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则为妻奔则妾-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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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可儿还是要当心,人心多变,她以前是没有办法才处处听你的,若以后翅膀硬了,也不见的会对你言听计从。”
凌意可笑着说:“娘放心,我派人盯着了,她们若做了什么,我保准知道。”
崔姨娘迟疑着说:“娘本想还瞒着你做一件事,不过后来放弃了。”
“啊?娘又做什么了?”凌意可惊得站了起来。
崔姨娘摇摇头拉她坐下:“可儿勿慌,不是说放弃了嘛,你回门那天说了云氏的事情,娘一气之下,派人去了蜀郡,看能不能揪云氏一点短处。本来查到云氏订亲了,就想使些银子挑唆那家人来于家闹事,却打听那家人本是富商,再多的银两也看不上,而且根本不敢得罪安靖侯府,何况云氏只是议婚,并未正式下聘,就是闹了也闹不出什么来。”
凌意可有些惋惜地说:“可惜白白跑一趟,没有揪到云氏的错处!”
第四卷 归去来 一百八一、审问
凌意可回去后,稍稍休整了一会,听说奉直已经回来,去看儿子了,心里一阵怅然,以前还顾着自己的嫡妻身份,每次回来先要到自己屋里坐坐,如今一回来必先去看儿子,这个由头谁也不能拦他,当然也就陪着云若水了,人家亲亲热热的一家三口,谁还想得起自己,枉父亲力排众议升了他的职。又想起娘说的一箭三雕之计,面上浮起一丝冷意,就令琴音传一个嬷嬷前来问话。
“我不在这大半天,可有什么事发生?”
嬷嬷恭敬地说:“老奴一直盯着,早饭后书香姑娘去了云姨娘院子,时辰不大,有一炷香功夫。上午老夫人和夫人去看了小公子,下午倒没什么事情发生,少奶奶回来之前,公子去了云姨娘的院子。”
听到书香趁她不在去找若水,凌意可脸色非常难看,她示意琴音给嬷嬷一块碎银子:“嬷嬷辛苦了,你可是一直盯着?”
嬷嬷有些惶恐,午饭后她乏极睡了一觉,当然不知道有什么事发生了,可又不敢让凌意可知道,就低下头说:“老奴不敢辜负少奶奶所托,我在门房里一直盯着,院里谁什么都能看见!”
“那就好,下去吧!”
嬷嬷刚退下,凌意可咬牙切齿地说:“去传书香这个死丫头来见我!”
眼中的恨意吓了琴音一跳,心里一惊,赶紧去传书香了。
短短几步路,书香吓得心惊肉跳,猜测是不是凌意可知道了她去找若水一事。可是自己当时还留心了,那时候院子里没什么人呀,为了以防万一还带着两个丫头,就是为了避免单独去找若水的嫌疑,可是少奶奶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她能轻饶自己吗?
一再哀求琴音告诉她是什么事,琴音却板着脸说:“少奶奶让传你,我一个奴才,怎敢问她有什么事?等见了她不就知道了?”
书香见她不理自己,心里更加七上八下,一边被琴音拖着走,一边快速想着说词。
进了主屋,丫头婆子都已退下,凌意可并不理她,低头欣赏着手上的护甲。
书香双腿一软,连忙跪下,轻轻抖着不敢说话。
半晌,凌意可轻轻地说:“我不在这大半天,香儿都做什么了?你是有身子的人,若有半点差错,我可担不起半点责任!”
书香结结巴巴地说:“奴才没做什么……”
凌意可一拍桌子,声色俱厉地说:“没做什么?香儿真没做什么吗?我怎么听说我不在,你去找最得势的云姨娘了?是不是看人家得脸了想攀高枝?还是想学人家的样儿一举得男?本事就让你爹娘去云家做奴才!”
书香顿时明白了若水让她不要走动太多,以免引起麻烦是什么意思,原来少奶奶竟派人盯着自己!
见她提起爹娘,吓得连连磕头不止,一个劲地求饶:“少奶奶息怒!奴婢有身子后,不知怎地特别喜爱小孩子,我不方便往长房那边去,咱这院里又只有小公子一个,我吃完早饭没事,就忍不住想去看看他,并无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小公子,两个丫头也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少奶奶息怒呀!别为奴婢气坏了身子!”
凌意可面色缓和下来,她说的也是人之常情,或许并非像自己担心的那样察觉了什么后去对别人乱说,再说她的爹娘都在凌府,量她没有那个胆!
“起来吧,我信你还不成?别把头给磕破了!被公子看见还以为我虐待你了!”
都是公子的骨肉!”
书香恍然大悟的样子连连点头:“原是我多心了,这两个孩子可是亲兄弟或者亲兄妹呢!少奶奶放心,我有空就过去看看!”
凌意可亲切地笑了:“香儿这样想就对了。你是有身子的人,不能久坐,还是回去歇息吧,千万不可伤了身子,多跟云姨娘学着点。”
书香连连点头退下了。琴音盯着她的背影说:“云氏如今得意,全是因为生子,若没了孩子,看她还得意什么?”
凌意可明白她的意思,可她根本不想让琴音知道自己和娘的计划,就叹息着摇摇头:“我自己生不出来,就是她没了孩子,又有什么用?还得给公子纳更多的妾以旺子嗣,我若生了,她就是生个十个八个也越不过去,就是你们谁生了,养在我名下也算是嫡出的,她的孩子也越不过去!再说那孩子若有个三长两短,谁都会怀疑是我做手脚,还不如自己尽快生一个!”
琴音有些摸不清头脑,忙说:“少奶奶高见,奴婢愚钝。其实奴婢见香儿有孕,心里也很羡慕,可就是怀不上,辜负了少奶奶的厚爱。”
凌意可淡淡地说:“这事急不得,要顺其自然。你说香儿这一胎是男是女》只可惜呀,就是生了儿子,也是庶子,又被别人占了长,想要出人头地可不容易呢!”
琴音原来还很嫉妒,竟让这蠢笨之人占了先,可她很快听明白了凌意可的意思,吓得出了一层薄汗,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怀孕并非一件坏事。
凌意可又笑着说:“哪能保证一定是儿子呢,我不过说说,是男是女要等生了才知。不过这个孩子无论男女一定要平安生下来,万不可出什么意外,要不我们凌家就抬不起头了,府里已经有人暗中指指点点了!我不能时时顾得上,就交与你了!”
琴音再也不妒忌书香有孕了,反而觉得她很可怜,连忙不迭声应了:“奴婢知道,不过刚才那个嬷嬷不太精细,不行再找几个人盯着吧。”
书香回到自己的小院,坐了半晌惊魂未定。她虽早做了通房,但为了服侍凌意可方便,就一直和琴音住在离凌意可最近的厢房里,有孕之后才搬到了若水原先的小院,仙儿的地方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去的。
凌意可母女的手段她不止一次地见识过,若被查觉自己向云姨娘求救,自己生死难测不说,在凌府为奴的爹娘必被严惩,想到这里再也坐不住,如果凌意可信不过自己,暗中审问服侍自己的丫头和嬷嬷,得知自己是单独去见云姨娘的,那就死定了。
她来到外屋,沉下脸看着三个奴才:“少奶奶刚叫我去问你们服侍的可好,是不是寸步不离地跟着,还说若敢有丝毫懈怠,全部乱棍打死!”
嬷嬷吓得连忙跪下磕头:“姑娘饶命!万不可对少奶奶说我昨天下午去赌钱了!”
两个小丫头更是吓得战战兢兢,少奶奶早就严令她们必须寸步不离地跟着书香姑娘,虽然去看小公子时让她们在厢房里等着是书香的意思,可若被少奶奶知道,还是会严惩她们,顿时吓得哭起来:“姑娘千万不敢让少奶奶知道我们没有跟着姑娘,要不奴婢就死定了!”
书香面色缓和了些,上前扶起她们:“我也是奴才出身,知道你们不容易,于你们不利的话我是不会说的,就看你们自己了!话又说回来,我若有个三长两短,即便没有你们的错处,夫人和公子能饶你们吗?到那时,谁护得住你们?所以要得你们平安,必须我母子先平安了,明白吗?”
三个人都是侯府家生子,哪能不明白其中厉害,当即表示以后处处忠于书香,不会中了别人的圈套。
书香这才放下心来,身边人不忠,大概是最可怕的事情,想起凌意可说让她没事多去看看小翼儿,和云姨娘多亲近些,心里更加惊疑不定,她绝不会平白无故这么说,回了凌府一趟,她到底和心机深沉的崔姨娘商议了些什么?
从小父母就教自己做奴才的一定要本份守拙,处处退居人后,即便跟着主子身不由己,也要能不做恶就不做恶,凡事留条后路。
如今看来,竟然受益匪浅,虽被少奶奶和琴音逼着做了些对不起云姨娘和虹儿的事,但总算给自己留了条后路,在自己百般无奈前去求助的时候,她竟然不计前嫌指点迷津。
书香想起她说小翼儿如果有个妹妹,一定会保护她的,心里一暖,凌意可再做什么,也不过为了夺她的儿子,若真如云姨娘所说生了女儿,不就逃过一劫了吗?书香相信,她一定会生个可爱的女儿。
第四卷 归去来 一百八二、远行
热热闹闹地给小翼儿过了满月,若水的身子也渐渐复原了。安靖侯府一年新添两个男丁,虽都是庶出,但也算人丁兴旺,特别是小翼儿的也生让二房不再膝下荒凉,也因为凌意可没有生养,在老太太和于夫人眼里,他和嫡子一样金贵,奉直和若水更是爱若至宝。
寒气渐至,小翼儿一天天地长大,除了牵挂爹娘和虹儿,若水对现在的生活心满意足,每次抱着可爱的小翼儿,若水可真正感受到做父母的有多疼爱儿女,更洗碗他们能够看在小翼儿的面上原谅自己,如果肯来长安一见,就再好不过。
奉直曾许诺翼儿满月过后就告假去蜀郡亲自向云家谢罪,却一直诸事缠身没有机会,她虽然很着急,却也不好催促。而且奶娘虽然一直在暗中保护她,为她谋划,却很长时间见不到她,若水也没法找人商量,只好耐心地等奉直有空再说。
这天午后,书香又过来看小翼儿,自从凌意可吩咐她可以与云姨娘亲近之后,她倒可以名正言顺地常常过来。
两人在院里逗了一会小翼儿,看他睡意渐浓,就准备抱他去睡,若水见书香盯着她似有深意,吩咐奶娘丫头不必跟着,别吵醒了翼儿。
安置小翼儿睡下,书香低声说:“姐姐小心,你的院子有好几个人轮流盯着,进进去去都有人知道。”
若水朝她笑笑:“谢妹妹,我早知道,我又不偷人,看她们能盯出什么?不过你常常过这边来,她许吗?”
书香迟疑了一下说:“是少奶奶命我主动来与姐姐和小翼儿亲近,我不知她是何目的,又怕有什么不好的事,姐姐还是小心点吧。”
若水愣住了,她不提防了自己,反而主动令书香与自己亲近,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天奉直回屋后,先与小翼儿亲热了一会,把若水拉到内室关上门:“若水,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若水不敢相信地抬起头,奉直知道她现在最大的牵挂莫过于爹娘了,能有好消息告诉他,是不是他有空去蜀郡了?
奉直拍拍她,示意她不要太激动:“再过三天我和几名同僚要去矩州(金贵阳市)公干,回来时让他们先回京,我再告几天假,正好绕道蜀郡!”
若水张嘴结舌,眼泪一滴滴地落下,从怕见到他们到渴望相见,奉直终于要去和父母正式提起这件事了,但愿他们能原谅自己,看在小翼儿的面上原谅自己,如果肯来京看望小翼儿,自己定当面谢罪,求他们原谅女儿不孝。
奉直拭去她的泪:“我知道你无时不刻想着他们,自从有了翼儿,我才知道骨肉相绝一个多么残忍的事。幸好这次有机会,我办完公事定去蜀郡拜见伯父伯母,到时他们是打是骂,我都认了。你放心,我定会苦苦相求,任由他们责罚,只求他们看在小翼儿的面上,能够原谅你我!”
若水忍不住伏在奉直肩上哭起来:“能不能求他们来长安看看若水?他们若不肯原谅我,就请他们来看看小翼儿吧!”
“你放心,我会说服他们的,骨肉亲情不可割舍,我相信他们会原谅你的!我刚已经告诉娘了,娘笨还说派于伯走一趟,见我坚持要去也就答应了。只有娘和你知道去蜀郡一事,别人只知道去矩州公干几个月,你不要说漏了嘴!”
若水抬起泪眼:“我明白。你还是先去告诉少奶奶一声吧,我要收拾些东西。”
“路途遥远,还有公务在身,不能带太多的东西。你抽空再写一封家书吧,这个比什么都重要呢!我只带碌儿随行,他对蜀郡熟悉些,这一来一区得好几个月,年前都不一定能赶回来。我走之后,你多保重,娘已经答应过我,她会处处留意,照顾好你和翼儿的,你有什么事尽管找她吧。”
若水抬起头,诚恳地说:“这几天你就多陪陪少奶奶吧,我好歹有翼儿,她一个人怪孤单的,走之前再去看看书香姑娘,还有别忘了安排人时时照料卢姨娘家里!你的行礼我就不收拾了,还是由少奶奶收拾吧,若都收拾一大堆,你怎么带得上?”
“还是你考虑周到,你不会忘记的。真舍不得你和翼儿,我会天天想你们!”
说完褪下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