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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失贞童妃-第172部分

小说: 失贞童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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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鹤越最听姑姑的话。”鹤越说的坚决,字字清晰,这般说话的神情,却有了少年老成的滋味,不再那么玩性大起。
“那就进去吧,待会儿天要刮风下雨,别受了寒。”琥珀实在拿他没办法,神色一柔,笑着跟他一同走入殿堂之内。
“姑姑——”
望着少女面容上那个淡淡的笑容,鹤越舒展开眉头,轻声问道。他生了一场大病,如今消瘦几分,圆润变成棱角分明的脸,英挺的眉宇,也带着几分少年姿态,减去几分稚嫩孩童的味道。
“如果我想要得到某一样东西,该如何?”他习惯了,有所疑惑,不是先问太傅,而是先问姑姑。姑姑虽然是女子,在他看来,博学多识不输太傅,而且她往往将深奥的东西,讲的浅显有趣,毫不拐弯抹角。
“唯有成为一国之君。”琥珀俯下身子,拍拍他肩头的灰尘,在无人的内堂,直直望入鹤越的眼底,这么说道。
“娘亲也那么希望鹤越坐上那个位置吗?”鹤越的懂事,也在庄夫人的死讯中历练成长,他这么说道,却不再习惯哭泣,眼底闪烁些许微光,却没有让眼泪落下。只因姑姑说过,男儿不轻易落泪,他迫切渴望退去身上奶童稚嫩,成为堂堂男子汉。
“当然,那是庄夫人的心愿,也是我的心愿。”琥珀微笑,这么回答。
“真的能够得到我心里想要的任何东西吗?”鹤越似乎还不够坚定,又追问了一句,眼前的少女,眉目嘴角,在自己的眼底,都已经烙印成一幅画。
“是。”琥珀点头,笑意一敛。
“我知道了,我不会让娘和姑姑失望的。”
鹤越点头,生母的死,是他人生之中一个重要关卡,他要跨过去,才能看到风雨后的彩虹。
他看到,自己要走的那条路。
任何人,都阻挡不住他的脚步。
他不会觉得辛苦,因为,姑姑会一直陪着他,走下去。
他想要日子快些过,白马过隙一般,转眼间,他就能长大,然后——他就能守护姑姑。
到时候,他再跟她说他的心愿,为时不晚。
坐上皇位,他就可任性而为。
他几乎迫不及待要长大成为一个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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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南烈羲你想我吗必看
繁丰殿。
坐在殿堂中央的妇人,约莫四十的年纪,容颜清冷,一身华贵气派的宝红色宫装,梳着凤髻,发髻上斜斜插着四五支素面金钗,脖子上挂着一串长长的翠玉圆珠,膝盖上趴着一只前两个月才送进宫来的纯白色波斯猫儿,眯起眼眸在打盹,蓬松的大尾巴一摇一晃,万分悠闲。不过这主人,却是眼神犀利,总是全神贯注正襟危坐的模样,让人不敢有一分的懈怠。
皇后不疾不徐地说了句,涂着红色蔻丹的五指,轻轻拂过猫儿的后背,淡淡睇着从门外走近,坐在殿下的女子。“你还真是神通广大了,殿下病的那么严重,居然你一回来,没几天就能够下床走动,听珍沫说,前天看到殿下在庭院玩耍,精神头可好了。”
“殿下这个年纪,生病在所难免,不过他吉人自有天相,能够退热痊愈,也多亏了老天爷垂怜。”说话的正是琥珀,今个儿穿着一身翠色宫装,粉色云带,整个人显得清爽又亮丽。她梳着双髻,一支银钗缀着珍珠坠子,圆领口上挂着一串琉璃串珠,细碎的光芒,低调也不奢华。
她扬起嘴角,眼底流光溢彩,说的万分平静。
“你也别推脱,本宫看,总是你的功劳。要是你没有连夜赶回宫,一切可都难说了。”皇后低低喟叹,但却不是真正的心痛,她轻轻瞥向琥珀的脸,往下移动,捕捉到她脖颈的那串珠子,猝然话锋一转,笑道。“这串珠子可真是衬你的肤色,好看,真好看。”
“娘娘的眼光,怎么会错的了?”琥珀挽唇一笑,柔声反问,侧过脸,朝着替她奉茶的珍沫点头致意。
“没想过你年纪轻,收拾孩子倒有一套,何时也教教珍沫,本宫看她有好几次,都把九皇子给弄哭了。”
“哎呀,娘娘,我真是老鼠冤,九皇子天性爱哭,娘娘也说这可是女儿家的脾气生在男儿身了呢。”珍沫刚倒茶完毕,就走到皇后身后,替她揉捏脖间,笑嘻嘻说着。
九皇子也是皇后所生的子嗣,年仅四岁,还是个奶声奶气的娃娃,除此之外,皇后的皇子,一个已经十七岁,一个也已经十一岁。
在琥珀看来,长子脾气暴躁,任性凶狠,在皇室之中,风评甚差。如今因为被剥夺了王储位置,更是不甘心,连连闯了好几个祸端,连皇帝都拿他没有办法,但臣子之内也有人护着这大皇子,觉得古往今来,长幼有序是不变的道理。
另外一个,便是四皇子,比鹤越年长两岁而已,不若他大哥,生性内敛,却是说话都结结巴巴,完全没有皇族的气势,琥珀见过几面,应该是个有想法有脑子的男孩,肚子里的学问不比任何一个皇子来的差劲,但就是这沉默寡言的个性,是成不了大事的。
想必皇后也看到大皇子如今神怒人怨,让人无法信赖,皇后将全部的心血和指望,都落到了这个好不容易生下来的九皇子身上。
可惜九皇子即便聪明,如今也才个奶娃娃,皇后暂时没有任何的动作,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子嗣,留有一条后路。
皇帝如今惹上不长命的恶疾,庄夫人又无辜当个替罪羔羊,死在皇帝的前面,如今皇帝身形憔悴,终日灌酒过活,自然对庄夫人也是有所亏欠的,那鹤越作为王储的身份地位,自然因此更加巩固。只要皇帝死前圣旨上写的是鹤越的名字,那皇后也自然要悔恨了。
皇后怕的,便是鹤越越来越得到皇帝的喜爱,最终坐上皇位。
琥珀也不动声色地陪着笑,九皇子恃宠而骄,即便长大了,也绝非一代明君。众多皇子之内,论心地,论明理,鹤越都是独占魁首的。
“琥珀,你来瞧瞧,这是本宫给九皇子选的料子,不过他身子个小,多下来好多,这颜色也好看,给鹤越吧。”皇后朝着珍沫递了个眼色,珍沫笑着走到内室去,抱着一匹宝蓝色金色花纹的丝绸出来,送到琥珀的面前。
琥珀望着珍沫手边的料子,眼神犀利,即便在皇宫里,这料子也称为富锦,是上等的丝绸,能穿着这身衣料的,就是非富即贵。
她负责鹤越的饮食起居,成衣房替鹤越做的衣裳,大多是云锦,说是王储,但毕竟吃的用的,还是跟皇后所生的儿子,不能相比。这九皇子才那么小,皇后就不惜血本对待这个儿子,如今将裁减下的料子才想到鹤越,表面看来是公平公正,毫不偏心,其实呢?琥珀看得清楚,这皇后也是善于做戏罢了。
她噙着笑容,说的毕恭毕敬。
“多谢娘娘了,正好让人给殿下做一件褂子,下个月不就是秋后狩猎大赏了吗?”
“如今庄夫人也香消玉殒,这个没娘的孩子,本宫不想着念着,还有谁在乎他的死活呢?”皇后低低叹气,抱着身上的白色波斯猫,缓缓站起身来,神情透露几分悲切。
“若没有娘娘提点,殿下一个人该多么孤独啊。”
琥珀神色动容,说的万分认真。
皇后垂着眼眸,指尖划入白色猫儿的皮毛之内,她蹙眉,淡淡问了句。“本宫上回听何总管说,琥珀你是十三省的落魄贵族?要是家族还在,也是个千金小姐没错吧。”
这一番话,绝不可能是无目的的话家常,肯定是别有深意,是对自己的试探。琥珀轻笑出声,对着皇后的方向,说笑意味很重:“说是这么说,自我记事起来,倒是没过上什么大小姐的金贵日子,否则,也不会受何总管的推荐,来宫里做事。”
“不过,本宫也见多了那些娇滴滴的贵族小姐,除了比较谁的衣裳漂亮,谁的珠宝值钱,谁攀上了哪户好姻缘,其实一个个跟草包无疑,真正牢靠,办的了事的,也没见过几个。”猫儿蓦地弓起身子,从皇后身上跳下去,皇后拍拍膝盖,眼眸平和,嗤笑一声,很是不屑。“都是些绣花枕头——”
波斯猫在地面上懒懒伸个懒腰,在原地转了两圈之后,突地发现新对象一样,走到琥珀的脚边,仿佛还睡不够一样,钻入琥珀的长裙之内,躺在绣鞋上,琥珀轻笑出声,那一团白色大尾巴落在裙摆之外,很是突兀。猫儿却是不知不觉睡得很沉,珍沫瞧着了,在琥珀耳边打趣道。“瞧瞧看,我就知道你的尾巴要露出来,还不把自己的尾巴收好了?”
皇后也随着珍沫的声音,往琥珀的裙摆下看,那猫儿的白色蓬松毛茸茸的大尾巴就贴着翠色裙摆处,一摇一晃,甚是突兀,突兀之中,却又带着几分诡异的讨人可爱。整个少女看起来,就像是精灵变成的人形一样,清灵又俏皮。
琥珀以手肘撞了撞珍沫,压低声音,笑道。“珍沫,你当我是狐狸了?”
“真正狡猾的哪里是狐狸,我看是猫才对,就像是这团团也是,有时候我给她喂着饭吃呢,一扭头也能给我一爪子,实在是厉害。。。。。。”珍沫不满地发着牢骚,指着那团白尾巴。
“团团好像很喜欢你呢,除了本宫,可是不太跟随外人的。就算是珍沫,也因为无法让她顺从而受了很多苦。”皇后的严酷神色,缓和几分,看着两个年轻的女子一同说着话。
珍沫笑出声来,将皇后示意端来的糕点,送到琥珀身边的茶几上。“还是琥珀妹妹有本事,孩子和猫,都喜欢你呢。”
琥珀笑而不语,皇后的目光陡然变深,她不疾不徐的开口说道。“猫在本宫眼里,可是通人性的灵物呢。因为她很聪明,知道什么样的人该靠近,该讨好,该摇摇尾巴叫两声,该在脚上磨蹭蹭,知道什么样的人用爪子用尖牙都没关系。那才是真正聪明的玩意儿呢,人要是有猫一般聪明,也就能混的不错的位置了。”
这一番话,无疑是说给琥珀听的。
琥珀置之一笑,持着银筷,夹起一块青色甜糕,送到自己嘴边,她爱来繁丰殿的理由之一,倒不是觉得跟皇后这么冷然个性的女人周旋能够历练更多,而是每次来这里,皇后身边的糕点,总是最美味的。
皇后端着茶杯,暗暗瞥了一眼琥珀,微微挑眉:“本宫身为皇后,六宫之首,无论这些嫔妃是懂事的,刁钻的,在本宫眼里都是一样,她们的子女,也就是本宫的子女。所以,你不必担心鹤越在本宫眼里,跟九皇子她们有何等两样。往后,也别跟本宫见外了,来本宫身边做事帮忙吧。”
琥珀蓦地将筷子放置在一旁,正身看向皇后:“有句话,一直在我的心里。”
皇后给了个眼神,示意她说下去,琥珀眼神一沉,脸上再无任何笑容。“娘娘当真宽恕我了吗?在清明寺的每天,我都是这么问自己的。”
皇后的嘴角,微微扬起笑容,那笑意却看的让人心中不寒而栗。
“你本来是没什么错,本宫也是女人,还能不明白你突然去了寺里的想法吗?但若不是本宫找了个罪名叫你去宫外避避风头,你以为事情能这么轻易就解决吗?你又没有入后宫的意思,本宫还不是看在往日做事勤快的份上,帮你一把。”
这一番话,将罪责推得一干二净,琥珀说的万分自然:“真该谢谢娘娘的。”
皇后看不到她眼底的一抹凌烈,继续说下去,“你也不是看不到,后宫内皇帝这辈子还没有临幸的嫔妃贵人,还有多少个?本宫觉得没必要多你一个,也浪费了你一身好才学,不如用在其他的地方。”
皇后当时也是气急了,才会把她赶出宫去,不过对琥珀而言,却不失为一个好的契机。所以,她的确并不觉得,皇后比皇帝更加可恶。
她微笑,整个人一身祥和,仿佛不属于世间,没有任何尖锐的怨怼情绪。
“娘娘不觉得我有罪,往后我在宫内,也不必害怕别人的言语。”那一抹清丽笑容,看得人简直心都要化开了,即便想到她是王储身边的人,皇后也觉得琥珀并不让她反感。
皇后轻摇手边宫扇,低低笑着,说道。
“是本宫看错了?本宫看你却从来不是个在乎他人眼光言语的女子。”
“娘娘,太医说过您近日来头疼发作,这时辰该睡午觉了。”珍沫在皇后身边耳语一句,嗓音说的很低,琥珀却还是听到了。
她挑了挑眉头,神色略显仓促地问了句:“娘娘头疼?”
“是啊,这宫里面烦心事这么多,总是累着本宫呢,如今皇上身子不济,本宫也要照看着。”皇后正想起身,琥珀却忙不迭走到她的身后,将双手覆上皇后的鬓角以上的穴道,轻轻揉按着,皇后也就耐性坐在原地。只听得琥珀歪着螓首,在皇后耳边说道:“我老家有一道泡青叶对头疼很有效,不如我马上叫下人去找些陈年青叶来,给娘娘试试看。”
“琥珀妹妹,这些民间俗法,估计不可靠吧。娘娘可是凤体,若是稍有差池——”珍沫说道,不太放心。
“拿来试试吧。”皇后闭上眼眸,琥珀的力道不轻不重,她的一身紧绷,也渐渐变得轻松起来。
琥珀抿唇一笑,跟皇后辞别,珍沫抱着布匹,送她一道出去。
“这青叶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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