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时花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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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好似夸奖的话听在苏纯耳朵里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想着那日鸢儿如何夜探牢房,她将情况告知与她,告诉她不要惊动府里,又让她悄悄潜入客栈,去寻找可能留下蛛丝马迹。她虽知道自己可能不会有事,因为牢里的衙役对她都很是客气。但若困在此地出不去,不知道又会惹出什么事端。她心里若真没有一丝害怕那是假的,只是自己若怎么死了,那个人儿以后会怎样呢?他会不会为自己伤心难过?
“那么我的试炼算是通过了?”苏纯无力的问道。
苏藤看着她笑着颔首,心里想着日后交予这孩子重任是不是能行了。
然而,苏纯心里想的却是另一般,这小打小闹她凭着在现代见多识广还应付得来,若是以后真有人有心置她于死地,恐怕她就真的凶多吉少了。况且,她又不是什么真的商界奇才,有了之前这些教训,她也学到了不少,她觉得自己要经营个小店铺还算应付得来,只是这首富的硕大家业,自己不一定能挑起这重任。最主要的是,她心中还有别的更重要的事要做……
她眼里荡起笑意,遂对苏藤恳求道,“娘亲,女儿觉得自己还需要多锻炼些时日,在多积累些经验,您看如何?”
苏藤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也好。”
怜清。药误
华灯初上,在柔而浅淡和的月色下,夜衬托的偌大苏府显出几分静谧与安详。
灶房里,零零散散几个小厮,在为各院取着晚膳,三五个厨子忙着在里面烧菜。怜清在外面的小炉上煨着一锅药,小心翼翼的看护着,由此可以看出它的重要性。这是上午他才去找大夫求来的,听说这几味药熬在一起,就可以让人动情,今晚二小姐回房之后,趁着主子睡了,就可以……
其实,他怜清自从大婚之夜见了苏纯,一颗心便给了这主子。他知道自己的身份,陪嫁早晚会给这苏小姐填房的,能碰上这样的妻主本也该知足了,只是他的主子薛亦辰并不得宠,至今还未同小姐圆房,二小姐心思怕是全在别院的妓子身上,更不可能轮到自己。而且,他自小伺候亦辰更知道他的脾性,那刁蛮任性起来,哪里是别人劝得住的,他也不敢问主子的意思,更不敢求主子为他做主,也许自己一辈子就是个小厮,孤苦伶仃的一生了。爱情终究是使人盲目,他觉得只是现在有了这个机会,他又一心喜欢苏小姐,那怎么能放过呢?
这时,小柳正好也为亦风取晚膳,烛光影影绰绰,小柳隐约看着怜清蹑手蹑脚的从刚煎好药的锅里,向茶盅里到着药,时不时四处张望下,小心谨慎的看护着。
小柳觉得很好奇,就随口问他,“你这药是做什么的?你生病了么?”
怜清吓得端着药锅的手一抖,险些将药汁洒了出来,忙扯谎说,“这,这是给我家公子补身子的药,很名贵的,我要小心些才是。”
小柳心里若有所思地回道,“那你可要小心,弄洒了小心你家主子罚你了。”
他心心念念着自己的主子,觉得自己主子伤才好不久,身子还虚的很,上次从正夫大人那回来,好像又严重了。这闲不住的主子,总想找活干,自己又拦不住,肯定需要好好补身子,
遂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他出去没多久,管事的就走了进来,冲着怜清说,“你过来一下。”
怜清一惊,没想到她会叫自己过去,赶忙放下手里的活,随着管事儿的出了去。
小柳在门外看见怜清同管事的走了,才回到灶房中,偷偷拿了那药碗将药汁倒在自己手里的药碗中,又到了些自己锅里的药汤进去,才拿着药碗窃笑着快步离开。
苏纯因着亦风不见她,忙碌了几日,又赶上进牢房,许多天见不到亦风,这会才得了机会,去别院陪他一同用晚膳。
苏纯有些紧张,怕他还是不愿见自己。两个人在屋子里,她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他,多少有些尴尬,他那双大眼睛此刻也小心翼翼的瞧着自己,忽又底下头,两只手交握在一起,有些不安道,“小姐……”
亦风看这许多日未曾来过的苏纯,有一丝担忧,听说她在外面出事了,怪不得眼前的她这么憔悴了,看着他仍旧温柔如水的眼神中透着些许疲惫。
苏纯刚想说话,就见小柳端着饭菜进了来。她忙接过小柳手上的饭菜,张罗着为亦风布菜。
小柳拿出刚从怜清那偷来补身子的药,喜滋滋的拿给亦风道,“公子,这是特意给您做的补身子的药,很名贵呢。”
亦风有些迟疑的看了看小柳,见他如此开心,也便没再说什么,轻轻接过茶碗,慢慢喝了起来。
亦风喝下小柳递给他的药汁,没多久,脸色就开始潮红,头晕也晕晕的,意识渐渐模糊,没多久身子也开始发热滚烫起来,他的手下意识的解开了外衫的第一颗纽扣,一丝冷风窜入,随即他清醒了几分,苦笑着,秋瞳中却染上了欲望的神色,在青楼多年来的经验,让他立时明白,自己定是被下了药了。
苏纯看着亦风因难耐燥热而扭动的身子,红晕的身体,这般活色生香的景象在眼前,她知道自己此刻身体也开始异动起来,她连连叹息,眼前不是别人,又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儿,欲望如汹涌的波涛,一遍遍侵袭着他的大脑,这叫她怎么还能克制得住。
小柳看见眼前的景象,睁大了眼睛,嘴里喃喃道,“不,不会的,不是我,主子,我没有,这是从怜清那拿的,他说是给他家主子补身子的药,我不知道会这样……”一边说,一边吓得跪在了地上,他心知二小姐最在乎他家公子的身子,今日这般,他百口莫辩……
恍惚中亦风笑自己还是那般傻,明明知道爸爸早早就说过女人的话是如何的不能信,楼里的哥哥弟弟也都有过教训,自己还不是被玩弄了多少次,还是傻傻的信了。因为从未有人待他如此温柔疼惜,他几乎陷进她带给他的温柔中,甚至她比那个人,待自己还要好,可是那个人,还不是将自己就那样抛弃了……自己怎么还能指望眼前这个女人的甜言蜜语,一刻柔情呢?
亦风强忍身上酸软不堪与难耐的燥热,绝望的看着苏纯,不住的喘息着,凄然道,“你……和他们,都一样……”
苏纯不忍看这亦风这般辛苦的克制,已经管不了那么多。止不住欲望让她轻轻抚上了亦风颤抖的身子,几欲将他揽入怀中。
他排斥着苏纯的触碰,努力将身子蜷缩在一起,凄楚的喃喃自语道,“不是,不是说,不会,不会,强要了,我么。为什么……为,什么……”
渐渐地他再也抵不住药力的作用,身子慢慢向苏纯身上蹭去,开始一点点攀上她的身子,想依在她怀里,摄取她身上冰凉的温度。
细细的喘息声折磨着苏纯的大脑,她俯下身,吻上了他薄薄的唇瓣,一点点用舌尖撬开他紧咬的双唇,轻轻地在他的唇线上舔舐着。才被欲望笼罩的她,渐渐被满口的血腥味弄得清晰过来,心中叹息道,这男人真是,怎么总虐待自己,好端端的唇瓣又让他咬得鲜血淋淋的了吧……这药力如何是他克制来的?
亦风应该是想减轻体内难受的热度,不住的抓着苏纯的身子,贴上去不停地蹭着。苏纯闭了闭眼,把他清瘦的身子抱到床榻上,轻轻褪下他的衣裤,亦风不挂一丝的身子就展现在他眼前,白皙水嫩的皮肤,除了各色难看的疤痕外,仍旧在莹白中透着红晕,惹人留恋。亦风仿佛对自己的□无知无觉,没了意识,渴求着她的怀抱,像许久得不到疼爱的孩子,仍旧不安分的向苏纯怀里蹭去。
苏纯心知这药药效不浅,多少青楼里的人都是被这玩意逼得乖乖就范,看着亦风的样子,就知道这药对身子是多剧烈的折磨,他起先那般克制对身子已是伤害,要是不让他纾解,会不会对身子损伤更大?
这会儿就算苏纯不顾自己的欲,望,也实在看不得亦风被这药继续摧残下去。她的唇触及他的眼角,怜爱地吻上他半睁半闭的水眸,他感到有她的贴近,忙闭了眼,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当她再次覆上他血色的唇,轻吮着他甘甜中带着的血腥,手里不停地抚着他此刻光,洁无,物的身子,又怕碰疼了他身上狰狞的疤痕,他才开始渐渐地回应着她的吻。她一点点将他放倒,细细碎碎的吻落在他苍白的身子上,顺着敏,感的弧线慢慢下下,从红晕的脸颊,到粉红的耳垂,再到他细长的脖颈。她轻轻啃噬着他因瘦削而分外明显的锁骨,手开始在他胸前轻抚。指腹划过他胸前的茱萸,轻轻按了按,就听到了他浅浅的呻,吟,她复又用唇吻了上去,舌尖来回转着圈在他的茱萸上挑,逗着,忽然轻轻咬了下去。
“啊……”这一下,让他的呻,吟声更大了,喘息也开始沉重,潜意识里对女子恐惧使他身子颤得更剧烈了,但是又渴求着苏纯的抚摸,在苏纯的吻轻柔的吮吸下,好像要将他融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他的身子开始战栗起来,不知是难受还是舒适,又是一阵阵低吟……
亦风滚烫的身体,使得苏纯搂着他的身子也变得温暖起来,脸上也染上了淡淡的红色,她不停轻抚着他的手缓缓向下,拂过他的双腿,探上他业已红肿的下,体,轻柔的抚弄着,一点点加重手上的力道。她感到他紧靠着她的身子,变得僵硬紧绷起来,有些慌乱的看向他痛苦的闭着双眼,就又狠狠的吻了下去,堵住了他口中不住的呻,吟,手里不停的在他那里揉捏滑动着……
(此处被和谐了 ~)
直到亦风的身子渐渐放松,急促的呼吸渐渐平静,苏纯才起身,温和的看着已经睡去的他,为他盖好锦被,临走前再次弯下腰,吻干他眼角的泪痕,眼神充满宠溺与怜爱。扭头看见仍跪在地上的小柳,脸霎时红了起来,定了定神,才吩咐道,“去打盆热水,给你家主子擦擦身子吧,好好照顾他,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转身逃也似地离开了。
小柳依着苏纯的话,打来热水,小心翼翼的为亦风擦拭着身子,心里暗暗后悔,怪自己差点害了主子。又为他换了身新衣衫,看着他身子都清爽了才算完事。
第二日,亦风醒来,身子酸软不堪,那里也很是疲软,遂想起昨夜意识还算清晰时候的事,眼神黯了黯,泪水止不住涌了出来,看着身上欢爱的痕迹,他双手在胸前紧紧抱住自己的胳膊,手里紧紧抓着锦被,努力地盖住自己的身子,蜷缩在一处。
刚为亦风去打水洗脸的小柳,看见他这副样子,心里难受极了,赶紧放下铜盆解释道,“公子,是小柳不好,误让您喝了那药,这跟小姐一点关系都没有,您千万别怪她,她什么都不知道的……”
“你别为她解释了,女人都是一样的……”亦风含恨,凄楚道。
“这,您真的错怪小姐了,她真的什么都不知情,而且,小姐她,并未碰您的身子,没有与您……全怪小柳不好……”小柳着急的解释着,又向亦风说了昨日在灶房的事。
亦风迟疑了,紧抓这锦被的双手,僵在那里。这世界上哪有女子会亲手为男子纾解欲望的?女人只管发泄自己的欲望就好了,很少会有女子去顾及男子是否会舒适,不会痛苦,更别提从中体会到欢悦了。而且女子大多嫌弃男子下身肮脏,不愿动手触碰,但凡有家室身份的大家女子每每与男子同房,都会让男子沐浴更衣才行……
且不说亦风他的身子被多少女子使用过,就是干净的处子,女子也未必肯这样做……亦风从那么小就入了行做妓子,自是尝遍女子得男子何等粗鲁,后来成日接那种客人,更是被粗暴的玩弄与使用,毫无半点怜惜,也许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快感,更不知道男女欢爱是件能让人快乐了事……
他听了小柳的话,心里酸酸涩涩的,隐隐有些感动,但更多的是一种,从前不敢表露的情绪,叫做委屈。那种委屈,尽管作为一个男子,他早早就没有了贞洁,也没有了自尊不是么,可是为什么他知道苏纯会碰他的身子,他会那样伤心和恐惧。她虽然没有要了他,还亲手帮他做了那样羞人而女子不屑于做的事……他应该感谢她,她信守了她给他的承诺,可是想着当时她的手在自己□的身子上游走,他的身子就没来由得打颤,心里觉得委屈……他想,自己在她面前一定放荡又淫,贱,自己本就是那样卑微下贱的出身,在她眼里更是没有半分好印象了吧,自己种种最难看备件的样子,全被她瞧见了,起先满身的伤痕与污秽,现在又是如此淫,荡的向她求欢,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他,让她看见这样的自己……
苏纯的寝房里,面对着彻夜未归的苏纯,亦辰也就只好自己去睡了,只是身边的怜清,吓得要死。当他再次回到灶房,发现药碗里的药被调换了,慌了神,一路战战兢兢回到亦辰身边,时时刻刻提心吊胆。
大清早,苏纯来到亦辰面前语气阴森道,“看好你的下人……”目光冷不防扫了扫颤巍巍站在亦辰身边的怜清,随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