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遇结良缘-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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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管云璞到底在气什么,一把就把他连人带被抱住,很有些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意思。
云璞正气的够呛,冷不丁被人抱住了,他用力挣了挣,又怎么挣得开此时受了刺激和撞击大有失常倾向的成瑛。
“乖!我的乖夫婿,我是喜欢你的,要不,我又怎么会娶你呢。”成瑛在他耳边低低的说着,云璞被她的话惊的忘了挣扎,她,她竟然说了喜欢他,他瞪圆了眼睛犹不敢相信,他努力与她分出点距离,然后看着她的眼睛,再问了一次:“你说你喜欢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成瑛看着对面一脸惊愕还小心翼翼地云璞,心中不由得纳闷,然后浮起一层不满,他竟然不相信她的话,她呀,她可是最讲信用的人呢,他竟然不信。
她撇了撇嘴,然后,很不甘心的又说了一遍:“我喜欢你,你是云璞啊。”
云璞看着她的眼,确定她没醉,也没有意识不清楚,然后,才由惊愕转为惊喜,然后,脸又沉了下来。
“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的是你,找男人的也是你,你说,妓馆里的男人到底有什么好?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们?”一想起她身上散发的俗艳的香粉味,刚刚的那点惊喜,全被怒火取代了。
“我我我,我哪里找什么妓馆里的男人了?”只听得并不算明亮的卧房里传出成瑛委屈的辩解声,然后还有她哎呦低唤头疼的声音。
小夫妻的幸福其实也不过如此,吵吵小架,闹个小脾气,而也直到这个时候,成瑛才知道她的夫婿其实也是有脾气的,只是从前没有机会让他施展,如今,她明了了自己的心意,也让云璞明白了她的心思,两人那点心结到这时算是解开了,两个人过日子好坏其实都是美好的,而外人却总以为别人的日子都是那么顺风顺水,进而产生了嫉妒,殊不知甘苦都是生活中最不可少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专门的诊所检查了一下,结果是慢性鼻炎加过敏性鼻炎,点了两瓶水,希望明天能有所好转。还有多谢各位亲的关心,我会保护好身体,努力更新滴!O(∩_∩)O~
、 执拗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丹桂院里的那块小小的自留地上也长出了嫩嫩的青绿色的小芽。
冬的寒冷已经过去,春寒料峭的季节里,还是必须穿着保暖的衣服,只是,原本在穿着厚衣服的人里并不能算上云璞,他既练过功夫,又因为常年在外面走动,并不怕初春的这点冷,但已经挑明了对他有着无限情意的成瑛就是不肯放任他祸害自己的身体,硬是在他尚算保暖的外衣外面又加了件棉披风,使得看起来很苗条的云璞,也有了那么点臃肿,若是再给他戴上顶帽子的话,会让人以为他就是那胖胖的雪人。
此间正是晌午,成瑛在店里摆货,没什么大事,也就没带着云璞一块去,再说,那日两人坦诚相待后,她便将一些关于她的秘密告诉了他,以后,那些不由成家支配的事务就要由云璞来打理了,现在的悠闲只不过是提前给他的假期。
他蹲在小菜圃的地上,用手摸了下那小嫩芽,他的唇角浮现隐约的笑意,这菜圃就像是他的孩子一样,冬天种下了种子,春天发芽,秋天就能收获,多好啊,他不由自主的抚上了自己的肚腹,然后,发出一声低低的喟叹,从成亲至今,也有五个月了吧,他的肚子却还是没有动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云哥哥!”正在云璞惆怅惘然之时,便听到这么个不伦不类的称呼,他猛然回神时,发现就在他不远处正站着肚子已经隆起的项陌,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了,前两个月听说他的胎儿不稳,请了不少大夫给看,吃了很多的安胎药,总算是保下了这个胎儿,他不好好在他的院子安胎,上这来为的是什么呢?
心里这么想着,云璞却不动声色的站了起来,将披风拢好,走到项陌跟前与他打了个招呼。
“妹夫,别来无恙!”
本就样貌出色的项陌,此时因为怀有胎儿,面颊及身段都有些圆润,而且裹着毛披风,就更加的珠圆玉润,那红润的脸膛不自觉生出几分可爱来。
项陌看着面前这个就算穿着披风也依然很有些硬朗气质的男子,心中的那点笃定轰然倒塌了,他不知道他此番前来会有什么效果,但却更加坚定了他要做的事。
“云哥哥,你和表姐过的好吗?我前些日子听说表姐好像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当时我身子不舒爽也没来看看,我不知道表姐会那样,哥哥可别在意。”他的脸上微微含笑,而那带笑的眸子里却隐藏了点点的期盼。
云璞不知道他那点期盼是什么意思,但他不是不长记性的人,他清楚的知道面前的男子之于他来说,才是不折不扣的情敌关系。
“妹夫,我和成瑛过的好与不好,都是我们之间的事,你不觉得你想知道的太多了吗?”他好笑的看着面前一脸诚恳的表示慰问的项陌,他是希望他们过的好还是不好呢?他想他一定希望是后者。
项陌舔了下有点干涩的嘴唇,目光有些闪躲,他稍稍向后挪了挪,然后站定才仰起头来看他,云璞与成瑛的身高相仿,而他又比成瑛稍微矮了那么一点点,云璞站的比较近,他想要完整的看好他的表情,就要有点距离。
“云哥哥这话说的太见外了,咱们都是自己人,我,我这也是关心你们。”他回答的苦涩,手下意识地在隆起的肚腹上慢慢的抚摸着,而稍低下的眼中闪出一抹亮光,那亮光又急又快。
“妹夫,在这个时候,其实你该好好照料好自己和孩子,毕竟孩子是爹爹心头的一块肉……”云璞看到他抚摸肚子的动作时,心中的芥蒂不自主的消散,表情也柔和了下来,就连声音也带着温柔,毕竟同为男子,孩子对于已经成亲的男子来说有多重要,他也是略知一二的。
“哎呀!姑爷,您怎么在这儿,让我好找啊!”云璞的话还没说完,已经传来项陌贴身小厮清羽的低唤声。
还不待云璞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他只觉得身前一个人形砸了过来,待他看清楚是怎么回事时,项陌整个人已经砸在了他怀里,而与此同时砸进他怀里的还有一只铜质的暖手小炉,那小炉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表皮都有些发黑,只是用的人小心的保养,那小炉还很暖和,只是这么一来,项陌便直接压在了小炉上,更糟糕的是他的肚子在这样的一个撞击下,明显受到了挤压,似乎情况不妙。
清羽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等他奔进来时,项陌已经砸在了云璞的怀里,多亏云璞力气大,才没有变成两个人都倒地的情况,只是在项陌雪白的毛披风下已经有血色渗了出来,染红了那雪白的毛皮底部。
老天爷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乱,就在丹桂院里乱作一团之时,小豆子和大少爷成玉实竟也来凑热闹。
众人都没想到进到院子里看到的就是云璞怀里正抱着项陌,而项陌痛苦的按着肚子,仰着脸对不知所措的云璞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云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
众人都不知道事情究竟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小豆子和成玉实本来是找云璞出去的,近些日子,他们走动的比较勤,可一进门却出了这样的事。
云璞抱住项陌时,本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空气里隐隐飘散着一股血腥味,项陌脸上的表情虽然痛苦,但眼眸深处却隐现着某种快慰的光。这让他有些不安,等他迅速反应过来,立刻向正往院子里来的小豆子和成玉实喊道:“快去找大夫!快找大夫啊!”
在云璞的大喊下,众人才醒过神来,成玉实赶紧吩咐了身边的童儿去找大夫,他和小豆子奔了过来。
云璞也顾不得什么不安等等情绪,打横的将项陌抱了起来,目标正是自己和成瑛的卧房。
清羽也一路小跑的跟着进去了,那一溜滴在还略显硬实的土地上的血迹正在预示着某个生命正在静静的流失。
整个成家府邸里,除了在自己院子里修身养性的刘氏外,例如成尚卿和成玉敏等人都不在府里,成玉实的童儿请了大夫之余,还火速前往刘氏的院落禀明了事情,毕竟到底谁是主子,他还是记得清楚的,尽心尽力伺候大少爷是其一,保护大少爷才是真。
正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的刘氏听到项陌竟然在成瑛的院子里出了事,猛的坐了起来,保养得细致的脸上显出一股平时在外人面前没有的阴冷。
“嘭--”一个陶兰质上好的瓷碗就被这么大力的掷在了地上,他扶着榻边的玉桌坐直,脸上表情阴晴不定,将那瓷碗摔碎似乎让他有些过分紧绷的神经松下了点,他的思维也恢复了正常。
“这件事已经通知了你家大小姐和老主子了吗?”所谓你家大小姐,其实是成玉敏,在外人面前或许还能称呼成瑛一声大小姐,但在自个儿屋里就没那么多的讲究了,他始终认为自己的女儿一定会是这大宅的主人。
那童儿伏在地上,连摔碎的碗碴子嘣在手上,划出了一道道血痕,他都不敢出声,等到刘氏问起,他才稍稍动了动有些麻木的手,回道:“奴,奴才还没来得及去通知。”他能来这里已经紧赶慢赶了,就怕大少爷发现自己没能及时回去。
刘氏眼眸微转间,已经有了主意。
“你去吧!”他冷着脸摆了摆手,吩咐道。
童儿也不敢耽误,赶紧站起身,也不敢拍身上的灰尘和被水溅到的湿迹,便低着头退了出去。
“乌平!”待那童儿退出去后,他轻声唤了一声,不知从哪里出现一个模样不起眼,又很清瘦的弱小女子,那女子脸上没有表情,眼中却闪着灼灼的寒光。
“你去通知玉敏和老主子,快去快回,然后去丹桂院把那个戏子给我抓到柴房去关好。”他倒要看看,出了这么大的事后,那个成瑛会怎么做。
乌平只轻微点了下头,也不做声,又如来时般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刘氏坐在软榻上,抚着身边的桌子面,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个笑,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孩子会以这样的方式来要关注,唉!荆如柯没能斗过自己,就连他的外甥也是这么傻的。
成瑛和云璞的卧房原本就很简单,此时,倒是有不少人进进出出,那一盆盆鲜红的水让人看了,不由得胆战心惊。
云璞穿着一身短衣短裤,正在卧房里帮着老大夫给项陌接生,这一次的撞击让本来就不算太稳的胎儿终于还是流掉了,小产等同于生产,俗称小月子,若是不处理好了,只怕以后都无法再受孕了。这是老大夫给出的结论,而碍于老大夫是个女子,所以很多事情要云璞来执行,毕竟小豆子和成玉实还未出嫁,在不算宽敞的卧房里支开了一层幔帐,外面的人看里面只是模糊的人影,并看不真切里面的情况。
成玉实站在幔帐外,紧紧地攥着小豆子的手,他很庆幸今天没有带着小弟玉璋一起来,否则,不知道会把那孩子吓成什么样儿呢。
他没有照镜子,若是照了,只怕他自己也会吓一跳,他自己的脸色也是煞白的与白无常有一拼。
小豆子自认见多识广,可这样血淋淋的场面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脸色倒没煞白,但颤抖的嘴唇,还是出卖了他。
支开的幔帐内,只有云璞和项陌两人,项陌下身已经被褪去了所有衣物,那本该是婴儿出生之地,如今正有汩汩的血在往外淌,他几乎被那个已经成了形,却没能来得及来到这世界的婴儿折腾掉一条命,他的眼睛如今微微的眯着,那汗液正顺着脸颊往下淌,他一眨不眨的看着云璞在自己身边为自己处理那伤处,他的心跳的很快,但脑子里却反复闪过一些古怪的念头。
他伸出白皙的没有什么力气的手碰到了云璞正在忙碌的手,云璞正在按照老大夫的吩咐将还余在项陌体内的胎衣拉出来,这个是不能留在产夫身体里的。他从未干过这样的事,可是,他却做了,不为别的,他只希望床上的这个男子不要出事,毕竟成瑛心心念念的还是他,若是他死在自己的手里,那么,他不知道他和成瑛以后会怎么样,说来说去,他其实还是自私的啊,想的还是自己。
这么个念头在他心里闪过,但也只是转瞬即逝,毕竟要挽救人命才是真的。
他以着自己能意会到的方式将那胎衣从项陌下腹处整个拉了出来,还好胎衣还是完整的,这说明他的身体内并没有大的伤处,他将胎衣放进身边的铜盆里,刚要用温湿的布巾擦擦他的下腹部,却感到项陌好像有事。
他抬起头来,正好与项陌那微微眯着没什么精神的视线相对,他的嘴唇微微翕动着,说的什么却听不清楚。
云璞皱起了眉,还未擦净手,便走到项陌的头边,俯下头来听他说什么。
“我……我会赢!”那几乎不可闻的声音,还是断断续续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他听到这话有些瞠目,到了这个时候,他想的难道就是这些?
“你!”云璞真恨不得抬起手掌给他一个嘴巴,用一条人命来换一个不知道结果如何的赌注,值得吗?
项陌的唇角满是自信的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