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遇结良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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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瑛离开成府,便直奔了红萼馆,这里算是西凤县里有名的青楼,里面不但有绝美的哥儿,还有年轻的姐儿,要说这林县令在这西凤县做了这么多年的父母官,做的最成功的,大概就是促进了这皮肉生意的发展。
此时,还未近晚,门口进出的人并不多,门口的知客看到成瑛,便很有礼貌的打了招呼,倒也不生拉硬拽。
成瑛平时并不涉足这烟花柳巷,只是今日一方面是因为心情不痛快,一方面也是有事要找个人。
进了红萼馆的大堂,场面倒还算规矩,十尺见方的大舞台上,有琴师在弹奏,还有穿着分外惹眼的舞姬在跳舞。
避开满堂的客人,成瑛直奔后院而去,刚走进后院的拱门,便有悲戚的琴声传来,她轻声叹了口气,这世间爱好什么的都有,就连这哀戚的让人心碎的玩意,也有人爱,也幸好那人是藏身在此,要是换个地儿,指不定连饭都混不上。
她走到后院一处僻静院落,那院落里有小桥流水,还有树木葱茏,只可惜现在不是季节,一切都有些萧索。
竹制的小楼前,有一道冒着活气的水流从竹筒里缓缓流出,配上那哀怨的乐曲,怎么看怎么别扭。
她等在竹楼外一会儿,那乐曲便缓缓静了下来,竹楼的门被打开,里面走出位矮胖的女子,看到成瑛,只是略微点了下头,便由小童子领走了。
成瑛听了听里面没有声音了,才踏上竹楼的台阶,缓步往里走去。
竹楼本就幽静,里面的摆设也很简单,几张竹椅,隔着屏风便是刚才弹琴的人的所在。
她绕过屏风,便看到了席地而坐的弹琴人,那人一席白衣,发丝用竹枝别着,有些随意,再看她的相貌,剑眉入鬓,狭长的眼中满是慵懒,一管鼻子挺直,鼻下的红唇不点而朱,这种相貌倒是可男可女,而那已死的方晓倌却是比这相貌还要胜上一筹,落在这种地方又怎会不遭人觊觎,糟践。
“今日的生意不错?”成瑛也如那人那般席地而坐,他们算是老熟人,虽说不常见,但交情可以算是深厚了。
方晓晴剑眉一挑,眼中闪动着一抹笑意,这样冷质的面孔,眼中含了笑意,那姿容竟是比成瑛还要耐看。
成瑛在心中叹息,这样的一个女子,她怎么能让云璞来见,就算她相信云璞不是个会出墙的男子,可是,谁又能保证没有万一。
她手指在那竹琴上拨弄了几下,发出几声刺耳的音调后,便被方晓晴按住了手。
“别管我生意如何,你有心事?”两个人以前就有些交情,经过了那事后,多亏了面前这个人,她才能活,在心里,她是感激她的。
成瑛抬头,脸上有无奈,有惆怅,还有更多复杂的东西。
“因为男人?”在这种地方她看多了女人为男人大打出手,男人为女人争风吃醋的事了,而面前这女人应该是在这方面最不会出事的人,可看看她那表情又让她不得不往这上面猜去。
“晓晴,你不经商,真是可惜了。”
方晓晴听她的话意,就知道她果然猜对了。
她将面前的琴收了起来,又对外面吩咐道:“今天就到这里,后面的人不见了。”外面悉悉索索的似乎有人在收拾什么,而方晓晴已经走过去将门插了起来。
“行了,说说吧,究竟怎么回事?你可别告诉我,你当初没看上晓倌,说要回来娶的男人,你又不喜欢了。”方晓晴走回来,坐在成瑛对面,颇有要逼供的意思。
成瑛看着面前剑眉朗目的女人,心中竟有些怪异,她今天来这儿,好像不是让人逼问的吧。
她将置于桌上的手收回来,只是没想到因为衣袖宽大了些,竟将客人送与方晓晴的一盒香粉碰掉,那有些俗艳的味道瞬时弥漫在了整个空间,而成瑛的衣袖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了这个味道。
方晓晴瞪了眼睛看她,而成瑛摊了摊手,也表示十分无奈,她不是有意为之。
看到成瑛那一副样子,方晓晴也只能自认倒霉,虽然那一盒香粉,她倒并不在意,可她这样失态还是头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是前段时间感冒一直没好利索,这些天又感冒了,脑袋不清晰,所以就没来更新,今天打了针,好了一些,终于更新来啦!O(∩_∩)O~
、 情意
更鼓敲到三更时,红萼馆正是最热闹的时候,成瑛却已经无心再呆在方晓晴的竹楼里了,她反复思索着方晓晴说的话,她原来对云璞是有情意在的,否则,她又如何会娶了他,毕竟要论外貌,要论家世,方晓倌都是上上之选,就算没有方晓倌,也还有别的男子,她,为何就选择了他呢?
带着满身俗艳香粉的味道,成瑛回了家,这个时候,成府的人们都睡了,来给她开门的仆婢虽说不敢给她脸色看,到底也有些不乐意,放了她进来,连问声好都没有,便回了门房自去安睡。
成瑛倒也不在意这奴大欺主的事发生,毕竟有什么样的内院主子,自然就会有什么奴仆。
她把门关上以后,沿着那一溜青砖小路往自己的院子走去,这一路上她倒忘了表弟项陌的事,而一心记挂着被她一怒之下关起来的云璞,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呢?她摸了摸下巴,待会要是云璞被她吵醒了,她该怎么解释说突然回来了呢?
方晓晴说她当局者迷,可她从未入过局,何来当局者迷这一说呢?扪心自问,她对云璞的疼宠真的都出自对他付不出爱的愧疚吗?
想了将近大半个晚上,她左思右想的也没能想清楚,所以,在红萼馆里的老鸨要方晓晴必须接待下一位客人时,她便起身告辞了。
那方晓晴虽说不必出卖身体,但好歹是呆在了妓馆里,多少还是得遵守人家的规矩,她也没有久留。
缓步进了丹桂院,院内一片寂静,就连房内的灯光也已经熄灭了,她微微苦笑,看来她是真的得罪了他了,他连一盏等候的灯都没有留给她。
成瑛如此想,其实也是错怪了云璞,从惊蛰对他说了那么一番话后,惊蛰怕再说错什么,便迅速告退,只留下云璞一个人闷闷的坐在房里自己寻思,这么一寻思便是大半个下午,到了晚上,他不但忘了点灯,还忘了吃饭,就那么坐在床上,在黑暗的房间里沉思。
成瑛摸进门之后,依照熟悉的路线摸到了门口,一摸,锁头果然没了,她心下一凉,莫非是惊蛰没能挡住云璞,她也顾不得什么黑不黑的,推开了门就往里闯。
云璞正在想心事,被那一阵大动静给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才发现屋里已经大黑,这黑灯瞎火的,成瑛不回来,竟然有人敢闯进来,他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成玉敏,他也不多想,抓起床下的棒槌悄悄下了床。
今晚无星无月,屋内正是伸手不见五指之时,云璞断定进来的是不速之客,他的动作又快又准,只听得“哎哟”一声,他听到这声后,就觉得不对,赶紧跑回桌子边找蜡烛,等点着了蜡烛,他再往那发出哎哟声的地方看去,一时间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坐在地上捂着额头的成瑛,脸已经皱成了包子状,虽说没出血,但被木头做的棒槌打在头上那也是说不出的疼,看到云璞手足无措的蹲在地上看她,她心里一阵发苦,一阵欣慰,他终究没有离开,直到看到屋内黑了一片,猜测他已离开这里,留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才突然意识到,其实她并不是习惯做蠢事的人,会娶云璞也并非一时冲动,想想方晓晴怎么说的来着,天下间不是只有方晓倌最倾城,也不是除了云璞外再找不到就算没有爱也能嫁她的人,她为什么就单单选择了云璞?是因为云璞看到了她对项陌那样爱的痴傻?还是在她心里,云璞的份量已经超过了项陌?
这一个个的疑问让她招架不住,所以,她借着妓馆来客,匆匆的逃了出来,她痴愚,她懵懂,在商场上精明的她,竟然也会这么糊涂。
而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她被自己的夫婿打了一棒槌,心里没有恼怒,反而是一片澄澈,她,对他,对云璞,她的夫婿,是有着丝丝缕缕的情意在的,不是那种浓烈的爱,却也并非全然的不爱,到底是什么呢?也许是由一种疼宠直接到达了亲情,那不单是一种责任,还是一种无法名状的情意。
云璞担忧的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看的成瑛,他不知道她伤的重不重,想想刚才的力道,应该是很疼的,他伸出手,就停在她一指的距离,想碰却又不敢碰。
想通了一些事的成瑛,眼中出现了柔柔地情丝,她看到了他的手足无措,她拿开捂着额头的手,轻轻地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已经肿了的那个包上。
“不疼!”在他的手贴上那肿包时,她的眉头皱了下,转瞬又强挤出一个笑容来安抚他。
他看到她那满是情意的眼,心中一热,只是在若有似无间,似乎又有一种什么香味扑鼻而来,他皱了皱鼻子,那香味隐约从伸来的衣袖间荡漾开来。
他瞪圆了眼睛瞪着她,她,她,她,这种香味不是好人家儿郎会用的,以前来听戏的也有那青楼楚馆的哥儿,姐儿,身上也常有这种刺鼻子的劣质香粉味,她身上带了这个味道,莫不是她也去了那等地方?
想到这里,他才顾不得她疼不疼,从她的手里挣脱开来,还用了点力,差点没把她推倒,也不等她抓他的胳膊,他转身就朝床那边去了,上了床,他也不脱衣服,将被子拽过来就盖在身上,背对着她,躺下了。
成瑛本来还沉浸在想明白自己的感情问题的喜悦中,可这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连句话都没说,就自己回床上躺下了。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可奈何,然后,因为被棒槌打的实在太重,她坐在地上半天才晃晃悠悠的找准方向跟到床边。
桌子上的蜡烛不十分明亮,但照在睡床这一方空间里,却是足够了的,成瑛扶着昏沉的额头,时不时的皱两下眉头,她心想的是这人呐真不能做什么错事,否则,这报应马上就找上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打出了脑震荡,她有片刻的怔忪,也有些恍惚,她为什么会在自己的床边,却不是在睡觉?
她晃了下脑袋,那一个个片段终于隐约浮现,对了,她还得问问他为什么不理她,她明明都对他说了,她心里有他,她也是对他有情意的。
不过,成大小姐是真的被打忘了,那些不过是她心里想的,哪里跟人家说过哟。
她坐在床边将靴子脱下来,身上的青色长袍也扯下来扔在床边的矮凳上,等她脱的只剩下白色的亵衣亵裤时,才躺上了床,去拉云璞的棉被,却是怎么拽,都拽不过来。
她只觉得自己额头上的包越来越疼,还火烧火燎的疼,她低低地呻/吟了声,却也不见他现出一点怜悯,转过身来。
索性成大小姐今日不知是不是被打的失了常性,她半伏到了他的身上,想要看清楚他的表情,却因为背对着烛光无法如愿。
被这么冷着,成瑛也不气馁,竟然在云璞的耳边细细厮磨,要不吹吹气,要不就将那白玉般的耳垂含进了嘴里,舔了又舔。
云璞哪受的了这个呀,平日里,他们做那件事时也都是中规中矩,偶尔有一次放纵,他也是羞了很久,而此时,成瑛这么撩拨他,分明是在外面跟别人厮磨久了,学来的,这么一想,他就更加不愿意回应她,身子虽然有些紧绷,但他就是不肯就范。
成瑛将自己所见的那点东西用了又用,就是不见云璞回应,她有些着急了,话也说得有点语无伦次:“云璞,我都说了,我对你是有情意的,你怎么,哎!你怎么就不信呢,你说,你要我怎么办?”她放开含着舔吮的白嫩耳垂,有些气恼,又有些头晕的坐在了床上,明灭的烛火因为灯芯过长,已经有些渐渐暗了下来。
云璞正忍受着她温柔的折磨,几乎就在下一刻他就要弃械投降了,她却突然放弃了继续努力。
他有些气,也有些恼,听她颠三倒四的怪话,而且她还说什么情意,她要是对他有情意,也不会做出那等下作之事,就说哪个正经人家的女子会去那妓馆嫖男人。
成瑛还在那儿嘟嘟囔囔的说什么,云璞却忽的一下坐了起来,着实将成瑛吓了一跳,连嘟囔声都立时被吓的噎了回去。
“你?姓成的,你什么时候说过对我有情意的,啊?你先有那个表弟,后有什么祁公子,现在,还不知道你又找哪家的公子去卿卿我我了,你还何必装什么痴情种子,来我这里讨赏,卖乖!”云璞因为情动,脸上已经绯红一片,再加上生气,那脸颊更是艳若桃李,分外动人。
成瑛被他这般生机勃勃的艳丽面貌迷的回不过神,哪里还管他说的是什么,要是在那时,有人在旁边看着,说不定就能发现成大小姐的嘴角有可疑的湿痕。
“咳咳!”成瑛下意识地咳了咳,想要说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想了又想,想起男人好像都喜欢听甜言蜜语吧,她的话算不上甜言蜜语,但再重复一遍与她女儿家的尊严好像也没什么损失。
她也不管云璞到底在气什么,一把就把他连人带被抱住,很有些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意思。
云璞正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