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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十君-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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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有一瞬间,苍蓝还是看清了秦礼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恐——她分明是听得到的,还在那里假扮痴颠。幸好,她手里还有一张王牌,有了它,还怕秦礼不说真话?
要扳倒安乐王的势力,就从这个对方拼命想除之而后快的人证开始!
苍蓝轻拍手掌,房门外进来的人,让秦礼瞬间变了眼神。小小的女娃看到她,哭着飞奔入她的怀里,“外婆——”
秦礼想伸手搂住这个多日未见的宝贝外孙女,又苦于伪装被看穿,颤抖的老手怎么放都不是,只能恨恨地扯住了自己的头发。
看着她的举动,何眉欢看向苍蓝,原来皇上让她去庵堂领来的这个小女娃,竟然是秦礼的外孙女!她和这件事,又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呢?
原来,秦礼最至亲的人,一不是她的夫君,二不是她的儿女,而是这个年仅四岁的小外孙女。她是秦礼最喜欢的女儿的孩子,可惜她的女儿英年早逝,所以这个女娃就寄托了她对宝贝女儿的所有相思。
“秦礼,你是个聪明人。她们是谁,本王已经心中有数。你应该知道,她们能想到的,我也可以;她们能威胁你的,我也可以!”
秦礼一惊,浑浊的老眼看向苍蓝,那其中有说不清的复杂情绪,却终究还是低下头去。苍蓝抖出一张破皱的纸,“这个,是在刑部天牢要处理的垃圾中找到的。你也想不到,这样都不曾销毁它吧?也许,这就是天意呵,也可能是你的女儿在冥冥中,指引你不要再错了。”
原来当日,秦礼牢中自尽,林莘烨觉得自己失职,回去以后便把天牢翻了个底朝天,希望能为找出蛛丝马迹来。皇天不负有心人,这团不起眼、皱巴巴又脏兮兮的纸,竟然是写着若秦礼出卖闵萍笙,便要了她外孙女命去的威胁信!
她不知道信是如何被弄进来的,但秦礼必然是看了它无疑,还企图混在饭菜里一同销毁。其实当何万方捅出篓子来的时候,秦礼已经差人将小女娃送去庵堂避风头,但无奈还是被安乐王她们知道了,并以此要挟于她。
她知道,只有她死了,这个秘密才能永远的保存下去,她的外孙女才能真正安全。
她一把老骨头了,就算她不死,怕是下半生,也要在牢狱之中渡过……何妨换取外孙女的大好人生!
思极此,秦礼不禁老泪纵横,把心一横就要了结自己的残生。可偏偏她的命这么硬,这样居然也被救回来了,还让皇上查清了来龙去脉。她,和她的外孙女,究竟会走向怎样的命运?
预感到纸终将包不住火的秦礼,终于放下了伪装,紧紧抱住面前的小女娃,将脸深深地埋入了她的衣领之中……

第七十二话 初局

元景五年的春天来得很早。风雪的肆虐还未曾完全消融退却,几缕早来的春风已经拂开细细柳叶。女帝湘玉称病不曾参加狩猎大会,都城守军副将楚惜寒独占鳌头,成淡云位居第二,值得注意的是,新晋武官冯书波旗开得胜,首次参加就获第三位,可谓英雌出少年。
另一方面,虽然皇上根本不曾参加狩猎,但不知是谁提出了她其实是真人不露相的说法,并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同。皇上当堂怒斩展虹的事到现在还时有被提及,她那日敏捷的身手在口耳相传中不知被夸大了多少倍,达到了神乎其技的程度。所以她不出席大会,反而会引人遐思了。
火盆在角落噼啪燃烧。苍蓝执起桌上一封加急文书,轻轻抖开。跟进闵萍笙培养势力的事已经快两个月了,夏洁连办事老成稳妥,趁着过年人手松散时,将几个陌生的脸孔混入其中,成了她的暗线。
据查报,安乐王闵萍笙封地邑户共五万户,手下佣兵三万,兵器库有十数个之多。另外,粮饷、车具、制造也各有涉猎,虽是暗度陈仓却并不心急,一点一滴地累积多年,所以这么晚才露出冰山一角。
苍蓝曾经问过宁昭颜,母皇驾崩时,健在的皇子仍有四个,为何独独选了那时候还内向怯懦的她?
他告诉她,那个时候,圣明德女皇和储君三皇子同时仙逝,皇位何从根本没有一个做得准的人。这个时候,就当以六太君与三大臣共同协定了。
论政绩,四个皇子都不是储君,并没有谁是特别突出的。尤其是大皇子闵萍笙,因为穷奢极侈曾经臭名远播,声望并不好。四皇子闵惜恩是个沉默但不简单的主,而闵湘玉同闵南烟中,显然是闵南烟大方一些。可那时候,她还不过十岁,心智未曾长成,就已经有些犀利。权衡之下,寰、凌、平太君和国师赞成由湘玉继位,宁昭颜附议,凌太君自然支持自己的女儿。令人意外的是,刘太君居然也不支持南烟而赞成湘玉,在这样的一面倒趋势中,湘玉被选中继位。
这个所谓的权衡,在五年以后终于被苍蓝看清——之所以选湘玉,是因为她最内向,最容易被掌握。不但在位可以形同虚设,当不需要时甚至可以轻易剔除。可这一局,他们从最开始就打错了算盘。现在才心急想清场,未免迟了些。
苍蓝放下信,斜阳在她的身后正红,照得她的侧面线条清晰果敢。继刘正勤被上调之后,当时何眉欢遇见的那班年轻女子,如今也各有所成。这些人中,当以蔡珊和冯书波最为突出,一文一武,被她视为日后的栋梁而时有关注。在未被官场的大染缸洗上颜色前,是不是应该先将她们挑出来呢?
二月初十,闵萍笙手下的几个兵器库在几日之内接连走水,数千兵器在一夕之间化作废铁。闵萍笙大怒之余,惊觉秦礼最终还是出卖了她,而皇上的人就在她的身边虎视眈眈。思忖之余,她决定向自己最为亲厚的妹妹闵南烟求助。
闵南烟的封地虽然没有闵萍笙的面积大,但却是相当的富饶,所以她的财富也更为丰硕。闵萍笙对她花言巧语,拿出打小最疼爱她,她们感情好的亲情戏码,又说若得了江山,会分她一半云云,大好美男即将任她挑选,何不二人合作?
闵南烟心中记挂着皇上后宫里那绝色的绯君,反正自己只是出钱,一切有大皇姐顶着,于是便点了头。有了她的支持,闵萍笙招兵买马的步伐就更积极了。现在这场仗,打的就是速度了。
秦礼的舌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当初伤害太大,现在的她说起话来,终究没有从前那样爽利,那样舌灿如莲了。苍蓝在朝堂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盘问秦礼事情的真相,她也一一交代出来:
“草民本是丞相王大人的门生,但其实早在四年前,安乐王找到我……那时候,我已经是户部尚书,但我部不受重视,我混得差强人意。她说服了我,户部本就有许多油水可捞,只要我得手的时候,将大部分留给平太君与安乐王,一部分给王大人充样子,其余的就可进自己的腰包。
草民子女众多,混迹官场半生,终于可以有财有势,于是四年来便一直尽心……为安乐王效力。怎奈,东窗事发,她们竟以我外孙女的性命相威胁让我保密……我已经一无所有,无妨……将一切的真相说出来。”
朝堂之上忽然掀起轩然大波。只见延翡翠冷笑了几声,面向百官:“各位,秦礼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清楚吧?从前,她就是个见利忘义,见风使舵的人。而在上几个月,相信大家还记得很清楚,她在朝堂之上咬住王大人,口口声声说有证据交给皇上。敢问皇上,所谓证据在哪里?
而今,入了天牢又传自尽的秦礼安然在此,入宫几个月后,果然是说话的语气都不同了,呵,这套说辞,究竟练了多久?各位,这样出而反而的人说的话,你们真的相信么?”
很多人被延翡翠的说法感到赞同。苍蓝早就料到延翡翠会有所动静,幸好,在请夏洁连调查闵萍笙的时候,她有了一个意外的收获。
“延大人,你自小娇生惯养,怎会知晓‘利益’的诱惑之大?又或者,你孤身一人,无牵无挂的,怎么知道秦礼不将亲情看得比利益还重?你的青年有才,当是出自家教优良吧?想必你已过世的娘亲,应该曾经教导过你,何谓良心,何谓亲情。”
朝堂之上,几乎没有人知道神秘的国师大人的身家背景。而延翡翠听闻这几句话,却是在瞬间变了脸色,讷讷在旁不再出声。
“本王已经取证数月,安乐王意图谋反罪证确凿,令本王深感痛心。然乱我朝纲纪者,无论她是谁,定严惩不贷!现本王当朝,下令将罪臣闵萍笙捉拿,所查旗下佣兵、兵器、家财,全数作为证据示众。若有抵抗者,同罪论处!”

第七十三话 对决

苍蓝宣布这项旨意之前,只有五个人知道这件事。她蛰伏数月,为的就是这一刻的出其不意地直捣要害。几乎是在同时,楚惜寒、莲幻、夏绯砂携着御林军冲入后宫,准备将平太君与寰太君暂时关押。
苍蓝猜想,若她没有估算错,当日的那个刺客不是平太君本人,就是他身边的人。然姜还是老的辣,就算闵萍笙山长水远地消息不灵通,但她老爹却是个有脑子的,就在苍蓝上朝的当天,他们已经卷着细软奔逃出宫,两座宫殿空无一人。
他们是打出去的,守卫最薄弱的出口他们自是知道,后来据那里的守军通报,当时平太君一行中,除了他本人,几个宫人竟然也都是高手。守卫被突袭地猝不及防,死了四个,伤了五个,来不及增援,最终还是被他们逃出宫去。
“绯儿,辛苦你了。”夏绯砂于楚惜寒几人走后留在了静庭轩,苍蓝虽然面上没什么表情,他知道她当是相当失落的。本想出人意表,却不想同时被人突了个袭,犹如吃了一记闷棍那么难受。
“虽然白跑一趟,也证明你的猜测是对的。”夏绯砂向来不会说些好话安慰。想了半天,终于想到那么一句,有些别扭。
“结果还是让他们跑了。真不知道御林军是怎么做事的。”苍蓝拍桌,但更像是在责怪自己。
夏绯砂看她这样,心里也有些异样的难受,可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就在这个时候,秋尽通报宁昭颜来了。
宁昭颜本就是知情人,而今后宫发生这么大的变数,平太君和寰太君犯了事,几乎是谁都能猜到的事情了。他进来见苍蓝和夏绯砂二人都有些颓靡,知道此次让平寰两太君逃走这事对她的打击很大,心道自己的担心果然是应了,这一趟总算是来得及时。
“皇上,抓不到平太君不是最重要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将叛臣闵萍笙手里的势力削无,安然渡过此劫。经过这一刺激,我恐怕她的步伐当是要加快了。”
“本想双面夹击,一方面破了她的势力,另一方面捉了两太君当人质,谁知……你们说,我是不是还是太过草率了?我千怕万怕,就是怕自己太冲动。这一着,是我想了好几天才想出来的,却还是出了纰漏。”
宁昭颜着实很想轻轻嗔笑她一声“傻瓜”,但碍于绯君也在,他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是皇上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计划之外,也并不能全怪皇上呵。需知,这皇位是多少人觊觎着的,她们愈是想让你退,你就偏偏会逆流之上,你会的。”
他知道她的消沉定是暂时,她的性子,就是勇于挑战不怕艰险的。
“这一次平太君与安乐王的事,只是给你提个警醒,究竟有多少人怀有狼子野心。若知道了,必然是要第一时间打乱她们的计划,难道还姑息着她们不成?”
见苍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宁昭颜的脸上微微红了,说话也吱唔起来:“我……我也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是个夫道人家,这些政事我是不懂的。如果有什么说得不对,皇上听过就算了吧……”
“我发现,”苍蓝的目光在宁昭颜和夏绯砂之间来回游移,“我的十君,不但有姿色,更有智慧呵。”
“那能将我们齐聚一堂的皇上,岂不是更有本领?”宁昭颜不愧是宫里的老人,说话极有分寸,夏绯砂不由得对他钦佩。
苍蓝面露笑意,两人皆是松了口气,知道皇上的失落总算是稍微平复了。宁昭颜好奇道:“皇上这次全面清剿叛党,怎的没有动那国师延翡翠?你不是说,查证确有她的一分吗?”
“延翡翠狡猾得很,有关她的罪行,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若仅凭秦礼的一面之词,是无论如何不可能让她入罪的。现下扳倒一个安乐王已十分勉强,幸好我抓住了她的把柄,稍候再逐个击破也不算迟。”
“什么把柄?”夏绯砂也算是个急性子的,宁昭颜只是微笑着等她说下去。
“这事还多亏了你娘,绯儿。”苍蓝转向夏绯砂,“你不是说过,你娘当年为了守护定西死于战争吗?那件事的导火索,源于一个闵国女人对你爹爹的不轨意图。”
夏绯砂听她提起自己的身世,神色有些凝重起来,略微点了点头。
“夏将军调查闵萍笙时,意外遇到了一个十几年前亲历定西战役的女子。她查阅十几年前的卷宗才发现,原来当时那个被定西人私刑处死的闵国女人,姓延。”
这下不仅是夏绯砂,连宁昭颜都微微睁大了眼。虽说无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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