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驸马-第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次大隋为了商定的些许甜头,便将这双胞兄弟一同求了亲事,女皇金手指一挥,他们二人登时成了太女侧君。
这两位皇子长得是一般模样,颜淡作为一个女子当然没有那些个正君的龌龊想法,她登时来了兴致,也算有了伴儿,没事便与他二人下棋,品酒。这便又引来了韩霄的妒色,颜淡很是无奈,她变成女子,在外面与男子也鲜少说话,她如今怕他胡乱吃醋,整日闷在太女府,他却还是因为他自己的侧君大吃干醋,原本日子就这么小打小闹的过着,可是后来女皇驾崩,颜淡这才又燃起了希望,韩池一日一日长大了,她能不能期盼着,过上正常人地生活?
可是一晃一年多过去了,颜淡对韩霄很失望,他现在已经不用任何人教,便也是一个真正的上位者了,韩池成人礼已过,可他和裴君后却一丝还权的意思都没有。
那一天颜淡陪着韩霄在宫中处理完政事已然是深更半夜了,韩霄非要她与他一起回太女府,她仍旧是这女子装扮,怕别人认出,可想着即便认出了也没什么,反正二人终日在一处,甚至京城还有人传言,说她二人是女女恋呢!
都怪她一时疏忽,韩霄待她一进房便抱着她求/欢,可当她衣/衫/半/解,双/乳/毕/露,韩霄正伏在她身上啃咬之时,忽然在屏风后面发出了声响,屋内竟然有人!
那三皇子游律本是想着成亲之后太女独宠正君,根本就未与他兄弟圆房,打算在太女回府之后色/诱一次,可是却没想到竟然看见了他的太女殿下竟然伏在颜淡的身上摸索不已,他登时惊呆了。
颜淡拢好衣衫,韩霄已然拿起了床边宝剑,他一脚踢开了屏风,露出了捂住嘴巴,瑟瑟发抖的游律!
“魏三!”韩霄冷声叫道。
魏三应声而入,他看着游律,便要伸手去拉,颜淡实在不忍,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对韩霄说道:“别。”
韩霄没有说话,魏三却言道:“他必须死。”
窗外人影一闪而过,这便是命运的转折之处。
抉择 。。。
颜淡睁开眼睛之时,眸光清明一片,公冶颜红就坐在床边,与他们分开了半年,如今看见亲人就在身边,竟然恍如隔世。
“姐姐……”她分外动容,捂着胸口伤口处实在忍不住就扑了上去。
“好颜淡,”公冶颜红拥住扑入怀中的妹妹,顿时红了眼圈:“可苦了你了……”
颜淡在她胸口蹭了蹭,泪水再也止不住流了下来,她急切问道:“娘呢?她怎么了!”
公冶颜红叹着气,她抚摸着妹妹的长发,半晌也未说出一个字。
原来那游律死后,游译不知所终,颜淡和太女断袖的传言越发的真切起来,韩霄这便认定游译没有走远,仍是躲在暗处,他便找了个由头四处通缉他,大有不死不休的劲头,他此番举动遭到了她强烈的反对,本来游律之死就让颜淡很是内疚,她只想着本来他男儿的身份没被识破,便也罢了,可韩霄绝不放过他们,自此他们大吵一架,颜淡一怒之下恢复了女装,远走他国行商而去。
结果她没想到游译会在半路杀出,他先是不分青红皂白一剑差点要了她的命,结果还没等她如何惊恐,他却惊慌失措扔下剑跑了。颜淡伤势较重,附近又没有大夫,她带的商队将奄奄一息的她放在担架上一路前行,谁曾想游译又偷偷潜了回来,他趁半夜大家累极,将颜淡偷了出来负在身上,也不知为何竟是一边哭一边走,迷迷糊糊的听着他喃喃说,江对面就有大夫,叫她一定要挺住。
后来他背负着她游水过江,中途二人差点被激流冲走,颜淡更是一头撞在石块上,等他千辛万苦将她推上岸之时,已经不确定她是否还活着了,直到他躲在一边,亲眼看见一个锦衣男子好奇地用脚尖踢着她的脸,探向她的鼻息,最后弯腰抱起了她,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颜淡成了大兴的驸马,她在他眼中竟似痴傻,在街上几次与她擦肩而过,她已经彻底将他,将大周忘得一干二净。
那商队为了逃避责任,只放回消息说刚出大周颜淡就被游译所杀,之后遗体竟也丢失,怕是也被他偷走毁尸灭迹了。韩霄先是不信,他派出了大队人马四处寻找,彼时其实颜淡正在泸州养伤,裴毓也没声张,他自然找寻不着。
游译眼见颜淡无事,他又兴起了刺杀太女的心思,太女正君的口碑一向不好,正值颜淡失踪,韩霄迁怒府上众奴仆,百姓历数公冶颜琪十宗罪,韩霄迫不得已再无法隐瞒,宣布正君病逝,声讨之声这才渐歇。
公冶颜红不相信颜淡已死,她带人出去多次找寻无果。娘亲公冶明诚早在听闻颜淡身亡之时便大病不起,后来又耳闻太女作为,哭得死去活来,可怜女儿颜淡自小便不能自在活着,就连死去也遭人唾骂,自此一病不起,后来竟是撒手人寰,死不瞑目。
爹爹周氏也是大病一场,府中已经嫁为人夫的大公子公冶颜季一直尽心照顾着,这周氏本就是心地善良,他嫁过来之后对两个孩子视为已出,精心照顾,她二人长大了对他亦是无比孝顺,有如亲生。
颜淡泣不成声,她捶着自己胸口,恨不得真的已经死去。公冶眼红大叫着拉住了她,最后她们姐妹抱头痛哭。
听到声响,外面的人一下子都奔了进来。
颜淡抬头,一眼就瞧见了韩霄,他紧张地看着自己,竟不敢上前,只站在床前不远处看着她,喃喃哭道:“颜淡……颜淡……”
他身后是裴毓,他也站在那一动不动,仿佛在等着她开口唤他。
公冶颜红扶着颜淡慢慢躺下,她看着二人回头说道:“颜淡,现在你想怎么办?”
一滴泪顺着眼角滑下,颜淡向韩霄招手道:“阿雅,你过来。”
韩霄闻言大喜,他奔到床前,俯身抱住她哭道:“颜淡,你别离开我了,我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颜淡稍微推开了他一些,泪水再止不住流淌,她抚摸着他仍旧略显孩子气的脸,轻声说道:“自从我十七岁,扮作男子嫁给你,夫妻七年,纵然你总是那般任性,我从未真的怪你……”她哽咽道:“你没有错,真的……是我不好,是我再跟不上你的脚步,所以……”
韩霄一把将她口舌捂住,他飞快摇头道:“不要说,不要说!”
颜淡伸手握住他的手:“阿雅,如果不能放下那高处的权势,就放了我吧,我只想做一回,公冶颜淡。”
韩霄眼睛通红,他嘶叫着,伏在床边痛哭不已:“不行!不行!我只有你,我可只有你啊颜淡……”
颜淡伸手抚着他的发顶,喃喃道:“看你哭得像一个孩子……哪里来的那么多眼泪呢?”说着艰难翻着身,伏在柔软的被褥间再不抬头,她双肩耸动,咬牙不发出一点声音,可是脸上冰凉一片,竟是不能控制。
公冶颜淡,七岁见了太女韩霄,十岁识得他的真身,十八年陪伴,七年夫妻。她已经习惯了宠溺,他所有的任性,所有的小脾气,他所有的要求,她从未拒绝过,只这一次,颜淡只想做回自己。
裴毓看着那二个人都哭得像个孩子,不由得心中苦涩。哥哥裴夜听闻颜淡在府中,也急忙赶来了,他对自己讲出了韩霄的秘密,原来此次来大兴,本就打算再给韩霄物色一个女子做夫郎,可是韩霄识破他的心思,怎也不肯。
听哥哥说起颜淡的所有事迹,原来她曾经背负了那么多,他不敢上前,怕颜淡愧疚地看着他,对他突然说一句,对不起。
………………………………………………………………………………………………………………………………………………………………………………………………………………
颜淡急于回周,她惦念家中的爹爹,还有至死都没能见上一面的娘,可是如今,还有一个男人,他自始自终还都没有对她说过一句话。
几个人都很失态,直到都冷静下来,颜淡这才察觉到饿,裴毓早吩咐了人弄了点稀粥,新之端了来,却被人一把抢过。
韩霄殷勤的为她端着米粥,他丝毫不顾及身份,很怕别人抢了他的差事。颜淡无奈地接过碗,她在他身后看见裴毓关切的眼神,见她目光扫过去,又假装不经意的瞄过。
怎么办?她不知道……
“裴毓,”颜淡突然叫道。
裴毓看向她:“呃……?”他许久没有说话,嗓子竟似嘶哑。
“你打算怎么办?”颜淡轻声问道:“不管怎么说,我应该对你责任……”
“不必!”
“不行!”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韩霄叫道:“颜淡,你不能带他走。”裴毓嗤笑出声,他还未说什么,公冶颜红却在一边冷冷道:“殿下,莫忘了公冶家的小公子,公冶颜琪已是暴毙了。”
韩霄顿时语塞,他转而言道:“可是母皇驾崩未满三年,颜淡若是娶夫,即是大罪,王叔不能同去!”
裴毓轻哼一声:“不必再说了,你道我会舍了这摄政王会跑去大周做一个后院男子?”他声音有着说不出的清冷:“颜淡要走,本王既不会挽留,更不会同去……就算没有夫妻缘分吧。”后面一句几不可闻,可颜淡却听得真切,心中顿生无限伤感。
“裴毓,”她喃喃道:“这是你的真心话?”
裴毓再没说话,原来所谓抉择,也要他给你这个机会……颜淡顿觉失落,她盯着裴毓,轻声问道:“如果我想带你走呢?如果我想带你去见我爹爹呢?如果我再也不会回来了,你久居高位会不会后悔?”
裴毓仍旧不语。
韩霄亦是无语。
“我明白了……”颜淡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时候已是再无迷茫,她对一旁的姐姐说道:“别耽误了行程,我们这就走吧。”
说着又回头对裴毓认真道:“放了游译吧,我身上两剑,欠他们的都已偿还,你告诉他,走的远远的,莫要再回来了。”
见他点头,这才略微放心,裴毓不似韩霄,他说到定能做到。
不多时,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只是颜淡在王府生活了久了竟似舍不得,她拖延着时间,心中堵得慌。
直到不能再拖,裴毓带着府中众人就站在门口,眼见颜淡上了马车,新之更是扑在车前,要跟去,她竟似没看见,只愣愣地看着裴毓,而他,却再见也没有说,只是捂着胸口,转身回府。
什么人说了什么话?颜淡听不见,马车慢慢行了出去,直到再看不见王府。新之被她拉上马车,此时正傻傻地看着她,她忽然就想笑,这一切,都是那般可笑,不是么?
大周的车队离开了京城,裴毓就站在大门内侧,一直听着马车离开的声音,他伸手自怀中拿出那个木哨,一滴泪水忽然落在上面,他想起颜淡曾说过,如果她再离开他,只要吹上一吹,那么她听见了,立时会回到他身边。
王府内院忽然就传来一声哨响……
颜淡,你听得到么?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很忙很忙,如果更新的慢了,不要抛弃妖好么,话说姑娘们都好贴心,没有催更的嘿。。。。。。
妖妖会尽量在半夜时候多码点的,好了12点半了,睡觉去了,姑娘们好梦,如果方便的话请点击右上角收藏此文章,做个标签。。。晚安!
回家 。。。
裴毓一个人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想,颜淡任性时娇嗔的模样,想,颜淡缩在他怀里傻傻的模样,想,她终于离开了自己。前一日,他们还是夫妻,她是他的小驸马,可是以后,她只是公冶颜淡,不是谁的谁,闭上眼睛,即使他想放下手中权势,也不能随她而去,明明是夫妻了……明明就是夫妻。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游译他叫人放了,那人形同痴傻,只是喃喃叫着颜淡的名字,他们之间会不会有些纠葛,他已无力去想,手中的木哨他吹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就连自己都觉得傻,这才直直地走回屋子,可是屋子里到处都是她的影子,她俏皮的喊他:大叔!她恼怒时喊他的名字:裴毓!她调侃他时挑眉说着:我的王爷……似乎总有一个人,在他面前努着嘴哼哼着:你背我。
然后他就想弯下腰去,可是什么都没有,只有风声,雨声,还有他嘶哑的声音:“颜淡……你好狠的心……颜淡……”
也不知躺了多久,裴毓狠狠攥着木哨的手似乎已然麻木,外面似乎传来了颜淡的脚步声,似乎真的听见了她在喊他:“裴毓!裴毓!”
可是车队已经离开了京都,他仔细倾听着,忽然睁开双眼,狭长的丹凤眼流光四溢,真是是颜淡!裴毓登时一跃而起,狂跳的心随着麻木的手脚一并摔在了地上,手中木哨远远的甩了出去,他似是不敢置信地看着房门被人打开,身上还滴着水的狼狈颜淡,喘着粗气就站在门口,她身上衣衫都贴在身上,前胸伤口处渗着丝丝血迹,也不知是如何回来的,全身都在打颤。
“裴毓——,”她俯身拾起了木哨,跑过来一把抱住了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