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也在-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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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笑,怎么睡在这里?”我推推他的肩膀,他含糊了几声,打了个小喷嚏。
于是我又泛滥了,虽然现在不至于天寒地冻,但趴着睡还是会着凉的。最重要的是,人都已经趴我床边了,我舍不得让他一个人回房……
只是抱着睡觉应该没什么的。
我点点头,小心翼翼将言笑抱到床上,最近这孩子长了点个儿,身子沉了一点。不过还好,抱得起。
“阮姐姐……”言笑皱皱鼻子,用那种特别朦胧的声音叫了我一声。
“睡吧,没事。”我帮他脱掉靴子放好,转过身脱他的外衣。
“食案在桌上……还有药……”言笑揉揉眼睛,打了个呵欠。
“行,我知道了。”三两下将他的外衣也脱掉,我抱着他钻进了被窝。丝绒的被子包裹全身,说不出的暖意。言笑发出一声类似叹息的声音,在我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沉沉地睡去了。
我比他更想发出叹息:好歹来了那么久,总算美人在抱了,多不容易。
抱着言笑的手紧了紧,近到能感觉他的呼吸喷在我脸上时停下,然后凑过去,轻轻在他脸上掐一下。
嘿嘿……软软的,总算有长点肉了。
我坏笑着又掐了好几把,才一口么在他嘴上,舔舔嘴唇,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唉……又在骷髅眼皮底下调戏了言笑一把。
不管了,明天回到鬼都在说吧。
暴风雨前(中)
据说暴风雨的前夕,天空总是特别蔚蓝,风平浪静,让人们感觉特别安详宁静。
我把这条定理自动套在自己身上,解释了我昨晚没有吃饭也能睡得一脸香甜的理由。
其实很有可能是我潜意识里知道自己回到鬼都后的凄惨遭遇,所以正拼命享受着奔赴战场前的最后一丝幸福……
抹泪。
天已经亮了,言笑已经醒了,从他朦胧着睁开眼睛,然后由疑惑、惊吓再到害羞的一系列情绪变化,我都看在眼里。可是当我打着呵欠睁开眼睛时,那孩子却紧张地闭上了眼。
嘿嘿,装睡?
我伸了个懒腰,故意迷迷糊糊地将脑袋凑过去,盯着他看。言笑一动不敢动,长长的睫毛不断颤抖着,脸上红晕有发烧的倾向。我装作睡懵懂了的样子,含糊地叫了几声“阿笑……”,然后一嘴巴啃到言笑脸上。
言笑身子一僵,脸上红得像在滴血。我啧吧啧吧嘴,在他脸上么了好几口,然后对准嘴巴亲了下去。
……
从来不知道接吻可以接得那么直接而愉快的。
这是我自长久抗争以来头一次取得的巨大成就。
然后我才猛然领悟到,在我和言笑的二人世界里,展想墨和曾少离这两个电灯泡到底有多大瓦数,多妨碍我们两个自由发展……
但是现在对这两个电灯泡,我没有一点办法。
因为轻薄完言笑以后,我彻底面对中午即将回到鬼都的大难题!
吃中饭的时候我借口没睡够窝在了房间里,专心等着噩运的到来。
诡异的事情就此发生了。
我等了很久,头一点也不晕,没有平时天旋地转的感觉,自然的也就没有回到鬼都。
吃晚饭的时候我没忍住,溜出去从厨房里摸出两个馒头带回房间啃。啃到一半曾少离带着言笑来敲门,并带了一盅据说很滋补的汤水。我闻着那汤味道很香,三两下搞定了。然后展想墨又提着一只烤鸡找我,又被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
完成这一切以后,已经折腾到了戌时,也就是所谓的七点到九点间。
我依然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没挪位置。
我懵了,难道是因为我还醒着,没有睡觉?
想来想去也不是,前几次回鬼都也不都是睡着了才回去的,有时候走路走到一半就“碰”一声往地上摔。而且怎么看我也不觉得回鬼都的方法会有那么温柔……
于是那天晚上我瞪着眼睛坐了一宿,直到清晨的阳光透进窗台,展想墨在外面甩鞭子练功的声音孜孜不倦地响了五分钟后。我才震惊地发现——
我昨天居然没有回鬼都!
怎么回事!?
我震惊地飘出房间,飘到大厅解决早餐。顺带听下曾少离手下给他汇报的关于临国王女的最新动态。貌似那人昨天晚上已经抵达京城,在驿馆住下了,过几天会参加皇帝给她举办的宴会。
我听了没几句就游魂般飘回了房间蹲着,决定把昨天空等一天的事迹归类为技术性错误——肯定是我记错时间了。回鬼都的日子应该是今天才对。
于是我决定耐心地等。
从早上,一直坐到了中午。然后拖着饥肠辘辘的身体挪到大厅吃午饭,顺便在兜里揣一只鸡腿带回房间当茶点。我安慰自己一天时间很长,也许回到房间鸡腿啃不到一半我就会看见鬼都的各位亲朋好友。
然后鸡腿被啃完了,鸡骨头也被我从头到尾干干净净地舔了十七遍。当我纠结着要不要舔第十八遍的时候,展想墨踹门进来叫我出去吃晚饭,并勒令我将手中那根完全没有了味道的骨头扔掉。
……
我又安慰自己也许就在我走到大厅的途中,我就会觉得身边景象突然一变。
但事实告诉我那是不可能的……
事实上,我安然无恙地吃完了晚饭,走回了房间,躺在了床上。再睁开眼睛时,外面已经透来了淡淡的日光。
我没有回到鬼都……
明明不能离开鬼都超过三天的我,居然没有回到鬼都……
从床上一下窜起来的我脑中猛然掠过一个危险的想法——
骷髅生气了……
我想过很多骷髅生气的版本,其中包括一哭二闹三上吊(当然吊的是我),包括先给一巴掌再给一巴掌(打我),包括悲戚哀愁做葬花状(扮猪吃老虎),包括冷眉横对我的指(冷战)……
可我就是没想到,他会不让我回鬼都。
其实回不了鬼都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一天到晚头晕沉沉地玩着灵魂从身体里钻来钻去的游戏,指不定会有什么副作用。
但不知为什么,我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有必要那么生气吗?我不就是偶尔勾搭下身边的美男,外带在接吻问题上比较积极,然后时常喜欢视觉调戏下言笑,顺便把言笑抱到我床上……而已。
……
难道我真的有做得很过分?
我坐在床头生着闷气,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冒出一个想法:我回不了鬼都,会不会是因为鬼都发生了什么事呢?
难道有个穿着庐山道士服的神棍跑到了鬼都,然后发现那里鬼气冲天阴森恐怖,然后本着为人民服务的态度将整座山的鬼怪都超度了!?
……
摇头摇头,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可能性为零。
那还会有什么原因?
难道这里靠近京城凤气遮天,所以挡住了我回去的路?
这个的可能性倒比较大……
但不管理由是哪一个,骷髅生气这件事情,我觉得是必然的。
因为刚刚回顾了我做过的事情时,我才突然发现,原来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吃光了他的豆腐,并当着他的面做了很多足够让他抓狂的丰功伟绩……
有没有什么办法补救?
我摩挲着下巴在屋子里来回走着,眼睛不经意往敞开的门外瞟去,言笑正坐在曾少离身旁学着看书,眼睛瞪得大大的,很认真的样子。偶尔发现什么有趣的地方了,便会咧嘴笑起来,脸上浮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一旁的展想墨不耐地看着他们两个,走来走去几次以后,终于忍不住凑上去议论。没过多久便成功地和曾少离吵了起来。曾少离还是那副淡薄的样子,时不时开口反驳几句,然后展想墨便会气得直跳脚。
这么和平的日子,我的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如果加上骷髅,那就是真正的一家团圆了。
……
晃了晃脑袋,我被自己刚才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什么一家团圆,就算我加上骷髅还有言笑能成为一家人,那曾少离和展想墨也不能算是吧?
虽然展想墨不说话的时候的确是个美男子……
虽然我的确常常觊觎曾少离面纱下面到底是多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美色……
但做人呢,还是脚踏实地比较好……
都已经来了个人鬼情未了和姐弟恋了,我可不想身边又多一个圣母型的唐僧,外加毒辣凶残自恋狂人。
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安安稳稳地活上个七八十岁……
大清早起来,就被门外喧闹的人群吓了一跳。
细看了一遍,才发现是曾少离站在了我的门口,身边包围着他府上的众多奴仆。
“醒了?”曾少离回头看我,莞尔一笑,“我们恐怕要上路了。”
……
我努力让眼睛瞪得不那么大:“去哪?”
“皇宫,圣上召见。”
去见皇帝是件挺欢乐的事,因为那将意味着我会从金碧辉煌的皇宫大摇大摆地走过。摸遍皇宫所有的墙,抱遍皇宫所有的柱子,然后还不用像在故宫参观一样交参观费!
但我很快意识到欢乐这件事是浮云。
因为展想墨也跟着去了,随行的还有展晴儿和蔺佑,一只堪称庞大的队伍。
展晴儿和蔺佑照例腻歪着,十指紧扣四目相投。
蔺佑说:“晴儿,我怕,若是临国王女态度坚决,圣上迫于无奈把我许配给她,那……”
展晴儿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别说了!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纵是她临国王女又如何?我们两个真心相爱,此心天地可鉴!若是圣上真的赐婚,那我就是私奔也会带你远走高飞!”
蔺佑红了脸,手放在展晴儿的手上,嚅嗫道:“晴儿……”
展晴儿也红了脸,握紧蔺佑的手,把脸迎过去:“佑儿……”
两张脸越靠越近,眼看着就要贴在一起!
展想墨一鞭子挥下来!
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开。
展想墨“哼”了一声,收起鞭子,幽怨地瞪向我。
我努力将自己缩成曾少离身边的一颗毛球,希望能以此降低自己的存在价值。
但结果证明是没用的——这人一发光,无论躲到哪里都会被发现。所以展想墨冲过来揪我袖子的时候,我认命地一仰脖子。
展想墨莫名其妙地盯了我半天。我解释道:“我以为你看不惯自家妹妹和师弟的幸福,所以想过来砍我几刀泄愤……”
……
展想墨的眼神在凶狠恶毒即将爆发和满腹心事光芒闪过之间兜了几个轮回,突然变得一脸柔情似水:“璐儿,我并不是想泄愤。我只是怕,若临国王女态度坚决,圣上迫于无奈把我许配给她,那……”
……
我凝视了他几分钟,慷慨激昂地一仰脖子:“你还是直接点砍了我吧。”
展想墨:“……”
暴风雨前(下)
皇帝是在御花园等我们的。正是花开妖娆、柳絮摆腰的季节,庭院里一片□。我们走进去的时候,她正恹恹地站在水池边看池中亭亭玉立的莲花,身后还站着几个人,正滔滔不绝地对着她说着些什么。
“所以说,东祖国便是山清水秀,也不知滋润了多少美男子!”靠近的时候,我们就听见为首的那个高大女人激昂地说出了这句话。
那个女人衣着华丽,身上佩戴着很多繁琐的饰物。头发长过腰间,在头顶九曲十八弯地盘成了复杂的发型。一双丹凤眼炯炯有神,脸上满是得意的神色。
展想墨眉头一皱:“临国王女。”
许是听到了展想墨的声音,皇帝回头回得很欢快。一转身,就被我脸上鲜艳的巴掌印震惊了一把。不过碍于临国王女在场,她愣是等到了我们请安完毕以后,才蹭过来好奇道:“阮爱卿,朕看你脸上这巴掌印新鲜的很。怎么来的?”
我开口想说话,一咧嘴就被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刺得飙泪,怨恨的眼神直接扫射到展想墨身上。
展想墨态度坦然:“启禀母皇,这只是儿臣与璐儿的一番情趣而已。”
“哦?都发展到情趣了!”皇帝很惊喜,“阮爱卿不错啊!”
……
我极其幽怨地瞪了展想墨一把,想用眼神表达出我挨他这一巴掌深深的不爽。
皇帝乐了:“哟!连眉目传情都会了!阮爱卿真的不错啊!”
……
我被她的话雷得那叫一个外焦内嫩皮儿酥,还在纠结着,一个声音冷不防冒出:“情趣?本王怎么觉得像是怨气呢?”
说话的就是临国王女。
我对她如此慧眼明珠深感钦佩,抬头一看,她一双眼睛正不屑地从我脸上掠过,眉头一皱,发出一声半分嫌弃半分歧视的叹息:“啧……”
我被她那一声“啧……”成功惹火。
原本没回到鬼都心情就不好了,现在还被人用语气词轻视——现代人的心灵是很脆弱的!
“打是情骂是爱,草民见王女皮光肉滑,想必也不是很清楚我们东祖国的示爱方式。啊,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人无完人嘛!王女不用太自卑。”翻了个白眼,我笑得一脸无辜。
王女眼睛一下瞪大:“放肆!”
“草民不敢。虽然草民平常只顾着赚钱养家、孝敬父母,不像某些有钱人学什么作诗赋词,但是地位悬殊这么简单的东西,草民还是懂的。”我语重心长。
王女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你什么意思!?”
“没有,绝对没有!草民只是担心王女不懂又不好意思问,所以才冒着生命危险告诉你‘爱之深,恨之切’这个道理。”我举手发誓,“草民是个纯良的人!”
王女嘴角抽搐了,转过头忿恨地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