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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流光容易把人抛-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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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恨之余,只能如此安慰。
山不就他,他只能绕山而去。
身边儿郎早已收集起资料,摸得通通透透。他在客栈里一边啃着萝卜,一面看着手中并不多厚的册子。
这位高人,在锦官城众多能人并不是特别知名,住了十多年,却没多少惊天地的动静。再者,锦官本就多出隐士,这位神仙亦不是特别出众。没见什么神迹,也没有什么善举,也不是一个旨在扩名声,邀清名之人。隐藏行迹,甚至连姓名也不清,有人说是似乎姓勖,又有说是姓薛的。
梅容躺在客栈木床上心中思量,突然上下一个激灵。
勖,薛——听起来,倒近乎于谢。
——莫非与那只谢狐狸有甚牵连?
他在王府中与那谢若莲交情不深不浅,倒在他手上吃过几个闷声不响的暗亏,对他手段自是记忆深刻,莫非这也是他谢家人?
梅容突然坐起身来。
……
孤绝于一山中,不见人,不下山,不出面,收寥寥几个徒弟便罢了,——那他如何生活?
所谓隐士,若没有一个支撑,如此作态,早饿死不提,哪里还能有这般圈地纳徒,自闭山中的逍遥?
即便不是谢家,其后之靠山,定也非同一般。
“你师母到底唤何名?”梅容心中有了盘算,计较之后,只似笑非笑的看着徐思远。
“师母便是师母,高姓大名并不敢唤,只知师母似姓薛,——还是谢来着?”徐思远偏头想了想。
梅容看着徐思远微闪的眼眸,心中一笑。
潜藏在山间的毒蝎是吧,多谢提醒。
梅容早就遣手下儿郎奔赴今城谢家,探查他家旁支血脉,就不信查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待到此时,所有事项皆完成,通通透透,倒也差了个八九。
他统共在外停留了将近一个多月的样子。盘桓如此之久,心中始终顾及那方……
他不耐思念,更觉此间事情说大不大,不过芝麻绿豆的事,又何必遣他离身?他恨不得腋下生翅,即刻回到她身边,即便不能近身,能见着她那似羞似恼的模样,也好。他即刻便收拾行囊,先行回今。
在锦官城内虽事物忙碌,整日奔波,却少有宵小挑衅,让他得以安心处世。锦官城内如此安宁,竟让他又少许的放松……
结果,回归半途遇袭。
接连几拨,刀剑箭簇皆无眼无活路,他见敌便杀。本想留下几个活口,偏偏此些人尽是哑口聋耳,不惧生死之人。
自出了锦官城后,就再没有消停过。
这些人俱是死士,悍不畏死,即便前人被他斩于剑下,而后的人仍然毫无畏惧的涌上。
不是寻常人家能培养出的死士。更并非快意恩仇的江湖儿女。自然可将江湖寻仇这一点剔除,——是来寻端木王府麻烦的。
好不容易遇见一些耳目似正常,而非聋哑之人时,——他正要刻意留下活口,这些人却突然咬碎藏在口中的毒药自尽。
这手法却与当日在秦淮袭击王女的那拨人何其相似。
——皆是喜欢用长弓远射,口含一种名为“即刻”药丸的死士。
这毒是他后来检验得知,所谓“即刻”,是指药丸毒性极大,只要碎裂,毒性迅速绵延,即刻便死之意。这种药,并非寻常能配炼出来的。即便配出,要有多大的统帅力,才能让人甘心去死?
虽则遇险时,他尚不能确定这群人身中之毒与当日王女遇袭时贼人所用毒药是否相同,可无需深想,冥冥便又一种直觉让他心中明悟。
那日排除开女帝凤后等人,最后进入眼帘的是几个门楣深厚的世家,尤其是徐姓男子如今的丞相爷,更是尤为可疑。
莫非这次也是俆止?
可如此针对他又是为何?莫非任务曝光,如此机密之事也能被被人知晓……定是王府出了事故!
王女有忧!
此等念头一出脑海,他便不能自制,焦虑担忧让他忘却自我,脚下生风,似从龙化雨,每日接近极限赶赴回今城。
如此高强度的消耗体能精力,让他筋疲力尽,可王女身处险地的可能性,更让他不能自已的焦虑担忧,更有一种愤怒在心间焦灼——他发誓不离开她身边的,他发誓不能让她遭遇险地,为何他不固执己见,坚决执念,哪怕只是一名普通伴身的侍卫也好啊……
竭力不已,可今城已然在望。
他却已精神耗尽,实在疲惫,只能勉强停下,微闭了眼,只打算休憩半晌,即刻出行时,却有一只箭簇直直从面前射来!
凌厉,孤绝,好一只绝箭!
可他只能眼阵阵的看着,因为精疲力尽,没办法躲开。
他勉强调转身躯,让这本来可以夺去性命的箭,偏离心脏仅仅毫厘之间!
随即冷箭急速飞来!
同那日一般,绵密的箭矢让人毫无喘息的空间。
他胸口疼痛,在地上狼狈辗转,另有刺客趁此机会跃到面前,手持长剑,黑衣覆体,只露出一双饱含杀意的眼。
毫不犹疑随即挥剑杀来!
……
竭力应对。
他用尽最后一份力气,将双臂打开,故意卖出破绽。
那人果不其然,直接持剑剑指心脏,毫不犹豫。
剑锋入肺腑。
他猛地咳出一口血。
手中的剑也直直捅入对方前胸。
即刻抽出,再次挥剑,割破敌人头颅!
鲜血瞬间迸溅,他却痛苦的伏在地上,仍有鲜血洒满,竭力呼吸,每次呼吸因牵引伤处,却是那么痛苦。
他勉强抬起头,眼前血污一片,让他看不清楚,隐约只知道今城不远了,离她不远了……
他却连起身的力气也没有。
血直接从嗓间咳出,残血顺着嘴角流下。
他闭住晕眩的双眼,自嘲心想,他一世英名,自恃天下无敌,竟要栽在此处了?
他竟要栽到此处了。
可还没见着她,怎么办?
……死,也要死一处,怎能如此,怎能如此……
……
万幸,当日他在归来时,便已吩咐自己手下兄弟接应。
而后手下人见他久久不归,自然出来寻找。
就见着晕厥在血海中的他。
“管事!管事!!”手下发疯一般大声呐喊,一面急忙渡过真气抢救。
他在颠簸中缓缓转醒。
见来人衣衫齐整,并无狼狈样,心中顿时一松。
王府必定无恙。
他却还是勉强挣扎着开口,一定要听到确切的话语方才能放下心来,“王,女……”
手下儿郎眼睛早已红尽,“王女无恙,倒是管事,您——”
挣扎着将血迹斑斑的外袍脱去,让手下人脱下自己干净衣衫换上。
在剧烈喘息中,他勉强说着话,“……回,府……”
再次醒来时,已躺在王府梅坞。
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他身处王府,端木王女便在咫尺间……
可不及通知南湘。
也不能告知她。
梅容挣扎着躺在床上,困难的喘气,如同破落的风箱在拉扯着。
他那无用又软弱的小厮每日里哭天抹地,直嚷着要让王女来救他……他厉声喝住,“你敢!”
随即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他仍勉力苦熬,用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面前少年。
“不许去!”
绫子战栗不已,即便自己主子支撑不住跌落在床上,重重喘息,他亦不敢违逆。
梅容闭目,勉力调息,心中痛楚之余,确实一阵冷落的自嘲。
在锦官城即便一身狼狈,青淤满身,他也不曾在意,只因她不在眼前,见不着他这样无措狼狈模样,他一点也不害怕,丝毫无惧。
只是如今,身在王府,他却凭空生出千万分惊惧。
不能让她见着。
定不能让她知道。
他一世无畏,怎能被她轻视小觑,怎能让她以为他不过如此,没有了用处……
再不能仗剑护卫在她身前……

索求

“……便是这样了。”梅容轻描淡写的揭过。
仅寥寥几句,已够惊心。南湘身躯微颤,自持之下一双眼早已红尽。
梅容紧紧看着她血红的眼,手心慢慢蜷曲。血丝密布的眼底,仿佛有赤炎灼烧,多么像当年那个女子啊……可分明是截然不同的人,岚雾霁月的清莲,和血池火海里绽放的荷花,怎会相似?
若是当年那个她,见他如此作态,必定斥责无用丢脸,早抛却脑后。却不知而今的这个她,又会怎么想……
可他为何要想这些无用的东西?
他为何要想这些。
他是在害怕么。梅容自嘲的嗤笑,死都不怕,他还怕什么。
“王女,在想些什么。”梅容半倚在床头,无所谓的笑着。
南湘不答,仿佛在思索。
梅容低头,看了看胸前包扎好的伤口,隐隐有些作痛,又抬起头来,笑道,“瞧,这胸膛肿得有平常的两个大了,让王女当枕头正好不是——”
南湘抬起头,默默瞅他一眼。
梅容见此,继续道,“哎,这伤口好了,我这身皮肉也毁了,哎……”他哀怨的眨了眨眼,“您若嫌弃,我便把它剥下来,丢了罢。”
剥皮……他在想些什么?!
南湘脱口而出,“你安心养伤!莫想些没头没脑的东西。”
“呀,又被嫌弃了。”话虽这样说,他却似混不在意般扬起额头,看着床顶繁复的雕花,慢慢微笑。
梅容的一举一动皆出乎南湘意料,南湘不知如何应对方不令对方难堪伤心,只得又费力解释,“我不是……我就是想你安心养病……”
“嗤,王女好意,梅容心领了。”梅容扬首,笑容似带讥讽,与平时那般姿态别无二致。
此时绫子小心翼翼的端着茶盘走进屋来。
“公子……该服药了……”他小声道。
“给我吧。”南湘接过来,自己取了药碗,轻轻舀着吹凉。
梅容自己从南湘手里拿过碗来,不等南湘喂他,自己一口饮尽,将碗放在一旁,也不嫌苦,仍旧一脸笑意的望着床顶天花板。
南湘莫名其妙,也跟着往上望去。
看了半天,没见有什么东西,低下头来时方才察觉梅容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南湘脸一红,只觉得不知为何自己竟有点丢脸似地。
梅容看着面前突然瞬间变得如蒸霞蔚一般的脸,创口的隐痛似漫到心肺,他却还能笑得欢畅肆意。
“王女来我梅坞干嘛呢。”
“探病……”南湘咳了一声。
“噢……”梅容了然的叹了一声。
南湘看着他似乎是神情愉悦的脸,心中却有些许犹疑。
平日所积蓄的力量,在遭遇身畔亲眷连续伤逝之后,所剩无几。心中愧对,让她面对梅容时再不能似前般自若。
梅容仿佛能知她所想一般,慢慢凑过身来。
好奇的视线在南湘五官上游走。
南湘尴尬的正要别国头去,梅容一把挟持住南湘下颌,有意无意的将南湘固定在离他鼻息不过咫尺距离的地方。
两人四目交汇。
南湘怜他病弱,不好挣脱,正欲张口说些什么,梅容已欺身吻了上来。
南湘浑身一颤,下意识的要推开,双手触及他胸口时,又触电般收了回来。
手下一片血沁润湿……他是因她才受的伤……
南湘犹豫之下,梅容力道愈加强横,南湘不知缘由的软化让他姿态更是从容,缓慢辗转,进而吮吸,似酝酿有百花般芬芳。
南湘虽勉强停滞,却似木头般不言不动,也不张口。
等待半晌却总不得入,梅容似略有不满似地突然咬了口南湘下唇,南湘吃痛的轻抽了一声,梅容乘机钻入,不舍纠缠。
南湘愈是退避,梅容愈是霸道,终至无处可退。
心头有谢若莲的轻笑的脸游离而过,而咫尺间是梅容灼热的鼻息。
南湘眼睛一热,又强力抑制,闭上眼睛似不闻不见。
梅容半揽住南湘腰肢,高居上位,俯瞰南湘涨得通红的脸,紧紧闭着的眼睛。
他慢慢放轻力道,仿佛春风拂过夏花,秋水流过野桥。
趁此空隙,南湘忙大口喘气,正要站起身退避三尺,又被梅容不轻不重的挟住手腕。
他好暇以待的半靠在床边,轻轻扣住南湘脉门,便让她走脱不是。
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南湘避开他的视线。“……梅容,你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南湘回想刚才触碰到他伤口的一瞬,忙提醒道。
来回崩裂,迟迟不可愈合,失血过多,后果难料。他却不在意的左手施力,南湘被他一把揽入怀中,被他顺势带回床边,“莫想它。”
南湘皱起眉,“什么话,身体为重。”
也不再纵容,直接使力推开他肩膀。
梅容却半带讥讽的挑起眉,“我自己的身子,乐意怎着就怎着。”
南湘被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梅容懒洋洋的躺下,把一旁的南湘亦拉下,揽入怀中。
南湘此时自觉被摆布得足够,不欲继续由着他,正要挣脱,却不知何时被他解开了衣衫,一双冰冷如蛇的手钻入怀中,缓慢游弋。
“梅容!”南湘一把扯紧领口。
梅容应得极快,“梅容侍寝。”
“你!……”南湘话语未完,却被梅容以吻封口,他身躯同他手一般冰凉,胸口的绷带却在她身上摩擦,似有润湿的事物慢慢沁过,那股冰凉直接寒到胸口。
南湘复又颤抖起来。
愧疚与愤怒交织,她手足慢慢冰凉,胸口更是一片寒冰难以化解。
梅容抚弄白皙细致的躯干,隐秘的角落对他而言却是这般的了若指掌。阿莲的手不会这么娴熟,也没有这么冷……
梅容的唇也是冰凉的,埋首在她胸前,轻咬啃噬,流连往复。阿莲却不会这么大胆,他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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