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驸马-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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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韩霄尖叫了一声,登时捂住了□,颜淡还是将那个男子都有的东西看了个一清二楚,她呆立在地,手中的风筝啪地掉在了地上,他面色苍白,慌乱得连衣带都系错了,这时候侍候在他身边的太监魏三闻声闯了进来,见自家殿下低着头站在圆木桶旁边,衣衫不整,那公冶颜淡惊得嘴巴都合不上了,他登时明白发生了什么,颜淡身份特殊,他不敢轻易下手,立时一手一个将二人拎到了裴君后面前。
裴夜与颜淡一同跪在君后面前,他一直低着头,也不抬眼看她,颜淡心思百转,她心如捣鼓,秘密之所以是秘密,那就是不能被别人所知,若是有人知道了,那这个秘密的拥有者,恰好还是至高无上的上位权势,那么她小命难保,今日她出府可是偷偷溜出来的,没有人知道,若是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她不敢再想。
“颜淡,”裴夜面无表情说道:“抬起头来。”
颜淡只好尽量压制住眼中的恐惧,迷茫着看那裴君后。
“说说你都看见了什么?”他声音冷清,直直地盯着她的脸。
颜淡低下头去叩首:“回君后,颜淡什么也没看见!”
“是么——”裴夜低低地笑了起来,他走到她二人面前,伸手掂起了颜淡的脸:“看见了就看见了,瞧把你吓得,看来你也不傻,还知道害怕。”
颜淡心中大慌,刚要说话,却见魏三一甩袖子,也不知什么东西就隔空打了出去,然后他快步而出,不多时在外面拎进来一个面生的小太监。
裴夜看也不看一眼,冷冷道:“探头探脑,送他回家。”
魏三应了一声,那原本在一边站着的两个太监过来按住了扔在地上的偷听者,然后魏三在屏风后面拿了一打还滴着水的纸,就见他一张一张敷在那人脸上,那人先前还拼了命的挣扎,后来竟再无反应。
颜淡浑身哆嗦,不敢再看,她大脑一片空白,后背密密出了一身的冷汗,只听一声闷响,旁边的韩霄已然昏过去了。
一个宫人过来将他抱了下去,裴夜蹲在颜淡面前轻声说道:“沉湖。”
颜淡猛地打了个冷战,要将她沉湖?正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却见魏三拎起了那个死人在她身边走了过去,她这才稍微平静了一点,还好不是说她,还好……
“颜淡,”裴夜袍子一撩坐在了她的身边:“知道么,我的女儿死去前那一刻还拽着我的手喊父后,她才那么大一点,就那么被人害死,我很不甘心,那个贱人,他害了一次还不够,我儿韩雅扮成女子,到现在若不是我小心提防,也不知要死了多少次了。”
他突然拽住了颜淡的手,用力握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阿雅自小便很胆小,现在被你得知了真相不知道有多害怕,其实他怕什么呢,你说你会说出去么?”
颜淡拼命摇头,她的手好疼,如果她真的是十岁,那么她不会如此的惶恐,可是她两世为人,在裴君后的眼中,不止一次的看见了杀机,遍体生寒,她只怕活不到明早,想着如何开口,她小声道:“君后明鉴,颜淡不敢胡说,只是离家之时和姐姐说了给太女殿下送贺礼,一个时辰便回,若是时间久了,怕家里人担心。”
“好吧,”裴夜突然松开她的手:“给我儿找一个伴儿也是不错,颜淡,我给你一个机会,”他叹气道:“至于这个活着的机会你要是不要,就看你们公冶家怎么办了,明日晚上,本后还在这等你,若是走漏了消息,就不是几张纸那么简单了,你可懂得?”
颜淡松了一口气,她连连叩首道:“谢裴君后开恩,颜淡懂得君后意思,明日必定带着母亲和姐姐来此再未殿下送生辰贺礼!”
“嗯,”裴夜点头:“听闻你姐姐公冶颜红自小就很是聪明,原来这公冶家的小颜淡也不是俗物,但愿我的选择没错,回家去吧!”
说完再不看她,魏三伸手做了一个请得姿势,颜淡一听回家二字一下想到了那个死人,想站起来却发现腿已经麻了,她浑身无力摔倒在地,魏三面无表情,只一只手便将她抱了起来,一路施展轻功,送到了太傅家门口,颜淡目送他离开,然后咣咣地拍着大门,不一会儿看大门的将门打开,惊讶地看着自家小姐公冶颜淡,萎靡在地,叫嚷着叫他去喊姐姐,不一会儿公冶颜红闻讯赶来,她皱眉看着满脸惧色的妹妹,一把将她抱在怀中:“怎么了?”
颜淡这才抱住姐姐,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就在那一天,公冶家几人一夜未眠,只有颜淡风寒未好,还发了热昏睡过去,噩梦连连惊叫不已,也就在第二天,公冶颜琪横空出世了。
作者有话要说:尽量双更,但是不要期待啊,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熬到半夜啊!
过往烟云 。。。
次日晚上,公冶明诚抱着昏昏沉沉的颜淡,带着长女公冶颜红进宫求见君后,公冶家从此效忠于裴氏君后,公冶颜红拒绝了左相的扶持,毅然从军,最终变成了公冶将军。
犹记得那日颜淡迷迷糊糊地跟在母亲和姐姐身后,后来母亲与姐姐向君后表明心志,求得对她放逐,希望公冶颜淡自此远离京城,那裴君后闻言笑得意味深长,他将那八岁的韩霄叫到身边,指着颜淡问他:“喜欢她么?”
韩霄点头,他紧张地拽住父亲的袖子:“我喜欢颜淡讲的故事,喜欢她做的小玩意儿,父后不要杀她。”
裴君后一脸笑意,他温柔地揽过儿子,对公冶明诚说道:“太傅你看,何必要颜淡出京呢,我又不会对她怎么样,阿雅喜欢她,我也不想他一生都葬送在这宫中,颜淡和他向来要好,不若就为他们定下婚事吧。”
颜淡不明所以,韩霄现在是女子,她们如何定婚?公冶颜红却听得明白,顿时要站起来,却被母亲一把按住,公冶明诚俯首不吭不卑道:“还请君后明鉴,颜淡出生之后身体羸弱,为了冲喜,早在她小的时候就已经定下娃娃亲了,这亲事还是算了吧,公冶家不敢高攀。”
诶——,裴君后不以为意:“太傅说的这是什么话?我看这两个孩子就很般配,你也不用为颜淡叫屈,过了几年韩池长大了,这江山终是她的,到时候阿雅和颜淡隐姓埋名,等女皇一去,便可正名回京,你们公冶家便是功臣,本后如此低微地恳求,只为大周江山正统,难道太傅不愿意么?再说女子三夫四郎很是正常,就叫那孩子做小爷不算悔婚......”
说完他走近颜淡,将她自地上拉起来与韩霄站在一处,略微爱怜地抚着她的脸,柔声说道:“颜淡,你自己想想,要不要和韩霄在一起?”
公冶明诚与女儿颜红两双眼睛一同看向颜淡,颜淡在姐姐和娘亲眼里看到了心疼和悲苦,她下意识想拒绝,她明白自古以来与皇亲沾边了,都不会有消停日子过,可韩霄早在她过来之时就抓住了她的手,他的手冰凉冰凉的,那对好看的眉毛皱到了一起,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正殷切地看着她,他一直很孤单,很想要个伴儿。
还没等颜淡想好要怎么说,裴君后的声音又在她头顶响起:“颜淡仔细想想,你已经十岁了,再过三年便可娶夫,难道你不喜欢阿雅么?若是不喜欢他也不想和他做伴儿地话也没有关系,”他说:“若是颜淡不愿意,本后也不强求,那昨天和今天权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会就叫魏三送你们回家。”
一听回家二字,颜淡猛地打了个冷战,她连忙跑到母亲跟前跪在一边,叩首道:“颜淡喜欢阿、阿雅,愿意与他做伴儿。”
“好好好!”裴君后笑得开怀:“那么就让我们好好想想,这两个孩子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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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公冶明诚家对外宣称,原本生颜淡的时候其实是双生子,怕不好养活这才将儿子公冶颜琪送到了山上寺内寄养,这不,等他们十岁了,这才接回府内,那公冶颜琪长得和颜淡一般模样,只是身体羸弱,几乎是足不出户。
颜淡仍是太女殿下的伴读,叫她很是头疼的是,裴君后交给了她一个任务,那就是将胆小温顺的韩霄变成一个真正的女子模样,其实在她眼中,他的确很别扭,前世的男人观念在颜淡心中已是根深蒂固,他这般的确不是一个好男儿,所以就在娘亲和姐姐无不为她作为一个女子,将来要扮成男儿嫁给太女而感到心疼,可她其实真的不是那么在乎。
韩霄先是做什么事都顺着颜淡,她说什么照做便是,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就在颜淡刻意地灌输下,他慢慢地从一个温顺的孩子,变成了——很可惜他没有变成颜淡心目中的男人,反而变成了大周国娇惯成性地小公子,当然这也只是在颜淡面前,公冶明诚的教诲很成功,至少在国民面前,他们的太女殿下,纯善温良,甚得民心。
反观颜淡,作为女子,她长大之后为了招兵买马,四处行商,闲暇时间还要入宫陪着韩霄,他在她面前使性子,往往是刻意刁难,故意生气,然后等着她来哄。
大周的男子,德戒中有提,在家行教,要学下厨,学制衣,学绣品,学课业,学礼仪......颜淡作为公冶颜琪又学了个遍。
韩霄喜欢吃甜点,颜淡扮成男子模样,可怜她成日穿着带跟的软底靴子,装弱男子拜求京城名品,甜香居的糕点师傅,最终终于打动了她,求得一手做糕点的——本事。
韩霄喜欢吃鱼,颜淡成日在御膳房跟班学习,最终做得一手好鱼,各种鱼各种做法,就连许多稀奇菜式,她也顺便学了个遍。
韩霄喜欢各种木制的小玩意儿,颜淡四处学艺,她的师傅是大周有名地一个木匠,自此不管她走到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她都会做一些应景的小东西带给韩霄,以弥补他不能出京的遗憾。
韩霄喜欢各地异志,颜淡学了一手小楷,她行商游历之时,便四处抄录,各种少侠公子的江湖韵事,各种奇山怪石的景事,她描绘得仔细,修改得体,往往一旦回京,送往太女府的密封箱子,里面装的都是书,或者是各种小玩意儿。
韩霄不喜练功,颜淡在旁督促,她对于武功更是厌烦,最后二人都是学得花拳绣腿,一无是处。
韩霄不喜君后刻意叫他学得绣品,颜淡总是熬夜帮他绣衣,她二人常常窝在一起,一个连夜偷偷绣画,一个在一旁悠闲地吃着能甜到心里的甜品。
韩霄不喜治国课业,颜淡搜罗各国历史,结合现代政治,翻查了治国通篇五十几本书,竟也对他讲得头头是道,往往是公冶明诚白日教了她二人,颜淡再消化一遍,捡紧要的变通一下再讲给他听。
韩霄常常在无人的时候扯着颜淡的袖子撒娇道:“颜淡,我想吃鱼。”
韩霄常常任性,刁蛮,毫不讲理,他最爱扯着他那略微低哑的嗓子对她喊:“颜淡!再惹我生气试试!”
韩霄最常常做的事,便是将颜淡偷偷强留在太女府他的床上,他总是毫无安全感,可睡着了之后睡相奇差,又会一脚将她踢到床下。
大周女子十三可以娶夫,韩霄十三岁的时候娶了公冶明诚家的小公子,公冶颜琪,也就是颜淡,颜淡扮作男子之时需要贴上假的喉果,还要穿上高跟的软底靴子,很是痛苦,她轻易不出府,一旦出去便以女子模样现身。
男子十六成人,韩霄即便娶了颜淡她二人也不能行/房,这总叫他疑心不已,颜淡在他心目中,已经不能缺少,更不可能分给别人,他因是常年扮作女子,很是早/熟,颜淡比他大两岁,一般人家的女儿此时莫不是早就三夫四郎了,自此便派了魏三送来的小厮西浅跟在她的身边,他与很多孤儿都是魏三自小培养的,很是忠心。
颜淡从未想过喜欢一个人,或许她早年曾经想过,娶一个夫郎,生两个孩子。但是对于韩霄,她不知道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宠溺已是她的习惯,她迁就他,怜惜他,最后什么东西都想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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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颜淡十七岁的那一年,有一次她回太傅府,忽然见到一个男子正与看门的护卫说着什么,他身着一袭月白长袍,身上有些脏乱,背后还背着个小方木箱子,也不知手中还拿着什么物事儿,见了颜淡喜出望外,登时扑了过来,他面目清秀,发冠微乱,看装束不像是京城中人。
显然他认识颜淡,见了她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