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遇结良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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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面前美丽犹比当初更胜的云璞,忍不住伸出手来。
云璞躲过了伸来的手,怒视着她,这个女人的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还堂而皇之的在别人家里,调戏别人的夫婿。
“呸!臭戏子,你还不是给人玩的,你以为嫁了人,就可以清高了。知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你,又怎么说成瑛,娶了一个别人不要的破鞋,哈哈--”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印出现在林金桂的脸上,林金桂那咧开的嘴,还没来的及合上,便生生挨了一巴掌。
云璞气的身子直哆嗦,而成瑛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紧紧地抱着云璞,而那一声响亮的巴掌,正出自她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字数比较多,呵呵。
、 怒气
冬季里空气是干冷而刺骨的,林金桂因为酒喝的多,只穿了件翻毛的小袄便出来了,却并没觉得有多冷,她脸颊本就红彤彤的,现在,加了一个巴掌印,也没显得多明显。
捂着被打疼的地方,她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半天,才缓过神来,这一缓过神来可是不得了。
“你你你--”她左手捂脸,右手哆嗦着指着抱着云璞,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成瑛。
“林大小姐,你好像忘记了林县令那批布料还在我手里,还有城东红萼馆的方晓倌,你--不会忘了吧?”成瑛嘴角勾出一个冷笑,话也寒如冰珠。
林金桂本来因为听到成尚卿与自家娘亲的话,觉得这个成瑛似乎并不怎么有地位的样子,可一听说娘亲的那批布和方晓倌,她立刻就清醒了,不知道是因为冷或者是别的什么她打了个颤。
林县令的确托成家卖一批布料,但那匹布的来路却并不正当,而且国家也明令禁止三品以下官员做生意,她娘这算是铤而走险。
再说起那个方晓倌,他本来是官伎,她就是看上他的嫩和纯,没想到他抵死不从,她才不管那些,叫几个手下轮番伺候了他一顿,结果,没想到这人竟然这么不禁玩,还没等她玩够,人就死了。
后来,才知道这个方晓倌还有些来历,要不是成家疏通,压下了这件事,只怕她现在就被押进京城,脑袋都不知道掉了几回了。
她没想到这一切,竟然是通过成瑛的手办的,她娘没有跟她提过,她还以为是成尚卿,她在心里暗暗咬了咬牙,这次,她就忍了。
“你?成瑛,你给我等着,你不会永远这么得意。”就算面子上挂不住,林金桂临走之前还是恶狠狠地下了警告。
成瑛耸了耸肩,做了个请的手势,却是毫不在乎。
等人走远了,成瑛才转过来看云璞,发现他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吓着了?嗯?”她看着他的头顶,低低的问,她自己都不自知,她看着他的眼神有多么的温柔。
云璞半天都没说话,只是盯着手里的小花铲出神。
成瑛也不催他,两个人就那么相对而站,她修长的手臂就那么围拢在他的腰际,像是一个圆,将他保护在里面。
“为什么?”云璞的声音很低,还有些哑,他没有抬头看她,他真的怕看到她故作无所谓的表情。
她有些诧异,她还以为他不想说话呢。
“你说的是为林县令卖布的事?”她像是知道他想要问的是什么似的,问道。
云璞几乎是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成瑛的眼中闪过无奈,他本是个干脆爽快的男子,何时,他也学会了用头顶来面对事情了,她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他还没来得及隐藏起他脸上的愤怒。
她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有点不明白似的,愣了下,才又问:“为什么生气?”她不懂他究竟是怎么了,林金桂的羞辱固然让人气愤,但她已经为他出了气了,他怎么还在生气。
“方……方晓倌,方晓倌是谁?他怎么了?你又做了些什么?”他不是个笨人,那应该是个男子的名字吧,而且红萼馆怎么听都像是妓馆的名字,她怎么会和林县令扯在一起,又怎么会和那妓馆的男人有牵扯的。他可以容忍她对项陌念念不忘,却无法容忍她背着他找妓馆里的男人,难道,难道他就不如那妓馆里的人?那个林金桂说他是破鞋,他也承认在戏园子里有那么些个哥儿为了挣的多,挣的快,而出卖身体,可他不是,所以,他才会生气。可她成瑛要是轻贱了他,那他也是不能容的。
他的眼泛着红,脸上因为气愤也泛着红潮,出口的话尖锐而高亢,完全不是平时的他该有的样子。
成瑛被他难得的怒气给震住了,也忘了要怎么反应,她一直都没看他发过火,她也一直以为他虽然性子傲了点,但人却是随和的,没想到今天因为一个伎子他竟然发了这么大的火,她仔细地盯着他看,想要知道他究竟是因为她帮林县令办事而生气,还是因为那个伎子而生气,结果,她发现当他生气时,她是全然无从猜测他生气的原因的。
“方晓倌是个伎子,他死了,是林金桂带人害死的,死者还有亲人,准备告林金桂,我帮她把事情压下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样的云璞面前,她不想隐瞒。
云璞一心以为成瑛或许是因为厌倦了他,可听到的事却又让他难以接受,一个男人死了,是被害死的,而她成瑛却是帮凶,至少她是帮了凶手逍遥法外的人。
他用力推开她,像是从未见过她一般瞪大了眼。
成瑛没想到自己的坦白竟然让他疏离了自己,她往前一步,他便后退一步。
“云璞,你听我说……”成瑛有点无措,她想解释,可云璞却咬紧下唇摇了摇头,他的脸上有着痛苦而又麻木的表情。
“我……我那样做是为了……”云璞在听到她想要解释后,扔下小花铲转身往屋里奔,好似后面有恶鬼在追赶般快速。
成瑛追了几步,看着急匆匆跑进屋里,并大力关上门的云璞,她无力的垂下了手,她能明白他在听到这件事后的心情,就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会那么做,可是,有些事若是你不那么做,只怕也根本没有什么更好地选择。
她微微露出一个苦笑,望着紧闭的门扇,她走回来捡起地上的小花铲,就在刚才她听到林金桂那么说他时,她恨不得剥了她的皮,云璞是那么好的一个男子,那样的一个词,怎么可以用在他身上。那一巴掌就算是她替他打的,迟早有一日,她会让恶人得到报应,只是,还不到时候。
她默默地蹲下身,在云璞开垦的一小块土地上继续翻着土,爹爹说的对,她是该带着云璞离开成家,有着质朴心思的他并不适合在这大宅院里争斗,更何况她的前路究竟会如何,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翻开湿湿的泥土,有一个褐色的土块被拱了起来,她停下手上的动作,等待那一小块土下翻出新鲜的生命。
果然,不多会儿,一个暗红色的细长的东西蠕动而出,她的眼睛亮了下,是蚯蚓,它正在奋力的想要脱出桎梏,寻找新的生机,而它这样的举动也为泥土带来了新的气息。
无论是人或者其他的什么生物,在想要得到新生活的时候都是需要付出努力的,而她在这条奔向新生活的道路上并不寂寞,至少还有云璞,还有爹。
她扔下小花铲,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站起身往屋里走去,她要告诉他,她并不是他想的那样的人。
或许他对她做的事有着恼怒,有不理解,可如果她连对他解释,求得他谅解这样小小的事都不去做,只怕她也不值得他真心对待。
即想即行,她推门进了屋,而内屋的门却被插上了,她推了两下,却没有推开。
她索性不推了,就那么站在门口对屋里的人说道:“云璞,我知道你生气了,我也承认我做的事算不得有多光明。甚至你会觉得我和他们一样丧尽天良,猪狗不如。那个方晓倌是个官伎,他家里的人犯了案子,方家全家被抄,只剩下了他和他姐姐,他姐姐是个书生,百无一用,他死了,他姐姐要告官,这件事,林县令怎么会不知道,她也有意要压下,而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杀人灭口。制造一两起意外对林县令来说并不难,只怕那方晓倌的姐姐还没出县城,人就会因劫匪劫财而死。我压下了这件事,他的姐姐我也妥善安排了,只要人活着,还愁不能报仇雪恨嘛。”
成瑛缓缓说完这件事,便停了下来,房内没有任何声音,她吐出一口气,有些黯然,他还是不肯相信她。
就在她转身的一刻,门由内打开,门口站着表情复杂的云璞。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有亲会说我更新的太不稳定了,上一周的确如此,因为申请了榜单,而随后又因为去了乡下被隔在那儿好几天,回来赶榜单,所以字数上和更新上就明显的不稳定。不过,下一周我会尽量调整,有规律的更新,希望大家能继续支持和喜欢这篇文,谢谢!O(∩_∩)O~
、 翻脸
成瑛看到云璞,眼睛瞬间闪亮,她转回身想要拉住他,可惜云璞嘴唇翕动了几下,没给她抓住自己手的机会,只淡淡地说了句:“外面冷,进来说吧。”便又回了屋里。
她眼神闪了几闪,唇角带着细微的笑,他终究还是舍不得她在外面冻着,她自己都觉得很奇怪,有时候她就是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而她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她自己也会唾弃自己,她竟也是如此恶劣。
她进了屋,反身将门关严,屋里因为还烧着地龙,所以自然是比外面暖和了许多,而摊在桌子上的书还是她走时的模样,想必他刚才在屋里并没有真的不理她,他是在认真听她说话的。
云璞正坐在靠床里的位置,背对着她,不知道在忙什么,她好奇的想要探过头去看,又怕让他不高兴,便就站在他身旁不远处观望着。
“我能见见方晓倌的姐姐吗?”不知云璞收拾了些什么,不多会儿,他站起身来,手上已经多了个方形布包,他的脸绷着,没有任何缓和。
成瑛满心以为他心疼自己,想来闹点小脾气一会儿也就过了,怎么也没想到他竟是要去看那方晓倌的姐姐。
他一个男子,为人夫的去看个陌生女人,他就不问问她会怎么想?
成瑛本来还算温和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站在那儿不动,只是看着面前昂着下巴的人。
“你真的要见她?”她低低地问道,这是她给他的机会,若是他不懂把握,也别怪她翻脸。
云璞哪里能想到成瑛的心思,他就觉得必须要见到那个方晓倌的姐姐,他才能心安,等看完了,他觉得放心了,他还要问问她,为什么要帮着林县令卖布匹,大乌国的法律可是命令禁止官商勾结,万一出事,她要让他怎么办?
“对,我要见见。”他点了点头,完全没有任何迟疑。
成瑛看着面前一副义正词严面孔的男子,心中泛出一股冷意来,他这是摆明了不信任她,好好好,很好,既然他们两人隔着心呢,还有什么好说。
她猛的转过身来,快走了几步,还不等云璞跟上,便听得门嘭的一声被关上了。
云璞满以为她是要带他去见那人,可是,门却被成瑛给关严实了,他用力扳了几下门板,却是无法开启。
“成瑛!你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事情变的太快,让他措手不及,他用力拍着门板,门外却寂然无声。
成瑛从外面将门锁了起来,她从来没有发这么大的火,也没用过如此暴烈的手段对待过她的亲人,而此时,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那股愤懑之气,让她顾不得云璞的想法,将他锁了起来,听着他拍门大喊的声音,她的心中泛出一股酸涩难以言说的感觉。
门内,云璞还在嘭嘭嘭的拍着门,他难道就不明白,就算他们之间没有爱,但夫妻情分却是有的,就算她疼他,宠他,她却是不能容忍他去见别个女人的。
“云璞,不管你怎么想,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好,方晓晴我是不会让你见的,”成瑛停了下,又接着说:“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作为我夫婿的你,我是不会让你随便去见任何一个陌生女人的。”这一番话,她并不想说,但事到如今,她不说,只怕他不会善罢甘休。
“你在屋里好好休息,晚饭我会让人给你送来。今晚,我有点事,就不回来了。”她说罢,便转身走了。
门内,云璞停下了用力拍门的动作,他愣愣地看着门板,有些不敢相信她的话,他以为她是因为心虚才把他锁在屋里,可刚才的话,她的意思是因为嫉妒吗?他心中泛出一股甜来,可是,又细想了下,她说是因为他是她的夫婿,那,岂不是不是因为他这个人?微微勾出的笑弧就那么僵在了脸上。她是怕他丢她的脸吗?想到这里,他心中有些扭绞着疼,她说疼他,宠他,难道仅仅因为他是她的夫婿这么简单?
他捂住胸口,那里有些疼,他倚靠着门板缓缓坐倒在地上。
成家大堂宴客厅里,成尚卿还在和县令林是之推杯换盏,虽说她并不把这个县令放在眼里,但好歹她算是一县之主,若是成家真有个什么风吹草动还是要看这位县令大人的。
而林县令会如此纡尊降贵跑来和成尚卿喝酒,那却完全是看在成瑛的面子上,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