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则为妻奔则妾-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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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意可心中暗恨,不就是一个丫头生的庶子吗?天生就低人一等,有这么金贵吗?
又恨自己肚子不争气,不能抢在若水前面生子,同时心里也起了一丝疑虑,自己肚子不争气也就罢了,难道那四个丫头肚子也不生气的?这么多女子只有云氏能生养吗?会不会是有人做了手脚?
时间不大,老夫人和夫人就陪着大夫一起过来了,看到窄小的院子和简陋的家具,两人愣了一下。
大夫把了脉点点头:“是喜脉,已经一个多月了!情况很好,只要处处小心,别摔了或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明年府上定会添丁进口!”
众人这才真正放下心来,打了大夫围着若水说话了这么多人,小蓝和小绿忙得团团转。
于夫人却沉着脸说:“这边院子这些天不太吉利,奉直得子不易,我看云姑娘先搬到老太太那边住上一些时日,避讳一下好,等那件事过去了请人过来诵诵经再说吧!”
第四卷 归去来 一百六一、隐忧
若水不止一次见识过老夫人的手段和心机,若真的住到那边,别人想做手脚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暂时保得母子平安没问题,连忙点头,处处听从她们的安排。
帽儿胡同事件、虹儿无故叛主,仙儿蓦然离世,似乎全是针对自己这房,奉直心里也没底,等过完年去当差,把有身孕的若水一个人留下,他怎能放心?能暂时去老太太那边安置,再好不过,先住上一段时日,以后再说吧,何况那边还有最信赖的严妈,可以时时照顾她。
第二天,若水就在老妇人的催促下搬了过去,住在离她最近的厢房里,小蓝和小绿也跟了去,还派严妈随身照顾,确保万无一失。
若水从刚入府时一个处处被贬损的外地女子,因为这个盼望已久的孩子,突然变得金贵起来,老夫人和夫人对她嘘寒问暖,百般体贴,生怕有一丝闪失。孩子的到来也给侯府的新年平添了几分欢欣和喜气,奉直因为虹儿和仙儿而灰暗的心情一下子开朗起来,孩子,总能让人看到希望。
因为身份低,府里过年期间的见客和走亲戚均轮不到若水,她就静静地坐在温暖而洁净的厢房里,小蓝、小绿和严妈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一边做着婴儿衣物一边聊天,孩子冲淡了她所有的痛苦和不快。
看着严妈笑呵呵的样子,撒娇地说:“奶娘,你别老光顾着高兴了,你可要答应一直陪着我,将来还要照顾孩子!”
严妈拿出一块上好的翠绿色料子正准备裁衣服,闻言呵呵一笑:“只要姑娘不嫌老奴人老不中用,我巴不得替你看孩子!你看看,多好的料子,全是老夫人和夫人赏的,这孩子来得可真是时候,满府上下都盼着呢,老太太高兴得什么似的,当初大公子得子他也没这么开心过。赶明个生了,无论是小公子还是小小姐,都跟金疙瘩似的!”
若水一滞,来得可真是时候?来得是时候就如此金贵?那么那个不幸落掉的孩子呢?难道她不是奉直的骨肉?就因为来得不是时候,所以连来到这个世上的权利也没有?
一时间心情突然灰暗起来,因为怀孕带来的喜悦淡了许多,她对严妈说:“你们下去吧,我困得慌,想睡一会!”
严妈笑嘻嘻地说:“有身子的人就是这样,是不是犯困,来,我扶姑娘上床歇着,不过老太太一再交待了,身边绝对不能离人,姑娘嫌吵的话,就让俩丫头下去吧,我不出声,就在一旁陪着。”
她一手带大了奉直,却不被凌意可相容,现在除了陪老太太念佛解闷,再无事可做,能够照顾有孕的若水,再开心不过。
若水无奈,知道她绝不会让自己一个人呆着,索性上床径自朝里睡了,不再言语。天将黑时,陪凌意可回娘家的奉直回来了,严妈怕影响他们说话,掌了灯就退下了。
奉直近前正待查看,若水转过身来,脸上全是泪水,奉直慌得忙抱住她:“怎么呢?可是生气我今天陪少奶奶回娘家了?”
若水摇摇头哽咽着说:“大过年的,你陪少奶奶回娘家是应该,若水娘家远,想回也回不去,我再不懂事,也不会生气的。我是难过那个落掉的孩子,如果她好好的,现在都几个月大了!”
奉直脸色一暗,叹了一口气,拭去她脸上泪:“过去的事就别再想了,不是她福薄,是我们没有缘分,照顾好这个孩子,说不定是个女儿,也好安慰安慰我们。”
若水点点头,靠在奉直怀里再不说话。
半晌,奉直才幽幽地说:“我今天去凌府见到了瑞王妃,可惜她没有带虹儿。我问了问,她说虹儿在瑞王府一切都好,瑞王也颇宠她,让我们不要牵挂。”
若水顿时忘了心中的难过,欣慰地说:“那就好,无论在哪,只要她过得好就成了!其实大过年的,我好想见她一面!”
“放心吧,以后总有机会再见到。”奉直淡淡地答了一句却似不愿再提及,轻轻的摸着若水平平的肚子。
“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好好养胎,把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
若水压下心里的担忧,幸福地一笑:“放心吧,有老夫人守着,她一定会平平安安地来到这个世上,做我们俩的孩子!你看,这是我给孩子做得小帽子,可爱吗?”
奉直放下小帽子,拉起若水的手:“你不知道,听到你有孕的消息,我又高兴又担忧,总觉得府里不安全,生怕有人想害你和孩子!”
若水却满不在乎地说:“这怎么可能?我现在老妇人身边,奶娘和小蓝小绿每天寸步不离,你也常常过来看顾,就是谁想动手脚,哪有什么机会?”
说完看着奉直担心的样子,有些感动,走过去轻轻地靠在他的胸前:“放心吧,我不会再象以前那么不小心,这么多人盼着这孩子,他忍心让大家都失望吗?你不要有空总是来陪我,多顾点少奶奶她们吧,如今那边院里走的走,死的死,只剩下她们主仆几个了,想起来也怪冷清的。”
奉直眉头一皱,只剩下她们主仆几个了?一个个死的死、走的走,是不是就合了凌意可的心意?难道虹儿的离去与仙儿的死真的与她有关?这次若水先她有孕,她能容这个孩子平安出世吗?
奉直越想越心烦,担心地看着若水:“你太单纯太善良,虽然暂时住在老太太这,我还是不放心,虹儿又不在身边,只要你还在这个府里,我就很担心!老妇人盯得再紧,如果有人存心要害你,定会想尽办法,就像帽儿胡同的事情一样,简直防不胜防!
然后朝外边走边说:“我这就去找娘商量,一定要想个稳妥的法子,这个孩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失去了!”
若水看着他的背影,脸上浮起一丝笑意,果真如同奶娘说的一样,不动声色的聊聊数语,他对凌意可的疑心越来越大,夫妻情份越来越薄,慢慢就会薄得只剩下凌相的权势和瑞王的地位。那四个做帮凶的陪嫁丫鬟,恐怕只会跟着主子备受冷落,就是撵了所有的人,那院里只留下她们又能怎样?
第四卷 归去来 一百六二、保胎
于夫人刚刚送走一拨拜年的客人,正在和青姨娘说话,奉直忽然进来了,忧心忡忡、脸色铁青:“娘!孩儿求你想法保得若水母子平安!”
于夫人慌忙问:“怎么呢?出什么事了?若水不是好好地在老夫人屋里吗?”
“若水在老夫人屋里又能怎样?若有人想害她,肯定想尽办法,让人防不胜防。十月怀胎,这么长的日子,谁能保证没有人做手脚?娘可知道,有人为了害她简直令人发指!”
于夫人一惊,以为奉直知道了瑞王强暴虹儿一事,一边飞快的思量着该如何应付,一边迟疑着问:“你是说?”
奉直扑通一声跪下:“娘可知我们去寺里祈福那天发生了什么事?简直令人发指!”
于夫人先是松了一口气,原来奉直还不知道那天的事,然后又见奉直满脸愤恨,赶紧问:“先别跪了,快说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青姨娘长长叹了一口气:“夫人不在,你们去寺里那天,有人千方面计设下圈套,想要害得若水和虹儿生不如死,后来被我查觉才免了一声大祸,又怕你和老太太担心,没敢告诉你们!”
奉直一五一十地说完了哪天发生的事,于夫人越听脸色越难看,到最后完全变得铁青,气的的拍桌子:“到底是谁这么阴险?设下此等毒计!”
“云姑娘和虹儿两个外乡女子,在此无亲无故,不可能和任何人结仇,害她们的定是府中之人!夫人若问是谁,依奴婢所见,当然是她碍了谁的事就是谁做下的!”
于夫人沉着脸低头不语,她怎么不明白青姨娘的意思,就是青姨娘不说,她也想到了,再看看奉直的脸色,想必他也这么想吧。
可是事情真是表面这样的吗?凌意可不是个笨人,她虽然会对付云氏主仆,但还都想着能瞒得过奉直,就是瑞王强暴虹儿的事,也完全可以推到瑞王身上,可是这件事却完全不给自己和别人留任何余地,到有一种鱼死网破的劲儿,她凌意可堂堂一个当朝权相的女儿,正经的侯府嫡子嫡妻,用得着为两个奴才如此吗?
何况她对奉直情意颇深,要对付云氏主仆,有的是打压辖治、不露声色的手段,这样做却是彻底和奉直翻了脸,这个代价也太大了些!细想之下,这件事更象是外人针对奉直,想落个一箭三雕,让他夫妻反目、后宅不宁呢!
见她沉默不语,奉直急了:“娘!你说府里有人恨她们到如此地步,如今有身孕更易做手脚,稍有疏忽就会象上次一样,我怎能不担心?还求娘想个万全之策才好!”
说完连连磕头,泪流满面:“奉直年届二十,尚无子嗣,上次那个孩子本已成形,若得平安出生,娘也不至于膝下荒凉!这次再不能有半点差错!我也知家中势微,想借凌府之力兴旺,且我那岳父对我的前程极是上心,所以我才处处隐忍、厚待凌氏,也是希望她因为我的善待能贤良大度一些,这件事虽然不能确定是她做的,但是她的嫌疑最大,试想她恨若水到如此地步,如今又先她有孕,她能容吗?”
青姨娘也关切地说:“虽说夫人名义有三个儿子,大公子又子女双全,但是侯爷的不等于就是夫人的,儿孙还是自己亲生的好呀,这个孩子说什么都不能再有意外了!”
于夫人拉起奉直,看着他摇摇头:“帽儿胡同那件事,你们都怀疑是凌氏做的,我怎么看着都不象!这件事非同小可,一事实上谋划已久只等时机,大凡人做事,都有其目的,都要计较得与失之间孰轻孰重,凌氏焉能不懂得这一点?我看倒象有人针对你,并非仅仅让两个丫头受辱而已,不过是让你颜面尽失、夫妻反目,进而得罪凌相,自毁前程,其用心极为险恶!”
奉直和青姨娘闻言愣住,定定地看着于夫人说不出话来。如果这番话是别人说的,还可以说是为凌氏开脱,可是于夫人怎么都不会,她再重视凌意可,也敌不过儿子去。
细一思索,句句合情合理,的确如此。奉直这才茅塞顿开:“难怪从寺里回来那天晚上,我得知这件事极为生气,为了若水又强忍了,后来去见凌氏,她竟象没事人一样,一幅毫不知情的样子,当时我还以为她城府深,如今看来果真是不知情。”
青姨娘佩服地说:“还是夫人看得透彻!我们差点都被表象蒙蔽了,下套的人也太有心机了!”
“不过,无论这件事是谁做的,只要他在这个府里,一定还会想尽办法对付奉直,难保又使出什么一石三鸟之计,云姑娘母子首当其冲,公子说的对,夫人还是要先想出万无一伯的法子保护好她们再说!”
奉直咬着牙说:“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听起来倒象和上一次去京兆尹那里告我私拐良家妇女的是一个人?你说这都是一家子人,怎么心就这么坏?是不是我倒霉了他们就得了好处?”
于夫人也气得说:“外人又不和你争什么,自家人反倒争个不可开交呢,当然恨不得把我们赶尽杀绝!此人狠毒深沉,我怎么都不相信是奉纯做的,大少奶奶如今管着四五个通房和妾室,每天争风吃醋不可开交,想她也没有功夫和心思管这些,就是有,也没那本事。至于三房,一个蠢笨,一个年幼,哪有这么大本事?”
奉直蓦然想起一件事,那次他被无赖杜有才以云氏家奴的名义告官后,发现奉孝的银锁被杜有才前一天晚上赌输了,虽然后来从奉孝的言语中并未发现什么破绽,再加上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所以也就忘了。
可是如果帽儿胡同的事不是凌意可做的,那么这府里就只有大哥和奉孝一房嫌疑最大了,现在仔细想起来,奉孝关于银锁的托辞还是有一些破绽的,他上的是族学,离侯府很近,一般都是走着去,而且这段短短的路上有好几外朝中官员的府第,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并非偏僻之处,怎么会大白天被人抢?
“娘,还有一件事,以前并未当心,今日想起来忽然心有疑虑。”
奉直想起奉孝一幅天真无知的样子,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