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王妃-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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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他象个傻子一样在这里。等了足足个把时辰!最好不要让他查出他是去花街柳巷或是赌坊鬼混,否则,要他好看,哼!
如玉脾气好,也就不计较他的态。度,只惊讶地道:“田小公子找我,可是府上有人生病了?”
“呸呸呸~”田青龙连声啐道:“乌鸦。嘴,没病就不能找你了吗?”
“呃~”当然可以,问题是,他们似乎并没有交集,他找她。做什么?
“喂,你觉得我大姐怎样?”田青龙到底年幼,不懂绕圈。子,劈头就问。
如玉一呆:“什么怎样?”
“漂亮是肯定的,”田青龙昂着头,十分骄傲地道:“这。点就不必说了,只说品性脾气可对你的心意就可以了。”
田小姐的品性。脾气与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对她的心意?
如玉茫然。
“哎呀~”田青龙见她没有反应,不觉焦躁,索性单刀直入:“我是问你,家中可有妻室或者未过门的妻子?”
“啊?”如玉傻了,愣愣地瞪着他,不知如何回答。
“呀~”一只手忽地自身后搭上如玉的肩,大刺刺地将她揽入怀中,冷冷地瞅着田青龙:“小鬼,别看他年轻,家中娇妻美妾一堆,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你~”如玉回头,惊讶地望着他。
花满城冲她挑眉一笑:“乔兄弟,我可有说错?”
“你是什么人?敢叫我小鬼!”田青龙又惊又气:“还有,本公子在跟姓乔的说话,可没兴趣搭理你这种来路不明的家伙!”
“哼~”花满城冷睨着他,傲然一笑:“你又是哪只鬼?本王与乔兄弟有约,也没有闲功夫搭理你这种小鬼!”
田青龙气得跳脚,可对方是个王爷,气势上已先输了一截,骂也骂不过,打也打不过,只得怒冲冲地走了。
“他还是个孩子,你何苦跟他较劲?”如玉皱眉,不悦地拂开他的手。
“哼~”花满城冷然睨着她:“若不是我,你可就被他招亲了!”
这笨女人,差点被人给卖了,还傻乎乎地替人数银子!
“胡说~”如玉脸一红,嗔道:“他才多大年纪?”
“小鬼年纪是不大,奈何家中却有个思春的姐姐!”花满城不客气嘲讽道。
如玉想起田青梅,不觉一呆:“你怎么知道?”
真笨!刚才那小鬼不是问了,对他大姐印象如何?傻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花满城嘲弄地觑着她:“是啊,我怎么知道呢?”
如玉回想昨晚田青梅的神色,以及刚才田青龙那看似无厘头的问话,这才发觉果然象是这么一回事,不禁哑然而笑。
“我帮你解决一个**烦,你要如何谢我?”花满城颇为自傲地睨着她。
她又没请他帮忙,谁让他多管闲事?
如玉腹诽,并不答话,只低头往家中走去。
“喂~”花满城头也不回,手臂一伸勾住她的肩:“陪我去一个地方。”
“拜托,”如玉挣了一下没挣开,涨红了脸低声求道:“大街上,拉拉扯扯的不好看~”
花满城瞥她一眼,轻笑:“那进屋就可以拉拉扯扯了?”
“你~”如玉无语。
花满城收起笑容,正色望着她道:“去不去?”
“哪里?”如玉无奈,只得轻轻颌了下首。
一辆大车无声地驶了过来,停在两人身前,六狼咧唇冲如玉笑了笑,跳下来掀开车帘:“乔医官,请~”
那马车外表看着不起眼,里面布置得却挺豪华,铺锦堆秀的,不失王府气派。,花满城随后进入,如玉弯腰钻进车厢,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正襟危坐。
花满城随后跟了进来,在她对面坐了下来,离得不远不近,即不过份亲昵,又不显得生分,放下帘子时,忽地念了一句:“现在是太医了!”那语气,似是责备,又似是得意。
六狼一怔,忙道:“是!乔太医。”
如玉大为尴尬,撇过头对着车壁发呆。
花满城也不说话,双手环着胸,往后斜靠在车壁上,只用那双勾魂的凤眼默默地瞅着如玉。
如玉心中惴惴。
怪了,他今天很反常,说是在**,偏偏又一脸严肃;说他在观察她嘛,那目光又未免太过煽情。
搞不懂这只,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如玉猜不透他的心意,自然不敢乱动,只能垂着眼皮专心地对着手指。
马车穿街过巷,很快出了城门,如玉听得外面声音渐稀,忍不住撩起帘子瞅了一眼,见已出了京城,顿时吃了一惊,转头问:“这是要去哪里?”
“私奔~”花满城勾唇,绽了一抹邪恶的笑。
“说正经的~”如玉瞪他,这家伙没事就喜欢戏弄她,以看她着急上火为乐,她再不会上当了。
不错,有进步,不但知道分辩真假,还敢瞪他了。
“哈哈~”花满城开怀大笑。
“你笑什么?”如玉恼了。
花满城望着她笑了笑,忽地伸手将她拉了过来,搂在怀里。如玉低呼着挣扎,他微笑,唇贴着她耳边低语:“声音再大点,让六狼来瞧。”
如玉一吓,立刻噤声,被动地微仰着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花满城心中一荡,低首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搂住她柔软的腰肢,将头埋入她如云的秀发中,低声呢喃:“别动,让我抱抱。”
如玉又惊又怕又羞,哪里有心思听他说些什么?握着拳头拼命地捶他,此举无疑是蚍蜉撼树,对他哪有半点影响?
第118章 流光抛人
第118章流光抛人
正尴尬间,马车已嗄然而止。
“到了~”花满城率先跳下马车,伸出手来牵如玉。
如玉瞥他一眼,径直提着裙角跳了下来,抬头一看眼前是一道高约二丈的青色砖墙,不禁疑惑地问:“这是哪里?”
花满城并未答话,默然立在高墙下,久久不语。
六狼偷偷冲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多问,如玉心中越发奇怪,也不敢问,只得环顾四周。
却见远处群山环翠,林木葱茏,高高的院墙内,有亭台楼阁隐约可见,只是四处静寂,并无人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花满城忽地牵了如玉的手:“走吧。”
“去哪?”如玉正莫名其妙中,他已一手托着她的腰飞身上了高墙,轻松地跃了下去,落在了院中。
“呀~”如玉吓了一跳,低叫:“这是谁家,你也不问过主人,随便就往里闯?”
“你见过有偷东西还预先通。知的么?”花满城唇角微勾,牵出一抹嘲弄的笑。
“你说什么?”如玉大惊。
“嘘~”花满城伸指按住她的唇,星眸。半敛,半真半假地睨着她道:“本王今日心情不好,你若乖乖的,我偷了东西就走人;你若是大声嚷嚷,我索性就大开杀戒,灭了他的满门。”
“哪有这样不讲理的?”如玉瞠目。
花满城呲牙一乐,笑意却未达。眼底,声音带着揶揄:“金刀狼王,平生杀人如麻,几时讲过理?”
是啊,他若讲理,怎会不顾自己意愿强掳自己到秦。营?怎会这般折辱自己,怎会叛出秦国却毫无愧色?
可看惯了他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模样,突然见他。如此消沉和抑郁,如玉愣了半天,竟是好生不习惯,默然半晌,她讷讷地逸出一句:“你,你没事吧?”
花满城转头看她,瞧见她眼底的担忧,表情是一。惯的冷漠,声音里却藏着几不可察的温柔:“放心,死不了~”
伸手,牢牢地握。住她的,带着她在别人的家中,犹似闲庭信步,慢慢地穿过郁郁葱葱的树林,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走着。
如玉不知他要去哪里,更不知他想做什么,她生恐被人撞见,精神极度紧张,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不停地左顾右盼。
这户人家庭院深深,占地极广,从远处的亭台楼阁亦可看出主人家的尊荣与繁华。好在花满城选的路线十分偏僻,经过的又是一大片果园,一路走来并未见家丁侍卫巡视,也没有遇到半个园丁。
穿过果园,是一片山坡,满山的苜蓿草,仿佛接天连地,在风中摇曳飘舞,山顶上孤零零的长着一棵绿树,浓荫如盖,枝繁叶茂。
“果然在呢~”花满城在山脚停下来,喃喃地低语。
“什么?”如玉一片茫然。
花满城却不再说话,只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仿佛怕她逃走,又似乎要从她的身上获取力量。他用的力道很大,如玉开始感觉到痛,眉尖不由自主地轻蹙起来,咬着牙默默忍受。
好在山坡并不长,再怎么慢也还是爬上了山顶,站到那棵大树底下,清楚地看到山的那一面,一衣带水,满目繁花。更教如玉惊讶的是,十三头狼齐集坡底,正恭恭敬敬地等在坡下。
“都来做什么?”花满城十分不满,冷冷地蹙起了眉峰:“回去!”
“爷~”一狼低声道:“大家想送她老人家最后一程,你就别赶我们走了。”
花满城冷然道:“她不会稀罕。”
“那也该尽点心意。”一狼的态度是少有的坚决。
如玉听得满头雾水,几只狼取了腰间兵器,纷纷开始在树下挖坑,她越发莫名:“你们做什么?”
花满城满面阴霾,其他人更加不敢说话,都低头做事,很快挖了个约摸三尺见方的坑出来。
三狼神色恭敬地把一直捧在手中的青布包郑重其事地一层层打开,如意细数了一下下,里里外外竟包了有七八层,越发好奇,睁大了眼睛看着,最后露出来的是一只青花素胎的陶瓷瓮。
“爷~”三狼恭敬地把它交到花满城的手上。
花满城捧着瓷瓮默默地站了好一会,这才弯腰,轻轻地将它放入坑中。
哗啦一下,十三狼齐齐跪倒在地,各自叩了三个响头:“啸天十三狼恭送老夫人,愿老夫人一路平安,安享天年。”
如玉见了这架式,渐渐有些明白——那瓮中装的怕是花满城娘亲的遗骸。只是令她不解的是,他为什么没把她葬在摩云崖,却千里迢迢把她带过来葬在此处?
如玉思及此,转头望了望身后这片郁郁葱葱的庄院,心道,莫非花满城买下了这个地方?
正在惊疑不定时,膝间忽地一麻,“啊”地一声低叫,不由自主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十一狼恶狠狠地瞪着她:“老夫人在此,还不跪拜,东张西望地看些什么?”
“你们都走吧,我想单独呆一会。”花满城挥手,神色冷冰地吩咐。
“是~”十三狼不敢再说,冲他行了礼退到一旁。
四狼留了一棵树苗,九狼悄悄留下一坛酒,众人鱼贯而退,瞬间没了踪影。
如玉神情尴尬,站起来,不知何去何从,亦不知该如何安慰眼前的人,只得默然呆立。
“要走就走吧,我不强留你。”花满城席地而坐,提了酒坛在手,一掌拍开泥封,对着坛口狂饮了起来,刹那间酒香四溢。
如玉叹了口气,重又跪下去,规规矩矩地叩了三个头,这才在他身后站了,低声道:“你慢慢喝,不急。”
“怎么还不走?”花满城弯唇牵出一抹嘲讽地笑:“想同情我?”
“我不认识路,”如玉简单地答:“你也不需要同情。”
花满城不再说话,狂饮了半坛酒,忽地把酒坛冲如玉面前一递:“一起喝?”
“我不会,”如玉摇了摇头,想了想柔声劝道:“你也少喝点。”
“你怕什么?”花满城忽地回眸,邪邪地睨着她:“怕我喝醉了撒酒疯,强要了你?”
如玉刷地白了脸色,不闪不避,黑玉似的眸子里漾着温柔的眼波,缓缓地摇了摇头,轻声道:“你不会~”
或许他性子中有轻狂,倨傲无礼,甚至暴戾噬血的一面,他也绝不会把世俗的礼教放在眼里。可不是今天,也不会在他娘亲的面前,做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别装得很了解我的样子。”花满城冷哼,喝酒的速度到底慢了下来。
如玉提着的一颗心才悄然放下,不愿打扰他们母子二人独处的时光,悄然挪步想要站得远些。脚下才一动,他的手已倏地扣住了她的足踝:“别走。”
“我不走~”如玉迟疑了一下,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花满城这才满意,将身子靠上来,倚着她的肩,嘴里默默低喃。
如玉初时并未在意,以为他在跟娘亲说体己话,后来凝神一听,才知他竟反复吟哦着一阙词:“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舟摇,楼上帘招。秋娘渡与泰娘桥,风又飘飘,雨又萧萧。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如玉默默聆听,细心揣度着词人的心思,配着他低醇柔和的男音,竟不觉听得痴了。
岁月催人,光阴易老,自那个惨淡的黄昏伊始,她的人生,早已是风也飘飘,雨亦萧萧。如今,她只能伴着消逝的流光,虚度着漫长的人生,默默地承受着被人抛弃的噬骨的痛楚……
第119章 桔园飘香
第119章桔园飘香
随着时间的推移,夜风越来越凉,四野都是幢幢的黑影,伴着林间乌鸦呱呱的叫声,阴森中透着凄凉。
如玉又饿又累,坐在风口上吹了数个时辰,早已是遍体生寒,双膝也曲得麻木,实在冻得受不住,犹豫了片刻,极小心地托住他的头,一点一点地把自己挪出来,把他靠在了身后的树干上。
许是太累,亦或是太过悲伤?(虽然她很怀疑,这样一个凶残成性的男人,究竟懂不懂什么叫悲伤?)然而,在这个过程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