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来虐去压倒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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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见温初沐再次拒绝,拔出腰间别的大刀,怒目一瞪,高声道:“你不喜欢也得嫁!小的们!给我上!让这名动京城的温公子成为我的压寨夫郎!”
她一刀下去将车夫砍死,鲜血溅了女子一脸,让她看上去十分恐怖骇人,而路道两旁忽然冲出了二十余人,手舀兵器,目光□地望着马车里的少年们,扬声道:“大王!不如车里的其他公子就赏给小的们吧!”
陪着温初沐的小侍们吓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各个紧缩着身子不停地发抖,有些更是吓得晕了过去。
护卫一共五人,不一会就被斩杀殆尽。女子冲了上去,抓住了温初沐的脚裸,把他从马车里拉了出来,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手一阵乱摸。
那恶心的汗臭味扑面而来,看着越靠越近的嘴唇,温初沐有些恶心,他使劲地挣扎和抓扯,却怎么也抵不过女子的蛮力,反而被越抱越紧。
被女子那么亲密的碰触,温初沐如此傲气怎会愿意,他一怒之下一巴掌甩在了女子的脸上,手指滑过,几条血痕呈现。
“竟敢打我!”女子愤怒地将温初沐摔在地上,一巴掌就要甩上,温初沐吓得紧闭起双眼。
女子的手忽然被人用力握住,她抬眼望去,面色忽的变得惨白,一种从未有过的压迫感瞬间从头上笼来。
她面前的墨衣女子俊脸蒙霜,薄唇微抿,长发高高束起,那修长漂亮的手指看似轻轻的碰触着,差点将她的骨头捏碎了!
这人功力好深厚!
墨衣女子目光冰寒地望着她:“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此等歹势!还不快放了他!”
这人正是楚青君,前不久刚救母大战秦军,被女皇封为燕国最年轻的大将军,而今日正是她从京城出门的日子,她身上的墨衣正是她的妹妹楚青芸亲自送她的临别礼。
山贼头头怎会被楚青君吓到,她捂着受伤的右手,使了眼色,众山贼群涌而上。楚青君一把将倒地的温初沐拉起,她抽出腰上的长剑,一道凌厉的剑法震退众敌,以一当千。
“你!你这人好生无礼!竟然……”温初沐见对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又是羞又是怒,脸上布满了羞愤的红晕,他恶狠狠的瞪着面前一脸从容的墨衣女子,将手甩开。
他知女子皆有歹心,所以对眼前的救命恩人并无全然信任,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演了一出戏戏弄于他!以后说不定赖上他要什么以身相许!
“别乱动!”瞧见温初沐抽手离去,背后刀光剑影,楚青君连忙以身相扶,她腹部中了一刀,她却只是轻轻地皱了皱眉。她将温初沐拉进她的保护圈内,她边杀敌边带着温初沐向着安全的地方逃离。
谁知,逃得时候,温初沐一脚踩空,那厚厚的雪竟然只是摆设。他“哎呀”一声,向下跌去。
楚青君急忙将他抱住,两人从山坡上滚落了下来。在落地的瞬间,楚青君紧紧地将温初沐抱住,背后狠狠地磕在石上,她闷哼一声,嘴里血腥蔓延。
“你!你这个混蛋!竟然!竟然轻薄我!”
……
今日刀光剑影,四面包抄,楚青君手上的箭已经射完,眼看好不容易杀出的血路又被人堵住了,她牙关一咬,用着长弓劈晕一人后顺势抢过一剑。
对方见她气势凶猛连忙齐齐朝着她的弱项——她身后的温初沐攻去,楚青君顺势一转身,将温初沐抱在怀里,挥剑挡住了四面涌来的袭击,而剑挡不住的地方,她背略弯,将温初沐紧紧护住。
刀剑砍在她原本血肉模糊的伤口,使得原本满身血迹的楚青君更像是个血人,她紧紧地握着温初沐的手,脑中忽然闪过了三年前的景象。
三年前,他们摔落悬崖,温初沐摔伤了腿,不能行走。四周白茫茫,大雪纷飞,她便背着他走了三公里,才找到了一个歇脚的山洞。腹部火辣辣的疼,她却一点也不在意。她背上的少年眼角带泪,他的脑袋靠在她的背上,双手不自主地紧紧地抱着他,睡得极其香甜。
如今,楚青君的伤势太重,原本早就能杀出一条血路回城,但此时,她的眼前一片血雾,她赶来救温初沐原本就是靠着她非凡的毅力,如今重击下,她的身子摇摇晃晃,全身酸疼,几乎没有力气握剑了。
察觉到温初沐的手轻颤着,楚青君深深吸了口气,她缓缓回头,微微带笑的凤目凝望着满目慌张的温初沐,用着很低很的轻声道:“初沐,不要怕,我会带你回家的。”
就像当年我救你一般,这次,我也会救你逃出危难的。哪怕,我会因此丧命。
温初沐一怔,他记得楚青君说过的每一句话,当年的她也曾说过同样的话。
“不要怕,我会带你回家的……”
她脸上表情冷漠,不苟言笑,甚至不会说多少好听的话语,大多数时间都在嫌弃他不会生火不会烤肉,要她服侍,还嫌弃他笨手笨脚地将她包扎成粽子害她行走不便,还时不时嫌弃他在那落泪,身子娇滴滴的,但她其实比谁都待他温暖,待他真诚。
她受着重伤却强忍着腹部的剧痛将野猪肉切下,她绯红着脸高烧不退却还点起了火把,升起火,将野猪肉架在火上。她明明痛着直流汗,却时不时出去看看有没有人路过。外面大雪纷飞,冰寒刺骨,她却将她外衣盖在了他的身上,淡淡地说着自己皮厚,不需要那么多衣服。
楚青君每日都会赤着手捧着一堆白皑皑的雪走回来,她每日都会捡很多树枝,他知道她是怕他晚上冻着。
他记得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夜。
楚青君捧着雪轻轻地在他的身前弯下腰,那白净经营的雪慢慢地因她手掌的热气暖成一汪温水。她小心翼翼地捧到他的唇边,轻轻道:“喝水吧,我手刚在雪地里洗过了。”
温初沐轻垂下睫毛,望着她冰的红肿的手,白到没有半丝血的嘴唇轻轻地抖着。她知道他极其挑剔,但没想到她竟然为他这个陌生人做到这个地步。
温初沐黑漆漆的眼眸沉默地望了楚青君一会,楚青君会意,连忙撇过头。他掀开面纱,就着楚青君的手喝下了冰水。他的唇瓣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时,软软的触感,他微白的脸色迅速飞上两抹红晕,竟有些心猿意马。
待温初沐喝了几口后,楚青君“咕咚”一声一仰而尽,随后用冻得通红的手擦了擦湿漉漉的嘴角。
温初沐一瞬不瞬地望着楚青君,脸上的红晕还未退去,甚至见她的唇瓣碰触着自己刚才碰触的地方,脸上烧得更厉害了,幸好一切有面纱遮挡。他轻咳了一声,压低声问道:“你的伤如何了?”
“没事了。”
温初沐咬了咬唇。
楚青君以为他在催促,连忙道:“最近压在路上的大雪融了,我等会探探路,就带你回家。”
温初沐不自主地拉住了她的衣袖。
“你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
山洞寒风凌厉的呼啸,温初沐蜷缩在火堆前,山洞里静得吓人,只偶尔响起一两声树枝在火里爆裂的“劈啪”声。
时间一点一点的划过,等待中的时间变得十分漫长,似乎望不到尽头。山洞外的风雪渐渐变大了,风雪呼啸的声音传入耳中,温初沐不由更加蜷缩着身子,担忧地望着洞外。
他和那名女子生活了五天,这五天,吃半生不熟的肉,喝雪水,洞内冰寒刺骨,外面大雪纷飞。他时不时要将树枝丢进火堆里让它燃烧得更旺,他的手上皆是被小树刺划伤的大大小小的伤口。刚来的几天,让一度娇生惯养的他一刻都受不了。
但她不是,听着他不满的哀怨,动不动就哭,她原是不耐,之后确是妥协。她明明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却从未说过一声谢谢。
她是为了母亲才救他的吧,她说过像他性格那么差的,她最讨厌了……
温初沐通红着眼,凝望着洞口,不知究竟过了多久,那原本烧着的火堆已经灭了,温初沐昏沉沉的睡了几次又醒了几次,总算听到了脚步声。
他焦急地跑到洞前,想要说出口的话语在嘴边绕了几回,却是初夏扑了过来,抱住了他:“公子,公子,总算找到你了!”
初夏絮絮叨叨地说着他摔下山坡的事情,母亲震怒,派人将山贼一网打尽,并且极力搜索,总算在今天找到了他。
他想再等一回,等到那女子回来,他有些话想跟她说……
可初夏却拉着他劝道:“公子,这里太冷了,快上马车吧。夫人还等着呢,正君这几天都哭红了眼呢……”
——我以后……娶你。
他记得,他什么都记得。可对方偏偏忘记了当初的誓言。
他为了她改变了自己,学习了很多原本自己不屑的事情,不再倨傲,对谁都和气,他想变成她喜欢的人。
他将她的衣服偷偷地洗干净后放在了枕头底下,他在她的衣服里翻到了一份书信,默默地将她的字迹记下。
那日,柳春三月,报考科举的地方,他终于看见了那个相似的身影。
“君瑶,你要考科举,你就去考,我才不考呢。”
彼时神情冷漠的少女,如今瞪着身侧的人,埋怨道:“科举有什么好考的……”
楚青芸拨开垂地柳枝,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美丽的画卷,白衣胜雪的公子缓步走到她的身前,她的呼吸瞬间一顿,只见那少年轻轻撩起面纱,对着她柔柔一笑,她的心忽然砰砰直跳,脸上不由浮现红晕。
“不知小姐贵姓?”
她听那少年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一缕温泉滑过她的心尖。
她呐呐道:“楚青芸。”
“这位小姐可是要去考科举?”
“是……”
“初沐祝楚小姐马到成功!”
待到少年走了,楚青芸的脸还是那般的通红,她跑到宁君瑶面前,激动道:“君瑶!我要考科举!刚才!刚才有名叫初沐的公子……祝我马到成功!”
“初沐?”宁君瑶愣道,“我知道京城有个大名鼎鼎的温公子,小名似乎就是初沐。”
“我……我……”楚青芸激动得无以言表,“我要金榜题名!”
马车上。
“公子,你笑什么?”初夏问道。
温初沐弯了弯眼眸,心情十分好:“她似乎没认出我,不过没关系,若她金榜题名,我就告诉她。”
初夏一头雾水,温初沐却笑得更欢了。
金榜题名后,楚青芸寄了一份情书给温初沐,相约游湖,他收到时细细读了一遍,甚至舀出曾经在衣服翻到的书信对比了一番。他嘴角一弯,更加确定自己没找错人,便甜蜜蜜地回了一封,同意出游,还为此精心打扮了一番。
而楚青芸得到回复,欣喜若狂,还给姐姐寄了一封信,甜蜜蜜地说着这件事。相约那日,她特地舀着重金买的砚台想博美人一笑。
“楚小姐还记得一月二十七日到三十一日这五天,楚小姐在何处并和谁度过吗?”温初沐柔着眼眉,特意提醒着,墨色含笑的目光紧张地望着楚青芸。
“我……在家里啊……”楚青芸挠了挠头,憨笑道,“天太冷,没怎么出门……”
三月的融融春光,掀起了少年少女心底的无限旖旎。
只可惜,这一切却是一场可笑的误会。
……
见楚青君毅力非凡,几十个人围攻都未杀死,而自己损兵折将惨死了大半,秦帆知道事不宜迟,听着远远而来的马蹄声,她连忙抖着腿爬上刚才被楚青君射穿缰绳的白马。
楚青君见秦帆欲逃,想到她对温初沐所为,一股□瞬间涌上,她挥剑狠狠地向着秦帆刺去:“伤害初沐,害他伤心难过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秦帆被鬼煞般冲来的楚青君吓得掉下了马,也幸运地躲过了楚青君的一剑,屁滚尿流地朝着旁边躲去:“你们还呆着干嘛!还不给本王拦住她!”
这时,三皇女带着士兵而来,将秦帆等人一举抓获。楚青君见救兵来了,心一松,因失血过多,眼前一黑就昏迷了过去。倒下的时候,她仍然紧紧地握着温初沐的手,将他整个人压在身上,好好地将在护住。
她浑身上下皆是撕裂的伤口和不断涌出的鲜血,那摸样十分的惨烈。
太医们皆唏嘘她福大命大!
在太医为楚青君治疗的时候,她忽然慌张地睁开了眼睛,她望了一眼床边守着的温初沐,他浑身是血,连忙一惊:“初沐,?p》闶苌肆耍恐夭恢兀俊彼底牛踉鼐鸵鹕怼?p》
“衣上只是血迹,将军担心自己就好。”他身上的血迹都是她的。
见温初沐浑身上下除了脖颈被秦帆划出的一道小伤外,没有一丝伤痕,楚青君紧张的心瞬间放下了。
她颤着手摸了摸他脖颈的伤疤,痒痒的感觉让温初沐忍不住抬起眼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
“初沐,你能在我旁边真好……”楚青君咧嘴一笑,不由扯痛了脸上的伤口,笑得有些抽搐,却也是发自内心的安心。
温初沐低下头,轻颤着睫毛道:“是将军一直握着我的手,不让我走。”
楚青君的笑容僵在嘴边。
“将军,你否放手了?”温初沐催促着。
楚青君握着温初沐的手紧了紧,只听温初沐轻轻道:“放我走吧,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温初沐知道楚青君为何救他。不是喜欢他,只是奉命而已。她救他的理由只有一条,因为他是温太傅的儿子,却不是因为他是她的正夫……
他的梦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