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驸马-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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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人。
显然他认识颜淡,见了她虽然脸色微红,但还是将手中的东西捧到了她的面前:“小姐可识得此物?”
颜淡拿过来一看,却是个吉祥玉佩,她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那公子轻声说道:“是你我定亲的玉佩呀,怎么你不识得?”他现在的样子怕是又脏又丑吧......
定亲的玉佩?颜淡连忙将他带入府中,公冶明诚夫妇见了那公子,唏嘘不已,原来颜淡出生之后身体羸弱,他们听信了一个游方的姑子的话,寻了同年同日所生的男孩儿,结下亲事,那男孩儿便是突然出现的的那小公子,原本公冶明诚四处寻找,终于发现了这么一个男孩儿,当时便定下了婚事,这玉佩便是信物,那男孩儿姓于名唤之夏,他出生在一个名不经传的小村庄,母亲生下他之后崩血而死,父亲带着他全靠村民接济米糊生存,那一天听闻有人四处寻找小男孩儿冲喜,他便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见了乱投医的公冶明诚,结果,刚好生辰与颜淡同日,登时结下亲事。
公冶明诚给了于之夏父亲一大笔银票,叫他带着孩子去镇上买房子,定居下来,说匆忙之间
定亲之礼还待完善,他的老爹老实巴交,拿了银票,却做了此生最愚蠢的一件事,就是惶恐不安的带着孩子偷偷跑了,他以为这是要将孩子卖掉,从此便带着于之夏消失了。等到公冶明诚回头再来找他爷俩,这便扑了个空,偏在这时,颜淡再不哭了,她这才安下心来回京城去了,转眼就将这门亲事抛在了脑后。
直到裴君后提及颜淡亲事,公冶明诚这才拿出来搪塞一下,可是后来颜淡与韩霄成亲,她也想起过以前这桩稀里糊涂的亲事,便想退去,可茫茫人海,哪里还记得当年那个瘦瘦的男子模样?寻思着他父子既然消失了,就罢了。
没想到于之夏会找上门来,按说他与颜淡同年也是十七了,这年纪本应该成亲了,可看他模样也是公子装扮,这下公冶明诚夫妻二人头疼了,颜淡也头疼了。
于之夏先是被小厮带去洗了个澡,换了干净衣衫,他这才将来意说个明白,原来爹爹带着他走了之后,拿出一部分银子开了个小混沌馆,也算勉强度日,等他长大了爹爹也倒下了,他在临终之前,将这件一直惦念的事告诉了于之夏,多年来省吃俭用,他总算将用了人家的银子补齐,儿子也长大成人,虽不像大家公子那般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是也算懂事,是一个养在家中的小公子,他的遗愿就是叫于之夏拿了这定亲玉佩,千里迢迢去京城找这位复姓公冶的贵人,剩下的就看于之夏自己的意愿。
于之夏到了京城,他不敢露富,晚上便和一群乞丐住在郊外的破庙里,白日里打探着公冶家的一切,关于公冶颜淡,那些小乞丐说的可谓是天花乱坠,听闻她还尚未娶夫,于之夏便动了念头,他偷偷在街上看了几次,想冲上前去,可思来想去又有些不妥,最后在破庙住了几日他这才下了决心,想要看看公冶家还是否记得这件婚事。
如果......如果不嫌弃他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猜对的亲,(^o^)/~
双胞胎游戏,好玩么!
之夏、之夏 。。。
作者有话要说:重复的已经改好啦!
大家想对了么,颜淡的确是公冶颜琪,韩霄的确也是韩雅,嘿嘿~
于之夏坚持将当年收了公冶家的银票如数奉还,他举目无亲,就这么先在公冶府住了下来,公冶明诚这一生,最注重的便是信义,更何况她始终相信,当年那个姑子说过的话,他二人是天定良缘,这个小公子与颜淡的亲事,她不想退,颜淡身为女子,却要扮作男子成亲,这口气她如何咽得下去?
可她又不敢明目张胆的给颜淡娶夫,自此他住在了太傅府,虽然身份尴尬,小厮们倒也不敢轻视,毕竟,这可是唯一的一个与颜淡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男子。
自从于之夏住进太傅府,韩霄便得了消息,他见颜淡只字不提,更是上了心,其实颜淡根本没多想,她也不知道怎么和韩霄说,倒是公冶明诚去求乐裴君后,说颜淡作为女子身份已然十七,应该娶夫了,于之夏就是当年那个订婚的孩子,娶他也是情理之中。裴君后明地里先是应了,他提出一个要求就是要在韩霄与颜淡圆房之后才能娶夫。
从此颜淡更是变成了两个人,她迷茫得很,韩霄的许多绊脚石,大多都已除去,她作为太女正君,很是忧心,韩霄处事越来越是狠厉,他手段毒辣,所有挡路者只有死路一条,颜淡做的最多的便是替她背着黑锅,百姓只道太女正君,公冶颜琪手握重兵,太女对他疼爱有加,也是礼让三分,却不知她对韩霄说的最多的,便是为那些政敌家眷求情,可往往是事与愿违,她越是不忍,他便越是变本加厉。
总觉得他很陌生,颜淡劝听不了,便总回太傅府躲着,她觉得很累,很累。
于之夏心思敏感,他以为她不娶夫定然是心中有人,几次刻意讨好之后,也放弃了对她的期盼,那一日她在太傅府的后园喝闷酒,倒在了石桌之上,他扭着衣角慢慢靠近,轻声唤了两声小姐,他一直这么唤她,她趴在桌子上仿佛是喝醉了,又似睡着了。
他没有去扶她,反而坐了下来。
他说:“小姐,其实我不是看中你们的家世才留下来不走。”
他说:“我原本是想还了银票就立刻离开京城的,可是见了你却忽然又不想走了。”
他说:“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滋味儿,可是每日总是期盼着与你说上几句话。”
他说:“你看着我的时候我心跳得很厉害,你不回府的时候我牵肠挂肚。”
他说:“原本想着你也没有娶夫,连一个小爷都没有,这么干净的女人还去哪里找,我不盼望什么正君侧夫,就只跟了你也是幸事。”
他说:“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他说:“小姐不喜欢我,我走便是了。”
说着站起身来,真的走掉了。颜淡睁开双眼,她早就清醒了,坐直身体,捂住心口,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儿?她茫然了。
于之夏执意要走,可颜淡担心他一个男子自己生活会很艰辛,见他很会算账,便将他留在了京城自己的一处制衣铺子帮忙,每月给他工钱,原本想着两个人这样倒也合适。
可她刚刚安置好了这个男人,却不想就出了事。
那一日她自宫中晚宴回府,因是韩霄刻意的赏赐,她便多喝了几杯,留在了宫中,这是常事,众臣都知道,太女殿下的陪读颜淡与她情同姐妹,经常留宿宫中。
颜淡一夜无梦,次日出宫之时,家中小厮便等在了宫外,说是出事了,她连忙赶回府中,于之夏就坐在太傅府的正堂之中,他双眼红肿,见到颜淡泪水便止不住又落下来了。
昨晚他带着小厮回府之时,被一女子当街调戏,他反抗不成竟被打晕带走,等他醒来之时发现自己双手被捆缚于头顶差点咬舌自尽,那女子也不知给他吃了什么药,他浑身燥热无力,身下之物却坚/挺不倒,她伏在他的身上一次又一次的起伏,他却只能绝望着一直到天亮。
他以为他会死,可是他没有,他以为他会自己去死,可是他仍然没有,等到他醒来之时,便发现自己原来是躺在了有名的花楼,颜淡给他的腰牌还在身上,他衣衫不整冲出楼去,那老鸨坚持说他是自己走进花楼的,这一切仿佛是一个陷阱,而他被别人一脚便踢了下来。
于之夏跪在颜淡面前,他哭着求她,不为别的,他想找到害他的那个人,他要杀了她,杀了她!颜淡呆呆地愣住,他失望地萎靡在地,喃喃道:“这次是真的不会有人再要我了……不会了。”
她想起昨晚韩霄难得的温顺,想起小厮去宫中寻她不到, 冰凉一片,他伏在地上呜呜哭泣,她忽然就恨起自己来,一把将他拉起抱个满怀,她说:“我要你,我娶你做公冶颜淡的正夫!”
“你要我?”于之夏不敢置信,他摇头挣扎着哭道:“你既不喜欢我,要我做什么!我都脏了……脏了!”
“我喜欢,”颜淡用力按住他挣扎的身体,在他耳边大叫道:“我喜欢,我要你!”
他呆住了,泪瓣还挂在睫毛之上。
西浅也呆住了,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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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次回想,颜淡都极其后悔,如果在于之夏要离开京城的时候,她当即送他离开,那么想来就不会发生后面那些事,可是万事都没有如果,她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也就在那个时候女皇突然病重。
想必是西浅又打了报告,颜淡还没想到要怎么和韩霄说,也没想过要质问他,他却已在太女府等着她了。
魏三在颜淡心目中,永远都是惧怕的一个角色,他几年来一直守着韩霄,所以当他守在门外,韩霄在屋内等着她的时候,她就知道,韩霄定然又在屋内换上了男装,不得别人瞧见。
她一直知道韩霄的美丽,可是他才十五岁,在她心目中就是一个孩子,而且是一个非常任性的孩子,他妆容精致,穿着红色的正君礼服,端坐在床前,他在等她。
颜淡一进那道门,他便登时迎上前去,伸手将她扮作男子的发冠摘下,她登时就披头散发,他拉着她的手,一起坐在床上。
“你这是做什么?”颜淡不明所以。
“叫我阿雅。”韩霄搂过她的颈子,印上双唇。
颜淡轻轻将他推开了些,认真问道:“阿雅,你这是做什么?”
韩霄站起身,在窗前转了一圈问道:“看看我穿这件衣服好看么?”
这大红色,只有正夫得穿,颜淡知道。她点头应承道:“好看。”
“那我做你的公冶颜淡的正君好么?”
颜淡知道躲不过去,她想起于之夏绝望的眼神,喃喃问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为什么要害他?”
韩霄脸上狠厉之色一闪而过,他恨恨道:“颜淡你只能是我的,所有要抢你的男子都该死!”
颜淡闭上眼睛,她将他凑近的身体一把推开:“够了!我不是你的!”
“颜淡!”他大叫道:“你再说一句试试!”
“我不是你的,”颜淡摇头坚定道:“我就是颜淡,不是你的……”
韩霄仿佛受到了遗弃,他倍受打击,一把扯下了自己的发冠狠狠摔在了地上,然后也不说话,一对泪花儿就那么毫无预警地落了下来,有如曾经做过的千万次一般,颜淡的身体早于她的思想已经先一步为他擦去了泪珠:“别哭……”
他抱住她,哭得更加厉害:“颜淡,你不要我了么……不要了么?”
颜淡叹气,她将他按坐在床上轻声说道:“你实在是不该那样对他……”
“我知道!”韩霄泪眼朦胧:“我知道我错了,我给他找一个好妻主行么?颜淡你别生气好么?”
“我不是生气,”她无力道:“每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都应该得到尊重,你不该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和生命。”
“嗯,”韩霄忽然破涕为笑:“我听你的,可是颜淡,你能不能只要我一个人?”
听她的?这样的话说了无数次,她已经全然不信,打定主意,这于之夏,只有送走了……或许这辈子她不能沾别的男子的边,不然指不定就给谁带去了灾难。
那一日,他拉扯着衣物非要与她提前圆房,她渐渐地感到呼吸急促起来,屋内的熏香味道甜腻而又诡异,她迷迷糊糊任他脱下了衣物,与同样光/裸的韩霄滚做一团,全部都是依靠着本能,当她终于将他纳入身下,她二人都痛呼出声,可是全身都燥热难安,她唯有不断地起伏,这才缓解一些,那是一个疯狂地夜晚,次日韩霄托病不出,他二人窝在床上躺了整整两日,最后是韩霄嚷嚷着要吃鱼,她这才走着怪异的步伐去下厨。
后来韩霄给了于之夏一大笔银票,叫魏三派人送到了远方的一个小镇,据说不久就带着丰厚的嫁妆嫁了人。
自此颜淡的世界就只剩下韩霄一个人,也就是阿雅。
两个人白日里是臣是主,夜晚却是夫妻,经常整晚整晚的缠绵,纠缠不休。颜淡想任他去,她多半的时间都在府内装太女正君,只觉得越来越懒,这个世界本来就很荒谬,她忽然只想混吃等死。
从未想过离开大周,可忽然有一日,隋国的使者带来了求亲书,女皇将那隋国的三皇子赐婚给了太女,说起这个三皇子,他并不是大隋真正的皇子,他名唤游律,与弟弟游译乃是一奶同袍出生在隋的一个小部落,后来被隋的国君收并,且封了郡王。
此次大隋为了商定的些许甜头,便将这双胞兄弟一同求了亲事,女皇金手指一挥,他们二人登时成了太女侧君。
这两位皇子长得是一般模样,颜淡作为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