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君-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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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静源与孟纤遥也有牵扯?苍蓝想起的,却是那朵梨花少年,听说他已经和方静源成了亲。之所以把她调到那么远,就是不希望再听到他们的消息,可是她,为什么这么不争气?
作者有话要说:开V啦~看到这里的亲谢谢你们一直支持暮月~
请大家不要惜字如金啦,评论就是金钱哈,长评送积分啦~有质量的评也优先啦~
总之暮月是尽最大努力更文中,大家多多写评哈~~
第四十三话 牵扯
御医来瞧过柳容和桑儿后不久,两人就因迷药过了药效,慢慢苏醒了。苍蓝一直守着柳容直到他睁开眼,而他张口的第一句话竟然是:“皇上,你罚容儿吧,什么都行。”
苍蓝轻轻抚摸他散乱下来的发,视线落在他肩头和大腿上的两处纱布。他腿上的伤口很深,御医说,怕是他自己扎的,究竟那时候,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在抵死抗争呢?
见苍蓝只默默看着他不说话,柳容一急,两行眼泪就忍不住滚落出来:“是我蠢,是我笨,我以为她真的不是我娘,我以为我真的可以找到生身爹娘……”他开始口不择言,自己都不知道说出来的话有多么混乱无序。
苍蓝的手停了停,严肃道:“确实如此。有什么天大的事,要瞒过我,还要谎骗内务府的人,说已经得了我的口谕?若然不是这样,今天的事儿又怎会让歹人趁机了去?这次算你运气好,捡回一条命儿来,要真出了什么事,拿什么来换?皇家的脸面又要放在哪里?”
柳容被她一语中的,默默垂下眼帘准备接受帝怒。谁知手心却被翻了过来,啪啪啪结结实实地挨了三下。
“快说,以后还敢不敢了?”
苍蓝手劲奇大,尽管她已经刻意放轻,柳容还是觉得疼得有些火辣辣,连带心里也火热热的,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望见她黑眸无底,瞳孔中清晰地倒影着自己泪流满面的脸,觉得自己错得离谱、面容可憎。
“本来是应该打屁股的,不过看在你腿上有伤……”苍蓝一副已经从宽处理的模样,“但这抄写经文的惩罚,你休想逃得过!”
柳容明白,苍蓝当然知道事情并非是他受伤了、他被救回来就完了的。莫要说她不知道是展虹,光凭那些人劫了他,既不为财也不为色,就知道是冲着他“十君”的身份而去的。
她怎么会不知道?可是她却只字未提!
柳容闭了闭眼,手上的疼慢慢撤去了,心里的火却一点未熄。从认识她至今,他认她为妻主,也认她是救星,她的出现无疑是他黑暗生活的一道曙光,而且慢慢成为了万丈光芒。他柳容何其有幸,从一个伶人摇身一变,就成了全国最荣耀的十君之一,膨胀和危机感促使他不得不奋力去抓住她,哪怕是讨好、奉承、提防对手、算计他人——只要能在这里生存下去,这样的借口,多几个也是无所谓的。
可这一次她醒来以后,她的个性在他的生命里,慢慢的丰盈充实起来。他不敢太争宠,不敢提过去,就是怕她会讨厌,就像这一次,明明他错得离谱,她依然宽容着他,哪怕嘴上没有一句蜜语甜言,藏在她坚强外壳里柔软的心意,他想他看明白了。
如果他还要为自己有所隐瞒,还有什么资格继续当她的侍君?心里的燃烧,慢慢融化了全身,抱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可能是“爱”的感觉,柳容有一种甘愿被燃烧得玉石俱焚的冲动。
“皇上,其实这一次的主谋,是展虹……”
苍蓝沉默得像一汪湖水,只是安静的聆听。她不想逼问,她在等待他自己慢慢说出来。柳容哽咽着将自己和展虹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她,他很害怕,但更多的是对她的诚挚。展虹劫持他,绝对不是为了羞辱他、羞辱皇室那么简单,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阴谋……一切的谜题,就好像他肩头还在隐隐作痛的三瓣花,邪恶而诡谲。
“不用担心。”她安抚他,“不管她们想玩什么游戏,我都有兴趣和她们玩下去。”
该发生的总会发生,想攻击她弱点的人,一直在寻找她的软肋。今天如果不是柳容,明天也可能换作另一个人。只有强大自己,彻底打垮那群人,才有可能保住自己心头那一方柔软的净土。苍蓝离开,柳容径自怔仲,隐隐的不安慢慢扩散开来……但愿,千万,不要有什么事发生呵……
烈日当头,含之打着纸伞,陪同王雅竹穿过御花园,去中宫探望历劫归来的容君。这天气已经暑意逼人,才走了小半会,他身上额头都已经冒出汗来。迎面的,一抹茜色身影不期而至,王雅竹定睛一看,原来是东南宫的绯君只身一人,也是朝着中宫方向而去,怕和他的来意相同。
两人打了个照面,于是并肩同行。一路上,两个姿容绝色的少年都没有开口说话,走过的路上,只余下若有若无的香风,让人光凭气息,就能引出一番遐想。他们无疑是都城里、抑或放眼全国都少有的美貌少年,却各有各的特色,断不会被混淆起来。
王雅竹的美,出尘脱俗,就像天边淡淡的一抹彩虹,不张扬却也移不开眼神去;而夏绯砂则是生就一张妖魅的绝色容颜,只不过神情过于清冷,并不能让人感觉多么妩媚。可偏是因为如此,越烈的性格,就会引来越多的征服欲,所以也有着极为危险的魅力。
就这么沉默地走着,王雅竹有些尴尬。尽管善于察言观色的含之已经很努力地将一把小伞尽可能同时盖住两个人,甚至是绯君更多一些,但他好像并不在意,哪怕没有话说,他也自顾自走得怡然自得,将那竹君当作空气一般。入宫以后,他和绯君的交流屈指可数,也很少有共同话题。十君之中,他不屑于从前是伶人的柳容,不愿与邻国嫡主的冷幕月诸多牵扯,与将帅之子夏绯砂也是谈不到一块去。最为关键的,恐怕是他本身也比较清傲,遇到夏绯砂这个大冰块,自然也就不会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冰凉的门板了。
“小心!”王雅竹还没回过神来,已然推倒在地上,含之丢了伞就去扶他。回头间,他只见绯君一个回身腾空一脚,将一个本应砸到他头上的花盆踢开了去。身手之敏捷,以他不会武的人来看,都知道这绝对是高手。
二楼楼台上,失手掉了花盆的宫人正瑟瑟发抖。夏绯砂冷着一张脸,“若是砸到了竹君,看你有几条命可以赔?”
宫人求饶,夏绯砂望向王雅竹:“竹君,没事吧?你看这个宫人怎么处置?”
王雅竹拍拍身上的尘土,即便是乱了几缕碎发,也依然风度良好地回答道:“我没什么,不过,这宫里就该有宫里的规矩,”他眼光利利一扫,宫人觉得仿佛一柄寒刀刺入了自己的身体,忍不住一个寒颤。
“就罚他,杖则二十,以儆效尤吧。”他慢慢走到夏绯砂身边,含之又接着为他们打起了伞。宫人虽被判了杖则,却是捡回了一条命,于是在千恩万谢中被拉出去了。王雅竹悄悄看了看夏绯砂的侧脸,柔嫩的嘴唇却有着坚毅的嘴角,心道原来绯君并不简单,身手如此了得,还救了他一命!一种油然而生的亲切感,让他撇去了之前“热脸贴门板”的顾虑,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也略为交谈起来。
他不知道,夏绯砂恰恰和他是两种心情。他握紧了拳头,在心里暗暗后悔,为什么看到花盆掉下来时,就身不由己地跳开救了竹君?这下可好,暴露了自己会武功的事实!需知道,他入宫的时候,就是凭着一张脸蛋,还有他曾经亲口对那时的皇帝说过:
“草民虽然来自将帅之家,但对于武艺却是没有造诣,只略略识得一些琴棋书画,让皇上见笑了。”
这件事倘若被拆穿,他实现目标的机会,就愈来愈渺茫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长评有质量的评优先送积分哈(送积分的意思就是送分看偶的文,不过暮月不希望大家为了凑字数而……)
今天说好三更的,可是暮月工作很忙,就写了俩,于是最后一更可能要今天再晚些,承诺三更不会变!
第四十四话 初击
柳容见到两人到来,虽知道他们这是为了身份所必要的礼节,还是请桑儿好生周全地招呼了他们。颜君早就来过了,陪他说了许久体己话才走;连月君也出乎意料地早早去看过他,虽然他们曾经大吵一架,但都是为了些鸡毛蒜皮的事,当彼此真的有所了解的时候,所有误会就好像是雨过天晴,阴霾都烟消云散了。
竹君不待见他,他早就知道。事实上他这个伶人,也高攀不上那样从小就养尊处优的少爷。他们家教好、家境好、看得多、懂得多,和他们相处久了,难免会让他愈发自卑。这方面,颜君可能是个特例,不倨傲的他,带着一股特殊的亲和力,他说的体己话儿,仿佛句句都能说到他的心里去。
尽管如此,受了这么一个大挫折的柳容再也没有了那股强装出来的傲气,不管竹君是不是真心走这一趟,他心里已然没有了从前那种排他的感觉,和他聊得自然许多。说到伤心处,也是忍不住神色黯然。王雅竹见他这次受伤不轻,又想起他这一番历险,必然是惊心动魄的,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怜悯,又是好一番安慰,直到柳容情绪平静下来,才告辞离开,留下夏绯砂继续陪着柳容聊天。
王雅竹一走,夏绯砂就走到柳容床前,打量着他缠着纱布的肩膀:
“听说你伤得不轻,看起来还算精神。”
话里听不出关切,倒有几分冷嘲热讽的味道。柳容睨了他一眼,“暂时好像还死不了。”
夏绯砂唇形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柳容的本意是想,如果他死了,夏绯砂的秘密就再不会有人知道。如果他是来看他死了没有,恐怕自己要让他失望了。可是话真的出口了,看到夏绯砂有些黯然的眼神,他又觉得自己说重了,补了一句: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来看我。”
“你不怕我是来看看你是不是快死了?”夏绯砂仿佛会读心术一般看穿了他,柳容也不慌张,笑道:“我这样愚蠢的人,怎么样也不足为惜。我只是担心,你还在执迷不悟。在这个世界上,我只在意她一个人。”
“所以,”柳容正色道,大眼睛真挚地直视着夏绯砂,没有怯懦、没有犹豫、更没有妥协:“你千万千万,不要伤害她。你当我威胁也好,请求也罢,如果你能了解她,你就不会再忍心伤害她了。”
夏绯砂沉默了一会,媚眼冷冷飘过已经有些疲惫的柳容:“说教完了么?说完我走了。”
柳容看着他转身走出门口,茜色衣摆像一抹红云消失在视线尽头。他当是看出自己累了,这才离开的吧?也许,他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坏也不一定……
***
孟纤遥成功述职,倒是安分守己了几天,与孟瑞婕姑侄俩像模像样地搞起了礼部革新,好像定要作出一番成绩来给大家瞧瞧。而潜伏在延岭的楚惜寒每天都有密函送入宫里,说她初步估计了孟纤遥私人财物的价值,那个数字大得可以抵得上朝廷上下左右官员几年的俸禄;她也查到,孟纤遥喜欢和一干同僚饮酒作乐,这其中,就有调回赤岭守城军的方静源。
正是因为有着一干狐朋狗友,包括延岭的知府和知县等等,所以她平时如何嚣张也会有人包庇着,将苦主收买或是威胁了,对外很难听到什么风声。苦主虽多,但都是敢怒而不敢言,楚惜寒在收集罪证的时候,也着实费时费力,为此,她请求苍蓝给予支援。
苍蓝想起已经回到赤岭的何眉欢和刘正勤,此二人可能因为生在淳朴之地,性子之中没有她所厌恶的、文官那文绉绉故弄玄虚的矫情,所以得她欣赏。于是她修书一封,令得两人以御史身份彻查那些百姓的冤案,她们在明,楚惜寒在暗,要尽快将孟纤遥的作奸犯科抓个实证。
那孟纤遥也算是个不争气的,尽管有姑姑千叮咛万嘱咐,可从那荒蛮边城来到这繁华的都城清云,见到这里的男子个个人杰地灵,不但生得样貌秀美,还有一种知书达理的公子气,自然是那些乡野少年无法比拟的了,一时间又是色心大动,口水横流。
待到有人通禀孟瑞婕知晓的时候,孟纤遥已经又当街调戏了两个良家少年了。都城不比边城,天子脚下,岂容她横行霸道?那两个少年也是富贵人家的,他们家人又不知她是谁,当下就差人将她一顿好打,于是孟瑞婕看到的,就是个头上裹着纱布,还一脸愤懑的侄女儿。
“真是反了她们了!竟然连我都敢打,看我不派人烧了她们的府邸,抢光她们的夫郎去!”孟纤遥仍然是从前的做派,以为自己是土皇帝,在豪华府邸中大动肝火。孟瑞婕去到,正好听到最后两句,踏进门张口就骂:“荒谬!你以为这里还是延岭?这里是都城!什么事都会很快传到皇上耳朵里的,到时候姑姑都保不住你!”
孟纤遥到底害怕姑姑,笑着讨好道:“姑姑放心,纤遥知道分寸的。再说,有姑姑照应着,谁不看我三分薄面,也要看姑姑的呀!”
孟瑞婕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