。
菜很快端了上来,一朵先将各种菜色夹了一碗,然后就埋头吃起来。
华康夹着菜听着邻桌两人的窃窃私语。
“听说华家大小姐回来了。”
“是啊,据说娶了个村夫回来的,还是入赘进去的。”
“依我看,那村夫定然貌美如花。”
“非也非也,我听说那华少君相貌奇丑,那华小姐是对第一子不能忘情,又无力抗拒家中二老要她娶夫的严令,便寻了个极丑男子,为那第一子空置正夫之位。”
华康将剥好的虾放进一朵碗中,又扫了眼同样听到的是非恩怨,四人忙低下头继续吃菜。
“依我看,这皇夫之位必定是那第一子的囊中之物。”
“我看未必,论家世,宫中四君,唯他最是势单力薄,空有第一子的名号又有什么用。”
“你想啊,那华康回来了,能不帮她的心上人抢到皇夫之位……”
皇夫晋位,竟然搞得街知巷闻,这梁国皇帝是在玩什么花招?连玉清毫不避嫌的再三来找她,只怕也是得了什么人的指示,那么目标莫非也就是她华康?
不过一新兴之族,竟然压过其他几家,养出一个“第一子”,这连家,怕是一开始就没打算将连玉清嫁给华康。
不再听她们的闲言碎语,华康端起酒杯,慢慢的品起来。
果然是风云人物,不过是吃个饭,很快就有人走上前来搭讪。
“华康,你这家伙终于回来了。”一油头粉面女子走来,伸手在华康背上一拍。
本就俊眼秀美,看起来及其风流的那张脸,略点了几点胭脂,更是在风流中带了那么一点风骚,一身红衣上又绣着大朵的红花,看起来十分俗艳,可以说是“男态”十足。
华康原以为自己十分厌恶胭脂,此时才发现厌恶的不过是男人脸上的胭脂,这胭脂在女人的脸上,倒让她觉得亲切不已。
“认错人了。”华康推开她,然后看到那人手中折扇上“第一风流”四字。
“哈哈,华康,不过是出门一趟,你就忘了我百里沉醉?”那女子将华康向一边推推,挤着她坐下。
“来来,你我共饮一杯,待晚上,我们再去百花楼不醉不归。”百里沉醉将空着的杯子斟满酒,揽住华康的肩膀说道。
华康低头扫了眼百里沉醉腰间挂着的荷包玉佩扇套等物,终于将那堆花里胡哨的东西中将狼形图腾玉佩辨了出来。
“好,干杯。”华康举杯饮尽,纨绔?扮起来似乎比她的黑脸要自在多了。
“百花楼?”一直埋头的一朵转过脸来,“酒楼?”
“男人家家的,问什么问。”百里沉醉又将酒杯倒满,“华康,据说你娶了个丑八怪……”
“啪”,一朵将筷子拍在桌上,指着百里沉醉骂,“你才丑八怪,你们全家丑八怪。看你不男不女的,恶心死人啦。”
“你是哪个?敢说我?”百里沉醉也伸手指向一朵。
华康举起筷子,夹起一根鸡腿,无视一朵和百里沉醉横在她面前互相指着的手。
是非恩怨也跟着华康吃起来,假装看不到对骂的二人,只有红芍歪着头,想着百里沉醉脸上的胭脂。
“华康,你这下人太没规矩了。”百里沉醉收回手,注意到红芍的目光,潇洒的扇着扇子一笑。
红芍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扭脸转向华恩那边。
“这是内子,梅一朵。”华康淡笑着看向百里沉醉。
“哼,狗眼看人低,华康,别跟着不三不四的人一起玩。”一朵拿起筷子不再理百里沉醉。
“啊哈哈,华康,你的品味还真是特别啊!”百里沉醉大笑着说道,“也难怪,听说你除了那个第一子,没见过啥男人,晚上我就带你去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温柔乡。”
“你敢!”一朵站了起来,“姓华的,哪都不能去,不然,不然……”
“小姐夫怎么这么暴躁,这样不好,不好,”百里沉醉摇头晃脑的说道,“华康,晚上我可就在百花楼等着你啦,咱们不见不散。”
百里沉醉摇着扇子走下楼。
“呸,也不嫌冷,还扇扇子,”一朵啐了一声,“跟那个连什么一路货色。”
45、两女冲冠一怒
回到华府之后一朵紧盯着华康,生怕她真的去那个百花楼。
温柔乡,他还是知道是什么的。
华康将柳严叫进书房,一朵就在门外守着。
柳严进书房时,见一朵坐在门外嗑着瓜子先是一愣,然后进了书房。
“查出是谁了?”华康问道。
柳严眼角瞥向门外。
“无妨,一朵守在那里更好。”
柳严上前一步,低声说道,“是木槿,还有红侧夫。大小姐,要不要除掉他们?”
“不必,暂且留着,告诉正君让他小心一些便是。”华康的手敲在桌面,“坐吧,百里家近来如何?”
柳严在华康对面侧坐着,“回大小姐,这百里家少家主百里沉醉在大小姐走后更加的荒唐,日日流连花街柳巷,放荡不堪,更是连连得罪京中达官显贵,百里家皆以之为耻,据传要换家族继承人。”
华康的手指一顿又在桌面上敲起来,她走了这么久,也只是“据传”要换,恐怕,百里家根本就没有动过换人的心思。
“听说,连玉清见到大小姐了?”柳严小心的说道。
“嗯,想必她说了什么,柳管家也猜到了。”
“是,略知一二。不知大小姐打算如何?”
“他既有青云之志,我便送他一阵东风。”华康收回手,端起桌上的茶碗。
柳严疑惑的皱起眉头,“可否请大小姐告知小的,这是为何?京中已是传遍……”
“连玉清会是皇夫,但不是我华康扶上去的。管家可明白了?”华康看向柳严。
柳严思索一会,“小的还是不知。”
“那柳管家可知梁国皇上想要谁做皇夫?”
柳严疑惑华康会称皇上为梁国皇上,“这,小人更是不知。”
“不知才是对的,她谁也不想要。所以,我偏偏送她一个,让她想扔扔不掉,自己腻歪自己。”如果猜的不错,那皇帝也是这么跟连玉清交易的。帝王无情啊!
“是,小的明白了。”柳严应着告退。
华康看向碗中的剩茶,据说剩茶可以算命,她原本不信的,只是现在有些信了。
上一世,有人说她是天煞孤星,命中无子,今生有人说她杀戮太重,不利子嗣。
罢了,万事随缘吧。
一朵见柳严出去,窜了进来,跑到华康身边,坐在她对面剥瓜子。
吃罢晚饭,一朵喝了华康递给他的茶就有些昏昏欲睡,强撑着在华康面前坐了一会,头一垂就睡着了。
将一朵放在床上,华康吩咐木棉月季看好他,便走了出去。
华是惴惴不安的跟在华康身后,“大小姐,要不要再给少夫君加点药?”
“不用。”华康头也不回的说道,是药三分毒,还是少用的好。
两人骑马到了百花楼。
浓浓的脂粉味呛的华康忍不住捂住鼻子,华是推开想要扑向华康的男子,低声说道,“大小姐,在这欢场,还是不要……”
顺着华是的目光,华康看向自己捂住鼻子的手指,将手指放下,在莺莺燕燕中她便看到了一身红衣的百里沉醉。
“来来,华康,今日我请客。”百里沉醉手执酒壶,仰面躺在桌子上向嘴巴里倒酒,斜睨的眼角有无尽的妖娆,一群脂粉男儿围在她身边。
并未理她,华康示意了华是一下,华是便让老鸨带她们去厢房。
“喂,别走啊!”百里沉醉见华康上楼忙爬下桌子,脚步摇晃,显然已喝了许多,搂着一个穿着暴露的男子,一手仍提着酒壶向楼上走去。
踹开华康她们的包厢,便搂着那男子坐下,一边灌着酒,一手伸进男子的衣服里摸索着。
那男子嘤咛一声,一双媚眼直飘向华康。
华是关上门,然后站在门内看向百里沉醉。
“有话快说。”华康不耐烦的伸手在鼻子前扇扇,“让他一边去。”
百里沉醉眼中精光一闪,放开怀中的男子,那男子收起妖艳的姿态,乖乖的站到华是的对面。
“不愧是华康,不知我哪里让你看出了破绽。”百里沉醉双目清明,抬手倒给华康一杯酒。
华康嫌弃的看向那酒壶,“刚才你喝过了。”反复提及不见不散,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有鬼。
“呵呵,大女子哪里这么唧唧歪歪,喝了就是。”百里沉醉将杯中的酒饮尽,见华康仍未动杯也不再催促,“这么计较,真不知你在战场是如何活下来的。”
华康伸手抹了一下百里沉醉脸上的胭脂,“位置太下,依你的脸形再往上匀一下会更妩媚。”
百里沉醉一僵,干笑两声,“没想到你也是同道中人。”
说着站起来,示意华康跟过去。
进了里面才知另有一隐藏密室相连。
密室中只布置一桌两椅,桌面上摆着酒壶、酒杯。
“不知华家欲要如何?”百里沉醉坐下倒了一杯酒。
华康沾着酒在桌面写下:退。
“百里家也有此意,不知华家打算如何退?”
华康又在桌面写下:斗。
“在下与你真的是有缘啊,竟然如此不谋而合。”百里沉醉伸手挠挠自己尖尖的下巴。
“不,我与你不同。”
“哦?那里不同?”百里沉醉眯着那双风流多情的眼睛凑近华康。
“你胆子太小了。”华康说道,“只凭一己之力,小打小闹,如何能让偌大家族脱身?”
“那,你要如何斗?”百里沉醉缩回去,懒洋洋的看向华康。
“臣不斗,君不安。身为梁国最大的两个家族,华家当然要跟百里家斗。”华康将杯中的酒倒掉,又自己斟了一杯,放在鼻下慢慢的闻。
百里沉醉先一惊,想通之后连声呼妙,沉吟一会,又迟疑道,“只是,弃卒保帅未免伤损太大,恐怕会得不偿失。”
“不过是剔除腐肉罢了,那些糟粕留着也无用,日日饮酒闹事。借此机会清除,也是好事。”华康将酒杯放下,并未喝酒。
“……华小姐果然是做大事的人,比不得我夫人之仁。”百里沉醉说着自己干了一杯,“不知华家要多久可以退尽?”
“为何退尽?”华康反问。
“这,华家难道还要留有势力在朝中?”百里沉醉不解的问。
“当然,华家与百里家的斗争要延续百年。”
“百年?”百里沉醉又是一愣,“为何要百年?倘若你我二人去后,百里家与华家无人拘束,真的斗了起来,那么,恐怕会两败俱伤。”
“至少五十年内不会真斗,倘若真争了起来,那狭路相逢,便各显本事,各安天命了。”
“在下还是不明白华家要留下势力的原因?”百里沉醉背靠在椅子上问道。
华康手指在酒杯边缘滑动,“倘若我的儿子,我的孙子要当皇帝哪?”
百里沉醉嘴角抽起来,不说那最后犯忌讳的两个字,只说华康这么理直气壮的要男嗣当皇帝就让人镇静不下来,“真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百里沉醉感叹着,又喝了一杯酒,压下抽搐的嘴角。
“那我们今日便开始斗吧!”百里沉醉说着站了起来,走出两步又回头看向仍旧坐着的华康,“华康,你我二人在时,万不能真斗。”
“那自是当然。”华康站起来负手说道。
百里沉醉打量了她一眼,总觉得华康不是很可靠的样子,这么无所顾忌的一个人,和她真斗起来,会很惨吧?
出了密室,站在厢房窗户前,微微打来一条缝,百里沉醉眯着眼看向大堂里的人,“华康,我们要怎么开始?”
“你叫什么名字?”华康指向那个跟着百里沉醉进来的男子。
“奴叫玉案。”那男子低头答道。
华康转向百里沉醉,“准备好了吗?”
说完不待百里沉醉回答,就将她推出窗外,一声怒喝响彻百花楼,“敢跟我抢玉案!”
木质雕花窗户被撞破,百里沉醉迷糊之间就半挂在了窗外,衣领还被华康扯在手中,被拉开的领口露出一片粉嫩。
百里沉醉脸上一红,反映过来破口大骂,“姓华的,你放手。”
“你当真要我放手?”华康瞄向窗户下站着的老鸨和几个小倌。
“当然。”百里沉醉挣扎着说道。
华康嘴角一勾,松开了手,百里沉醉掉了下去,虽被老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