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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路遇结良缘-第25部分

小说: 路遇结良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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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带着侍人到了荆如柯的院子,坐在屋里要他给自己一个说法,而随后而至的成尚卿及成玉敏更是得理不饶人,在名义上,荆如柯还是成府内宅的主夫爷,况且惹出这事的还是他的女婿,所以,让他给个说法及严惩云璞,变成了他们最为关注的问题。
荆如柯一直跪在佛前的蒲团上默默诵经,并不理屋内的鸡飞狗跳。
因为下雨的缘故,虽说还不到晚上,但天却也阴沉沉的。雨点渐渐小了,惊蛰顾不得查看伤口便坐在柴房门口守着,那乌平就靠在墙边,好像有些意兴阑珊,却不肯离开,她不许他进去,倒也没有不准他呆在柴房门外。
哒哒哒,几声鞋底与青石子相击的声音渐渐近了,惊蛰本来暗沉的目光亮了起来,想必是大小姐回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从月牙门里走来了略显狼狈的成瑛,她的眉毛紧锁,表情却是分外严肃的。
等她走近柴房门口时,恰好与乌平对上。
“是你?”她的眼眸微微眯起,这乌平本不是普通人,她是个无方的散游浪人,一身武艺奇诡,若不是恰巧曾被她所救,只怕如此高人她想见还很难。
乌平眼眸微敛,久未拉动过的脸皮也微微扯出一个笑弧,只是那笑真真比哭还难看。
成瑛哪里有时间管这些,她又转向惊蛰。
“大小姐,姑爷在里面,她不让我进去。”惊蛰站起身来,指着乌平,他的胳膊还不敢用力,但一点不妨碍他告状。
成瑛点了点头,又看向乌平,语调平静地问道:“我能进去看看我的夫婿吗?”
乌平脸上现出为难:“大小姐,这个恐怕不行,我也是受人之托。”
成瑛微敛双目,然后就在乌平以为她就此算了的时候,她竟然被暗算了,而暗算她的人正是一脸斯文,外表看不出有什么高明的成瑛。
乌平端住右手的手肘,其上正插着一根细如毛发的银针,她脸色铁青,她以为这成大小姐算是个正人君子辈的人物,她竟然也搞暗算。
成瑛其实也很愧疚,为了云璞,她也只好如此,毕竟她并非乌平的对手,她抱拳拱手道:“事有轻重缓急,对不住了!”
说着,她便要开门,而被暗算了的乌平,先是极为气恼,接着,脸上又现出高深莫测来,在距离成瑛一寸的距离,压低声音说道:“你要是觉得愧疚也好办,让我加入风雨楼。”
成瑛听到她此话,眉梢微扬,眼角余光瞥向惊蛰,然后含笑问道:“你可知道惊蛰是何人?”
乌平一愣,她只知道风雨楼是天下最大的情报组织,而领导风雨楼的是个冷面女子,听说那女子武艺很高,还擅长忍术,她早就想会会她,与她一决高下了,只是没有机会进入风雨楼,那女子也不在江湖上现身。自从知道了成瑛便是风雨楼幕后之人后,她就想方设法的接近她,目的就是得到她的首肯,进入风雨楼探个究竟。
而此时,成瑛神秘的眼神在透露什么信息?那平凡男子又和风雨楼有什么关系?
成瑛摇了摇头,真是无知者无畏呀。
“风雨楼幕前的头子苍鹭成亲可是有些年头了,虽然她的夫婿不是什么江湖上顶顶有名的人物,但到底人家夫妻还是恩爱的很呢。就凭你消息这么灵通,难道也不知苍家那位夫婿的来历嘛?”她可是泄露太多了。
乌平咂摸了一下成瑛的话,想了又想,终于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只是那普通男子竟然是苍鹭的……这个,她的面上出现几分尴尬。
“当然,苍鹭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你不必担心。”成瑛拍了下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回过神来的乌平并没觉得有多少可值得安慰的,公私分明这四个字听起来似乎是很利于她,可是,越是公私分明,似乎对于某些事来说,会越棘手。
“一切还请自求多福吧!在下要去见夫婿了,少陪。”成瑛将一支银质笛子交给乌平后,人已经闪进了柴房,她的声音从柴房里飘出来,怎么听都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而乌平将那刺进肉里的线般的银针震进地里,又不经意间看了一眼惊蛰,心中越加的不敢肯定此去风雨楼到底是福是祸。
她临走前,勉强向惊蛰拱了下手,说了句“后会有期”。
惊蛰站在原地愣了半天,看着那有些僵硬的跃过院墙扬长而去的乌平,心中泛出疑惑来,明明是不对盘的人么,怎么会这么客气了。
成瑛走进柴房,她已有许久不曾来过这里了,但似乎一切都没变,高高的耸上天棚的木柴,还有四处散落的稻草。
若是她今天没有得知他被关在柴房里,那么是否会有人无意引燃柴房,弄出一个意外火场来?
这么一想,她心微微缩紧。
在柴火的尽头,那高高的稻草上,裹着旧棉被的正是云璞,不知他在想什么想的入神。
“云璞!”她怕吓着他似的,低低的唤道。
而正在思量这一桩桩事情的云璞也被唤回了神,他转头看来,脸上漾出一抹温柔的笑来。
她大步走过来,脱了自己的外袍后,又将里面干爽的袍子脱下来,这才将那旧棉被掀开,将自己干爽的袍子披在他身上。
俯身时,看到他有些散乱的发丝上竟有干涸的血迹,她的神色微变,也顾不得冷不冷的事,就要翻看他哪里受伤了。
“这不是我的血。”他按住她的手,低低的说道。
成瑛停下动作,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等待他给她一个交代。他看着她,心中有些矛盾,他不知道若是告诉了她项陌的事,她会怎么想,是怪他,还是维护他?
“是,是项陌,他小产了。”他的话一出口,他便感觉到了她手指的力度,那力度几乎能将他的手指掐断,他没有出声,也没有喊疼,他只是在等待。
“他,怎么会?”成瑛很艰难的问出一个问句,那声音似乎从几千米深的枯井被打捞上来,那么深那么沉。
云璞微微苦笑,她果然还是在意的,他故作轻松地说:“是我……”
成瑛一把按住了他的唇,脸上的表情痛苦,她摇了摇头,“不,我不信,不会是你!”她的嗓音滞涩却坚定,若是相处了这么久,她还不相信他的话,那么,她真的枉为人/妻了。
听到成瑛的话,云璞的眼中闪出亮光来,看来项陌并没有赢,他绽开笑容拉开她的手,郑重的说:“我说的是我没有看好他,才让他意外小产了。”他并未提项陌在流产后对他说的话,就算为项陌在成瑛心里留下个好的形象吧。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大家下午好,俺又来更新啦,虽然最近鼻子出了问题,但戴着大口罩打字也别有一番情调。O(∩_∩)O~
、 同心
雨后的夜晚显得格外的清爽,天空中出现点点星子,算不上如何明亮,但对于惯常走夜路的信使来说,这样已足够。
被雨水冲刷过后的野草在星光的照射下泛出银色的亮光来,而那骑着马从泥泞的官道上快速奔驰而过的信使完全顾不得这些。
她暗红色的官衣上印着一个大大的信字,大乌国官府的信使都穿这样的衣服,此时她出现在西凤县郊外,也正是因为朝中又颁发了新的指令,若是不在十天内传到各州府县郡,便是信使失职,是要砍头的。
西凤县的县衙静悄悄的,还与往日一样,没有案子,不需要官差连夜查办。此时已近傍晚,从远处渐渐出现了一个跃动的亮点,那亮点越来越大,竟是个人,那人催马到了县衙门口,还不等马停下来,便飞身跃下马背,几乎是小跑的来到县衙门口,抬手便用力叩打门环。
她已经赶了六天的路,再过两天,便是这指令的第十天,如果这指令十天后还没有被执行,只怕她的人头就要不保了。
她拍打了十几下,门终于开了,那衙差睡眼朦胧,外衣都没来的及穿好。
“谁呀,这么用力拍门,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那衙差还没有发完牢骚,亮在她鼻子前不到一寸的令牌将她吓的神清气爽,瞌睡虫全跑光了。
“上方有令,带我去见你们县令大人。”信使虽然赶路有些风尘,但到底是在京城里出来的,那点威仪倒还是能唬唬人的,尤其是这么个小县城。
那衙差赶紧带着信使进了内堂,县令还没有睡,正在内堂看一张据说是什么前朝有名的书画大家的墨宝。
差人来禀报,上头来人了,她急忙换了官衣来见。
信使见了县令便将上方发来的指令交给了县令,等县令打开那指令函件之时,眼中闪过一抹愕然。
“这,信使大人,这上面写的,写的是真的要这么办么?”林是之有点不敢相信,当今陛下竟然打算由国家统一管理药铺米行,现有的药铺米行不但要关闭,而且重新营业的挂大乌国官家字样的药铺米行均由各地方县府州郡选派,凡有私自营业者,一律按违反法条处置。愕然过后,她的心中不由得一跳,看来她大发横财的日子不远了。
信使本来就很疲累,打算等县令接收完指令签字后便离开,倒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
“上面怎么交代,你便怎么做,哪来那么多的啰嗦,这函件的内容,你看完了?”信使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她就是一个送信的,哪知道那么多。
林是之看了看手中的函件,赶紧点头,在信使那个小小的本子上签了字后,又是对信使的一番殷切招待,等信使走了以后,她叫来了最贴心的心腹师爷。
“告诉成大小姐,说我有幅南唐名画,请她过来鉴赏一下。”这是她和成瑛的暗语。
师爷得令,赶紧离开。
林是之坐在太师椅上,桌子上是那张函令,她的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看来她和成瑛合作这件事是做对了。
﹡﹡﹡
成府的柴房内,云璞将事情的始末都讲给了成瑛,与他一同坐在草堆上的她沉默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由起初的沉痛逐渐变得木然了起来,她相信云璞不会骗她,而他所说的项陌不小心摔倒,她却不那么认为,在心中默默的叹息了一声,表弟呀表弟,你终究还是变了,那个在我心中单纯美好的少年只怕再也不会回来了。
柴房内又是一阵寂静无声,久久之后,成瑛才有了动作,她从稻草堆上站了起来,云璞以为她就要这么离开,可她并没有,她走到云璞跟前背对着他蹲了下来。他疑惑的看着她的背,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她回头看他懵懂疑惑的表情,脸上那几乎冻结的表情便慢慢化开,并不深刻的笑容出现在她唇边。
“天晚了,这里冷,我背你回去。”
云璞眼眸瞪大,她她不是急着去看项陌吗?那个人可是今天小产了。
“怕我背不动你?”她继续笑着说道,显然是会错了意。
他赶紧摇头,否认她的猜测:“不是啊!”
“不是就上来,你穿的太少,雨后的天可不暖和。”她继续扭着头,蹲着身子对他说话。
他看着她的笑容,心却越发的冷了,她在做什么呢?就算她难受,也不用以这样的方式来安慰他,他不是不通情理的男子。
“你背不动我的!”他默默地叹了口气,站起身便要往外走,他终究是无法对她发火的,无法对她发火,便要委屈自己了。
成瑛哪里肯让他自己走出去,莫说他现在只穿着那么薄的衣服,单说他的身子……她摇了摇头,都说她固执,其实最固执的还要属这个人。
她直起身子,赶在云璞前面,又蹲下了身,再开口已经有些命令的味道:“听话!”云璞看她执拗的蹲着身子,既然她要这么做,便随她吧,他有些消极的想,毕竟他是她的夫。
他覆上了她的背,她感觉到他温热的身子覆在后背上,两手伸到身后,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的,她手托在了他的双臀上。这个动作,让他脸上一红,想要阻止,她却已经站了起来。
“如果冷,你就贴在我的衣服里。”从柴房到丹桂院并不远,但雨后初晴,却也暖和不到哪儿去。
云璞贴着她的脖子点了点头,晚上的风稀稀拉拉的吹在脸上,将他的发丝吹到了她的脸前,有一些痒。
她背着他,有些许的新奇,空气中也有说不清楚的温暖甜蜜。
他笨拙的伸出手顺着她的耳畔来到了她的唇角轻轻地摩挲着,然后,她就听到他小而清晰地话:“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顾忌我。你伤心,我也难受。”
接着他又说:“我们家乡有个很好听的小调,我唱给你听。”
“月儿出来喽,星儿不见了,情郎哥哥等妹,妹妹还没回,妹说七月初七就回来,让情郎等到至今,郎啊痴心等妹妹……”
云璞的声音本来就清越的很,乡村的小调质朴,直白,让他这么一唱,那情郎哥哥盼望心上人回来的那份急切就更是淋漓尽致。
成瑛虽然能笑着与云璞说话,但她的心情并没有面上看来的那么好,不仅仅是因为项陌的流产,更多的是项陌的改变,她分明能从这事情中看到项陌的冷酷,他对成玉敏的无情,对那个还未出世婴儿的无情,都再再的说明着他的转变。
她不知道若是再继续让项陌留在成府,他会变成什么样子,没有对云璞说的是,在她想明白这流产事件的始作俑者是谁后,她心中闪过的念头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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