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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女驸马-第14部分

小说: 女驸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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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过去了,又何必再提?

在路上,他想着颜淡,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孩子气,想着颜淡,一举一动都带着万般的任性,他甚至回想每日与她说过的话,她的喜怒哀乐皆放在脸上,仔细想,甚至偶尔后悔,这句说得有些重,那句有些过于宠溺等等等等,京城的老百姓都笑他二人是男女颠倒,可是颜淡倒不以为意,他更是喜欢这种日子,她的世界,只有他,真好。

“颜淡,”裴毓叹气:“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回答他的只有她浅浅的呼吸声。

又过两日,宫中传下遗诏,宝庆公主登基。

大兴明历,景琮年十一月十六,诸事大吉。

百官身着朝服,立于东乾门两侧,宝庆公主改国号为永乐,宣读诏书,加盖玉玺,众臣齐拜,口呼万岁,门外众乐齐奏,女皇登殿。

众臣入殿,四方朝贺。

皇宫内歌舞升平,一片喜气。

颜淡做了个梦,她醒来之时,还记着自己喊了一句什么,可是再仔细回想,却又忘得一干二净,屋内漆黑一片,正疑惑着,忽然新之急急地推了门走了过来:“小姐!”

说着进来点了灯光,颜淡揉着脑袋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小姐被人迷倒了,黄大夫说是七日醉,得至少七日才能转醒。”

“七日?”颜淡咂舌:“我睡了七天了?”

“没有,“新之纳闷道:“今日才是第五日,看来那七日醉也没那么厉害的药力……”

忽然咕噜一声,颜淡不好意思的揉着肚子笑道:“我饿了,看来呀,这可是饿醒的。”

新之失笑,他强忍住笑意说道:“我刚离开了一会儿,今天这天儿呀,就在刚才突然就阴得厉害,青天白日的就黑不隆冬的,正取了火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你喊了。”

“我喊了?”颜淡愣住,想起自己隐约做了一个梦:“我喊的什么你听清没有?”

新之答道:“好像是个人名,什么雅……”

“雅?”颜淡捂住心口,她望向窗外,窗外果然是阴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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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霄带着小厮百般无聊的走在京城的大街上,天气阴沉沉的,原本计划今日就要返回大周的,如此天气只好延后。朝内尚不安妥,她很不放心,父后为什么叫她来,她知道,可她实在没有心情,也没有心力再找一个驸马,如果知道他就此一去不回,或许她不会与他争吵,她知道,妥协的永远会是他,可是他越是如此迁就,她就越是不安心,这下好了,他走了,走得很彻底,尸骨无存。

她宁愿他生她的气,她宁愿他哭着恨她,也不愿意失去他,可是一切却已经来不及。

小厮西浅俏皮地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显眼的大红灯笼说道:“殿下,咱们去那个酒楼喝两杯啊?”

抬眼望去,见那灯笼高高挂在酒楼之上,她摇了摇头:“咱们回宫吧,这大兴京城也很没趣。”

“啊?”西浅嘟起嘴:“这么早就回去啊,多没意思啊?”

韩霄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又馋酒了?”

“嗯嗯,”西浅连连点头:“想啊想啊!”

“看来是只有驸马才能管住你这张馋嘴了……”韩霄叹气:“好吧,咱们去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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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之给颜淡弄了点吃的,她在后院先是填饱了肚子,然后又觉得无趣,跑去前面帮忙,不多时裴毓听说颜淡醒了,他赶了过来。

夫妻二人呆在雅间中一处腻歪了好一阵,颜淡惦念着那位尚在宫中的太女,她绕着圈圈问裴毓,裴毓心惊不已,难道她想起了什么?

无妨,他安慰自己,过了今夜,哥哥明早就要起早回大周了。

“你认识那位太女?”

“不不不,”颜淡连忙撇清:“我哪里认识她,就是不想见她。”

“为什么不想见她?”

颜淡实在是憋不住话,这才将那个神秘男子的话说与了裴毓听,裴毓心思缜密,心底登时听出了几处漏洞,可这男子无非是不想叫她见那韩霄,仿佛这一切只要她二人相见了,便登时拨开云雾见月光,可是他不敢尝试,只好含糊着应着,只当不以为意,然后错开话题。

他二人正在雅间絮叨着裴毓这几日离京的思念,忽然听见楼下传来一阵乱七八糟地脚步声,然后是几个跑进店里的脚步声,夹杂在几人之中的一个声音,忽然有如雷电,击中了颜淡。

那一刻,她已经听不见裴毓的声音,有如受到蛊惑一般,她站在雅间的门口侧耳倾听。

——“这雨下得可真大!”原来外面下起了大雨啊……

——“给我们来两碗热茶。”

——“你们店里还有糕点?那来两份,口味啊?随意吧。”

——“西浅,你哭什么?”

——“好了好了,难得我今日带你出来,权当是替驸马给你过的生辰吧。”

——“还哭!”

——“擦擦你的脸,叫你们驸马知道了不知道又会多心疼了!”

——“呃……这糕点不甜,我不喜欢。”

——“什么?这个是你们驸马平日喜欢的甜品?……。你们驸马……你们驸马叫什么?”

——“颜淡?”

楼下忽然传来一声尖叫:“颜淡!”

颜淡推开雅间的门,她的脑中响起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一直在喊她:“颜淡!我喜欢吃甜的!”

楼下那人似已呆住,颜淡在楼上与她四目相望。

“颜淡,你真的没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颜淡一步一步走下楼去,裴毓在她身后拉了一把,却没拉住,只好跟着她下楼。

她说:“你是谁?我认得你。”

韩霄惊喜交加一把将她抱住:“颜淡!”

她的气息她的声音,她的怀抱,颜淡的泪水了无声息地落了下来,裴毓在身后一把将她拽了回来,他看清来人,皱眉道:“霄儿这是做什么,有话慢慢说,在这大堂之下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韩霄看向裴毓:“她是我的颜淡。”

裴毓撇嘴:“她是大兴的女驸马,是我裴毓的驸马,不是谁的颜淡。”

“颜淡,”韩霄瞪向她:“你是他的驸马?”

颜淡茫然的点点头,她却忽然冲上前来,拽住她的衣领怒吼道:“颜淡!敢做他裴毓的驸马试试!打断你的狗腿!”

西浅拉住了还欲上前的韩霄,喃喃道:“小姐!”

韩霄忽然冷静下来,她自知方才有些失态,此刻对裴毓弯腰施礼道:“王叔莫怪,韩霄见到昔日好友有失冷静了。”

裴毓揽过头痛欲裂捂着脑袋的颜淡,漠然道:“她就是我的驸马颜淡,霄儿莫要在此地胡搅蛮缠了!”

韩霄闻言冷哼道:“王叔说她颜淡是你的驸马,可殊不知这本就不是她的名姓!想必颜淡身上的的玉牌是叫王叔拾了去,那上面有年有月有日,还有颜淡二字,我说的没错吧?”

颜淡忽然大叫一声,蹲□去,裴毓心慌起来,没错,她说的确是实话。。。。。。怎么办?

正心急,忽听韩霄又道:“莫不是王叔真的以为她姓颜名淡,年方十八?哼哼,其实那不过是个记数的年限,她乃是我朝已故太傅,公冶明诚家的次女公颜淡!恐怕王叔也被她这张脸给骗了吧,按照我大周年历,这公冶颜淡,已经二十有三了!”

裴毓闻言大惊,她说的头头是道。。。。。。他真的以为那块玉牌上面记录的就是她的名字和年纪。。。。。。

“王叔,”韩霄道:“我母皇新逝不满三年,如若她在此期间论了婚娶,那可是死罪一条!你若是不信,就去宫中唤了我那随行将军来,那个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嫡生姐姐公冶颜红!”

西浅在一边已然落泪,他向前一步哭道:“小姐快回去看看吧,驸马去了、夫人也去了!”

韩霄对着裴毓哽咽道:“王叔可知道,霄儿先前去世的驸马,就是颜淡的胞弟公冶颜琪啊!”说着走到颜淡面前。

裴毓已经不能言语,正在这个时候,还未待几人反应过来,角落里一个黑衣人忽然执剑冲来,他连点桌面,只在瞬间,待几人察觉剑已经到了韩霄背后!

“还我哥哥的命来!”

颜淡脑中嗡嗡作响,她做了最快的反应,便是一把将她推开,生生替她受了一剑,然后在她惊恐的眼中缓缓倒在了地上。

在陷入昏迷的那一刻,看着韩霄,她忽然全部想了起来。

原来她就是颜淡,她又不是颜淡。

作者有话要说:妖妖真的很忙很忙,求原谅,等过几天会加快速度的!!!但是这绝对是个会填完的坑,你们懂的!!!

 抱歉了,小修一下后面,刚才头疼落下好多。。。

公冶颜淡 。。。
颜淡没有说谎,她唯一记着的这件事,对于古代人来说的确是匪夷所思,因为她是一个穿越时空的现代灵魂,前世的她不叫颜淡,是一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她死于白血病,重生在这个女尊男卑的世界上,所有历史、未来,全部架空。

那一年公冶明诚丧夫,家中一双儿女无人管教,在媒人的说和下娶了填房周家公子,两年后产下么女颜淡,颜淡出生之时有些早产,长得皱皱巴巴,还不喜吃奶,整日啼哭不休,公冶夫妇很怕孩子早夭活不成,四处寻医,其实不过是她再世为人,对新生活的惶恐,又觉得奶水实在无味儿难吃,这才整日啼哭,后来她见父母忧心忡忡,不见笑颜,这才寻思过味儿来,

前世她不知生身父母是谁,可从未有过如此感受,自此颜淡才成了一个正常的小宝贝儿,公冶夫妇只当是求佛灵验了,欣喜不已。

可以说颜淡很幸福,父母宠溺,哥哥姐姐疼爱,她以为她会一直这样,习惯了女尊的生活之后,长大就娶一个夫郎,生两个孩子,一家人就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

颜淡三岁的时候,女皇产下双生子,韩霄韩雅,举国欢庆,大周老人总爱说双生子难以全部存活,故而一般两子通常分开来养,裴君后不信那个双双养在身边,果然两年以后儿子韩雅夭折在先,女儿韩霄也是久病在身,整日不离汤药,直到大了些,身体这才逐渐好了些,原本这些传闻对于颜淡来说,只是传闻。

颜淡七岁的时候韩霄被立为太女,她则被选为太女伴读,教她们的不是别人,正是母亲公冶明诚,彼时她与韩霄整日腻在一起,很是相熟,韩霄沉默寡言,唯独与颜淡在一起,才略显本性,其实她恨胆小又很爱哭,颜淡不得不千方百计地哄她开心,不然娘亲的家法就会毫不客气的为她留着。

后来女皇又连生两女,就是二公主韩悦以及三公主韩池,二公主韩悦的父亲是左相之子,他早在裴夜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随侍在女皇身边了,女皇先为他生有一儿,正是大皇子韩霏,而小公主韩池却是与韩霄是同父姐妹,这些个乱七八糟地关系颜淡都是后来在姐姐与哥哥的谈话中得知的,那时姐姐公冶颜红已然是入朝为官,她自小便聪明得体,曾经连中三甲,女皇喜于她的才华,特赐年仅十二岁的她入朝,跟着左相的门生齐如是在兵部担任要职,等到颜淡长大,后来又毅然从军,直到现在变成了如今的公冶将军。

那一年,颜淡十岁,她记得很清楚,就在韩霄的生辰之日,宫中为她庆贺,原本是受了风寒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可到了半夜睡了一天的颜淡突然清醒了过来,她想起为韩霄准备的生辰礼物,是她亲手做的一只小风筝,太女韩霄很喜欢这种小玩意儿,可是若是被裴君后瞧见了,不仅说她玩物丧志,东西要被毁掉,身边的奴才也要被罚,也不知为什么,偏偏颜淡送的小玩意儿,裴君后会睁一眼闭一眼就当不知道。

入宫的路她走了无数次,宫中的人大多对公冶太傅家的小小姐颜淡很熟,她一路畅通无阻,便在韩霄的凌云殿内等着,想来是宫中庆贺的人太多了,她还没有回来,颜淡拿了风筝,就躺在她的床上一直等,直到听到微乱的脚步声,她想着要给她一个惊喜,这才躲到了屏风后面。

其实后来颜淡无数次回想,都会想到,若是那天她仍是风寒未好,或者一直昏睡,那么后来的许多事就不会发生,那么颜淡仍是颜淡,会娶夫生子,更或许她那日没有藏起来,那么也不会有什么不同,可偏偏她藏到了屏风的后面,偏偏在她跳出来准备给韩霄一个惊喜的时候,给了自己一个惊吓,原来,她根本不是韩霄,她是幸存下来的韩雅,她是个他。

尽管韩霄尖叫了一声,登时捂住了□,颜淡还是将那个男子都有的东西看了个一清二楚,她呆立在地,手中的风筝啪地掉在了地上,他面色苍白,慌乱得连衣带都系错了,这时候侍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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