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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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心狠之人啊,这有道是你情我愿,爹爹是不会强人所难的,但是,欸,你知道是谁把这个人送进来的吗?”
百雀想起先前那幕,试问道:“是君小姐?”
崔爹爹假意抹了两把泪,点头道:“正是。那君小姐是什么人啊?这苾城里谁不给她几分面子,她说要那人接客,我哪有胆子不让那人接啊。”
通常话到了这份上,百雀都会凝眉沉思片刻后离去,但这回百雀像是早想好了托辞:“不就宽限几天吗?又没说一定不让他接客,爹爹这点情面都不愿给吗?”
崔爹爹为难的揉太阳穴,这事还真是巧得很,今日君来寻他,说明了要让那人接客,越快越好,拖久了有他好看。
崔爹爹左右为难,眉毛鼻子挤到一堆去了,百雀便给他支招说:“这样吧,就三天,这三天之内若没有人点名要他作陪,就让他一个人好生想想,想通透些去,若是有人指名要他,那便是他的命咯,也由不得他不愿了,您说行吗,爹爹?”百雀甜甜的笑,孔雀楼的花魁向来是脾气暴躁的主儿,何尝轻易笑给人看过?
百雀这一笑,崔爹爹竟也犯迷糊的点了点头,百雀见目的已达成,乐呵呵的甩袖出去了。
崔爹爹这时才想起一个问题来:那新来的,叫啥名来着,君貌似没说啊,这……
夜灯初上,马车停在百雀楼前,柳旭打起帘子便要下去,一双白皙细嫩的手从车里伸出来环住她,柳旭回过头对车里说:“不然你同我一起去迎他?”那手缩了回去,柳旭笑笑,跳下车后转头对车里人说:“我快去快回。”说完大踏步走向孔雀楼。
就在这时,车帘忽然打开,靳雨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赶上柳旭,走到她的身侧,对她说:“我随你一同去。”
柳旭挠了挠鼻尖答:“如此甚好。”
靳雨尘听着这话总觉得不对劲,待踏进楼子里,一个二个看大院的和接客的小倌们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柳旭,靳雨尘才凑拢柳旭问:“你是不是又惹什么乱子了?”
柳旭忙不迭的答:“没,没,没呢,不过就是……”眼神闪烁,语句含糊,分明就是有鬼。
“我还当是谁来了,原来是柳三小姐来看百雀了,百雀好生欣慰呵。”楼梯上款款走下一身绛红色长衣的正是百雀,柳旭扬起笑脸正要打招呼,百雀原本春风满面的脸倏地拉下来,厉色道:“上次你欠咱们孔雀楼的二十两银子怎么算?今儿你还胆敢踏进孔雀楼,真当我们孔雀楼无人,拦不住你不是!来人啊!关门,放……”原本想说放狗来着,可百雀忽地想起孔雀楼是不养狗的,孔雀倒是有养一只。
柳旭脸上保持僵硬的笑,缓缓的缩到靳雨尘背后,嘴里应道:“百雀公子,有话好好说嘛,咱们俩谁跟谁?计较这些还不生分了去啊。”
“闭嘴!”
“闭嘴!”
两声闭嘴几乎同时发出,靳雨尘与百雀对视,百雀见他面容姣好,嗤笑一声道:“这位公子生得可真妙啊,难怪柳三小姐自从上次拖欠了本楼二十两银子后许久不曾露面,原来是跟公子好上了,百雀在这里恭喜公子贺喜公子了,能寻得柳三小姐这样的好归宿,真是三生修来的好福分,”转头面朝孔雀楼众人道,“大家说,是不是啊?”
“哈哈哈……”百雀意有所指的冷嘲热讽惹得满座哄然,柳旭化名柳三混迹花街柳巷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样声名狼藉的女子娶嫁谁倒霉,百雀明里是说恭喜,暗里怕是当靳雨尘连孔雀楼里的小倌都不如,那些小倌虽说失了清白,最后好歹寻得良人,得了个好归宿,哪像他,自甘堕落的随了个浪荡女。
这会是靳雨尘的脸面挂不住了,可他若是当场示弱,他便不是在轻尘苑叱咤风云的莫轻尘了,只见他莞尔朝向众人笑道:“百雀公子这话说反了去了,柳儿跟了我,自然是算我的人了,要恭喜也是恭喜我觅得佳人归,你说,是不是?”说罢手指轻佻的勾起柳旭的脸,不待柳旭作答,便攫住她的唇吻了上去。
四下里又是一片唏嘘,就在这片唏嘘声中,漪双的声音忽然间不和谐的响起:“你们两个——!”
柳旭惊得想推开靳雨尘,偏生他力气大,全然动不得,待到好一会儿过去,他才放开她。
柳旭擦了擦嘴,狠瞪他一眼,转身上楼去追漪双。
靳雨尘几步上前,走到百雀跟前笑盈盈道:“常听人说,孔雀楼的酒菜均是苾城一绝,本公子今日倒想来尝尝鲜。”说罢掏出张银票往百雀眼前一晃,百雀这才回过神来,正准备出言还击,崔爹爹忽地从旁冲出来一把夺下银票收入怀里,笑容满面道:“这位贵客,楼上雅间请。”
柳旭追到三楼时,早已不见漪双的人影。
难道要一间房一间房的敲过去?柳旭暴布汗。
“呀?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天珠依旧一身全黑夜行衣,优哉游哉的一个扭身从楼梯角的窗口翻了进来。
柳旭自然知道看见她意味着赶上什么事了,便好声好气的问:“你从外面进来有没有看见元君?你知道他躲哪个屋去了?”
天珠眉头一沉,转而问道:“我就想着,上次在轻尘苑碰见你也就够怪异了,怎么这回来孔雀楼又遇上你了,怎么?元君也在这儿?你们两个在搞什么东东啊?”
柳旭想了想,总不能说元君因为和她赌气就跑到孔雀楼来撒气这等荒唐的理由吧,但是要说元君是因为她的缘故才被靳雨尘丢这儿来,她的面子挂不住啊。
“其实,其实我们是来躲人的,只是刚才形势有变,我让他先跑,结果到了这会儿不知他躲哪儿去了。”柳旭嗫嚅着说。
天珠笑着拍她的肩:“你啊,就是不会说实话。”
柳旭惊得身子一抖:“没,没,没,我说的句句属实啊。”
天珠眉头轻挑:“都到这地步了,你还装?孔雀楼里哪会有你的那些君侍们?再说了,君侍们要是踏足孔雀楼,那可不单是以死谢罪那般简单的。得,我先去忙了,你继续寻乐子去吧。”言罢,一转身不见了影。
我真不是寻乐子来的啊。柳旭站在原地欲哭无泪。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柳旭赶忙跑过去一脚踹开门,只见一个壮硕的女人覆在一个男人身上,当下想也没想,抬脚就把那女人踹到一边。
“双儿,你没事吧。”柳旭扶起那人说,在对上那双澄澈的琥珀色眸子时蓦地一愣。
囧,居然救错人了。
“你这厮泼皮!竟敢坏了老娘的好事,看老娘怎么收拾你!”那壮女人气急败坏的从地上爬起来,袖子一捋抬手便要揍人。
柳旭灰不溜丢的撇下刚救下的那人,窜到一旁赔笑道:“不好意思,认错了人,这样,您继续,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便要撒腿跑路,谁知被救下的男子死死的拖住她的腿苦苦哀求:“救救我,我不要……我是被我娘骗到这里卖掉的……”
不是偶不救你啊,问题是偶自身难保啊。柳旭额角冒黑线想。眼睁睁的看着那彪悍女人就要揪起自己的衣襟揍人,柳旭恨不得把自己的腿剁掉跑路。
“放开她!”门外有人叫,柳旭循声望去,惊喜的发现漪双从门外踏了进来。
那女人一见了他,凶悍的眼神顷刻一转,放过柳旭朝漪双走去,粗口道:“老娘还当是谁呢?原来美人来啦。”说毕,手朝漪双的脸伸去。
漪双头轻轻一转,那人的手一滑摸了个空,当场一把捏起漪双的手腕,恶狠狠道:“别TMD给脸不要脸,真当自己是个人物!”
漪双对着她露出一抹荡人心神的笑,似是魅惑,似是无意,葱嫩的手指缓缓伸进她嘴里。那女人先是一阵狎昵的笑,紧接着脸色蓦地发青,捂住肚子,嘴角流血,最后扑腾一声朝后面倒了下去。直到死,那双眼都直直的瞪着漪双。
漪双神色自若的弯下腰用那女人的衣袍擦净手上的血污,站起来转过身对目瞪口呆的柳旭说:“我们走吧。”
又见花絮
之一
天珠:“不是说了让偶出场的吗?怎么每次都是酱油党啊?”
某飘:“¥%@#¥%*&!”
天珠:“说国语!”
某飘:“真要听?”
天珠:“废话!”
某飘:“潜潜潜潜潜潜规则。”
天珠:……
之二
天珠:“说吧,被谁潜?我倒要去会会他。”
某飘:“不系他,系她啦。”
天珠_|||走了,过会儿提了把斩马刀回来,指着某飘的鼻子道:“你这厮yin贼,今天本侠女便要替天行道,灭了你吖!”
某飘抱头鼠窜:“不是被偶潜啦,是被编辑大人潜啦~~!”
正在喝茶的某编闻言,放下茶杯,眼底闪过一丝未名的光。
一天后,某飘被编辑大人丢进小黑屋,某飘在铁栏杆里面大哭:“编辑大人,小的不是有意的啦~~饶了小的,放小的出去吧。”
编辑大人两眼精光扑闪:“想出去是吗?那就等着被潜吧~~”
36
36、第 36 章 。。。
迟来的花絮
读者:“先让女猪卖,现在又让男配卖,你就不能有点创意?”
某飘(挖鼻孔):“要创意是吗?小瓢子——!”
小瓢子:“在。”
某飘:“你去把鞭子蜡烛(□□之经典道具),仙人掌(⊙﹏⊙b汗),还有铅球标枪拿来。”
小瓢子_|||:“大大乃确定是要□□,而不是要开运动会?”
“啊——!”听得百雀在门外的失声尖叫,柳旭方回过神来,转向漪双问:“怎么办?”
漪双走到百雀跟前做了个揖道:“百雀公子对漪双的大恩,漪双没齿难忘,他日必会报答公子。”
百雀惨白着脸,声音嘶哑回道:“岂敢,今日之事我且当做不曾看见,日后我与你也终归是殊途陌路。”
漪双淡然一笑,“如此也好。”说罢走出门去,柳旭忙跟在他身后出去。
两人一路无阻的出了孔雀楼,马车候在街口的巷子里,柳旭扶着他的腰送他上了车,自己也弯腰跟进去,进到车里见靳雨尘正坐在小案几旁沏茶,抬头望向她两人问:“怎么还有人跟着?”
柳旭打起帘子见是刚才救下的那少年还眼巴巴的候在车外,正准备开口打发他走,漪双忽然说:“留下他吧,我那儿正好缺伺候的人。”
柳旭“嗯”了一声,吩咐车夫让那少年上车与车夫并排坐在外边,这才舒喘了口气,头靠在车上闭目养神。
连日来好几番折腾,困得厉害,就那样坐着竟也睡着了。醒来时,马车已一路驶到了双飞殿,车甫一停下,漪双便弓起身挪到车帘边,准备自己跳下去,柳旭一把拉住他:“还是我来扶你吧。”言罢翻身下车,将手伸到他跟前。
漪双几经犹豫还是将手放在她手里,任她扶着下了车,只是脸色煞白得吓人,柳旭瞥眼一瞧,他递出的手上还带有几缕血迹。
两人进了双飞殿,殿内的宫侍们迎出来行礼,漪双让他们将那少年带走好好梳洗一番,又吩咐人端来一盆清水,从箱子里找出一个药瓶子将里面的药粉洒些在水里,放好瓶子后仔细的用水清洗双手,连指甲盖里的死角也不放过。洗完后,漪双冲柳旭说:“你也洗洗吧,刚才你也碰了我的手。”说完接过宫侍递来的布擦净手,转身进了内殿。
不知是谁燃上了广寒香,香甜的味儿丝丝入鼻,似乎将心中的阴霾尽扫。
柳旭进到内殿时,漪双正接过宫侍递上的一杯茶抿了一小口。遣退宫侍后,漪双扬起别样动人的笑来:“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柳旭坐在他身旁,想了好一阵才问:“是什么毒?”
“鹤顶红。”说完又加了句,“入口即死。”
听他说话的口气就像在说这茶真好喝一样轻松,柳旭皱紧了眉头:“为什么?”
漪双放下茶,摩挲着自己细长的手指道:“一开始,我是想等你来救我,不想过早的用毒,虽然随身带的毒药足够我毫发无伤的离开孔雀楼,可我还是想等你来救我。谁知我等啊等的,等来的却是你和他两个人……呵,想来真是好笑,我担惊受怕的在孔雀楼捱日子,你却和他在一起鬼混,君说的不错,我这又是何苦呢?”
柳旭眼中掠过一丝痛心,她在乎的其实不是他在她面前用毒杀人,她在乎的是……
“我不想你的手沾上血。”尽管你已经不再信我了。柳旭颓然的叹了口气。
漪双听了这话重重一怔,旋即笑中带泪道:“你又骗我了,不过,我爱听。你骗我也罢,不骗我也罢……”说着将头倚在她肩上,伸手去触她的眉,“只要你不再难过,我此生便足矣。”
翌日,露凝殿两名郑侍君请辞出宫,帝以两人均未侍寝为由恩准出宫。随后,五名常在、二名才人、七名更侍亦各自寻了理由请辞出宫,帝皆一一恩准。
“你说说,这位元君殿下可真有手段啊,这才得宠没多久,把后宫都清理得一干二净了。”
“就说啊,他连自家兄弟都不放过,谁会有他恶毒啊?”
皇太后那日刚睁眼就听见殿外的宫侍在嚼舌根,伺候在旁的俗儿见了,忙说:“皇太后息怒,俗儿这就叫人把这些个爱嚼舌根的家伙拖去暴室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