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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荒烟漫草-第4部分

小说: 荒烟漫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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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些呆不住了,再加上,房间安静的有些吓人,只时而不时地传来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在呼吸声越来越粗重的时候,沐轻云忍不住,大着胆子从浴桶里出来,真冷,他想,然后转过屏风,便看见纳兰若坐在地上,头靠着墙壁,双眼通红,面目狰狞,似乎在强忍着什么。他吓了一跳,赶忙走过去,连声询问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你等等,我去叫人。”
转瞬之间,刚要站起来的身子就被一股大力拽着倒了下,紧接着滚烫的身体压下,强势而霸道的手蛮横地撕扯着他的衣服,在他的肌肤上搓揉,湿润的唇带着蛮力吻着他的脸颊,额头,脖颈,一路向下。
沐轻云惊恐地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瞪着那个在他身上为所欲为的人,浑身颤抖不已,双手双脚奋力挣扎,那人似乎早料到一般,一只手伸过来拦腰将他抱起,不顾他的挣扎,将他扔到床上,俯身压下来,用腰带将他的双手固定在床头,大腿强势的顶开他的双腿。吻密密麻麻,在他身体上留下点点痕迹,几乎容不得他半刻的反抗。
霎时间,恐惧、害怕、惊恐、难过……蜂拥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可他偏偏是清醒的,清醒的看到身体的变化,清醒的感受到那人和自己的身体融为一体时那尖锐的疼痛。不要,不要……他在心里嘶声力竭地呼喊,求她不要这样对他,不要……恐惧铺天盖地,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眼泪顺着眼角缓缓地流下,沾湿枕巾。
夜幕深沉,烛火摇曳。整个房间里只剩下暧昧的呻吟和痛苦的闷哼。浓重的香味渐渐飘散。徒留一盏孤灯到天明。

“咚……”
沐轻云是被人一脚踹下床的,他坐在地上,低下头,扯过地上散乱的衣物随意地遮掩住身体,没有言语,不哭,不闹,安静的犹如没有生气的破碎的木偶。
盛怒之人,她无法发泄自己满心的愤怒和痛苦,只能狠狠地瞪得沐轻云,眼里满是冷意,可她知道这不怪他,也不能怪他。不禁手握得更紧,骨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仿佛感受到主子的怒气,这么大的动静,也不见外面有人进来询问。纳兰若最终无可奈何地松开手,僵硬着身体将沐轻云抱起来放到床上,替他盖好被子,才走了出去。
外面的阳光格外明媚,草地又绿了几分,叽叽喳喳地鸟叫声十分欢快,可她的心却一片冰冷。她从未想过事情有一天会变成这样,始料未及,打得她措手不及。回头再看那个安静的房间,低低地被压抑着的啜泣声时断时续,她不知道以后该将他如何处置。
“进去伺候吧。”对着那个缩在门口,想进又不敢进的人说。
青枫是直到纳兰若走后,才进来的。蜷缩在被窝里的人颤抖着,低低哭泣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哀愁。青枫站在床一侧,不禁泪流满面。哽咽着说道:“公子,您别难过,也许小姐只是一时生气,回头她想通了还会……”接下来,连他自己都没办法欺骗下去,这样自欺欺人的法子果真是不能长久的。更何况公子根本就不喜欢小姐,可又能怎么样呢?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难道要说这一切都是相爷安排的吗?难道要说小姐也是身不由己的吗?这些都是些屁话,说了只会徒增悲伤而已。如今连身子都给了小姐,以后只能希望小姐不要太早厌倦了公子。不然……不然公子就太可怜了。

“若,你怎么了?”
站在窗边,眺望远处,斜阳依依,柳叶纷飞。纳兰若近日心境复杂,想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她觉得很无力,不是身体,而是心,前一世的经历对她造成的影响太过深刻,以致她现在无法让自己像正常人一样娶夫生子。
“没什么。西梁那边办的怎么样了?”撇开哪些纷扰的事情,纳兰若谈正事。前段时间,遇到了明窅,郦城酒商的女儿,掌管郦城所有酒业,专供皇宫贡酒的皇商之一。明窅的父亲是江湖人士,故而自小与江湖人多有结识,外奶奶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更重要的是明窅是纳兰若为数不多真心相交的朋友,所以她委托明窅打探西梁在任官员以及乡土民情,以便她今后到封地行事。
“交给我的事情,你且放宽心。过几日,我便给你一个惊喜,记得不要太惊讶哦!哈哈……”
“……”
“哎呀,你怎么一直面无表情的啊!太不可爱了。哈哈……”明窅爽朗的笑着,这笑仿佛也能感染人,纳兰若不禁勾起嘴角,淡淡的笑了起来。
突然,明窅惊讶地叫了一声,“那不是墨玉华吗?”纳兰若也顺着方向看去,果然是她,只是今日的墨玉华没有了张狂,穿着一身素雅的黄色碎花衣服,长发也束了起来,嘴角含笑,眉眼弯弯,目光流转,星辉点点,整个人看起来十分优雅温和。而在墨玉华的身边走着一位公子,皮肤是很健康的小麦色,身材颀长消瘦,骨骼分明,一看就知道是个练家子。面容坚毅挺拔,表情淡淡地,与墨玉华的热情相比较起来,倒显得有些冷淡了些。
“咦?”明窅皱皱眉头,有些奇怪的说道,“这男子好像是新近回京的少将军蒋炜。”
“蒋炜?”纳兰若看着那两个人重复了一下这个人的名字,没听说过这个人。
“嗯,蒋炜是你母亲的部下的儿子。也不知为什么,当年要从军,只听说那年蒋炜以武试第一的成绩入少鉴府,后来,圣上特封其为元洲城护城军副将,至此有五年了。新近似乎因为立了军功,被圣上召见。只是不知他怎么会和墨二小姐相识的。”明窅一边解释着蒋炜的身份,一边暗自揣测墨玉华是不是突然改变了审美标准。
纳兰若沉思了一下,“都道墨二小姐多情,看来还有些滥情。”
“咦?”明窅想了一下,才哈哈大笑起来,“果真如此。不过,若是真让她得手,蒋炜不是很可怜。”本来就是世人眼中的异类,又遭人遗弃,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有人要了。
“可怜吗?”纳兰若问,“如果他被人戏耍,只能怪他看人的眼光不好,怎能怨得了别人。”
明窅皱眉,“不要说得这么无情好不好?蒋炜也是个可怜的人哦,他一出生父亲就去世了,一直和母亲相依为命,这几年更是出生入死,保家卫国,却因为世人的不容,让他一直备受歧视。如果再被人……玩弄的话,不是很可怜吗?”反正她是觉得蒋炜这样英杰不该遭受这样的待遇。
“你同情心泛滥的厉害。是不是不管什么样的男子,你都喜欢怜香惜玉?”纳兰若嘲笑着说,眼光却还是不由得看向那个渐渐走远的身影。蒋炜吗?少年将军,现在该有二十了吧。




、【菊花残 满地霜 陆】


纳兰若回到敏湘阁的时候,已时近午夜,零星的光点缀在夜幕,树影斜疏。正打算进屋,便被一阵吵闹声所吸引,走过去才看清,原来是沐轻云身边伺候的小厮,流苏拦着不让过来,两人发生争执。
“什么事?”
青枫正和侍卫争执,听到询问声,忙不迭地跪下,连声哀求道:“小姐,小姐,您去看看我家公子吧。他病得很重,又不愿意看大夫……呜呜……”话还没说完,便哭了起来。
纳兰若本是不予理睬的,可又想到和沐轻云的事情,这样拖下去也不好,倒不如赶紧说清楚的好。想及此处,她抬脚向沐轻云住的地方走去,刚进洞门,便见里面灯火通明,门口站了一堆的奴仆,像是被里面的人赶出来的。见她过来,都诚惶诚恐地跪下来行礼。
她没有多想,待看清躺在床上的人儿,才猛然一阵心痛。不过两三日的光景,原本温润的人儿便变成了这般憔悴,面颊消瘦,苍白无力,双目紧闭,眼角含泪,发丝凌乱,只有一簪别于发际。
“唉……”她未曾想到这样一个人会是如此的脆弱,在她的印象中,男人总是强势,锐利,从不妥协,也不会轻易垮掉的一类人,而显然,沐轻云不是她所认识那类人,或许,这个世界的所有男人都不是她所认识的那种男人。果然是她想当然了。她转过身,对流苏说:“去请个大夫。”随后想想,又对那个刚刚喊她过来的男子道,“找个人去烧热水,另外再安排个人守夜,至于其他的人就都散了。” 然后,她走到窗子跟前,把窗子打开,散了散屋子里那股子药味,又询问了几句。
原来沐轻云自那日之后,便抑郁成疾,终是病倒,怕是存了死的心,坚持不肯看大夫,就连青枫特意找了大夫抓的药,也是喝半碗撒半碗,若不是今日青枫实在看不下去,跑来告诉了纳兰若,纳兰若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正因那日的事情,院里的下人不知情的都道这位主子失了宠,知情的怕受到牵连,是以,人人都尽量避了开去。
想到此,纳兰若又有些动怒,沐轻云这般作为分明是在向她示威,死了,她便落得一世骂名,不死,她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大夫来看了看,连连摇头,却又碍于纳兰若的冷脸,不敢多言,支支吾吾,看得纳兰若一阵火大。大夫终是惧于纳兰若的气势,半天才说道:“王夫是,是感染风寒,再加上郁结难述,故而病上加病,才会这般严重。”抬眼偷瞄了一眼纳兰若,才又继续说道,“在下只能开些治伤寒的药,这心病老朽无能为力,只能看其心志。”
“嗯,开药吧。”
“哎,好好好。”大夫摸摸冷汗,心道这纳兰若以前嘻嘻哈哈是个纨绔子弟,如今封王建府,连着气势都不一样了,这是吓死个人呢。
大夫开好药,青枫忙着去煎药。屋子里就只剩下纳兰若一个人。关上窗户,她坐在床边,寻思着等沐轻云醒来,该如何向他解释。下午明窅的话也再次回荡在耳际。
沐轻云其实是最无辜的人,你不妨试着对他好一些。上元节的事情真的和他没有关系……
明窅其实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呢,明明同情心泛滥的厉害,却又是一个奸诈狡猾的商人,终日里与那些商人虚与委蛇,逢人皆是笑面相迎,又不知哪日里便是背后一刀。可偏偏是这样的一个人对她说,沐轻云很无辜。
这世界本就无无辜一说,不然小小年纪便沦为杀人工具的自己不是更无辜?哪些父母卖掉的幼小无知的孩童不是很无辜?无辜,只是自欺欺人的说法罢了,对她而言,没有谁是无辜的,这并不是因为她自己罪孽深重才这样说。
迷迷糊糊地沐轻云感觉到在他身边有人走来走去,人影晃动,口里被灌入苦涩的液体,那股子味道十分难闻,他差点就吐出来了,可紧接着就被喂了一块甜甜的东西。
是谁一直在说话?好吵!
沐轻云皱着眉头,嗯嗯的说着,旁边纳兰若已有些疲态,见他只是呓语,便趴在床边睡着了。
青枫待在门口,想进去看看,又不敢进去,刚刚王爷吩咐其他人都散了,不要进去打扰病人休息。可是他真的好想看看公子有没有喝药,有没有好一些……流苏撇撇嘴,背着手走回自己房里去了。傲娇公子,胆小的小厮,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梦里白雾飘渺,远处隐隐地山峰时隐时现,她一路追,一路跑,身边似有无数个身影在穿梭,又好似什么也没有。时空斗转,她身处一片荒野,微风吹拂着草叶,层层金黄色的浪花翻卷着,湛蓝的天空中,白云悠闲的飘过。她眯着眼仰望着天空。阳光没有一丝温度。风也有没一丝温度。整个世界,看似暖洋洋,实在冰冷的好似凝固了一般。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疑惑的问,伸手,阳光从指缝中漏下来,地上竟然没有影子。她一惊,蓦地一阵冰冷的触感划过皮肤,她从奇怪的梦境中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几乎是出于本能,身体站起来的同时,手就一把握住了那片冰冷,刺痛,尖锐的刺痛感,让她有些迷糊的大脑紧接着明白了过来,她已经不在那个世界了。
低头,只见沐轻云握着发簪的一端,一脸惊恐地看着她。她摇摇头,眼神暗了又暗,几乎让沐轻云以为她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自己的时候,纳兰若盯着他的眼睛,冰冷的,黯然无色中带着凌烈的煞气,“如果这样你能安心的话,那……如你所愿。”
“啊……”他尖叫着,惊恐地看着那柄自己握着的发簪尖锐处缓慢地推进了她的胸口,他慌乱中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可是不能,那人的手一如她的眼睛一般冰冷的,强势的不让他有一丝缝隙。“疯子,疯子,放开我!”沐轻云被吓坏了。
冷笑,纳兰若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淡淡地松了手,然后拔出簪子,丢在地上。外面的人听到动静,探了头进来,又赶紧缩了回去,生怕打扰了两位。拿起床头的枕巾,随意的擦擦手,“想杀我,我随时奉陪。”
然后,她想轻松地离开,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向下倒去。“啊,”沐轻云从床上几乎是爬下来的,“你怎么了?你流了好多血,天啊,这要怎么办,怎么办?”沐轻云扶着纳兰若的头,“你等一下,等一下,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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