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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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单手抓住她的双手,阻止她给他带来奇妙的感受——一种足够扰乱他心神、使他无法思考的感觉。又攀上她的肩,不断地摇动,嚷道:“大庄主,快醒醒!”纵然她能百毒不侵,可毒性的发作恐怕不是她所能控制。难道她当真中了唐门的秘毒!
“嗯——”夏梓桐痛苦地呻 吟出声,睁大眼辨认着身下的那张面孔,眼神中带起一丝清明,她再次抱住头,急切道,“湜雪,你快走,天亮之前带我回赤翟山庄就好。”
萧湜雪心下大惊,“大庄主,你到底怎么了?”
夏梓桐提起丹田之中聚集的小股真气,努力地让自己的神智不被脑中五光十色的镜头控制,语气中透着一股阴狠,“唐门的毒药真够诡异!”
不料,她胸中又感一阵剧痛,满腔充斥着甜腥味,还未向他解释清楚,身下的人再次模糊起来,便迫不及待地搂住他的脖颈,粗鲁地啃咬起来……
第四十四章 甘愿
衣裳被身上人撕扯着一件件地剥离,随着吹入洞中的丝丝夜风,深夜的冷意仿佛钻入了他的每一个毛孔,纠缠住他的心。
萧湜雪有须臾的呆愣,纵然没有任何经历的他也明白她在做什么。她在抚摸他的每一寸肌肤,她在亲吻他。伴着身上传来得一阵阵陌生的酥麻感,他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正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他僵着身子,紧张却又意外乖顺地躺在她的身下,任她在自己清白的身子上留下一道道欢 爱的痕迹,可逐渐升温的身体已然一寸寸地软了下来。
他不知该作何反应,双手更不知该往哪里放。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在这种情况下他可以做些什么,或者他该做些什么。
“大……大庄主!”萧湜雪舌头打着结,颤声道。自己也许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该如何打扮自己,也不知该如何讨女子欢心,更不知该如何留住女子的心。
所以一直以来的他都只是远远地、安静地望着她。亲眼看着她这几年为了山庄到处奔波,却不顾疲乏不堪的身体连夜赶路返回山庄,只为了与她的爹爹多相聚几日。他亲眼看着她对洛辰的百依百顺,目睹着她对山庄之人的万般护短。
直到某一日清晨醒来之时,他才惊觉自己梦里梦外都是她的身影,随之而来的,更是面颊上一片火烧似的热度。
尽管如此,他也知道男子的身体不能随意被女子见到,更枉论这般的亲密。只除了,只除了……
见她没有应声,萧湜雪偷偷地抚上她垂落在自己胸前的一缕青丝,胸膛上的一颗心剧烈地跳动着,一股浓烈的喜悦感突然袭来,涌上他小小的心。也许……也许,她是在乎自己的,不然怎会如此对待自己。那么亲密……亲密地仿似妻主对待自己的夫郎那般。
身上的最后一件蔽体物被她抛于一旁,四周的冷意又增一分,萧湜雪下意识地想伸手挡住那片春 光。
夏梓桐仿佛早已预料到他会有此反应,她低笑一声,轻轻地拨 弄着他胸膛上的二颗挺 立。
“嗯……”从萧湜雪的嘴里漏出第一声呻 吟,身体四骸都翻涌着一股异流,比之当年的走火入魔更加难受与难以控制。双手又不经意地碰触到自己身下的那处硬 挺,他脸上顿时羞红一片,急急地移开手。
夏梓桐停下手中动作,眯起眼在他的耳边低语,却不似往日般的稳重,语带轻挑,“平日里对我不是大胆的很吗?怎么,现下反而害羞了?”
闻言,萧湜雪心下大奇,隐约察觉出似乎哪里有不对劲,还未来得及细想,夏梓桐却伸舌卷起那一片鲜红欲滴的耳垂,手中再不停歇,时轻时重地揉 捏着他胸前的挺 立,惹得他浑身一个战栗,再也无法思考。
直到耳边传来身下人断断续续的呻 吟声,夏梓桐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感受着指尖下柔滑的触觉,她轻声地说着,但语气中分明已是带上了一丝沉痛,“平日里你都直接唤我名字,是你自己说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如此疏离,是你先开得口,我并非有意招惹你。”
夏梓桐紧紧地搂住身下人,让彼此的身体没有留下一丝间隙,自言自语地她根本没有注意到怀中瞬间僵硬的身体与一丝颤抖,“可你为何要送我玉佩?又为何要如此懂我?事到如今,我控制不住。让我怎能再对你无动于衷,若轩……若轩……”
她的声声呼喊,狠狠地敲打在他的心上,一下一下,毫不留情。萧湜雪伸出双手,迟疑了片刻,最终却没有推开她,只是环上了她的肩背,渐渐地搂紧……
萧湜雪埋首在她的肩窝,鼻尖充斥着她的味道,呼吸间又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明明自己就在她的怀里,明明她对自己轻声地说着爱语,明明自己在这一刻得到了她所有的宠爱,明明……现在的一切比所有的梦境美好万分,明明……
明明她与他离得这么的近,可为何……为何自己的视线开始模糊,而脑海中只剩下她对另一个人的呼唤声?
“若轩,我要你!我无法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其她女人成为你的妻,更无法忍受你的身上被沾染上其她女人的味道!我要你——”夏梓桐放开他,低嚷了几声,便迫不及待地解开自己的衣带。
萧湜雪却因为这几句话,神色大变。若此毒乃专为迷人心智,那么此时她眼中所见、心中所想即为她内心深处的一份渴望。她怎可与赤翟山庄的人扯上一丝关系?必须趁此刻她心智受惑之时彻底地断了她的这个念头!
他顾不上自己裸 露的身子,慌忙直起身攀上她的双肩,逼迫她停下手中所有的动作,“拜月山庄绝不能与赤翟山庄扯上丝毫关系,大庄主更不能与赤翟若轩发生什么,赤翟若轩必须参加比武招亲,否则我们的目的怎能轻易达到?!”
见夏梓桐的眼神依然迷茫一片,萧湜雪心下更急,可倏地心念又是一转,遂深深地望进那片毫无光彩的美眸,他低沉的声音在山洞内不急不躁地响起,“想想爹爹与辰儿,还有那群忠心耿耿的属下,应该清楚自己做了那么多的事到底是为了什么。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与赤翟若轩有染!”
“爹爹……辰儿……不能与赤翟若轩有染……”夏梓桐重复地低喃着,眼睑微微垂下,只是机械地点着头。
萧湜雪不敢大意,没有再出声,只静静地观察她的反应,而心中亦是忐忑不安。此举甚是大胆,他不知她身上的毒药究竟歹毒到何种程度,如此冒然行事,到底会不会奏效?
萧湜雪蹙紧眉头,浑然不觉自己身无寸缕。
或者说此举会有何后果。可是她既已存了这个心,就必须在出事之前阻止她,他断断不能让此事成真!否则……他实在无法预料如此性情的她,到底会为赤翟若轩做到何种程度!那么她们的计划……
“若轩,我不能跟你在一起的啊……”夏梓桐不知在何时抓住了他的手腕,闭紧眼,低低道。却忽地语气一转,“赤翟山庄是武林世家,更是江湖上的第一山庄,决不能……决不能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她缓缓地睁开眼,迷离的目光凝视着近在身前的那双黑眸,面颊贴着他的手心轻轻地摩挲着,“只是会舍不得……只是会舍不得而已……”
萧湜雪不顾她的阻止,生生地抽离手。自己在她的身边呆了整整五年之久,他豁出性命般地替她鞍前马后,只为出色地完成她交代的任务,只为获得她赞赏的一眼,却比不上她与赤翟若轩十几日的相处?
是自己不够优秀,他告诉自己说。
她始终是看不见自己,她于他,不过是他一人的幻想罢了。这些不是早就释然了吗?
可是为何自己的指尖在轻轻地颤动,为何连呼吸都那般的困难?自己的心在隐隐作痛,可到底是为她此刻的痛而痛,还是只是他自己的痛?
他分辨不清。
也不知从哪里生出的勇气,萧湜雪决绝道:“舍不得也必须放下!你和赤翟若轩是不可能的!这是一开始便已注定的结局!”
望着她刹那间苍白万分的脸色,他话一出口才觉不对。
“你——”夏梓桐大怒,黑瞳稍一转动,眼神渐渐地清明起来,低喝道;“你不是若轩!你究竟是……”
待看清眼前之人,“湜……湜雪?!”
既而夏梓桐又是大惊,连忙闭上双眼,可是脑中已深深地烙上了他此刻的情景——身无寸缕!尽管她想不起自己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仅是他的这幅模样,自己便已猜中一二。
她暗中舒了一口气,至少她与他之间还没有发生什么,至少他胸膛上的那朵花苞花纹还未绽放。否则……她苦笑不已,果然是女尊的世界,仅仅是一点迷惑神智的毒药便使她如此。但是心中依然存有疑惑,以他的武功修为轻而易举便能够制住自己,可为何他不避开,而任她为所欲为?
“湜雪,你先穿上衣服!离我越远越好!我必须趁此刻自己尚清醒之时运功压制住毒性!”夏梓桐稍稍拢了拢衣服,盘起腿,气沉丹田,试图以体内才恢复一成都不到的真气抵抗住毒性,还有在全身不断翻涌的情 欲。
萧湜雪默默地伸手取过一旁的衣服,只匆匆地披上亵衣遮住裸 露的肌肤,而后安静地凝视着身前女子的脸庞,仿佛想将她的一点一滴都刻入心中,却唯独没有任何的动静以及指责的言语。
她的状况很不好,唐门的秘毒,又岂是她说得用内力自行化解那般简单。若不是她脸上因刚刚的亲密而透出的绯红,怕是她的脸色会愈加的难看。
萧湜雪强忍住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双手不自觉地环住胸,想借此获得力量,不让自己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十年了……自己经受练武的磨难整整十年,连那名神秘的影少都称赞他们兄弟为练武的奇才,殊不知他们在人后所付出的艰辛,而他们却始终未曾落下一滴泪。只因泪水于他们这些注定在死亡边缘徘徊的人无用,他们唯一需要拥有地仅仅是将对手置于死地,如何让自己安然无恙的能力。
他何曾料到,前后不过是半个时辰都不到的时间,自己居然再次涌现出泪水,而这一切都来自于眼前正竭力与毒药斗争的女子。自己与她相伴了五年,不,也许更为长远……
萧湜雪悄悄地动了动身体,察觉到自己身下还未退下的情动,脸上不禁浮起红晕,还有那一丝挂在嘴角的苦笑。
果然,他对她,已无药可救了吗?明知她对他丝毫都不在意,明知她口中念着的,甚至是心中想着的都不是自己,他在她的心中,没有一丝地位啊!可自己却还是陷进了方才她亲手编织的温柔之中,不可自拔。
可是,他亦不免忧心,又刻意不去在乎此刻涌上心头的酸胀感。内心深处的她,如此地在意赤翟若轩,真的不会影响她的行事,或是将来局势的转变?
沉默……在二人身上不住地蔓延开来。
一时间山洞内只有夏梓桐略微粗重的喘息声,不似情 欲难解,却更像是正极力地忍受着某种痛苦的煎熬。
夏梓桐勉力压下那股一直盘旋在脑海中的气流,将它逼回胸口。正是那股气流在时不时地左右着她的思想,奈何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自己当时到底是梦到何事,才会对他,甚至是罗刹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湜雪,我……”终究还是夏梓桐先开了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冷静下来之后,她才惊觉现如今的场面,她该如何收场。
该道一声对不起吗?可她对他做得事情又怎是一句对不起便能一笔勾销?尽管二人之间确实没有发生什么,然仅仅是这番肌肤之亲,自己已是犯了大错。身处这个时空,男子该是最重视自己的名节,他也定是如此。
他与罗刹不同,他到底同自己有着与普通属下不一般的情意,她们二人甚至是一起长大,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他身上的武艺不是自己亲身传授的吗?只是没有两小无猜罢了。所以她必须给他一个解释……
思索良久,夏梓桐依旧闭紧双眼,虽然早已听到了对面衣服摩挲的声音,料想他该收拾整齐了,却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索性借着这个当口逃避开来。
“对不起,湜雪……我……”到底不知该说如何解释,她能给她的也只有这声道歉。
萧湜雪接下了她的话语,也避免了彼此的尴尬,冷静道:“大庄主对此不必放在心上,更不用对此耿耿于怀,因为方才全是情势所逼。而且今晚之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决不会有第三人知晓这里发生的任何事情。”
言下之意便是她对他不用负任何责任,更不用担心会有其她人知道,包括她全心全意想保护的那个人——洛辰。
他的语气一如往常般的冷静,声音中的鼻音亦几不可闻,只有那双不再平静无波的眼睛在向她诉说着什么,可惜她紧闭的美目不会注意到他眼中的痛楚与挣扎,更枉论放至心上。
一面说着,萧湜雪一面忍不住抬起手想触摸眼前女子的面颊,却在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