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夫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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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着田萝摊手,算是说香囊还没到手。田萝暗笑,易小芙是个男人也没到手,她再等等也无妨了。
祁素柳开口,“田掌柜怎么来此?”
她这什么意思?田萝皱眉道:“我是松山的老学生,当然要回来捧场。”
易小芙一脸的不信,“田掌柜,你怎么有空来松山读书?”
嘿嘿,她能来松山,不仅是韩逸仙的原因,还恰好遇上躲避仇家打击报复。
“我来松山,我乐意。”
如此闲聊了一会,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祁素柳先告退,“皓先生想必到松山,我先去见她。”
临走时,易小芙对田萝轻悠悠道:“月湘乡和越家主也来了,知道不?”
田萝不假思索便道:“知道啊,怎么啦?”
她虽面上表现的稀松平常,心里还是疑问,易小芙提到越家主干嘛?
“昨晚,我夜潜风月楼,差点被高手逮住。那高手不是月湘乡,你知道是谁吗?”
“是越家主”田萝用肯定的语气,越如之的武功向来是好的,沈修老师每次板着脸孔教训师兄弟妹们都用,你们看看如之,昨日才教的剑法今日便会了,好好学学!或者用,除了如之,你们是我教过最差劲的学生了。
他的轻功尤为的好,易小芙能从他手下逃过去,算是有运气了。
易小芙拿手遮唇,对田萝小声道:“我居然看到越家主是个男人,还是白发的,骇死我了。”,拿手摸心肝。
田萝完全僵住,目光失神,肝脏猛地一颤紧缩,脑里不停回放,白发的,白发的,怎么会是白的?下一句接的话居然是,“他没一掌拍死你算是好的了。”
“幸好我机灵,溜的快。”易小芙想起那个差点拍到背上的爪子,就心有余悸。
正好船开走了,田萝没与易小芙继续说下去。
她甩甩头,面色青白,努力忽略掉刚刚对话的内容。
韩逸仙从船舱钻出来,抬头看日头,满腹心思全在梅西城身上,对田萝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去湖对面的堤岸。”
选河堤岸,也是因为那边风景好,简直是男女主角一见钟情的好产所,所谓一见钟情,便是在特殊的场景有特殊的对话,对人一见面,产生好感。姜院长可能对梅西城已经有这种感觉,她说欣赏梅西城。而梅表弟对姜院长这个路人甲没印象,这时要创造出一个巧合,让他们正式美好地碰面。
田萝将笛子给梅表弟,韩逸仙推表弟下船,河堤上有人或坐或站,有几人便是韩逸仙的手下。
韩逸仙道:“听学生们说,院长会在这条河堤上出现,你就等会儿,我要先去书院一趟,你人悦表哥和表嫂也来了,叫我代为引见一些人,马上回来。”
他这么说,他们夫妻自然不能陪梅表弟等啦,梅西城也是偷偷溜出来的,不能被他们瞧见,他也清楚,便点头乖乖道:“表哥表嫂,你快点回来哈。”
“小三,过来,护着梅表弟,别叫人欺负了去。”田萝招了客栈小三来帮忙,小三步履沉稳,外家功夫练得极好,当下从船上跳下来,跟在梅西城后面。
田萝还特意吩咐了,过会儿小三就能隐身了,暗中盯着,给梅表弟制造点小慌张。
安排妥当,田萝拉了韩逸仙就走,上船,离河堤越来越远。
韩逸仙收回视线,坐下来久久呼出口气道:“妻主,你说我们让西城按着姜院长的喜好吹笛,能引她过来吗?”
“菁菁最爱做这种事,百分百会被引过来。他们肯定能遇上,投缘不投缘。嘛,我估摸着能成。”摸摸下巴。
韩逸仙心放宽,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再去担心,也没必要。便握住田萝的手,却意外感觉她的手一片汗湿冰冷,遂捂住道:“我们不去松山,不去见其他人,就我们两个,到附近转转,如何?”
“嗯,听你的。”
两人的船顺着姻缘湖的一条分支行往青山绿水,田萝端了盆葡萄,剥了一颗塞到夫郎嘴里,然后自己也吃了一颗,慢悠悠说了许多话,“这里的山,我和菁菁在书院当学生都游遍了,那座“仙童抱桃”石上有颗桃树,我去摘过,还给你送去了,记得吗?你不爱些脂粉、鲜花,我便想破脑袋送你什么东西,去那座山看到桃树上的桃子颗颗饱满晶莹,我先吃了,味道比京城的贡桃还好,就想着给你,呵呵。”
“我晓得,切了一块一块,侄女侄子想吃,便喂了他们这帮馋鬼。等桃子熟了,再摘一颗给我尝鲜。”
田萝点头,“现在刚结果,还没熟,等过阵子,给我哥也带一颗,他也挺爱吃桃子的。”
两人尽聊些家常,过一会,靠在一块,什么都不想,看河水水波荡漾,听山间鸟语,就能处在一起,看着时光慢慢流逝。
船到了一处拐角,被石头磕了一下,转到另一个方向,和一只船碰了头。
田萝歪头想,怎么出个门能遇上他两次?
作者有话要说:嘿,来迟啦。
有人退收藏了,5555,我这是做错了什么。难道嫌思淼更的太慢。哎,这个我可改不了啊,除非有存稿君帮忙,是不?
、第十二章 船上风波
韩逸仙太了解田萝的个性,她越有心事,话越多,像是要拿那些话去填充空落落的心房。在他心里,田萝便是珍藏的“蝉翼笺”,很薄很简单,自从怀了孩子,他看着田萝,不知不觉居然生出了惶恐,难道这就是孕夫都有的“情绪不定”?他摇头,看着指尖妻主被阳光晕染成金色的头发,听着她不着调的言语,眼睛迎向阳光,闭眼有忽明忽暗的感觉,忆起他在书房临摹书帖,田萝将一封封情诗折成纸鹤的样子,抛到他书桌上,粘了一团黑墨,她眼神澄澈,神气地对他亮出虎牙,挑衅似的抬下巴,他不由笑了笑。
他们两的船顺水流到一个开阔的地方,两岸绿树荫蔽,湖水清澈之极,上方一座吊桥连接两座青翠的山峰。
船忽然被撞了一下,颠簸将他的思绪打断,田萝已经扶着韩逸仙站好,他冷眼瞥向另一艘大船,船身刻着个“越”字。
田萝见船头立着的是月大花魁,注意到田萝时,还和她招手。她就歪头想,遇两次,是做好准备让我偷你的香囊了吗?他坐的船是越家的大船,在此是也想去看大赛的热闹吗?
她踮脚,便看见越家船舱路口罩了一张秋香色纱帘,里面影影绰绰坐了个人。
在船上居然还见到高髻金花的梅文燕,一身白衣的易小芙,这组合有点奇怪啊,梅文燕出现在越家的大船上,是和越家一个阵线啦。他们或许撞见了一些事,一个重要的谈话,一场杀机。
梅文燕顺着月湘乡的视线,惊愕地看到田萝和韩逸仙在旁边的船上,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田萝瞅准机会,尽可能把自己和月湘乡私交甚笃的嫌疑降到最小,对韩逸仙说:“在风月楼偷听到,梅文燕和月湘乡有私情。”
韩逸仙点头,“是在和人悦成亲之前。”
田萝惊讶了,“你怎么知道?”
“人悦同我说的,他要我帮他挽回梅文燕。”
这都是什么破事,韩人悦知道了梅文燕不忠,为何还要嫁给她,还要对敌视的嫡兄俯首求帮忙挽回,他是真真喜欢这个女人呀。韩人悦在其他方面或许比不上逸仙,但体贴妻主这点是好的没话说,妻主要他做事,一个眼神动作他便知道,要他说的话,也分毫不差,此等夫郎,梅文燕怎么能辜负?
“月湘乡只是打算借着梅文燕能上京的机会,为自己搏一搏。”
“那你怎么帮韩人悦?”田萝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要问上一问。
“记得梅文燕婚前缠绵病榻,一个月没能上京吗?月湘乡估摸着梅文燕不可靠,也就断了。”
那一个月,韩人悦对梅文燕极尽照顾,最终才能嫁给她。
一个月的时间挺长,她的夫郎怎么这么有能耐,让人躺床上一个月起不来?这是她夫郎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到他的手段,像是冰山的一角崩塌,露出里面更大的雪域,田萝舔舔干涩的嘴角,她不常探听自家夫郎的私事,只想着与他一同生活,安乐地享受这一切,但就像大树有迎着阳光的一面,他也有隐没在黑暗的一面。
韩逸仙的手指弯成僵硬的弧度,他等着田萝的回答。
但谁没有隐藏的一面,她就曾是盗贼,曾和另一个男人纠缠过?这时她想起,田老娘说的,任何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若是有人为你暴露出那一面,便是与你最亲近的人。田筝醉酒时曾对她说,何晋雪若肯对他说她在江湖的糊涂事,他便立即决定跟她走。田萝想着想着,眼睛复得清明,包住他僵冷的手道:“你的事,我听着。你这么有本事,那换你来养我得了,我便当一世的懒人。”
听她这么讲,韩逸仙微蹙的眉尖霎时平复,反捏住田萝的手,“我的厉害你以后便会知道。我并非完人,你可清楚了?”
“我也不是完人,你可不要因此抛弃妻主不管?”田萝吸吸鼻子,把头凑到韩逸仙的肩上,声音越说越低。
韩逸仙看着她的赖皮样,不留神便笑出声,拍拍她的肩膀,“你是我孩儿的母亲,我此生的挚爱,怎么能说抛就抛。”你要是犯了浑,我也会把你拉回来。
两人旁若无人的你侬我侬,就快要叫船大娘将船划走,图个自在去了。
正在此时,从两边的绿柳清水中跃出十几个手持寒光刀刃的黑衣人,一下子跳到越家大船上。将船上几人围起来,瓮声道:“越如之,乖乖受死!”
梅文燕两股颤颤,她是学文的,哪里见过此等架势,躲在一旁自是不提。
易小芙回道:“你要杀人家,还有人乖乖等着哩,什么道理!”
黑衣人恨声:“废话少说!”便提刀扑将上去。
月湘乡拿出腰间的长鞭,力道之大,将妄想扑向帘幕的黑衣人卷住,托到地上,一脚踹的黑衣人吐血。
两人对十几人,自然渐弱下风。
田萝环着韩逸仙道:“看够了,我们走吧。船大娘!”
韩逸仙望了眼抱头的梅文燕,打断她的话,“能把梅文燕捞回来吗?”
田萝在心里想,越如之等下定会出手,只是时间的问题。但听韩逸仙这样说,便顿了顿。
易小芙瞥见田萝独立局外,大喝道:“田掌柜,你快来相助啊!”
什么时候,易小芙也站在局里了?
“船大娘,逸仙由你看护,我先走了!”她回头对逸仙笑露虎牙,跳下船。
韩逸仙正要呼声小心,但看田萝脚点水面,衣裳都不曾湿了,一个翻斗跳上越家船。他便止住声音,笑看田萝与人斗武。
田萝借着跳下的冲力,将几个黑衣人挥向她的刀子踩到船板上,脚下一扭,钢刀便成了软铁。她先冲到月湘乡身边,手里一亮,一只锋利无比流着寒光的匕首便在她手中旋转,将他四周的刺客逼走,月湘乡还心存感激之时,田萝对他刺出匕首,手气刀落,只见寒光一闪,听“撕拉”一声,她将月湘乡腰间的香囊割下,脸不红心不跳的揣在怀里,整个动作行云流,有月湘乡惊愕地瞪大眼睛,模糊听到,“一命换一个香囊”。转身,运起脚力,穿花拂柳般的到了梅文燕面前,提起她像下汤圆似的,抛下船,怪哉,她原想让梅文燕顺着水力到逸仙那船,船大娘会把她捞起来,孰料韩人悦将梅文燕伺候的过好,长的太沉,不好漂移。田萝想起了与她踢蹴鞠的事,便一脚踢向她厚实的屁股,像冲天炮似的飞到了船大娘的划桨下,船大娘往大水花里一挑,提了梅文燕的领子放在船头,梅文燕早就两眼一翻,做挺尸状。
帘幕内的人影晃了两下,笑出声,笑声清越。
四下的刺客便不敢动作,像斗鸡眼似的看着帘幕,额头冒汗。他们是接到越如之练功走火入魔才过来行刺,现听他笑声健康自然,完美无缺,他们害怕越如之下一秒就冲出来要他们的命。
田萝似乎听不到这声笑,脚踩船的围栏,一副要走的样子。
越如之出声,“师父,怎么派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来?”
田萝的动作顿了顿,不管什么年纪的女人,都爱听八卦。
“田萝,你若留下来,我便将师父与我的事,统统告诉你。”
沈修乃潘云山宗主,素有武家宗师之称,她行事严谨,一贯仙风道骨。她有什么八卦?
“你过来吧。”越如之对田萝伸手。
韩逸仙是隐约听到越如之的声音,看到田萝停滞的身心,他心里一紧,对田萝喊道:“妻主,你快回来!”
他这一喊,将田萝从对师父的回忆拉回现实,利索地跳下船,把那几声晚来的呼喊抛在脑后,一场残局撂下,操水回了自家船上携了韩逸仙的手。赶紧叫船大娘划船,走!
船大娘得令,手下用力,船便如离弦的箭一瞬离得越家船老远。
这场未曾蒙面的角逐显然是韩逸仙胜了。田萝从后面环住韩逸仙,将下巴搁到他的肩窝里,呼吸着自己夫郎独有的味道,方才平复翻滚的内心。刚刚湖上风吹过越如之的帘幕,她清楚地闻到了一股清冽的香气,气味最易勾起回忆,最难忘却,她差点就要回头。去验证易小芙说的,他可怕的白发,但见易小芙帮着打刺客,又想是可能是易小芙站在了越如之的战线,要 勾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