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王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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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去官职,入狱数载。
朝廷之事,只要不死,其余都好办。
因此,在考虑周全之后,他找了个机会劝她:目前皇上正在兴头上,冒冒然辞官不受,易招祸患。倒不如先进京,在宫里当个一个半载的差,到时再寻个由头或是辞官,或是请旨外放,都可另行打算,不至绝望于斯。
如玉百般无奈,只得接受了他的建议,心中依旧忐忑,终日愁眉不展。
现今,皇上率文武百官亲至城外迎接并犒赏三军,这于三军将士,自是莫大殊荣,龙恩浩荡,天威远播,将士百官三跪九叩,三呼万岁,声振朝野。
如玉官阶低,站得远,中间隔着这许多地将领,层层叠叠的华表,仪仗,更是让那道明黄的身影显得如此遥远而模糊。
曾几何时,她又怎会想到她也有遥望圣颜地一天?
就这般怅怅惘惘,叹一阵忧一阵又欢喜一阵,不知不觉各项仪式已近尾声。楚临风,孙逐流因战功彪炳,圣上特许跨马游街一日,以彰其德。
眼望着他们二人身披彩绸,跨骑竣马,俱是英姿勃发,光彩逼人,如玉心中油然生出几许酸楚。
命运如此神奇,人生几多转折,而她将飘泊至何处?
“喂,别看了,再看也没用,早走远了。”略带讥诮的声音蓦地响在耳边。
这半个多月,大军开拔进京,对于他如鬼魅般的行踪,如玉早已习已为常,练就处变不惊地本领,头也不回,茫然前行。
几个月的相处,如玉对他亦算了若指掌:此人心狠嘴更毒,出口便成伤。以她的功力绝不能抵挡,唯一的方法就是:不听,不看,亦不答!
不管他说什么,她只当成没有听见,他亦拿她无可如何。如玉见此计甚好,见了他自然越发似一只锯了嘴地葫芦。
花满城是个执拗的性子,她越不肯搭理他,他却越要招惹,定要闹到她说话为止。偏如玉看似温顺谦和,真若惹急了,也是个一条道走到黑,死拧的脾气。
这下好了,两个人暗地里较上了劲。一个猛招惹,一个猛沉默,一路从肃州斗到了长安。
花满城也知她没那么容易认输,就这么跟在她的身后,不紧不慢地走着。
为迎大军还朝,今日的长安城已是万人空巷,处处人声鼎沸,热闹非常。各个酒楼茶馆尽皆人满为患,临街的窗户后更是隐着无数地名门淑女,闺阁千金。
花满城原只缀在她的身后,后来见人实在太多,于是紧走几步,与她并肩而行,有意无意地替她挡去许多推挤:“呀,你究竟要去哪里?”
据他调查所知,如玉在京里并无亲友,她既不知颜怀珉举家迁入长安,自然也不是去寻他们,这般疾走却是要去何处?
如玉不答,苦于无法摆脱,众目睽睽之下,若是大声呵斥于他,也只会让自己自取其辱,因此只顾埋头疾走,倒是浑然不觉。
花满城人本高大挺拨,兼之半生戎马,自有不怒而威地仪态;这一脱下盔甲,换上便服,又添上几分儒雅,冲淡了脸上的暴戾之气,往人群里一站,意态疏朗,清俊飘逸,越发地风采翩然。
如玉在身量,气势虽不如他,但强在长相柔和,以静美取胜,望之有若江南士子,自有一股高华的气质透体而出。
这一刚一柔,两个极品“男人”并肩在街上走着,自是十分惹人眼球。
PS:看了一下页面,果然没显现第二卷地字样出来……哭!
那啥,不知道VIP页面有没有?有的话,请说一声……
再次提醒:此为第二卷:庙堂风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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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见色起心
雅阁是长安最着名的酒楼,坐落在长安最热闹繁华~段,楼高三层,视野开阔。
一楼大厅,专供富商名流享受美食;二楼雅坐,是文人雅士骚首弄姿,舞文弄墨的场所;至于三楼,那可就非得具备一定的身份和资格,非王公贵族不可入也。当然,听说其消费也很可观,一百两起价,动辄上千,真真是一掷千金,纸醉金迷。
开门做生意,来者皆是客;似如此将客人分成三六九等,区别对待,若在别处,早引起大众愤怒,群起而攻,酒楼早就关门大吉。
然,这里是长安,是皇城根底,天子脚下。这里五朝古都,自古便是龙蛇混杂。三步必遇三品大员,五步就是一个皇亲国戚,擦肩而过的皆有可能是天皇贵冑,迎面而来的多是三教九流。
那么多的朝廷大员,急需一个既可烘托自己地位,又不能太过张扬的场所来向世人证明自己的身份。所以,应运而生的雍雅阁,便得到了热烈的追捧,生意红火,日夜暴满。
自古美人爱英雄,楚临风,孙逐流更是英雄中的英雄,最重要的是他们年轻,俊朗,而且前途无量!这就注定了,在今天这种普天同庆的日子里,雍雅阁自然里座无虚席,三楼临窗的位子,更是早在半个月前便预订一空。
凌云轩内坐着的京城恶少司马炀,一年前肃州城破,他携家带眷逃往京城,结束了横行乡里的日子,终于还肃州百姓清静,却又仗着其父司马尚书及姑母敏贵妃的势力,开始为祸京城。
司马炀来雍雅阁,当然不是为了看楚临风和孙逐流。他虽荒淫无度,却更爱惜性命,亦知此二人不是他能招惹的。不过,他的目的很明确:猎艳!
先躲在帘后把雍雅阁里的千金扫了一遍,又在窗前居高临下,盯着楼下过往的行人看了一通,可惜枯坐了近半个时辰,眼前过的皆是庸旨俗粉,并没有令他满意的对象。他喝了几杯酒,正昏昏欲睡之时,楼下忽地过来一名男子,如修竹朗月,秀雅斯文中透着淡定和风骨。
他地身量在男子里虽不算高,却胜在比例适中,四肢修长,腰线极美,细而有力,阿娜里透着刚劲,最勾人的是他那张紧紧抿着的红唇,带着隐忍地怒气,让人忍不住地想一亲香泽。
而最最重要地是。他一身布衣儒衫。明显是进京预备秋试地江南士子。对付这种篷门小户出身地贫寒学子。他多地是办法!
司马炀在楼上瞧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抓耳挠腮。喜不自胜地指使身边地爪牙:“快。给少爷把那位美人带上来!”
“少爷。”富贵忙忙地从门边跑过来请示:“请哪位?”
“蠢货!”司马炀把眼睛一瞪。手中折扇对着楼下一指。厉声喝道:“当然是最美地那个!看到没?穿布衣地那个!”
偏偏正在此时。游行地队伍已行到临街。人潮涌动。纷纷往临街跑去。底下一片混乱。花满城见机得早。牵住如玉往路边一闪。进了雍雅阁大堂。
富贵探出头往楼下一瞧。底下万千行人。有几个不是布衣?但他熟知少爷地脾气。也不敢驳:“是是是。奴才这就去请~”
下去见到稍有姿色地,不管男女,通通抓上来,让少爷过目就是。
富贵带着几个家丁,一路呦喝着跑到楼下,满街的人头,哪有什么美人?
“少爷,人不见了~
司马炀再一看,已不见了如玉踪影,顿时暴跳如雷,霍地从窗口跳了下去,踩着人头落地,劈头就给了他一个巴掌,打得他满嘴淌血:“蠢货,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不给少爷追?”
“是!”富贵连人是谁都不知道,如何追?
想着今日只为看游街,必是都涌往临街去了,于是带着人就往前奔。
“闪开闪开!”几个人似地无头苍蝇在人群中乱蹿,引得怨声四起,但见了他们凶神恶煞的模样,谁也不敢声张。
花满城很是随遇而安,既然进了雍雅阁,又是用饭的时间,当然不可错过机会:“走,吃饭去!”
他四面环顾一番,雍雅阁里座无虚席,根本没有空位。不过他哪用考虑这些?也不管如玉愿不愿意,拉着她径直往三楼而去。
如玉挣了几次挣不开,无奈只得开口:“我不饿,要吃你自己吃!”
“不饿也瞧着,我吃完才能走!”花满城蛮不讲理地答。
店小二见了他的架式,也知他来头不小,但在京城里混着,哪个没有来头?在雍雅阁当差,见过的大人物更是不少,他这种颐指气使地语气也听得耳朵起茧,因此很平静地迎上来,把两人堵在楼梯口,脸上是制式的微笑:“对不起客官,楼上雅间全总预订一空,请下次再来光顾。”
如玉巴不得,立刻掉头往回走。
“急什么?”花满城却不吃这套,拉着她径直往上闯:“跟我来便是,我说有就有!”
“客官~小二一脸难为情,正想再说,花满城只把眼睛一眯,他便机灵灵的打了个冷颤,不敢直视,不由自主地低头,退步避让。
“来~花满城牵了如玉上楼,在大厅里站定,只一眼便看到敝着门窗的凌云轩,冷笑:“这不是空的?”
“客官~店小二见他竟看中了司马炀地包间,吓得顿时变了脸:“那是司马公子预订了的,您看桌上的酒菜还没撤呢……”
照一般情况来说,客人已走,包房就算结束,当然可以换人进去。但这位是京里有名地恶少,出了名的蛮横无理!万一他追不到人,还回来喝酒呢?这不是要出人命嘛?
“撤了!”花满城哪管他这么多?冷哧一声,袍袖一挥,大马金刀地在上位坐了,把如玉强行按在身旁坐下。
“大爷,我求你了~小二地脸都白了,弯腰作揖,只差没有跪下来叩头:“这里真有人订了,人家只是暂时离开,一会回来还接着喝的。要不,我给你调二楼去?”
“不,我就要这间。”花满城哪是个听人劝地?而且,他也从来都要最好的,要他委曲求全,可能吗?
小二哭丧着脸,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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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路施援手
玉实在看不过眼,转头望着小二,淡淡地道:“如的话,就麻烦小二哥替我们安排一下。”
“有有有,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小二喜出望外:“二位爷请随我来。”
花满城双手环胸仰靠在椅背上,颇感玩味地望着如玉:“你这是在向我示威?”
“夺人所好,强人所难是王爷的趣味,不是我的。”如玉垂眸,神色依旧是淡淡的。
“那么,你的趣味是什么?”那原本就是他的强项,如玉并未夸大其词,所以花满城并不恼,只懒洋洋地嘲弄:“别告诉我是救死扶伤,以天下安定为己任。”
“我?”如玉涩然一笑,声音低不可闻:“了无生趣。”
花满城心头一震,倏地放了手。
花一般的年纪,却有如此苍凉的语气,那种生无可恋的态度如一根看不见的针,倏地扎进他的心底,竟是隐隐作痛。
如玉没有再看他,转身出了包间。
这一次,花满城没有再阻止,只怔怔地望着她单薄的身影淡出自己的视线,陷入深思:是他逼得她太紧了吗?
他既没有追来。如玉自然也就不会去二楼用餐。下了楼径自出了雍雅阁。如一颗水融入了茫茫人海。消失不见。
“爷~一直隐在暗处地一狼现身而出:“她走了。要不要追回来?”
“不必了。”花满城摇头:“派人暗中跟着就是。”
“是。”一狼应了声。垂手欲退:“我马上让小七去跟。”
“等等。”花满城叫住他:“颜怀进京了吧?”
“是。”
“知道他住在哪里吗?”花满城再问。
“这倒没有。”
最近几个月过得跌宕起伏,顾着大事都来不及,谁还有余暇去关注这些小事?
“去查。”花满城丢下两个字,起身离开了凌云轩。
“是。”一狼怔了怔,没敢问他理由,躬身退下。
花满城心机深沉,行事往往出人意表让人琢磨不透,一狼跟在他身边多年,多少已吃透了他的脾性,处理事情的手段虽不能全中,一般亦能大概猜得了个七八成。
然,在对乔彦这件事上,却完全让他摸不着头绪。
他以为他必不会为所动,他偏动了;以为他上心了吧,他偏漫不经心;以为他必不能忍,他偏忍了;以为他不会放手,他偏又放了……
司马炀领着手下诸家丁,横冲直撞地追了两条街,哪里有一丝如玉的影子?他心知错失良机,气不打一处来,抬脚踢翻身边一个手下:“没用的东西!”
“哎呀~人群里传来娇美地惊呼,紧接着“啪”地巴掌声响起,然后就是清脆的低叱:“不长眼的狗东西,竟敢冲撞我家小姐!”
原来那家丁被他一脚踹下去站不住,蹬蹬蹬接连退了好几步,街上人又拥挤,这便刚好撞了上去。
司马炀原就是个没事都要找事地主,现在正一肚子火,有人挑衅,哪肯放过?立刻叉着腰气势汹汹地逼了过去:“死丫头,你敢打本少爷的人?”
琉璃叉着腰,眼睛一瞪道:“对,我打他了,谁让他不长眼睛?”
司马炀正要发飚,目光忽地落在一旁地田青梅身上,蓦地瞪圆了眼睛,瞧得眼珠子都掉出来。
老天待他不薄啊!刚走了个美男子,这边立刻又遇上一个美娇娘。
琉璃厌恶地瞪着他:“看什么看?”
田青梅羞红了脸,侧身避过他的视线,轻轻地拉了拉琉璃的衣袖:“算了,咱们走吧,今儿人多,难免的。”
想走?没有他的允许,她走得了吗?
“敢问小姐芳名?”司马炀笑嘻嘻地靠过去,抱拳施了一礼:“家仆有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