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童妃-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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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抿唇一笑,跟皇后辞别,珍沫抱着布匹,送她一道出去。
“这青叶每日一次,用滚水烫开泡制,把青水加三勺子蜂蜜和羊奶,先试试七日,看看是否适合娘娘的身子。如果见效了,就可以三日一次,不用傲慢频繁。”琥珀嘱咐珍沫,说完了,珍沫将手边的衣料送到宫女手上,才分头离开。
琥珀让宫女将衣料送到鹤越宫内桌上,琥珀眼看着那精美布料,扶着桌面,缓缓坐了下来。
她陷入沉思之内,安静地像是一个人在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的步伐声,打乱她的思绪。一如既往洪亮的嗓音,是来自鹤越。
“姑姑——”
“殿下,你回来了。”琥珀回过头的那一瞬,脸上已经是满满当当的笑容,打量着眼前眉清目秀额头上满是汗水的男孩,她笑意不减:“留这么多汗,又去骑马了?”
“父皇说了,要是谁在狩猎大赏上头一个打到猎物的话,可有很大的赏赐。”
听着鹤越的话,琥珀的心里一阵揪痛,她正想要起身,鹤越却一同坐在桌边的圆凳上,好奇地摸了摸桌上的布料,问道:“姑姑替我去成衣房选料子了?”
“准备让人给殿下做一套骑马装,看看喜欢吗?”琥珀挽唇一笑。
“会让父皇第一眼就看到我吧,穿着那身帅气的衣裳。”鹤越皱了皱眉头,手掌还未离开那光滑鲜艳的丝绸上,宛若喃喃自语。
他想要变得独特,独一无二,在父皇的眼里,这样的心情又急迫,又无助,琥珀看的清楚,却还是移开了实现,微微一笑:“皇上不是一向喜欢殿下的吗?”
“我已经整整两个月没见过父皇了。”
鹤越的清澈眼底,突然被阴霾侵袭,他的脸上,也出现了不该有的清愁。
就像是自己的生母一样,也是一个多月没见到面,就再也没见过,他总觉得,父皇仿佛也要跟娘走上一样的路。
他身上的寂寥,感染了琥珀,她蓦地扶住鹤越的双臂,正眼看着他,冷冷说道:“听说你的名字,是庄夫人起的。”
鹤越不知她的用意,只是微微点点头,抿唇,那表情透露孑然一身的孤苦。
“要你出人头地,鹤立鸡群,才起这样的名字,既然想要在狩猎大赏上得到众人好评,就要苦练马术和箭术。”
“箭术好难——”鹤越叹气,他比其他皇子年幼,手臂的力气也不可相提并论,皇兄拿的弓箭太沉太重,他拉弓都很吃力,更别说瞄准靶心。这不,已经练了一个多月,还不曾射中靶心,他也有些苦恼。
琥珀低下头,将鹤越捏的很紧的拳头,轻轻掰开,才发现他的虎口,已经是血迹斑斑。她有些心疼,但还是蹙眉,语气清冷。“如果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想完成你娘的心愿吗?”
鹤越只觉得往日那双温柔带笑的眼眸,此刻好凌厉,好严格,几乎他不敢看琥珀的眼睛。
“我听师父说了,你的马术不差,什么时候让我看看。”琥珀从腰际取出丝帕,将鹤越受伤的虎口,轻轻缠绕上丝帕,神色一柔。
“姑姑也会骑马?”鹤越眼前一亮,笑意又涌上眼底。
“可别小看,殿下要追上我,也不容易。”琥珀瞥了他一眼,说的心平气和。
“往后我去狩猎场,姑姑也陪我吗?”鹤越打铁趁热。
“当然,但你不许在我不在场的时候射箭。”琥珀将他的手重新放回膝盖,字字清晰。
“可是我想要练习。”鹤越被激发了斗志,说的万分笃定。
琥珀的身子微微向前倾着,直视他的眼眸,说的直接。“射箭,我跟你一起练。即便是吃苦,我陪你的话,就不会觉得孤单了吧。”
鹤越的心里,蓦地涌上几分暖意,他顺势握住琥珀的手,态度比她更坚决:“姑姑,我猎的第一个猎物,一定送给你。”
“啊,狩猎场里面有狮子还是老虎?就去猎到其中之一给我当礼物吧。”琥珀想了半天,才轻声呢喃,宛若说笑口吻,话音刚落,鹤越大笑起来,琥珀也随着他一起大笑,笑的眼泪都快出来。
好久没有笑的那么畅快了。
在这里,不,或许在任何地方,她都担心太多事,偶尔静下心来,居然身体和心,也有一丝丝的疲惫。
明日,是她出宫的日子了。
想要。。。。。。先去见谁呢?
谁,让她思念最重呢?
翌日。
“爷,今儿个想要出去走走吗?”齐柬在书房门口问道。
“天亮了?”从内室之中,传出来一道慵懒的声响,男人这才拉开白色帐幔,眯起眼眸,望向那窗外透过来的阳光,光亮照在他俊美无俦的面容上,更显得迷人。
“是。”齐柬点头。
“宫里还是没消息?”南烈羲起身,赤着小蜜色的精壮上身,到一旁洗漱完毕,才从屏风上捞起一件青色宽袍子,披在身上,也不系着衣襟腰带,更显得不羁。
“是,早朝还是不上。”齐柬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南烈羲直接走到门口,打开门来。
他压低声音,不冷不淡地问了句:“跟南方商贾曹家的买卖如何?”
齐柬轻声叹气,“说是有人先买下那座矿山了。”
“是啊,还有人比我的眼光更精明的吗?”南烈羲挑了挑眉,无声冷笑,蓦地回过头去。“消息没有走漏的话,怎么会有人看中那穷山恶水?”
“这次的生意对手,看来比以前的聪明,不过,属下不知,爷怎么对那座矿山势在必得?”这几年,自己主子在朝廷上的势力越来越大,但鲜少涉及商场,如今却频繁跟商人有所接触,难道也是觉得权力需要蔓延到商场去?当一个地下皇帝,操控金银?
齐柬万分诧异。
“反正不能落入别人之手,你去查清楚,到底对方是谁。”南烈羲说的含糊,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决。
“是,遵命。”齐柬退了出去。
今天,正是京城的游船会,他突然也想要应景,去散散心。
南烈羲包下一整座画舫豪船,如今湖水周遭一片莲花,如今荷花开得零零落落,再过些日子,就都要凋谢,不过看上去成片成片,总还是让人赏心悦目的美景。
他望着那莲花,脑海里却又浮现起一个笑靥。
她总是无时不刻在他的记忆,偏偏等待,却无法让记忆变淡,她的眉眼总是那么鲜明。
南烈羲侧着身,见轻舟在藕叶间停驻,他沾起一指冰水,滴落在莲间,形成晶亮不散的水珠—小巧剔透。
“是不是,我正在失去你……”
他笑,也是叹息,或许等待,也只是忘却的一种手段,也许等到最后,她也并非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这是他第一回学着对自己真正热切期盼的欲望,松开手,所以也格外不安。
想给她时间,想给她自由,但最终,也可能一无所获。
他第一回感到如此的茫然,因为看不到结果。
“吃莲子吗?”一个娇翠的声音,突地随着清风,划过他的耳边,南烈羲微微愣了愣,眼看着一只小木船从对面行来,一只白玉般的小手,将在莲蓬头里面摸索着掏出几颗光滑新鲜的莲子,递给他。
南烈羲的手没动,眼前的莲花在视线之内,一闪而过,仿佛那些还未盛开的花骨朵,一瞬间,全部绽放。
不会是做梦。
却像是做梦。
绿色荷叶在眼前拂动,清风随着水波,划过他的耳边。那小手上的银色绞丝手镯,发出清脆声响,她朝着他招招手,要他回过神来。
“船这么大,整个湖面其他的船都快走不了了。”青葱小手带着羡慕,抚摸上画舫的边缘,银铃般的笑声,几乎让南烈羲着迷。
见南烈羲不回应,她不禁又询问一句,带着憧憬盼望:“真大,真好的船,买下来需要多少银子?”
南烈羲望着眼前这个眉眼闪耀的青衫少女,荷叶的绿,白色衣襟飘带飞扬,莲花的纯白,小木船被荷花包围,伞大的荷叶簇拥着她,宛若那莲花成了精,化为人形一样。
少女站起身来,因为水波晃动的关系,她站在木船上,也显得身影很不稳妥,一摇一晃,看的南烈羲心惊肉跳,猝然一把扣紧她的腰际,直直将她从木船边缘,架起到自己船板上。
“我若落水,你要来救我吗?”
她伏在他的胸膛,呵呵轻笑,双脚凌空,还未站稳脚跟。
他缓缓放下她,她的身体贴着他,一分分落下,女子的馨香和柔软,几乎就要将他过分长久的想念和期盼,全部燃烧成火。
“有我在,怎么能让你落水?别说傻话。”
他眯起黑眸,仔仔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数月未曾见面的女子,手掌不自觉覆上她的白皙面颊,她定住了柔和眼眸,笑颜看他。
“你。。。。。。想我吗?”
。。。。。。。。。。。。。。。。
133 两情相悦甜蜜章
是她。
她实在太古灵精怪——他根本没想过,会在这里见到她。
他一手揽住她的细腰,不让她站在船板上摇摇晃晃晃动了他的心神,南烈羲的嘴角不自觉上扬,这些日子的繁忙心酸,在看到她的瞬间,都烟消云散。他也不清楚,为何她的身上,有如此软化人心的力量,总是不知不觉,就让他一身轻松。
他自然想她。
他的笑意更深,俊美容颜愈发迷人,如此亲切的笑容,想必这世上每个年轻女子见了,都要深受蛊惑。
他抱她很紧,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起,毫无缝隙。两年不到的时间,她的身子抽高了一些,不过三寸左右,也无法让琥珀显得高挑。
南烈羲总是显得过分高大挺拔,让她觉得自己跟孩子一般矮小脆弱,以前他低头看她,一派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的姿态,但如今他更习惯稍稍弯曲背脊,她也不用总是仰着脖子跟他说话。
如今正是夏日,她穿着绿裙单薄,包裹着纤细柔美的身段,黑发长了一些,没有梳着发髻,而是绑着发辫,宛若小家碧玉。即使失去过腰长发,她的美丽总是有千般万种姿态,自然而然,并不矫揉造作,却也叫他措不及防。
她任由他紧紧环着她的身子,嘴角勾起笑意,整个人明艳又清新。她若是微笑,南烈羲的情绪也顺势大好,他低头,望入那一双浅色眼瞳之内,沉声笑道。“你摆明了心里有答案,还要我说出来?”
“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琥珀挑眉看他,他眼底的笑容,跟自己的那么相似,她蓦地愣住了,被他视线的突然灼热给烫伤了一样。
“想你的话,你就会出现?”他反问,俊颜逼近她的娇颜,气息就喷薄在她耳边,让她觉得很难耐。
“痒。。。。。。”她轻笑出声,避开他,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不让他更加挑动她的情绪,独自走入画舫内。
“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南烈羲不疾不徐地跟随着她,一低头,也就走入船内,她的突然出现虽然是莫大的惊喜,但他也不无好奇。
“我猜的。”
她笑着弯下腰,坐在位置上,独自斟茶,倒了两杯凉茶,一句带过的轻描淡写。
南烈羲的笑意一沉,俯身坐在她的身旁,没有从她的手边接过那杯茶,他说的冷静。“你在京城也安插人手了。”
琥珀似乎觉得意兴阑珊,她撇撇嘴角,依旧漫不经心地开口。“什么都瞒不过你。”
“告诉我,你想做什么。”南烈羲的心里,一阵不安,蓦地扼住她的纤细手腕,那绞丝银镯子,突地冰冷透着寒意,几乎在炎炎夏日,冻伤了他的手。
她在暗中招兵买马,钱财如何来的,人脉如何来的,实在不敢想象。别说女子了,就连男人,需要做到如此的田地,需要多少时间,多少计划,其中的艰辛,不言而喻。
“我只是要让轩辕家,把强占宫家的,都完完全全吐出来罢了。”琥珀的清澈眼眸之内,猝然覆上满满当当的阴霾,她的眉头皱的很紧,也不知为何,一身的森然气息,让南烈羲都觉得很是震撼。
琥珀的表情严肃而凝重,冷冷淡淡地丢下一句话。“轩辕淙不想要我活着,还有一个秘密。”
南烈羲只觉得她的活法,太累,他不想让她变成第二个被仇恨改变内心的人,他握紧她的手,迟迟不肯放松。如果她是天生乖巧顺从的个性,或许是跟随他的意愿,但偏偏她有自己的想法。
“轩辕淙死了,就可以安宁过日子,你是这么期盼我的吧。”琥珀笑意一闪,说的很平静。
南烈羲的眼神渐渐变得复杂,那个秘密,他以为可以跟随轩辕淙的死去而不为人知,永世长埋地下,但难道琥珀也知晓了?所以蓄势待发?
他却觉得,不知道更好。
“把清国的版图纳为己有,只是为了他扩张领土的野心而已吧,我也曾经这么想。这样安慰自己,看到他死去,我也可以不顾前事,痛快而活。但,一切并非如此简单,好像是为了他更加贪婪的心。”
琥珀侧过头去,望向画舫之外,那荷叶摇曳的姿态,却无法带动她眼底的颜色和起伏。
“轩辕淙做的事,实在太多了,我今年年初就派人去找埋葬爹娘的地方,可惜连一块尸骨都找不到——”一抹火光,在那双清明的眼眸之内,渐渐炽燃,最终燃烧成一片熊熊火光。她恨恨说道:“最后从军营找到当年处理这件事的人,软硬威胁之下才说,不仅是尸体,就连宫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