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遇结良缘-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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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瑛搂着他,声音虽然是温柔的,但眼中却有一丝痛苦滑过。
作者有话要说:
、 健忘
成瑛拒绝了惊蛰要来熬药的请求,只吩咐他进房里去照顾云璞,而她自己却悄悄的到了厨房,厨房里此时没有人,静悄悄的。
她走到案台边,拿起一只干净的空碗,又从刀架上拿了一把锋利的刀,在左腕上划了一刀,刀子锋利,划过便有红色的血争先恐后的流出来,血快速的流到碗里,日光照在碗里的血液上,反射出一种奇异的深紫色的光芒来,她止住伤口,不过片刻光景,伤口便愈合了,这倒省去了她不少事。她俯首拿碗时也发现了这诡异的事情,她愣了下,轻轻地笑了,心却没来由的沸腾了,原来七瓣灵芝化入血液后,是发出这样的光芒。
她端了碗就往外走,又想起不能让云璞发现这是她的血液,她又退回到厨房,厨房的碗柜上正放了蒸干的菊花,这是准备泡茶的,她拿起那干菊花洒在血上,看那紫红色的血液上盛开着已经有些泛黄的菊花,心竟怪异的平静了下来。
卧房里的云璞此时也并不好受,成瑛不在,他伏在床榻上,肚子一阵紧似一阵的抽痛,那种感觉竟仿佛五脏六腑都拧在了一起用力的勒着似的疼。
“姑爷!姑爷,您疼就喊出来,喊出来吧,大小姐去熬药,就回来了。”惊蛰焦急的在旁边劝道。
云璞在疼痛之中还勉强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笑容,他摇了摇头,又专心的对付那疼痛去了。
成瑛端着药回来的时候,正听到惊蛰这样的劝言,她赶紧推开了门,走进来。
“云璞,药来了。”她坐在床边,将药递给惊蛰,又将云璞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这样坚忍的他,怎能不叫她心疼。
云璞几乎用了最大的力气来克服那疼痛,他的发丝松散的披散在肩膀和背上,他的脸甚至比最白的白纸还要白,他的唇被他咬破了,尽管这样,他还是在微笑着。
或许是耗尽了精力,他说不出话来,只软软地靠在她肩上。
接过了惊蛰递来的碗,成瑛一点点的喂他喝药,鲜血因为被药草稀释过了,所以在鼻端散发出的只是清幽的植物香,并没有血的腥味,而散落在药碗里的菊花又将那过于诡异的颜色遮盖住了,所以云璞并未怀疑。
而七瓣灵芝也不愧是奇花,等一碗药喝尽,云璞肚子里那种扭绞似的疼已经消失了,只是若想完好如初,却还需要时间。
“要不要睡一会儿?”惊蛰已经退出去了,这里本来是惊蛰休息的地方,却被他们鸠占鹊巢,而成瑛知道,在这个时候,不适合提起回他们的卧房的事。
云璞依然靠在她的怀里,他微微摇了摇头,那种身后有个依靠的感觉让他舍不得闭起眼睛,他很怕万一再也醒不过来。
“还是睡一会儿吧,这些天应该没睡好吧,看你的脸这么白,身子也瘦了。”她圈在他腰间的手在他的腰上轻轻地捏了几下。
“呵呵!”她的举动让他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恐怕还不知道他的腰最怕痒了。
她低头看他,也发现他的脸颊微微红润了些,也许是那血产生了作用,也可能是因为高兴,但同时她也发现他的笑很自然,大约和刚才她捏了他的腰肉有关系?这么想着,她又捏了两下,又引来他一阵愉悦的笑声。
他笑,她也跟着笑了,只要不去想以后不美好的事,那么,此刻是多么温馨呐。
夜晚,万籁俱寂,房间里只有轻浅的呼吸声还可以听见。惊蛰的床并不大,主要还是因为惊蛰并不常在这里住的关系,但云璞和成瑛住在这里,就显得有些小和拥挤。
他们只能侧着睡,两个人面对着面,都闭着眼睛,云璞忽然睁开了眼,窗外的弦月正好升上来,他看到她正静静地睡着,他屏住呼吸,看到她的肩膀还在一起一伏,她还活着,真好不是,他呼出一口气。
多少次,他从噩梦中醒来,身边只是空空的床榻,没有她,没有那熟悉的身影,多少次,他深深的后悔着,当初的决绝,如果他能够宽容一些的对她,如果他能够自私一点,是不是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是,世间终究没有后悔药可吃,他不是圣人,他也不是养在深闺里的男子,只知道逆来顺受。
正在他寻思着该怎么更贴近她时,眼前已经天旋地转了,等他再看清眼前的事物时,他整个人已经趴在了她的身上。
他的眼正对着她晶亮而清醒的眼,他吃惊地看着她。
“怎么?不认识我了?”她轻笑着看他,她的眼中都是他,而那有他的眼中满是笑意和喜悦。
“我不是……我……”他想辩解说自己只是睡不着,而且床太小,但看着她满脸的喜悦,他却说不出什么来。
她环抱住他整个人,他就那么与她脸对着脸,身子紧挨着身子。
她忽然抬起身子在他的唇上“啾”的亲了一口,他的唇还是那么冰凉而柔软,他们有多久没有在一起了?
他愣愣地看着她,竟然因为她的一吻而慢慢烧红了脸,他又不是没被她亲过,真是,他急急地想转开脸,却因为她伸出的手而未能如愿。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她的声音低缓,似乎带着期盼,还带了那么点卑微。
他心一动,身子却僵在了那里,那些不好的记忆好似潮水般涌进了脑子里,但却又像是海边的沙滩,浪潮过去了,那些曾有的痕迹却又被抹掉了一些。
他用力的晃了晃脑袋,有什么东西好像被抹去了,有些画面模糊了,有些又清晰了,那晚的纠缠似乎存在,又好像只是个梦?
成瑛看着云璞变换着表情的脸,心中有些担心,她抚上他的眉心,轻柔的按了按。
“云璞,原谅我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让你难过!”她这么保证着,只是她自己也很清楚,她的以后有多长,不过,对于云璞,遗忘应该是好事情。
被温热的手指按在眉心,云璞回过神来,她的脸在朦胧的月色下显得很不真实,好像在梦境里,又好像隔着一层什么。
“你,你说重新开始?我们为什么要重新开始?还有你为什么要我原谅你?”就在刚才,他好像是记起了什么,可被她那么一说,他好像又忘了什么,他专注的看着她,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了?要他原谅?
成瑛看着他严肃的脸,有点怔忪,他,难道忘记了那天的事了?难道七瓣灵芝已经开始发挥药力了?
“那,那天你不是因为项陌来找我,说让我劝劝玉敏,你误会我,赌气的跑到惊蛰这儿住,不肯理我吗?”成瑛心中此时却升起了一抹不合时宜的狂喜,他竟然忘了那件事,或许老天都想让他们重新开始的吧。
云璞狐疑的看着她,他从来就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会因为项陌请她帮忙就生气了?可看她一脸郑重的样子,好像还真的是那么回事,记得惊蛰好像说过怀孕了的人,有时候是喜怒无常的,大概真的有这么回事?
他半信半疑地看着她,然后缓缓点了点头:“好吧,我原谅你。那你打算怎么和我重新开始呢?”
他眼中全是疑惑,孩子都有了,想要重新开始还真挺不容易的。
成瑛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光,她的手沿着他的背往下滑去,而他的双腿就在她的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将他完全收拢在了她的包围之中。
久未体验的那种悸动又出现了,他只觉得小腹处有一股热力汇聚,在情动时,他猛然想到腹中的孩子,他按住她的手,眼眸已经迷蒙,却低喃道:“孩……孩子……”
她的脸上还有情潮未退,只是看到他眉宇微蹙,口中低喃着孩子二字,她才稳住心神,是她鲁莽了,怎么忘了他的毒还没有完全清除,而且还有孩子。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不由得暗自失笑,她真是……慢慢为他整理衣襟,他白皙的肌肤上也还有着未退的粉红色泽。她忍不住在他那美丽的锁骨上轻轻地咬了一口,留下一个小小的吻痕,他“呃”的轻喘了一声,已经慢慢恢复冷静地眼不由得瞪了她一下。
她手滑向他的腹部,而不经意地碰触到了他微微隆起的下身,她愣了下,随即才后知后觉的想到,其实他也已经情动了,可是,他却因为顾忌孩子而强忍了身体上的渴望。
他呀,她抱着他再一次翻身,这一次,他在下,她在上,她伏在他耳边轻声地说:“别怕,有我!”话毕,她便慢慢地沿着他的胸口往下而去,他惊慌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而看到她竟然那样帮他释放情潮时,他的脸再次羞的通红,只是随着那如站在云端般的冲击感的到来,他也忘记了羞涩,全心的投入进了新的兴奋之中。
﹡﹡﹡
日子不会随着谁的企盼而真的停滞不前,成瑛回到成家也已经过了五六天,此时正是春光最好之时,她向成玉敏告假,便一直呆在家里陪云璞。
成玉敏曾怀疑成瑛就是带走项陌的人,可日前,她却大摇大摆的回来了,这让她十分纳闷,派了人监视成瑛,却没见她有什么动静,就连丢了夫婿的成尚卿也曾怀疑过成瑛,可是多日监视下来,却发现成瑛真的只是将所有精力全耗费在男人身上,再无其他可疑的举动,这让成家母女纳闷不已,却也无计可施。
“其实我早该想到,用假的休夫书便成了。苍鹭认识那么多人,想办妥这事还不容易,只是以前未曾想到罢了。”私下里,成瑛对云璞如此说道。
说的云璞如同看到怪物一样看着她,她,她竟然敢造假至此,不过,马上他便恢复了镇定,造假便造假吧,别的事不行,这事造假实在应该,毕竟他那位岳父大人被困在这里那么多年,实在早该寻找一些属于自己的生活了。
“那爹他现在过得好吗?”这才是他关心的事情,毕竟他那位岳父大人可不比他,那可也曾是大家族里的少爷,怎么可能过的惯那种四处漂泊的生活。
成瑛深情地看着他,她最近总是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过了一会儿,她才胸有成竹的说道:“我好像忘了跟你说了,我已经派人找到你们的戏班了,我就让人把我爹送到那儿去了,而且我还在南方买了个大戏园子给昆家班,戏园子里的人五湖四海都有,没人会往那儿想。现在他们的生活也总算安定下来了。”
啊?云璞再次瞪大了眼睛,她她竟然会想出这样的办法,他不由得在心里抹了把汗,亏她想的出来呀。
两人正聊的开心,门外传来惊蛰的声音,那声音中怎么都透着一股幸灾乐祸,还有那么点兴奋的味道呢?
“不得了了,大小姐,姑爷!”
成瑛和云璞等着他进来,果然,过了一会儿,人就进来了,而且还带来了个大消息:成玉实成大少爷和人私奔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是否缺少运动,最近好像总是在感冒,大概也像云璞一样了,健忘的很,所以头一天想好的情节,总是忘,所以拖延至今天才来更新,各位见谅啊!O(∩_∩)O~
、 求败
听到这个消息后,不但云璞露出一脸的吃惊,就连成瑛也顿住了要为云璞倒茶的动作。
惊蛰的脸上带了几分难得遇到有趣事的兴奋,他走进屋里的动作基本是飘着的。
“惊蛰,你说的是从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玉实?”云璞终于缓过神了,他没听错吧,虽然他和玉实玉璋兄弟俩已经熟悉了,但怎么也无法相信那个沉稳羞怯尚且还有男子矜持气韵的玉实会和人私奔。
惊蛰走到桌旁自顾自的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才回答他:“的确,这几日窝在院子里也闷坏了,我本是要出去走走的,路过二老爷的院子,没想到就听来了这么个消息。哎,我还真没想到那位大少爷会有这样的胆色。”感情他还拿这当成了试炼勇气的事了。
“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吗?”还是成瑛比较镇定,问出了关键。
惊蛰微微一笑,放下茶杯,道:“这个我也听到了,听伺候的人说是昨晚的事。对了,我还听到个有趣的事,就是红萼馆的方晓晴也在这几天失踪了。听说可把那老鸨子气坏了,找不到人还不打紧,她可是收了不少客人的定金,这下子没人弹琴了,只怕她那红萼馆会被人踏平了。”
成瑛为云璞倒了杯茶后,自己也倒了杯茶,茶杯刚贴上嘴唇,便听到惊蛰如此说,刚入口的茶水差点呛了嗓子。
“我才不担心方晓晴的事,倒是玉实,他就这么和人走了,以后可怎么办啊?”云璞端着茶杯却怎么也喝不下去,他是男子,漂泊了数年,倒是见过不少有钱人家的公子为了爱情和人私奔,最后却被抛弃的事。
这种大户人家的少爷公子们被关在闺阁里时间久了,不晓得人心险恶,难免会因为一时的冲动,头脑一热,喜欢上了什么人,动辄就会和人私奔,可万一那人是个白眼狼,那么,只怕他连后悔药都找不到,若是再有个孩子什么的,那可真的是赔了一生啊。
成瑛刚喝了第一口茶,差点没呛到,刚要喝第二口茶的时候,又听到云璞如此焦急这番的话,这一口又差点呛了,索性,她也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