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赘女皇伤不起-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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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若苦了,到哪里都是苦。这世间最难停止的,便是情不自禁。”连玉清上前一步,细看华康的侧脸,“华姐姐难道就没有什么要告诉城清的吗?”
“劝君惜取眼前人。”华康转身看向连玉清。
“哎,话是如此,做起来又是何其的艰难!城清对你的思慕不是一日两日便能改变的,想你们二人相交十几年,均对彼此一心一意,痴情不二,这样的感情,怎能是深宫帝王的一点点恩宠取代了的?”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你怎能如此说话,若是让他人听到,定会给他带来麻烦。”
“呵呵,”连玉清笑着,将扇子展开遮住唇角,“倘若连华姐姐都信不过,那这世上又有何人可信?”
“隔墙有耳。”华康蹲下捡起一根被折掉的菊花枝插进泥土里,伸手在泥土上按按。
“君心难测;更何况后宫这么多人看着,只是得了一句空赞,便要听满宫的风言风语。城清又一心只记挂着你,无心与他人争斗,处境更是艰难。”连玉清一直看着华康的脸色,见华康脸上隐隐露出忧色,心中更是大喜。
“……是我无能。”华康一拳捶在石栏杆上,连玉清忙拉住她又要砸向栏杆的拳头。
“华姐姐何必自责,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况,只是要他进宫。华姐姐一向忠君爱国,怎会为了一个男子,忘了君恩,背了纲常。”华康收回拳头,背对着连玉清,背影有些萧瑟。
连玉清满意的看着华康的反映,将面上的喜色一收,又满是担忧的接着说道,“只是,后宫皇夫之位空悬多年,如今皇上有意在后宫诸君中选一才德兼备者晋位。虽说城清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他人虽有妒忌,凭着成清与他人平起平坐的位份,也没人敢迫害他,但倘若其他人坐了那皇夫之位,到时借着身份不同,欺压城清,那城清的日子必定更加苦不堪言。”
华康见连玉清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也不急着表态,“后宫倾轧自古如此,依城清的品貌,那皇夫之位必定唾手可得。”
“华姐姐,城清的为人你我都知,但皇夫一位牵连甚大,不是只看人品、帝宠便能定下的。那宫里的柳君,生有一女一子,又有其母柳丞相撑腰;殷君,虽无女儿,但背后也是有着殷氏一族撑腰……论势力,城清最弱;论心性,他又是不争的。我身为其姐,也不能助其一臂之力,真是枉为其姐!”连玉清手中的玉扇用力的合上。
“清儿……”华康凝视着远方轻声唤着,隐隐听到一朵的声音传来,决定速战速决,“玉清,你放心,我必不会让城清受苦!”
连玉清听到华康的保证,压抑住内心的激动,拍拍华康的肩膀,“华姐姐,你与城清如今分飞两地,我连家怎么能……”
“不必与我见外,”华康握住连玉清的手,“你我二人知交多年,我又与他……,虽说今生不能共结连理,但是若要我看他受苦,我华康也是做不到的。”
“华姐姐,”连玉清感动的看向华康,“原以为华姐姐已经移情别恋,虽知这在情理之中,但心里也难免怨怼,万万没想到华姐姐如此情深意重,我连玉清,代城清多谢你了。”
说着连玉清就要下跪,华康忙拦住她,“你我二人何必如此。怪只怪我与城清有缘无分,只凭着你我二人多年的情谊,我华康也定当出手相助。”
“大恩不言谢,我连家一辈子不会忘记华姐姐的大恩大德,”连玉清站起身来,“只是华姐姐要如何去做?”
“未免他人口舌,我会暗中派人进行。连妹不必担心,万事有我。”华康保证道。
连玉清沉吟一下,想到华康倘若公开支持连城清,确实会让人再次提及他们的过往,对连城清名声有碍,“那就拜托华姐姐了。”
“嗯。日后,你我二人也不必来往甚密,若是有人看到……”
“小妹明白,一定会照华姐姐说的去做,今日,小妹就不打扰华姐姐的雅兴了。”连玉清说道,对华康一揖便摇着扇子,玉树临风的走了出去。
华康冷眼看着她的背影,倘若是以前的那个华康,说不定会为了连城清的皇夫之位奔波与朝堂战场,但是可惜了,那个华康不见了……
以前的华康确实是痴情的可以,竟然为一男子舍弃大好前程,即便是前世为了无暇,她也不能放手筹谋已久的皇位,果然她的情烧的再烈,也都是冷的。
“姓华的,你看我的签。”一朵拿着一张黄色签纸跑了过来。
华康接过,草草的扫了一眼,又重点看向最后一句,嘴角就弯了起来,“华是,香油钱多加一千两。”
“是。”华是应着,想不明白华康是为了哪一句话这么开心。
“找人解签了吗?”华康问一朵。
一朵一愣,“没呐,我拿到了签就给你看了。”
“阿弥陀佛,不如让贫尼来给少君解签。”一个尼姑走了过来。
“有劳了。”华康将签文递给尼姑。
那尼姑看了一眼,又看向一朵,“华施主,少君面颊丰满额头宽阔,耳珠圆润,眼神清明,是多女多子的面相,一生无忧无虑,真是羡煞旁人。”
华康顺着那尼姑的话去看一朵,因为那多女多子的一句,再见一朵那张圆脸,只觉得顺眼无比,“哦,那大师可能看出,何时我才会有子?”
“这……”那尼姑再看向华康,“早年,贫尼便给华施主看过相,如今看来,小姐面上杀戮更重,不利子嗣。”
“放肆!”华康冷声喝道,一句不利子嗣将方才的欣喜全部浇灭。
一朵吓得一抖,是非恩怨众人也是一惊。
“回去!”华康拉着一朵大步走开。
“姓华的,看相本来就说不准的。”一朵扯着华康叫道,他步子没有华康的大,拖在后面,踉踉跄跄的。
“华是,将那香油钱……”华康的话一顿,“罢了,将香油钱给了就走吧。”
“是。”华是应了一声。
回到马车上,华康依旧冷着一张脸。
杀戮太重吗?手指敲在膝盖上,华康闭上眼睛,难道重生一世,她还是与子嗣无缘?
一朵伸出手指捅捅她,见华康没有反映,便放开胆子挤在她身边,“没事的,姓华的,你以前不是打仗的吗?打仗哪有不杀人的?大不了,我们多修修桥好了,把十里八乡的桥都修了,总能生个女儿的。”
华康眯着脸,伸手掐了一朵的脸一把,多女多子的脸,配上她这么个不利子嗣的,不知道能不能生下个一男半女。
只觉得胸中满腔憋闷,伸手掀开车帘,忽然华康眼前一亮,一英武不凡,俊美非常,面容坚毅,棱角分明,体格健壮的男子在刚出笼的包子腾空的白色水汽中,仿佛谪仙一般横空出世。
这是上天对她的补偿吗?
华康直愣愣的看向那个男子,心中一个声音在说: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小雨点的地雷,3
44、英武健壮俊男
一朵见华康傻痴痴的向外看,将她挤到一边也往那边看,“姓华的,你想吃包子了?”
“……对,我想吃包子了。”华康反射的说道,“停车。”来了这么久,总算被她找到一个真的“男人”了,将一朵推开又往那包子摊边看去。
车子停下,华康大步走下车来,“扑腾”一声一朵也跟着跳了下来。
华康示意是非恩怨四人等着,又生怕一朵吃醋撒泼,“一朵,你在车上等着。”
“不要,我都坐的烦死了。”一朵伸伸胳膊,活动四肢,“走,我们一起去买。”
说着,一朵挽着华康的手臂向前走去。
华康推开他,“好好走,拉拉扯扯的成什么样子。”
“切,就你会装。”一朵翻了个白眼,就向那包子铺跑过去。
“都有什么馅的?”一朵看向还冒着热气的包子。
“有素的,也有荤的。”那男子说道。
华康仔细听他的声音,醇厚富有磁性的嗓音,更让她心中一喜。
华康走过去,“素的十个,荤的也要十个。”
一双眼睛直盯着那男子看,心中算盘着怎样将他带回去。
“姓华的,要这么多干嘛。”
一朵的声音传来,华康心中一凛,一朵定然是会闹的,而且会翻天覆地的闹,到时候不说她打算回梅村的退路会被人给截断,就说给人钻了空子,再塞进十个八个男人进来,那她必然要耗费心力去肃清后院。这对打算过年就离开京城的华康来说,可是大大的不利。
倘若留在京城,那日后被看出异常,必会枝节横生,不胜其烦。
“喂!问你话呐!”一朵在她耳边吼道。
华康回过身来,伸手去接那男子递过来的包子,心中疑惑她盯着那男子看了这么久,为什么一朵还没有生气。
华康接过包子时,伸手在那男子的手上摸了一把。
立刻,那男子坚毅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颇为娇羞的垂下头,双手不安的揉在一起。
仿佛一个让人口生津液的美味包子,吃到一半看到其中剩下的半条虫子,大倒胃口。
只是华康仍不愿放弃,“你可成亲了?”
一朵抬脚踢了华康一脚,低声骂道,“说什么呐。”语气中却没有一丝醋味。
那男子搓着身上的围裙,抬头委屈的看了华康一眼,又垂下头,“没哪,奴家……”
奴家……这两字循环在华康的脑中,让她听不到那剩下的话在说什么。
“你多大了?”华康又接着问道,如此美男正值壮年,比一朵那小豆丁更有韵味。
听到华康的问话,那男子脸上更是红成一片,嘴巴微微颤抖了几下,“奴家,已经二十有四……”
话语中的羞愧显而易见,眼圈也跟着红了起来。
一朵伸手又掐了一把华康,“那,我们走了啊。”
伸手拉着华康就往马车那里走。
华康只觉的她是犯贱了,竟然将那剩下的半条虫子也吞了下去,现在胃里直冒酸气。
如此体格去做那娇羞之态……
一朵将包子分给是非恩怨四人,因红芍带了面纱便没吃,又给了车妇一个,便上了马车。
“姓华的,吃包子。”一朵将包子递给华康。
华康闻着那味,忙侧过脸去。
“哼,不吃你买什么,毛病。”一朵拿起一个菜包咬了一口,然后将手里的包子送到华康嘴边,“你尝尝,好吃的。”
华康看了眼那绿色的青菜,厌恶的别看眼,伸手推开,“你自己吃。”
“一会要吃,一会又不要的。”一朵又咬了一口,嘴巴塞的满满的,“我说姓华的,你太不厚道了。哪有专门跑过去揭人家伤疤的。”
“我没有。”华康又掀开车帘回头看了一眼,那男子哪里还有什么仙气,见他似乎又受到了侮辱,只是逆来顺受唯唯诺诺的缩在一边,放下车帘,华康伸手揉揉额角,她可没有那个精神去治愈他。
“我说,人家长的丑就算了,一看就是嫁不出去的。你还专门跑过去问人家年龄,要是我爹在,早骂死你了。”一朵吃完了一个,又拿起第二个。
丑,并且丑到一朵都不会吃醋生气的份上。华康明白她一直找不到俊男的原因了。
“一朵,要是有人偷偷摸你的手,你怎么办?”华康对俊男彻底不留恋了,只要个架子有什么用,两辈子她都不会向唯唯诺诺的人看一眼。
“谁敢,小爷我剁了她的爪子!”一朵恶狠狠的说道,然后就翻着白眼直着嗓子叫,“水,给我水。”
华康拍着他的背,心想不愧是她的结发夫郎,又叫车妇停下车。
众人进了一家酒楼,正值中午,酒楼客满,已经没了包间,掌柜的见一行人的气势,忙迎上来,给她们安排了一个二楼临窗的位置。
一朵灌下一大碗水,又捶了捶胸口,气才顺了。
身为男子还能做做出如此豪放粗俗举动,引得酒楼里其他桌上人的指指点点。
“你们坐啊。”一朵冲是非恩怨还有红芍招手。
红芍立刻坐下,是非恩怨看向华康,见她点头,方才坐下来。
见周围人的目光投来,四人再看向华康,见她正淡定的点菜,心中更是敬佩不已,在敬佩中又夹杂着不值。
这少夫君,也太……华恩在心中想着,微微的摇摇头,忽然背脊一挺,周围的目光太过火热,顺着那目光,就见到红芍已经把面纱摘下来了。
原本对华康的同情,竟变成了同病相怜,男追女隔层纱,这红芍时时刻刻跟着她,简直成了她的尾巴,见白莲花有孕,她心中也有点想要成家了。
何况男人不就是生孩子嘛,娶谁不一样,娶个好看的,以后孩子也跟着好看岂不是更好。再说,既然大小姐能保下白莲花,那再保下红芍不是顺手的事嘛。
“戴上。”华恩将面纱拿起来。
“不要,戴着怎么吃东西。”红芍将面纱扯下来,然后指向一朵,“他不是也没戴吗?”
华恩一僵,她总不能当着华康的面说一朵不怎么好看,没人愿意看吧。
红芍将面纱收起来,又给华恩添了茶水,然后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