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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荒烟漫草-第43部分

小说: 荒烟漫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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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俏叶嗨滴抟妗!
“那就是同一人了。”叶清辰肯定的说,回头将手里的东西都扔下,想想,又不觉低低地问一句,“夏侯公子……他可好?”
“要不要喝一杯?”叶流苏避开了她的问题,好与不好这样的答案其实都不是她所想知道的。
然后,两人就坐在了酒馆。
酒馆今日的生意并不好,故而,小二姐非常有空闲的不时投来几眼好奇的目光。可这二人都是闷头葫芦,自来之后,除了喝酒,什么话都没有说,让人好生无聊。
二人默默无语,闷头喝酒,直到月上柳梢,才散去。
深夜,月色如水。
叶流苏坐在屋顶,漆黑的夜幕中,只有那轮弦月让人越加清醒起来。向下看去,院子里的那人还坐在地上,不知道是在哭,还是睡着了,安静得令人心疼,她还记得那时候,他胆子小,又怕黑,每天,呵呵,她嘴角勾笑,天一黑就连门也不敢出,在寻找王爷的那段日子里,她走一步,他便跟一步,从不多言,她让他在原地等,他就会一直等,一直等,纵然明知道她是打算丢下他,他还是会等在原地,傻乎乎的让人心疼。她就那样莫名奇妙的回去,也象现在这样,看着他呆呆地蹲坐在地上,从黑夜到白昼,直到她去叫他,才发现他原来只是睡着了。
呵呵,她又不禁笑了起来。怕黑的他晚上为了不让自己起夜,就不喝水,有一次白日水喝多了,就强忍着,翻来覆去,害得她也不得安睡,问了半天,他才满脸涨红说他尿急。于是,她不得不陪他去茅房。
然后,她扯出一个难看的苦笑。她强迫他,威胁他,让他每日担心会被抛弃,可她知道,他曾经很努力很努力的想相信她。可还在自己纠结,懊恼,对自己喜欢上这么一个像兔子一样软弱的人时,他已经失去了期望的勇气,用他最决绝的方式断了她所有念头。
她从屋顶跳下去,走到青枫面前。本以为他哭累了,已经睡着,可走到跟前,才发现他十分清醒。至少从她看到他的眼睛时,只有这样的感觉。
青枫有些疲惫地起身,因为时间过长,双脚麻木,刚刚起身,身体便晃了几下,好不容易稳住身体,站起来。再没有心思去猜眼前这人的想法,默默行礼,转身拖着疲惫的身体一步一步往外走。
叶流苏被青枫那过于沧桑和空渺的眼神震得愣了一下,看着那抹身影越走越远,她还无法回过神来。记忆中那个总是动不动就眼泪汪汪的人去哪里了呢?她不禁问道。
“想不想知道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晓来忆经年 伍】


天空中,有翱翔的烈鸟在捕食。她怔怔地看了一会儿,回头,身后五步远,停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马匹,马儿低着头,喷出的热气吹得地上的叶儿打着卷儿。马上坐着一男子,魅惑妖娆中,流露出冷傲之气,男子见她回头,绽放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来,眨眨眼,马儿轻缓地走到她身侧。
“王爷,好巧。”他说,说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纳兰若在心里冷笑,这人从城内就一直跟着她,这会儿却说好巧,真是可笑。她没有说话,斜斜睨了他一眼,他轻轻一笑,丝毫不在意她的轻蔑和厌恶,“睿王这是要去墨兰神庙?”他故作好奇的一问,随即又道:“真是好巧,在下也正想去神庙,不若一起吧。”说着,他已打马向前驶去。
纳兰若望着那个矫健的背影,一时无语,这个从燕国来的使者似乎一点没有身为和谈使者的自觉,从见面起就自说自话,整日里,只要她出现的地方,必能看到他,每一次他都会装作偶遇的样子,道一声好巧,可天下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她也曾质问他究竟想做什么,而他却轻轻一笑,答道:“等你记起我是谁的时候,我才会回答你。”
记起?她摇头,五年之前的事情她一件也记不起来了,她也不想记起,这些无所谓的记忆对她而言,已经失去了意义,记起又能怎样?
两匹马静静地走在安静地山道上,夕阳西落,黄昏如蜜,扯出长长的影子。他偶尔回首,或嫣然一笑,或抿唇讥诮,却总是淡然从容,显示出皇家的优雅高贵。
她跟在后面,冷冰冰地直视前方,冷漠处之,不亲不疏,若即若离,仿若高空中自由翱翔的苍鹰,收敛了羽毛。
“你总是这么冷冰冰,夏侯公子怎么受得了你?”略带调侃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却让人生不出厌恶来。
她对上他坦然的目光,微微偏首,视线落在不远处高大的庙宇建筑上,尖尖地屋顶上悬挂着木制管道,沿着房檐滴落一滴滴从山头流下来的泉水,无论天气多么寒冷,泉水却从未冻结,长年累月顺着山势流下来,滴落在管道中,又顺着管道直流进神庙中一处小池塘。说是小池塘,其实也不过比井口略大一点而已,平日里,神庙中人饮食起居所用之水皆是从后院的井中所取。而那眼泉水常被用于泡茶品茗。惠晔每次来都会喝用此泉水泡得茶,他说,有山中精灵的气息。
自那日之后,她再没有去找过他,想让他静一静,静静地忘记那些痛苦的事情。可她忍不住跟来看他,哪怕只是这样远远地看着他居住的地方,她都会满足。每次来,只能听见从神庙中传来阵阵诵经声,听不清楚内容,只觉那些声音能够涤荡人心中的悲伤、哀痛、浮躁,让人沉静下来。但愿神灵护佑,让惠晔不要再遭受痛苦和磨难,为此,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马停在神庙外不远的地方,她静静地坐在马上,望着神庙内炊烟袅袅,听着那些修士低低回荡的诵经声,默默在心里祈求。等到天空中挂满了辰星,夜色浓烈之时,才调转马头,疾驰进城。
“一起喝一杯如何?”声音从身后传来,被风吹得更远。
纳兰若拉住马缰,回头,他依旧跟着她,嘴角含笑,神情认真,她放慢了速度,两人并肩而行。
她们二人将马停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小酒馆里。酒馆里的人纷纷抬眼好奇地看向他们,男的俊,女的冷,再加上两人毫不掩饰的气质,更是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而其中有些已然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这中州城中,带着冷玉面具的只有睿亲王一人,敢这么坦然自若与王爷谈笑风生的,恐怕也只有刚进城不久的燕国使者。
燕国此次派了在燕国素有战神之称的护国公轩辕铭。轩辕铭乃是先女皇之弟,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只大了燕国现任女皇两三岁。因着先皇大了轩辕铭这么多自小便是宠溺,弟弟要什么,便是无所不依,轩辕铭也是个怪才,武艺高强,熟读兵书,自小过目不忘,天资聪颖,十二岁便出征在外,到如今,已有十年之久,每战必胜,从无败绩。燕国女皇对这个皇叔也因此多有忌惮。
这个轩辕铭以和谈使者的旗号,进驻中州后,便住进了最奢华的华泰楼,却迟迟不肯谈和谈之事,整日随着王爷到处游赏,惹得城中百姓频频瞩目,暗暗皱眉,每个都在猜测,轩辕铭莫不是看上睿亲王。
纳兰若虽喝着酒,脑子里却也在想,轩辕铭究竟想做什么?甚至有时也会好奇,这般钟灵毓秀的人为何会看上她这样无所事事的闲王。
“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闷闷地问,想不通以前自己做了什么事以致于轩辕铭至今难忘,第一次她有些好奇,过去自己是什么样。
轩辕铭抿唇,小口尝了杯中之酒,酒香醇厚,淡淡地酒味不够浓烈,却十分热烈,他微微轻笑着,仿佛在回忆一个甜美的梦,“我们相识在毓秀河畔,当时烟雾朦胧,你只身立于船头,一袭白衣,衣袂飘飘,仿若梦中的仙女,忧伤地吹着箫,箫声呜咽,穿透云霞,传了过来。我自小听闻巧国鸾翔凤集,人才辈出,因着好奇,只身一人来了巧国,那日正要乘船一路南下,却不想被你的箫声所吸引。”说到这里,他微微抬眼看了眼纳兰若,见她并无任何动容或是忆起,便又觉自己这般一厢情愿难以忘怀的美好,在她心里怕是如那戏台里的戏,听过,看过,轻描淡写的叹一句,回头就会遗忘。而他五年来追寻的梦,也不过是一场昙花乍现,转瞬即逝的灿烂,于她并无意义。
“当年的你总归是好的。”他叹口气,似是在遗憾,在怀恋,那个人如今再不复当年,她总归还是一如既往的践踏了他的一片情深,只为了别个庸脂俗粉,徒然烦恼。不论是当年的沐轻云,还是如今的夏侯悾牵悄囊桓雠涞蒙纤炊嫉昧怂木旃恕
纳兰若挑眉,好吗?又好在哪里呢?几日来的相处,她总归是清楚,像轩辕铭这般的人不论放在哪里都是最优秀的,就算是蒋炜这样的少年将军也及不上他的十分之一,他拥有皇室人天生的霸气和高贵,又有征战沙场多年磨砺下凸显的凛冽气势,不战而屈人之兵,而这般静静安坐之时,又有些书生的儒雅,少年的羞怯,眉眼之中,所展现的也都是灵动而鲜活的。可他的霸气太过外露,很容易让人产生不可靠近的错觉,他的目光中毫不收敛的高傲,总让人自惭形秽。
他太过优秀,优秀得让女子都自惭形秽。
可他偏偏看上了她,这个在女子中毫不起眼的人。
令人费解啊。纳兰若在心里感叹了一句,一口饮尽杯中酒,又道:“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对于轩辕铭,自己再多的话语都像是同情和怜悯,这对他是种侮辱。
纳兰若离开酒馆,骑马慢慢地往回走。
轩辕铭坐在酒馆窗口,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略带惆怅地一杯一杯品着杯中烈酒,他似乎又回到五年前,纳兰若于乱马当中将他救下,问一句,“公子,可安好?”当时,阳光正烈,如这酒一般,她额上的汗珠还都清晰可见,他当时懵懂地点头,那时她也像现在这样,留给自己一个背影,却像刻进脑海一般,抹也抹不掉。
“纳兰若,如果再回到初遇时,你可会选我?”轻轻地一问,带着淡淡地哀愁,透过窗子飘过明月相思之地,在问她,也在问自己。他抿唇一笑,将所有的深情悲伤都化解在这夜色的寒凉深沉中。
两人之间,不紧不慢地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很快到了纳兰若成亲的日子。而夏侯悾窃诔汕浊耙惶欤沧急缸下沓捣祷丶抑小
屋内,小厮正在收拾东西。
惠晔坐在一边,头微微侧向窗外,望着外面一片萧索,略微有些惆怅。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想到纳兰若对他的宠溺,想到他们之间相处的点点滴滴,最终他想相信自己,也相信她。可真到了日子,他又犹豫了。
他害怕,怕自己如今的决定会伤害了纳兰若。当初被救回来的路上,他并不是完全熟睡的,他听到了叶流苏与叶清辰之间的对话。原来叶流苏一直都是王爷的属下,奉命在外经营一个叫做琉璃宫的神秘组织,并从事各种商业活动。叶清辰和王爷似乎早就相识,甚至说很熟悉,谈得上是朋友,她们二人说的话,他虽然不是全部理解,却也大概意识到,若是告诉王爷真相,伤害便是无可避免。
他不想伤害纳兰若。
想到这里,他便觉得整个身体发软无力,头痛莫名。
旁边的小厮看见,紧张地问道:“公子,公子,莫不是又难受了,珠儿都说一定要大夫看看的。”说着,珠儿也不顾惠晔的反对,径自跑出去,找神庙中的懂医修士了。
不过一会儿,便有一清风道骨的修士走了进来,微微行礼后,惠晔瞪了眼跟在后面的珠儿,伸手这医师诊治,他只是有些胸闷,头痛,浑身无力,其实并不是大事。
医师认真地把脉,不时眉毛跳动一下,脸色渐渐变得有些难看起来,抬眼见这小公子也是一脸紧张,便微微放松了一下表情,斟酌了一下词藻,才慎重地开口,“公子,怕是怀了身孕。”医师略有些忐忑地看向小公子。
夏侯惠晔一时惊得瞪大了眼,“你确定?”心扑通扑通直跳,似乎要从胸口跳出来一般。
医师见他脸色难看,便又慎重了慎重,开口道,“很像是喜脉,可能时间太短,再过两三个月,便能确定了。”
夏侯惠晔脸色刷得变得惨白,紧咬着牙,半天说不出话,那医师便安静地站在一旁,看他平复后,打算告辞。惠晔连忙拉住医师,哆嗦着声音,说道:“麻烦大士,切不可将此事道于他人。”
那修士本就见过这公子几次,知道这公子便是中州城夏侯府的小公子,还未出嫁,若是被人知道未婚怀孕,毁了清誉,怕是再难出嫁,修士当即点点头,“小公子请放心。”
待到那修士走后,夏侯惠晔怔怔地坐下,脑子里乱哄哄一片,什么也不知道了。珠儿原本服侍在侧,听了这话,懵在原地,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了,好久才哆嗦着问了句,“公子,这可怎么办才好?”
是啊,该怎么办才好?
他刚想接受纳兰若,上天便给他开了这样一个玩笑。难道说,他和她果真是有缘无份。可现在他要怎么做才好?
“公子,公子,你怎么哭了?”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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