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夫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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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寸进尺,就当提前练习照顾小孩。这样一想,韩逸仙全身有劲,反抱住宝静,托起来坐在自己身边,和宝静说起话来。
田萝被冷落下来,也不生气,就站起悄悄退出去,但逸仙和宝静的笑脸却如美景记在心头。她去好好梳洗一番,出门迎面碰上黑衣君明玉和绿衣天都灵。天都灵对田萝道:“十八,你若是想我,给梵天发条刺杀令,要最高的悬赏就能找到我了。”
君明玉解开控制术,胳膊绑了绷带,他还记得被控制的时候被谁刺了一刀,勾起红唇道:“十八,剑术有长进呀,要来找我,就来赤炎,这里的路,你熟,就不用发什么悬赏了哈。”他斜眼看一脸无奈的天都灵。
田萝走到天都灵面前郑重地拿出一本小册子,君明玉暗自偷笑。
田萝对他们两人郑重道:“不管你们以前是何性格,我现在认准了你们现在的性格,我可以忘记你们从前如何欺瞒我,但今后不准再瞒我,我生气了,后果可是很可怕的。”最后阴测测地笑了两声。
天都灵和君明玉却都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对面不相识就成。确实如伊蓝所说,一个人的记忆可以改变,性格是变不了的。
田萝好不容易说完这段话,整个人轻松下来,当下和他们商量好一起去喝两杯。
三人抱着酒坛子坐在屋檐上,看那云卷云舒,君明玉舒展臂膀,头枕青瓦,斜眼看天都灵问道:“你杭州老家的老爹还好吧?”
天都灵诧异君明玉怎么会问起他父亲,但还是答:“不错,离了郭家,什么都好。”
他父亲是杭州郭家的小侍,在家里没有地位,他若不在一开始答应加入梵天,根本没办法将父亲从母亲那里接出来,他的家世倒没有瞒过田萝,田萝听得明白了,很是感慨地灌了口酒,她想起了田老爹和田老娘,两人遨游天下,算算月份快到新年了,他们也该回来了。
天都灵对君明玉投向感激,与他对碰了酒壶,“老朋友,以后生意上的事多多关照。”,没办法,他是要养家的人。
三人提到以往的事,不免要提及伊蓝,伊蓝在梵天的最后一手,让他们都不寒而栗。就算是沈修从小养到大的,但终究是狼,在你慢慢小觑他的时候,蛰伏蓄力已久的一击会让饲狼人折断肢体甚至是死亡。而沈修就遭到重重一击,半生心血付诸东流,还折损了一条左臂,与蛊术师蕊兰逃亡南疆,梵天便掌控在天都灵的手里。
伊蓝得到了田筝手上的香囊地图,而何晋雪的人皮地图却被沈修拿走了。天都灵知道沈修只教了伊蓝引雪诀的前八氏,最后一式他没教,才会让伊蓝因功力不齐而早早衰老,只是他没想到伊蓝会在此时破釜沉舟饮下驻颜药,是为了引起田萝的怜惜之心?想到这里的天都灵心内一半在幸灾乐祸,因为田萝明显不中计,他赔了夫人又折兵,但一半又在苦笑,他就像苦茶上打旋的叶子,沉不下去又出不得这盏茶杯。
这时田萝目含喜悦地看向远处一株无花果树,心想,田筝最爱吃甜的果子,给他捎点带去,他肯定能开心,说做就做,与他俩打个招呼,跃下房檐,几个起跳,袖子里便鼓鼓的满是无花果。自那次后的田筝开怀的有点过分,已经超出了田筝的程度,每日都要去弹首曲子,什么曲子不弹,偏就要弹奏越人歌,还一脸皮笑肉也笑的样子,笑得让人寒碜,后背发凉。
还自己主动去安排回安乐的行程,说等韩逸仙醒了就可以行船从蓬莱绕回安乐,一路边欣赏美景边吃美食,运气好还能遇上父亲母亲,同乘一船回安乐。天知道田老哥已经在自己的行囊都收拾好了,他是一刻也不想呆在湖州,这片伤心地了。
田萝带果子去田筝那里,田筝居然在晒太阳,阳光从树叶缝隙照下来,零落地洒在他修长慵懒的身上,明晃晃的耀眼,他的脸色很红润,看到自家妹子过来,忙起来笑看她。这几年田筝的笑容真比不上这段日子来的多。田萝一股脑将袖子里的果子倒到田筝的怀里,无花果子又大又扁,不太好看的青黄滚到椅子上又跳到地上。
“哥,吃果子。”
田筝掰开一瓣,吃了小口,味道很不错,可是为什么是无花果?他家妹子不会是故意的吧?可看她一脸纯纯的样子,又不像。难道是注定他要孤独终老了,以往年少和酒楼合作生意,却因为有问题鱼翅,将之前赚的全赔进去了,他也没伤心,还不是卷袖子再重头干起,如果何晋雪是有问题的鱼翅,那这个大跟头,是不是也不值得他伤心了?可是心还是在痛,痛得滴血,痛得他思绪混乱。
好不容易见到一面的人,又走了,却是被他送出去的,希望还有蓝颜知己去救她,毕竟被揭了一层皮,不死也够她受的了。田筝仿佛揉捏手中的那颗无花果,猛地抬头,他想到一个绝妙的方法,他肯定不会孤独终老的法子,他要有个孩子!没有花也可以结果!
当然他没出口对田萝说,而是暗自藏在心里,要等待时机来进行。
想通了之后,田筝把无花果全吃完,拍拍田萝的肩膀道:“听说,逸仙醒了,去看你夫郎去,正好我也有事要和他讲。”
田萝觉得她哥好像突然又活过来了,说话不再让人背后一凉,是个好现象,可话后为什么又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艰难的分卷呀,终于将要结束了。
听说快世界末日了,我反正是不信的。
你们信吗?
、第三十三章 托孤
赤炎教主的寝室,紫色的床幔如缕缕烟霞,月华如练将盘坐在床中央人的身形勾勒得纤毫毕现。伊蓝双手平摊在腿上,手指微微卷曲,在他的头顶一股青烟飘出,面上的白光消褪下来。平静地睁眼,看向置在双腿前由三张地图拼凑的图画,两张皆是羊皮,一张是纸质的,当移向纸质的那张时,他勾起一抹畅快的笑意,这张地图是从何晋雪身上拓印下来的,而何晋雪背后的那张皮已经被动了手脚,故意让沈修得到,叫他去修炼假的引雪诀。
思及此伊蓝玄妙地勾唇笑,世人都以为这三张地图能开启一个神秘的宝藏,却不会去想,这三张乃引雪诀的最后一式。
这时门嘎吱一响,伊蓝沉声:“进来。”
蕊小姐垂首进来,纤长脖子上挂的银饰发出清脆的碰响,她目光触到伊蓝的黑发又转开,不用想就知道他的武功又进了一层,语气恭敬道:“教主,我想回南疆。”
伊蓝的目光沉沉,“蕊芝,你要走?”
蕊小姐突然听到伊蓝唤她的名字,愣了一下,又道:“蕊兰师叔回了南疆,我来中原就是为了找他。”
过了短暂的沉默,伊蓝眼中幽光一闪,沈修重伤逃往南疆,但未见到尸体他便寝食难安,“正巧,我派左使和你一同去南疆,杀了沈修把骨灰拿回来。”
本要将其挫骨扬灰,却顾念他是自己的亲叔叔,理应将其葬在沧州越家祖坟。不错,他本姓越,只是这个姓氏随着胡人被驱逐到苦寒之地才渐渐没落。沈修自小痴迷武功,在中原长大,从未回过沧州,从知道越家祖先传下引雪诀这等奇妙的武功便想要修炼,但知道手上的不完整,便想把其他人当做试验品,这个试验品本来只有他亲爱的侄子越伊蓝,但这个试验品失败了,就想将让手下天赋较高的人也去修炼,他自己编造最后一式,妄图能够成功。那只是妄图而已,最后还不是败在他手上,伊蓝眼中嘲讽意味明显。
蕊芝暗叹一声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给伊蓝:“这是调理的药方,希望我走了,教主还是能保重身体。”
伊蓝没有去接,回道:“我好像没答应你走吧?”
连最后信任的人都要离开自己?伊蓝眯眼,他不允许。
蕊芝收回药方,“那属下擒拿住沈修,便和黄左使回来。”,只要她在,便不会允许伊蓝这么年轻就陨落,使劲将药方揉烂抛入袖内,她拱手应道。
韩逸仙听完田筝的话,沉默片刻,拉住他的手,“你若真的想开了,就好。”
他可以想象田筝当时心里有多犹豫,把何晋雪给其他人就有多决绝。为她辜负年华,为她执着,为她伤亲人心,打好算盘,实在是亏本生意。
“除了娘和田萝,我再也不相信其他女人了。”田筝在心里这般想着,抓紧韩逸仙的手。
心下提醒不再去想这糟心事,又与韩逸仙说了地图的事,韩逸仙垂头摸着西瓜似的肚子,“没事,伊蓝拼了命想要的东西,我们平头百姓要了也只是累赘,给他吧,是不是?”后面几乎是对着腹中的孩子说的。
可是他们耗了许多精力才得到的地图,说没就这般没了,实在难以消气,但听了韩逸仙此言,田筝又想他本就亏了,现在再不收手,到时候可要把家底给亏出去了,还是妹夫想的通透。
他也伸手去摸,奇怪道:“这才将近六月的肚子,怎么会像要临盆了?”
“蕊小姐给我把过脉,说是。”韩逸仙手指比划了一个数字。
田筝惊呼道:“真的?”
“还能骗你不成?”
“我那妹子知道不?”田筝看向屋外和宝静一块晒太阳的田萝。
“不着急,等以后再告诉她。”韩逸仙的眼睛弯成两个月牙。
大槐树的叶子绿中掺黄,风一吹,黄色的叶子就落下来,在地上铺了一层金灿灿的毯子。
伊蓝牵着宝静,揉揉宝静柔软的发丝,笑道:“宝静这孩子调皮的很。”
“不知道学谁的,这么皮。”田萝看着宝静撅起的嘴,这孩子还不让人说了。
伊蓝蹲下和宝静看齐,“宝静以后跟着田萝姐姐,以后哥哥再来接宝静回家。”
“我才不跟田姐姐,我要和韩叔叔一起。”宝静对田萝吐舌头。
伊蓝摁了摁宝静的头,对田萝道:“宝静是越家唯一的血脉,我不能一直看着她长大,便劳你照顾。”
“不麻烦,我们都是师兄妹,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田萝忙摆手。
“那好,你们何时启程回去?”伊蓝问出了心里想要知道的问题。
田萝毫不犹豫道:“再过两日。”
宝静在下面跳起来,问:“哥哥,我要是和姐姐走了,你怎么办?”
“哥哥会一直在这里,等你长大了,就去接你。”
伊蓝抑制住心里的颤抖,最后加重语气。
宝静重重点头,“哥哥要记得来接我回沧州,宝静会想家的。”
“嗯,哥哥答应你。”
说完,他抱住宝静,低声在她耳鬓说:“宝静以后就托付与你了。”
田萝愣了一下,她想宝静既然是他唯一的亲人,千辛万苦才从沈修的无忧城里救出来,怎么会要把亲妹托付给他人,还是说他以后都不能来接宝静了?她点头,接过闹腾的宝静,“我答应你。”
伊蓝得了回应,笑意盈眸,魏红丝绦飞舞出婉约之气,他将手腕上镶红宝石的赤金镯子摘下来,给宝静戴上,道:“这是越家的传家之宝,阿萝要帮我看好咯。”
“两日后就走吧,我不强留你,不送。”
他水汪汪的眼瞳似是一块蓝宝石,不舍地摸摸宝静的脸,便转身走了。
田萝敲敲宝静的头,宝静扭头不再看镯子,两只大眼睛瞪她。
“你还真是年幼无知啊。”,你哥哥刚刚将你这个越家独苗苗托付给她,你却兀自不知道,还在看镯子,哎,若她也像你这般就不会那么心烦了。
对于越如之,或者是越伊蓝,她到如今还是有未能明白的地方,虽然身边的人都以为她很好瞒,但不代表她是痴儿。曾经想为何她和越如之不能在一块,现在总算想明白了,因为越如之有太多她不知道的故事,无法明白的隐情,错过不是偶然,而是必然。但人总要向前看,她也该打开心里的那个盒子,学会怎样面对伊蓝。
这样想,田萝整个人如春天开的桃花,灿烂了好一会儿,神气地想,这次不用自家夫郎开导,她能自己解决这茬事。
当她张开双臂飞到韩逸仙的窗口,凑头进去,她老哥还在和韩逸仙谈心,便郁闷地转开,他们又在谈生意了,幸好宝静在睡觉,她可以去四处走走。
脚步不禁转到伙房。
厨房的味道真是熟悉,还是一样的主厨大叔、副厨、洗菜的,就是切菜的换了个人。
她逛进来,脸没蒙面,烧火的居然站起惊恐道:“你是切菜!你不是走了吗?你不会还要在这里切菜吧?”
看这反应,一点没有共事过的友爱。田萝摇头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切菜的?”
“化成灰我都认识。”这句话碎碎念出来的。
主厨放下手里的菜,看向田萝,觉得像是以前切菜的。再看田萝的女装和鼓起的两团,便明了,能在赤炎呆着的女人,她身份一定不一般,当下出来问:“小姐来此有何事?”
田萝道:“主厨大叔,我就随便看看,顺便练练手。”,卷袖子。
厨房众人见她挽袖,忙挥手道:“小姐有何吩咐,我们照办,不要练手啊。”,他们觉得田萝还是回来切肉的。
田萝“哦”了一声,接着大笑起来,就知道他们会是这个反应。
“哈哈!我就来煮锅汤,你们做什么就去做吧,不用管我。”
众人默然,居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