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则为妻奔则妾-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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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不好意思地看了若水一眼:“你别生气,我怕她受不了,刚让送派人送去一块衣料,也算恩典了,她慢慢会想开的,看她平时温顺恭敬的样子,不象是个厉害的,你别担心了。”
“你为了我和郎从书翻脸,却又要把她送人,郎从书说话又难听,这种侮辱,谁也受不了的。你虽高看我,只把她看做奴才,在她眼里我俩身份却是一样的,这会子不知恨成啥样?”
奉直一个劲地安慰,若水仍是忧心忡忡,自已在府里两眼黑,认识地也过那几个人,仙儿虽然低贱,根基却深,又有兄嫂帮衬,若真的想使小手段对付自己,可不要吃亏?正待无奈,虹儿和严妈提着两个食盒进来了,奉直一喜,也许这事严妈能解决呢。
一五一十听他说完,严妈听了无奈叹道:“你那些朋友也太放浪了些,按说对你们来说这种事不算什么,咱们于家家规严,那种做过别人姬妾的女人是进不了门,当年侯爷就把一个宠妾送人了。是要仙儿送人,也不该当着她的面说,你也太鲁莽了,至少先征求一下仙儿的意思,总不能强逼着人,万一她宁死不从怎么办?何况她还是老太太赏的!”
想想又说:“如果仅仅是她一个人的事还好的,毕竟为奴为妾地就是这样,主子或者不喜欢了,发卖送人都是常有的事。可你不但拒绝云姑娘,还气得什么似的,转要把仙儿送人,你让她怎么想?她不敢记恨你,能不记恨云姑娘吗?”
奉直面色一冷:“她敢,不过一奴才,我也不过看在老太太上才留下她,若敢对若水不利,看我怎么收拾她?”
严妈气得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真是榆木疙瘩不开窍!你虽高看云姑娘,只把仙儿看作奴才,但名面上两个身份却是一样的,你这样把一个捧到手心里,把一个踩在脚底下,她就是再温顺也受不了。何况她自小在府里长大,行行道道都精着,若存了心思对付云姑娘,还能叫你抓住把柄?你若真为云姑娘好,就千万不要让她和别人结怨才是正理!”
奉直一想也是,明面他能护住若水,可是暗地有人使绊子,那可是防不胜防呀!无奈说:“当时也是朋友情面碍着,不想伤了自小长大的兄弟感情。我也知道自己任性了些,不过已经派人给仙儿送去了一块衣料,算是安慰吧!”
若水面带愧色地说:“严妈一再叮咛我不要轻易出去,仔细反应被人看到,可我午饭那会又被酒熏地作呕,虽然跑得快没在朋友面前失礼,却被不少丫头婆子看到,也不知会不会被人猜疑传了出去,又让老夫人和夫人不快?”
奉直一滞,看样母和母亲可能要早点让若水别院居住,为了掩人耳目,还不知选个多荒凉偏僻的地方,自己又不能时时在身边,中午有反应又被人看去,若被她们知道,肯定要尽快让若水搬走了。
奉直惊疑不定地问:“严妈,院里真地有不忠心乱向往外传的?”
“哪能没有?不单这个院子,每个院里都有!说不定这会已经传出去了!,要赶紧想个办法才好!”
直冷冷地说:“去守门地婆子哪里查一下,从午饭后到现在都有谁出去了,再让人盯着,看看还有谁要出去,都去哪了,这院里该好好清理一下了!”
“这事急不得,免得打草惊蛇,咱们先吃饭吧,吃完饭我再着悄悄地查。”
天黑透时,严妈回来了,神色沉重地说:“实有几奴才出去过,但都是有正事,也没耽搁,很快就回来了,看样子不象。这一时半会也盯不来的,多观察几次才能发现,以后多加小心吧。
”
想看着直;“老奴有句话,如果公子肯听劝,老奴才说。”
奉直急了:“奶娘,奉直什么时候不听你地话?你快说吧!”
“公子再不喜欢,仙儿已是你的人了,又是老太太赏的,你若为了云姑娘好,就不要再让她不痛快了,我看今个她也是被逼急了去求老太太的。”
“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了你可要沉住气,守门的婆子说公子的客人走后,仙儿急急地出去了,好象是去了老夫人院里,可时间不大又回来了,我怕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奉直神色大变,冷冷地说了一句:“实在留不得了!”说完就要扑出去。
严妈吓得和若水忙死死拉住,虹儿赶紧关了门。
“我说了让你沉住气,你就是沉不住气,还想再惹什么麻烦?你好歹坐下,咱们商议一下再说,这么急急地跑过去又把人踹上几脚算什么回事?说不定她并非是告状去了!”
奉直坐下喘了几口气:“我最恨吃里扒外不忠的奴才,她既跟了我,就该着忠于我才是,还一心想着向老太太告密,这种人还敢留吗?”
若水怕他气头上又惹出什么事来:“她去倒是去了,可也不一告密,你一定要问清楚了再理论!别再生事了!”
奉直冷静了下来,想想仙儿这几日处处温顺殷勤,小意温柔,不象个心思厉害的,说不定去找老夫人诉苦。
稳下心神说:“好了,你们别慌了,我过去不发脾气,好好地问清楚,再告诫她一下。”
说完转身就走了,若水这才放下心来,跌坐在床上,这才过来几天怎么这么累,以后日子还长着,主母还没进门,还不知有多少想不到的事?
严妈正待跟过去,又一想两人已经有了男女私事,说不定奉直见了她心一软亲番就消气了,小两口床上什么话不好说?自己过去不是碍事吗?
第二卷 庭院深 六十四、小巧(三)
奉直压住心头的怒气来到仙儿的小院,进得屋门,仙儿已经躺下,见他进来,惊得坐起来。
她只穿着水红的绣花肚兜,肩背和一大片白嫩的胸脯全裸露着,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肩上,以手撑床身子后仰着,显得胸脯更高耸,似乎要撑破肚兜,见他进来,象受了莫大的惊吓,惊恐而又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眼睛红红的,显然哭过。
杏儿早已吓得连茶也没敢上就匆匆躲到厢房里,门也紧闭着,屋里只有他们两个,烛光一跳一跳着。
奉直喉咙一紧,再也移不开眼睛,死死盯着伸手可及的胸乳,呼吸渐渐急促。
半天才强压住心头的冲动,闷声问:“你今个下午可曾去了老夫人院里?到底向她说什么了?”
仙儿一愣,眼看直奉忍不住就要要了她,却突然冷静下来问了这么一句话,难道他暗中查了自己?
“仙儿不想被送走,可实在笨不能让公子满意,就去求了老夫人收留,只求留在府里,打杂做苦工都行,好歹有碗饭吃,定躲得远远的,不惹子心烦!”
“老夫人怎么?”
“夫人说,公子是个心软的人,定是朋友情面上碍不过才说的,内心未必那么狠心。既然没送走就别再想了,以后也不许再提,好好服侍公子就行。”
“那有没有问云姑娘,你可怎么回答?”
“我说云姑娘身子不适。匆匆见了客就了。一直呆在自己院里。倒没有什么事儿。”
奉直这才放心来。又见她百般乞怜地样子。一腔怒气顿时消了。上午本就是自己和郎从书说话行事鲁莽。她并没有和老夫人提及若水什么。又说了她地好话。看来自己错怪了她。
怕自己禁不住她地诱惑。不敢再呆下去。正等转身走。仙儿爬起来跪到床沿上。可怜巴巴地抬起头。满面泪水。
“求公子不要把仙儿送人!我是府里自幼长大地。好歹有哥嫂可以依傍。若去了生地儿。遇上了厉害地主母。还不知被糟踏成什么样子!仙儿心里只有公子。再也装不下其他人。若被送了别人。我还不如去死!求公子怜惜仙儿自小没了亲娘。又受尽亲爹地打骂。好不容易过上了好日子。千万不要把仙儿送人!”
边说边磕头如捣蒜。双乳全暴露在奉直面前。随着动作一跳一跳地。血再次涌上了奉直地心头。他很想上前。却迈不开步子。
见奉直虽然着迷却并无动作。仙儿一急。手伸到背后一拉。肚兜轻轻滑落。然后对着奉直。直起身子跪在床沿上。柔软高耸地胸乳刚好对奉直地脸。
奉直粗喘几口,再也控制不住,脸紧紧贴上去发狠的摩挲着,又含在嘴里用力地吸吮着,两只手顺着纤腰滑下,拼命地揉捏。
仙儿浑身颤栗着、迷醉着,享受着被爱和被虐的快慰,轻轻的呻吟起来。
奉直猛然清醒,这不是若水地声音,这个女人更不是若水!他猛地推开仙儿,夺路而逃。
仙儿似一头冰水兜头浇落,伸手去拉,奉直已经没有了踪影,她瘫倒在床上,哀哀地哭着,没有愤恨,只有无尽的悲哀。
奉直怕被若水看穿,暂时不敢见她,一个人坐在花亭里吹着冷风,想待心绪平静下来,碌儿远远看见,在一旁默默地陪着。
若水苦等奉直不到,想到仙儿的心机,心里烦躁,她这次又会用什么手段?奉直会被诱惑吗?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可她也奉直的女人,何况自己不便,奉直这会要了仙儿怎么都说得过去,难道自己还能一生一世占着他?
想到和奉直在一起的缠绵火热,忍不住猜测他会不会也同样对待仙儿和别的女人?一时间心烦意乱。
严妈见奉直久久不归,也猜到是怎么回事,心下暗喜,看来仙儿并没有向老夫人告密,要不奉直早发作起来闹得不可开交了,两人说不定这会正亲热着,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跟过去扰了人家的好事。
见若水沉默不语脸上一阵阴一阵晴的,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可男人哪能不三妻四妾,就是为了孩子也该想开着点,更别说妒忌是女子地大错了,说透了又怕她羞恼,只得略略安慰了几句,提醒注意身子,就吩咐虹儿小心照料回去睡了。
若水仍然沉默不语,虹儿不敢多言,知道也是没法子的事,慢慢想开了就了,若自己钻了牛角尖,别人再劝也不顶事,就服侍着梳洗了睡。又怀着一丝希望,告诉婆子等会再关院门,也不敢脱衣服,害怕奉直来了又撵她去厢房,就和衣躺下想着心事。
若水静静地躺着,眼泪悄悄地滑落,他今晚肯定留在那边了。如果在以前,她也许会怪会怨奉直,也恨那个的女人。可是经过这么多的事,今晚的事情她并不怪奉直,也不恨仙儿,她们在一起是名正言顺的事情,自己对他太苛责了,却忍不住心里难受的慌,仿佛什么东西象沙子一地失了。
怕被虹儿发觉,她忍住心头的难过,把心思转过孩子身上,轻轻地抚摸着腹部,想着不久后就会慢慢大起来,就有一个孩子在里面长然后出生,这是多么奇妙地事,他生下来,就是自己和奉直至亲的骨肉,是谁也改变不了的,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正迷迷糊糊之际,有人推门进来,只凭气息也知道是奉直,心里一暖,他无论和谁欢好,总没忘了自己,又难免有些委屈,眼泪又差点流下来,又感动他黑天半夜地扔下别的女人来看自己,趁灯还没亮悄悄擦去眼泪,缓缓坐起来。
“公子来了,虹儿快点灯吧,侍侯公子早早洗脸歇了,今天陪了一天客累得什么似的!”
奉直正自惴惴不安,生怕若水猜疑和责怪,见她声音平和、言语体贴,只字不提仙儿,这才放下心来,笑笑说:“先别点灯,看我能不能摸到你!”
“这么大人还调,仔细摔了你,虹儿别听他胡说,快快点灯!”
虹儿见奉直到底还是来边了,心里欣喜之余又担心若水又怄气,见她还好,两人有说有笑地,连忙起身点灯,又打来热水,侍侯奉直洗了脸上床,这才合上门出去。
两人心中并间隙,却也不向平时那样亲密,总好象有什么不同了,相偎无言,半晌才各自睡去。
回屋,正准备关了门上床,有人推门进来,竟是仙儿,她看起来失魂落魄,反手关上门,就扑通一声跪倒在严妈面前。
严惊得半晌回不过神:“仙儿!你这会子怎么来了?你不侍候公子吗?他人呢?”
仙儿泣不成声:“公子走了……”
严妈一愣,取巾子擦擦她的眼泪,又笑去扶她:“公子走了就走了,只要他宠了你就成,总不成整夜留着他?他不过记挂云姑娘身子弱才过去罢了。将来有了主母,还能许公子在侍妾屋里留一整夜?你也别伤心了,女子妒忌可不好,先养好身子再说,等将来有了孩子,升了姨娘比什么都好。”
仙儿仍不肯来,紧紧拉住她地手,痛苦地说:“公子不肯要我!怎么都不肯要我!无论仙儿用什么方法,到最后公子都走掉了!”
又哀切地:“现在还没有主母,若仙儿不能得宠,不能怀孕,将来主母是个厉害,再带几个美貌的陪嫁,仙儿还有什么希望,更别说升姨娘了!”
严妈惊得坐在床上:“你不是说公子昨个下午就已经要了你吗?我还以为你们刚才又在一起!怎么这会子又说这样地话?”
仙儿面带羞愧:“妈妈勿恼,那是仙儿为着面子上好看哄妈妈地,其实昨个下午公子喝多了一直沉睡,并未和仙儿有什么,刚才过了又走掉了。
”
严妈气得瞪了她一眼:“这种事岂能哄人?我还兴冲冲地去告诉了老太太,这下被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