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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下堂王妃-第12部分

小说: 下堂王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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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一天天的炎热,大家的衣服也越穿越单薄,军营里又全是男子,碍于军纪,平时虽没有人敢光着身子到处晃,但格斗训练时,却随处可见赤着上身,只着亵裤,挥汗如雨的男人。
尤其是晚饭过后,大家嬉笑打闹,去河边洗沐时,场面更是惊世骇俗。
然而,就算躲在营中也无法幸免——赤身露体在帐外冲澡的男人比比皆是。
除了把自己关在帐中,做只缩头乌龟,她想不出别的办法。
然而,最教她头疼的还是沐浴清洁的问题。
房子有门可以上拴,但营帐却只有布帘。军医处的特珠性质又意味着它随时随地都可能被人掀开,从外面闯进来。
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替她守卫,只能躲躲闪闪地避着每一双疑惑的眼睛,偷偷摸摸地抓住每一个空档,慌慌张张地胡乱擦一擦了事。
几天下来,她自己都闻到身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怪味,讽刺的是——做为这群男人中间唯一的一个女人,她也许并不是唯一变臭的那个,却肯定是最臭的那一个。
她对自己说:忍吧,咬一咬牙,闭着眼睛撑过去就没事了。
可人算不如天算,面对女人每个月必经的苦难,她没法再逃避下去了。
除了冒险,她似乎别无选择。
现在,她只有寄希望于,今晚军医处的那几个大男人睡得死一点,月亮不要太圆,云层可以再厚一点,当然,值夜的哨兵也不需要太负责……
PS:那啥,今天冷不丁一看,才发现自己居然收了一朵花。不知是哪位读者送的,总之,很高兴,谢谢哈 
  第028章 食髓知味
时间在艰难地等待中,一分一秒地滑过,越接近午夜,越忐忑不安,连向来粗枝大叶的朱盛都察觉到了如玉不同寻常的焦躁,不敢胡乱插科打诨,很安静地跟着众人回到营帐,早早地进入了梦乡。
如玉独自坐在帐外的草地上,去,不去?做着艰难地决择。
去吧,万一被哨兵发现,大不了谎称去寻找草药。最终,内心的渴望还是战胜了恐惧,促使她迈出了踏向宿营地外的第一步。
事情出乎意料之外的顺利。多日的观察,早已熟悉了营中换防的时间,她拿捏得很好,从两队巡逻哨兵交接的空档闯出了营地,迅速地来到了河边。
她溯河而上,独自在荒野里行走了好几里地,回望营地,只余星星点点的营火,似万斛繁星,遥远而灿烂。
挑了个僻静的河湾,如玉躲在树后静静地观察了很久,确定四下无人,这才抑制住狂跳的心脏,怯怯地走向了温柔的河床……
晚风徐徐,四野静谧,只有一轮朦胧的银月寂寞地照着,四处流萤飞舞,空气里温润的青草气息芳香浓郁,沁人心脾。
这是崭新的体验,是几个月来第一个愉快的夜晚。如玉微仰着头,闭着眼睛,用力呼吸着淡淡的甜香,庆幸自己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她仿似脱胎换骨,感觉自己重又活了过来,不再死气沉沉,不再彷徨无助,而是一步步走向成熟笃定和坚强。
她算过了,只要再坚持两年零七个月,就可以凑足一千两银子——到那时,她就可以悄然离开,开始全新的生活。
这一刻,一度堕入绝望的深渊的她,又升起了希望……
如玉总算是亲身体验了什么叫做“食髓知味”。
自从那天晚上成功地躲过哨兵的视线,独自在离营五里多的河畔给自己来了一次彻底的大清洗之后,每当夜幕降临,她就会变得恍惚,内心开始激烈地挣扎,这种情绪在子夜时分达到顶点。
如果,内心对于自由的渴望战胜了恐惧,第二天她会变得精神奕奕,反之,则怏怏不乐于沉默中结束漫长的一天,于天黑时分陷入新一轮的挣扎之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她偷溜成功的次数增多,如玉的信心与胆量与日俱增,私自出营的频率越来越密。第一次与第二次相隔了七天,然后变成隔三岔五,最后演变成两日一次。
很自然的,随着外出次数的增加,她外出的时间也在逐日延长,有时甚至会在野外小憩一回,才恋恋不舍地返回营地。
她自己也知道这样很危险,很容易被发现,被撞破。但是,她没办法,清凉的河水,清新的空气,清幽的环境;天地间只余她一人的惬意,心灵上的自由,身体上的放松,宛如罂粟艳丽却满含着毒素,让她沉迷其中,无法自拨。
“什么人?站住!”尖厉而警惕的喝叱,打断了如玉的暇想,将她拉回了现实之中。
呃?巡防的时间换了吗?她记得这个时间,这个地段应该是没有哨兵的。
面对突然出现的暗哨,如玉只略微慌乱了一秒,便恢复了镇定。此时回头,反而越发启人疑窦,不如索性大大方方承认,找个借口混过去。
“是我。”打定主意,她迎着哨兵缓缓地走了过去,仔细地看了看这个略显单薄的身影,很快认出这个早几天还在她手底下接受治疗的青年,柔声问:“大牛,你的伤全好了?”
“乔医官?”认出如玉,大牛换上了轻松的表情:“多谢挂念,已经好了。对了,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哦,这几天被蛇咬伤的兄弟增多,乘着月色好,我去采一些治蛇毒的药草回来。这种药草只有在月夜才开花,白天很难找到踪迹的。”如玉装做漫不经心地解释,心怦怦地狂跳着,似要跳出胸腔。
“你小心啊,”大牛不放心地叮嘱:“那边已离开营地了,怕有野兽出没。”
“不碍的,我就在营地附近转转,不会走远。”
“有事就嚷嚷,我马上过来。”
“我会的。”如玉越过大牛,越走越远。
大牛瞧着如玉渐行渐远,慢慢地离开他的视线,开始有些担心,碍于军纪,偏偏又不能大声叫她回来,更无法离开,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喂~”一只大掌忽地拍上了他的肩。
 
  第029章 月夜流光
“将,将军?”大牛回头,冷不丁发现孙逐流站在他身后,惊出一身冷汗。
“干什么呢?”孙逐流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一片寂然,不觉低声训斥:“值哨的时候心不在焉,刚才若是敌人摸到身后,你还有命在吗?”
“对,对不起!”大牛低着头,神情局促。
“有没有异常情况?”孙逐流缓了缓脸色,照例询问一句。
“没,没有~”大牛忍不住偷偷瞟了一眼沉沉的荒野,低低地答。
“真的没有?”孙逐流见他神色慌乱,蓦地提高了音量。
大牛吓得腿一软,手向身后一指:“乔,乔医官刚刚过去了……”
“乔彦?”孙逐流吃了一惊,顿感蹊跷:“这么晚了,他出营做什么?”
“他,他说最近营中被蛇咬伤的兄弟增多,去寻一种草药。”大牛抹了把额上的冷汗,只能一五一十地说了。
“胡闹!”孙逐流低咒一声:“去多久了,往哪个方向?”
“刚过去一刻钟左右,往西去的。”大牛嗫嚅:“不过他说,不会走远,所以……”
“我知道了,你提高警惕,千万不可再放任何人出营了,知道吗?”孙逐流打断他,头也不回笔直地没入了融融月色之中。
如玉走走停停,慢慢地走出大牛的视线,转了个方向,急急地奔了起来,一口气跑到小树后面,扶着树干喘了好一会气,才平复过来。
她照例四处察看了好一会,确定四下无人,这才把衣裳脱在树下,又解开层层裹在胸部的布条,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顺着岸边的青石缓缓下到水里,闭着眼睛,静静地享受着河水的清凉。
整个世界都沉睡了,天地间仿佛只有她一个人醒着,四下里一片死寂,只听到风吹过草丛,拂过树梢的沙沙声,草丛里虫儿的鸣叫声,哗哗的流水声……夹杂着怦怦的心跳声,一下一下,那么清晰,那么平稳。
孙逐流其实并没有看到如玉,他只是找得有些烦躁,走得急了,出了一身汗,本能地遁着水声朝河边而来。
他弯下腰,正打算掬水洗头,忽然听到了不寻常的声音。
那声音很轻,很细,如果不是常年练武训练了他敏锐的听觉,如果不是身处非常时期,警觉超常,甚至如果不是因为夜晚太安静……他其实是不可能听出不妥。
但是,他却真的听到了,夹在流水里的那种非自然的水声。
有人!除了他,河边还有其他人。
他立刻伏低身子,藏在半人多高的草丛里,锐利如鹰的眼睛警惕地四处搜索。
于是,他很快地发现了,离他约十几丈远的河的上游,有一棵大树,树底下隐隐约约藏了一个人。
黑暗笼罩四野,月色华美,静静地铺展开来,把如玉的影子拉得长长地投在地上,向暗夜里延伸。
想着大牛或许还在等待自己,如玉低叹一声,不敢再耽搁下去,取了干净的布帛缠好胸,再捡了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回,头发湿漉漉地垂在背上,很快地濡湿了衣服,她走上岸,极自然地侧着身子甩动头发,试图甩干水珠。
他有些茫然,不知道那个人在做什么?
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河边装神弄鬼,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莫非是个疯子?
顺着河岸,借着及膝的野草掩护,他悄然潜行,慢慢地靠了上去。
乔彦,竟然是乔彦!
刚刚沐浴完的她,长发乌黑亮泽,樱唇嫣然欲滴。单薄的衣衫,益发显得腰身盈盈一握,一片岫云般,仿佛随时都会飘逝而去。
女人,乔彦竟然是女人!
他目瞪口呆地盯着她,忽然无法消化眼前的讯息,几乎化为石像。
月光映着她的脸宠,那总是淡漠,总是冷静,仿佛永远笼着一层轻纱,看不见喜怒,没有起伏的脸上,带着全然不设防的纯净的微笑,虽然转瞬即逝,却是如此震憾心灵。
那是第一次,孙逐流在如玉的脸上,看到了笑容。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如玉,那双美丽清澈的双眸,仿佛有无数的星光倒映在她的眼底,光芒璀灿,动人心弦。
忽然觉得,这样的偷窥对她是一种亵du,孙逐流慌忙垂下头,却不禁意地瞥见她踏在沙地上的双足,玉白如雪,光洁可爱。
他呼吸一窒,刹那间俊颜通红,向来能言善道的他,象被人拨掉了舌头,只能看着她弯脚着袜,穿上靴子,一步步地越过他,咚咚咚,每一步都好似踩在他的心上,隐隐泛着疼,又带着点酸……
 
  第030章 答非所问
“……逐流,我到处找你,原来你藏在这里。”楚临风大踏步走过来。
孙逐流仰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根青草,显然正魂游太虚,对他的呼唤听而不闻。
“喂!”楚临风走上去,抬腿轻踢他一脚:“叫你呢!”
“滚远点,别烦……”孙逐流烦躁地低吼,猛地抬头,蓦地对上楚临风愕然的眼睛,颓然地耙了耙额前的散发,道:“有事?”
“嗯哼~”楚临风若有所思地望着他:“有事的那个是你吧?”
乔彦是个女人,这件事究竟要不要跟临风讲?
“我能有什么事?”话到嘴边,却突然变了:“这鬼天,热得人心烦意乱!”
算了,如果照实说,他一定会马上让乔彦离开吧?
可乔彦易钗而弁,藏于军营必有不得已的苦衷。
遭逢乱世,一个弱质女流,又能到哪里去呢?
况且,她医术高明,心细如尘又吃苦耐劳,军中确实少不了她。
“就这?”楚临风明显不信。
“不然还能有什么?”孙逐流偏头,避开楚临风探究的视线。
生平第一次,对亲如手足的临风有了秘密,使他产生一种莫名的愧疚感。
楚临风微微一笑,不在追究:“走吧,一起去军医处走一趟。”
“军医处?”孙逐流跳了起来,神情古怪:“你知道了?”
“废话!”楚临风点头:“这么大的事,我能不知道吗?”
“什,什么时候?”孙逐流张口结舌。
他还在为要不要保密而苦恼,没想到原来早已是人尽皆知了?
“什么什么时候?”楚临风失笑:“你念绕口令呢?”
“你也看见了?”孙逐流忽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这不正找你呢吗?”楚临风拍他一掌:“走吧!连走边谈。”
“你打算怎么办?”孙逐流默然半晌,闷闷地问。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全力支持乔医官了。”楚临风白他一眼。
这家伙有问题哦?
接连几天都心不在焉,常常答非所问。
“你不打算赶她走?”孙逐流听出弦外之音,蓦地停了下来。
“为什么赶他走?责任又不在他。”楚临风走得正急,他冷不防停下来,差点一头撞到他身上,幸亏反应灵敏,及时闪避,一脸莫名地瞪着他:“逐流你没事吧?说话颠三倒四。”
“是是是,”孙逐流一迭声地点头,把责任往自己头上揽:“当初是我硬把她带到这里来的,要怪该怪我……”
“说什么呢?”楚临风越发糊涂了:“这跟你挨得上吗?”
孙逐流苦笑:“总之,怪我没有及时发现,更怨我自作主张……”
“得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责任感了?”见孙逐流一脸沉痛,楚临风忍俊不禁:“照你这么讲,我的责任岂不是更大?”
“先别管谁对谁错,”孙逐流沉不住气,开门见山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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