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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下堂王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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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怔了一下,这才明白对方是在跟她说话。
她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居然真的完全没有束缚,可以任意行走。
原来,她在他们眼里弱小得连防卫都不屑为之。
她苦笑,想到那几具冰冷而狰狞的尸体,打消了抢了马匹逃跑的蠢念头,弯腰钻出了马车。
如玉垂下眼帘,轻声道:“大叔,给我两个素馅的,再加一碗粥吧。”
虽不知他们劫了她有什么目的,要把她带到哪里去,但想要逃出敌手,前提是必需保住性命。
“好咧~”店主很自然地把她往四狼那一桌引去。
铺子很简陋,只在街边放了两张方桌,几条长凳。此时,另一张方桌上已坐了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是三狼与七狼,这时听到声音那两人齐齐扭头看了过来,与如玉打了个照面。
如玉觉得这两个人有些面熟,不觉多瞧了两眼。
“看什么看?”十一狼轻拍桌面,冷声喝叱:“再看,挖了你的眼睛!”
“你骂谁呢?”如玉没来得及吭声,七狼已冷冷地接腔。
他一开口说话,如玉便想了起来。
几个月前,这两个年轻男子曾陪着一个男人在她手里扎过银针,走时还扔下了一百两黄金。
“姑奶奶骂的就是你,怎么着?”十一狼俏脸一凝,拍桌而起。
“两位~”店主见两人言语失和,吵了起来,急忙跑过来劝架。
“滚~”十一狼随手一掌,将他的身子打得飞了起来,越过桌面,撞翻了炉灶,怦地一声掉在地上,吭都没吭一声当场晕死过去。
“哎呀~”如玉回过头一瞧,热气腾腾的屉笼乒乒乓乓掉了下来,雪白的包子滚了一地。
“好个不讲理的泼妇!”三狼叱骂一声,大袖一扫,桌上的碗儿,碟儿,筷子,包子都象长了眼睛一样呼啸着朝十一狼飞了过去。
“欺侮女流算什么好汉?”四狼猛地一掀桌面,抽出缠在腰间的寒铁链刷地抖得笔直,朝三狼分心便刺。
“哪里跑出来的野小子,居然敢管老娘的闲事?”十一狼纤腰一拧,身子轻盈如燕,斜掠出两丈多远,半空中一个细胸巧翻云,手里已多了一条彩带,揉身倒蹿了回来,复又加入战圈。
“三哥,吃独食可不好,也算我一个!”七狼纵声长笑,长剑出手,寒芒如瀑,满天都是刀光剑影,这四个人已战成一团。
这里几人打得兴起,倒把如玉扔在一旁无人看管。她急忙壮起胆子走过去,颤着手去探店主的鼻息。
却见他满眼惊骇,脖子成奇怪的姿势扭曲着,早已没了气息。
饶是如玉这段时间已见惯生死,眼见一条活生生的人命,眨眼之间就烟消云散,也不禁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那边四人对望一眼,交换了眼色。
“何方妖孽在此行凶作恶,今日大爷我要替天行道教训教训你!”三狼大喝一声,左手变掌为爪,直接抓住寒铁链,轻轻一振,铁链如蛇一般飞出去已紧紧缠绕住四狼;再随手一抖,已将四狼宠大的身躯甩了出去。右手再并掌如刀,只闻声如裂绵已将那条柔软坚韧的彩绸生生切断。
他飞身掠起,左脚一个回旋踢,十一狼惨叫一声,被踢得倒撞到墙壁上,跌落下来,连吐了两口血,倒在了地上,再也没爬起来。
七狼赶上去,长剑脱手飞出,插在四狼胸前,他惨叫一声,咚地掉落路边的水沟,再也没了声息。
“呸,秽气!”七狼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把剑抽出来大踏步朝如玉走了过来,冷冷地以剑指着她,殷红的鲜血顺着剑尖滴在地上:“你~”
“等,等一下!”如玉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认识你们!”
“哦?”三狼挑眉。
“是真的,三个月前在肃州,我替你们朋友瞧过病。当时少侠还给过一百两黄金做诊金。”如玉闭着眼睛,一口气地嚷了出来。
“你是,”七狼眸光一闪,低头重新审视了她一遍:“乔医官?”
“是~”如玉松了一口气。
“乔医官不在太平镇,怎会到了白马坡?”七狼收起剑,狐疑地望着她。
“白马坡?”如玉大骇,这里已是秦国境内?
 
  第042章 费尽口舌
“怎么,你不知道?”七狼诧异。
“你们不是一起的?”三狼惊奇。
“呃~”如玉尴尬地垂下头,不知该如何向他们解释,自己是被人从军营中劫了出来的。
“三哥,”七狼瞧了瞧倒卧在地的几具尸体,低声催促道:“天要大亮了,咱们还是快些离开吧。”
“嗯,”三狼点头,拾起行礼搭到肩上:“乔医官,衙役很快就会来,留在这里会很麻烦,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
“谢谢。”如玉怔了一下,低低地道了谢,声音干涩僵冷,表情茫然地呆立在原处。
她身无分文,被人掳到敌国境内,眼看着又会遭遇官府追捕,这接二连三的变故,已使她懵然不知所措了。
“乔医官,”三狼走了几步,见她不动,奇道:“你不走吗?”
“走?”她能走到哪里去?天下之大,似乎已无她的容身之处了。
“你没有地方可去吗?”七狼似有不耐。
如玉缓缓摇头:“两位走吧,不用管我。”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你在这里等官府来抓?”三狼蹙眉。
这小子该不是被吓傻了吧?
“人不是我杀的。”如玉咬唇。
“谁可以证明?”七狼冷笑。
如玉沉默。
“别忘了,你是齐国人,这里是秦国。”三狼淡淡地提醒。
她知道,正因为如此她不能跟着他们走,她不想连累更多的人。
就算是和平时期,两国边民时有磨擦,械斗群殴之事时有发生,现在战乱期间,两国的边民相互之间更是恨之入骨。
谁没有亲人?谁没有热血?谁又能胸怀宽大,做到冷静平等地对待一个屠杀自己同胞的仇人?
如玉没有说话,从车里找回了自己的银针,那是她现在唯一拥有的关于家,关于父亲的回忆。
她低头,把盒子紧紧地抱在怀里,似乎能从那暗红的盒子上寻求到某种力量,再抬头时,已经下了决心:“两位,后会有期。”
十一狼替她换了便服,所以只要她不说,没有人知道她是齐国的军医。
这里没有人认识她,她既不是颜如玉,也不是乔彦,只要她想,只要她有决心,她完全可以重头来过,忘掉过去,开始一段新的人生。
“你要自己走?”三狼忽然觉得头痛。
一直到现在,整件事情都进行得很顺利,顺利到他一度怀疑自己是否高估了齐军的实力,甚至有些后悔——早知如此,他的计划对象不应该是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军医,而应该是齐军的统帅,楚临风!
可是现在,他以为最困难的关卡一一闯过,却在他认为最不成问题的问题上出现了意外——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乔医官,居然没有如他预料中那样痛哭流涕地牵着他的衣角,哭着喊着要跟他走?
“你要去哪里?”七狼开始沉不住气,眼里已露出戾气。
这小子,怕是识破了他们的身份,在跟他们装呢?
“不知道,”如玉的眼神依然迷惘:“走一步算一步,车到山前必有路。”
三狼踏前一步,悄悄地按住七狼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转过头试着冲如玉微笑:“要不这样吧,我们反正要进山收一批皮货,不如你跟我们一起走?”
“嘎?”如玉怔住。
“是这样的,”三狼见她似有所动,忙继续游说:“上次虽蒙乔医官妙手回春,爷的头疼有所好转,但入秋以来天气转凉再加上山里温差大,爷的头疼病又犯了。在下正寻思着要不要找个机会再跑肃州一趟,请乔医官给爷治冶呢。”
“我早说过,这种病全靠保养,他若是不改脾性,饮食上又不加以节制,是没法治愈的。”如玉皱眉,就事论事。
“爷的脾气,谁敢要他改?”七狼神情倨傲。
“那是,”三狼狠狠掐了他一把,脸上保持着温和的微笑:“不过这话得医官去说,我们身为下属,哪里劝得动他?”
那人刚愎自用,连下属的话都不听,难不成她一个外人的话,他就肯听了?
如玉嘴唇翕动一下,终究不愿凭空枉议他人是非,没有吭声。
“再说了,也不光是爷需要乔医官。山民们打猎时时有伤亡,若是有乔军医在旁,实在是莫大的助益。”三狼卯起三寸不烂之舌,努力劝说。
“走不走?”七狼见二人说个不停,不由焦躁起来:“要来人了!”
“走吧!”如玉原本有些犹豫,又见他态度诚恳,咬牙同意了。
“妈的,”十一狼见三人消失不见,这才翻身坐了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啐道:“要走就走,罗罗嗦嗦讲半天,老娘躺得骨头都硬了!”
四狼从沟边一跃而起,拍了拍身上的污垢,叱道:“就你废话多,走!”
 
  第043章 擅自离营
秋日正午的太阳,散发出一波波的热浪,向路人兜头盖脸的袭卷而来,让人感觉到异常的焦躁。
“加把劲,等到了梅仙镇,我请你下馆子喝酒。”孙逐流以鞭遥指前方,恨不能背插双翅,飞奔目的地。
“将,将军~”德武哭丧着脸:“小的宁愿喝水,啃干粮。”
孙逐流忍不住笑骂:“臭小子,瞧你那点出息,这才多大点事,至于吗?”
擅自出营,私离驻地,这还不算大事?都够得上军法处治了!
德武垂头:“小的属鼠的,胆子本来就小。”
“别怕,临风那有我替你扛着呢。”孙逐流笑着打包票。
“我只担心到时连将军也扛不住~”德武忍不住嘀咕。
“你说什么?”孙逐流没有听清。
“将军,好象有人追上来了?”德武放慢马速,回眸观望。
远处,两骑乌锥马疾若流星,飞奔而来。
“别理,”孙逐流不但不减速,反而啪地甩了一鞭,头也不回地策马狂奔,迎着风大吼:“只要不是临风,谁也别想追到老子。”
来的,好象就是楚将军,跑在前面的那匹正是奔宵。
德武嘴唇翕动了一下,终于没有吭声,默默地策马追了上去,与孙逐流并肩。
“逐流,等一等!”楚临风人未至,声已到。
“妈的,他怎么那么闲?连这种事都亲自出马?”孙逐流回头瞧见他,待要装做视而不见,毕竟不能善了,只得低咒一声,轻带马缰,按辔徐行。
除了楚将军,放眼齐军大营,还有谁能镇得他住?
德武低眸掩去眼底的情绪,规规矩矩地在马上给楚临风遥遥施了一礼:“将军~”声音平缓,不带一点起伏。
“哎呀,”孙逐流不耐地蹙起双眉:“不能跟你说了吗?我办完事就回去,你追来做什么?营里谁管事,胡闹!”
“孙逐流~”楚临风远远地停鞍驻马,黝黑的眸子里隐隐有两簇火苗在跳跃,冷冷地逼视着他,那气势即使隔了相当一段距离,依然锐不可挡。
德武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带紧了缰绳,马儿焦躁地在原地转起了圈圈。
仁武冲他偷偷挤了挤眼睛,暗示楚临风真的很生气,两人默默地退出风暴圈。
“你不用喊,”孙逐流先发制人,提高了声音吼过去:“我耳朵没聋。”
楚临风怒极反笑:“逐流,把我当成什么?把齐军当成什么?把营里三万多名弟兄当成什么?”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孙逐流吗?
就为了一个女人,把全军的弟兄扔下,不顾大局,擅离职守,以身涉险?
“这还用问?”孙逐流避重就轻:“大家都是兄弟!”
“说吧,你扔下那么多兄弟,跑到这里来,究竟想干什么?”楚临风深吸一口气,强行按捺住怒火,淡淡地问。
“不是给你留了纸条了吗?干嘛这么生气?”孙逐流看着眼前那张清俊儒雅的面宠,看着那道如刀锋般锐利的眼神,一丝凉意自脊背上缓缓地爬了起来,忽地有些心虚。
“孙逐流,你就只有这种程度?”楚临风的眼里有淡淡的失望浮了起来:“因为一点捕风捉影的消息,扔下并肩作战同生共死的弟兄,你想做什么?觉得这样做是侠,是义,是英雄吗?”
他看不出昨天凌晨发生在梅仙镇的命案与乔彦的失踪有什么必然的联系?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与乔彦有关,他也不应该连商量都没有,留下一条纸条,孤身犯险。
万一,这是敌人的一个诱敌之计呢?若是不幸,不但没有救回乔彦,反而把孙逐流搭进去,要他这个一军主帅要如何自处?又如何向众位弟兄交待?
楚临风的眸光那么清澈,那么明淅,似一汪深潭,透着彻骨的寒和一抹深刻的疲惫。
就是这抹疲惫,触动了孙逐流,他心一抖,似被虫叮了一口,心尖上泛过痛与痒,他蓦地垂眸,避开他的视线。
不,他不觉得自己在行侠仗义,更没想到要当个英雄。
“走吧,跟我回去。”楚临风读懂了他,忍不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放缓了语速:“这事,我会派仁武去查个水落石出,待有了确切的消息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孙逐流迟疑一阵,还是说了:“我不放心,都已经到了这里,就让我亲自确认一下再回去吧。”
“你~”
楚临风气得几乎就要当场发作,抬眸触到孙逐流惶然而迷惘的眼神,忽地心软了。
他叹了口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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